第349章 神秘的觀測者
離開葉天華的居所之後，杜飛的疑問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人生煩惱識字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什麽都不知道，就可以不聞不問，不猜不想。
杜飛抬起右手，微微一晃，放出一團淡藍色的源力。
看著這團源力，忽然聯想到，或許源力就是一種暗能量。
如果源力是某種暗能量，末世前，人類根本發現不了源力的本源。
直到末世降臨，潘多拉生物出現，帶來災難的同時，也打開了觸摸暗能量的大門。
杜飛回到家中，先跟依莉雅玩了一會控製鐵砂的遊戲，又逗了逗丫丫，這小魔王一逗就氣鼓鼓的，再逗就要發飆，張牙舞爪就像隻小老虎。
隨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把虛空聖甲碎片，和神秘斷刃都拿出來。拿著兩樣東西，互相敲了敲，發出金屬相擊的脆響聲。
但是，很明顯兩個東西不完全是金屬。或許，這兩件物品的本質就是金屬和某種暗物質混合而成。
在人類的科技文明高度上，矛與盾已經完全失衡。冷兵器時代，盾牌可以擋下箭矢，但是熱武器時代，沒有什麽東西能夠抵擋核彈的爆炸，除了手裏這兩件不屬於人類文明的物質。
如果，人類能夠掌握能量力場、防禦結界，那麽矛與盾的關係或許又會回到平衡狀態。
曾經有人認為，核能是人類偷吃的禁果，讓文明走入了畸形的道路。
杜飛還是無法用源能力控製手中的兩件碎片，雖然能夠感覺得到其中蘊含著某種金屬，但是把磁場力增加到最強，都無法對碎片構成影響。
無法窺探碎片的秘密，杜飛隻能轉而研究消失的影魔澤拉圖。
找來一麵鏡子，開啟萬花筒寫輪眼，仔細的察看瞳孔的狀態，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地方，但是麵對影魔澤拉圖，月讀卻是莫名其妙的失效了。
想要搞清楚情況，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再試一試月讀。於是緩緩的往左眼中匯聚瞳力，對著鏡中的自己，釋放了瞳術月讀。
視界一變，杜飛便進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中，依舊是那片遼闊無邊的大地，和幽藍的夜空，還有一輪血色圓月。
然而，在半空中，莫名多出了一團黑色的霧狀能量。
杜飛見此，心中一動，已經猜到了一種可能，這團黑霧能量就是影魔澤拉圖。
如猜測的一般，隨意的控製著自己漂浮到黑霧近前，便感受到了與影魔澤拉圖戰鬥時相似的氣息。
黑霧像是受到了刺激，突然緊縮起來，很快凝聚成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形黑影。
見此，已經不需要懷疑，消失的影魔澤拉圖竟然是被自己吸進了精神空間裏。
隻是，月讀世界不是虛幻的精神空間嗎？怎麽能夠裝下一團實質能量？怎麽說影魔也是一團擁有思維和創造力的能量生物，怎麽能長時間存在精神空間中？
杜飛雖然暫時搞不清楚這些問題，但是有一點很清楚，自己可以控製虛幻空間中的一切。或許，這就是前世的影魔沒有跟王勝六道有過戰鬥的原因。
杜飛還沒有開口說話，影魔澤拉圖先開口說道：“沒想到你的身體裏真的擁有薩爾那加人的文明結晶，我早該想到的，否則也不會被困在這裏。”
“薩爾那加？”杜飛疑惑的問道，這個名詞已經第二次從澤拉圖的口中說出，上一次是在艾爾島上。
“一個神秘的種族，一個一直在創造怪物的種族。或許，這個星球的智慧生物，你們口中的人類就是薩爾那加的產物。”影魔澤拉圖苦笑著說道，或許是被人類文明同化了，他所說出的話和語氣、表情都是惟妙惟肖，就像是一個人類的幽靈。
杜飛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抓到了一個外星生物，而且是在自己的精神空間中，那麽想要知道什麽，完全可以從他的口中問出來。
“薩爾那加這個種族，在你的語言中，是什麽意思？”杜飛追問道，由於交流方式完全不相通，所以一些名詞都是人類自己的，和澤拉圖所說的意思不一定一致。
“曾經是遠古的信仰，神秘的觀察者。現在，應該叫做墮落的文明。”澤拉圖很爽快的回答道，這些信息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一些常識內容，沒有隱瞞的必要，但是在杜飛看來，卻是天外秘聞。
“那告訴我，你的身體是哪種能量構成的？”杜飛再次詢問，這兩天一直被這些問題困惑著。
“哼……”澤拉圖冷笑一聲，沒有回答，而是嘲笑道，“低等生物，想要探索能量的奧秘？還是放棄吧，如此短暫的生命，不足以支撐這個追求。”
“說不說，可由不得你。”杜飛也是冷笑一聲，抬手一揮，一陣空間扭曲，澤拉圖就被打散成能量碎片。
數秒之後，影魔澤拉圖又從散亂的黑霧凝聚成原型，依舊冷笑著說道：“你傷害不了我的，你根本就掌握不了這個精神空間，這個高等文明的產物放在你的手裏，根本就是浪費。”
杜飛一皺眉，發現澤拉圖並沒有感受到痛苦，隨即又抬手，朝澤拉圖釋放出慣用的精神懲罰。
以往這些精神懲罰對人類和進化體，都能夠造成極大的痛苦，但是澤拉圖每次都隻是被打散成黑霧，沒一會又恢複原型。
數次過後，澤拉圖嘲笑道：“不用白費力氣了，你根本就沒有了解這個精神空間，隻是當做一種表象來使用，永遠都傷害不了我，還是放棄吧。”
杜飛心念百轉，一直以為這個虛幻的精神空間是月讀製造出來的，但是經過這麽多事情，漸漸發現兌換係統兌換出來的東西，並非物品的原型，而隻是一些表象。
兌換出的物品，其本質還是按照某種規律排列的能量，而所謂的兌換，隻不過是兌換物的表象。例如兌換出來的藥劑，如果開封一段時間，藥劑便會失效。關於這一點，杜飛早就有過猜測，應該是藥劑中有著某種能量，直接改造人的身體，是不是藥劑根本就不重要。
杜飛想清楚這些，發現自己真的暫時拿影魔澤拉圖沒辦法，但也沒有灰心，現在無法掌握這個精神空間，不代表以後不能。
隻有杜飛自己心裏清楚，每一次進化之後，對精神空間的掌控力便會有一定的進步，甚至能在精神空間中看到一些人的內心世界。
既然如此，總有一天能夠從影魔澤拉圖的嘴裏挖出想知道的內容來。
“我無所謂，有的是時間對付你。反而是你，根本就無法離開這個精神世界吧？”杜飛並沒有被澤拉圖的諷刺打擊到，而是反諷回去，主動權還握在自己的手裏，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等你死去的那天，我就會得到自由。”澤拉圖很肯定的說道。
“那可不一定，既然你能以能量體存在，說不定我也可以，你就慢慢的等吧。一百年，兩百年，或許我會把這個精神空間傳承下去，讓你永遠被囚禁在這裏。”杜飛微笑著說道。
“這個星球的智慧生物，注定要滅亡，你也不例外。”澤拉圖同樣很自信的說道。
“那咱們就走著瞧。不過，我能看出來，你和那些外星怪物不是一路的，如果你願意幫我，說不定我會放你出去。”杜飛**道。
澤拉圖卻是詭異一笑，說道：“你真的認為，你困住我了嗎？”
杜飛心中一凜，差點被澤拉圖的這句話唬住，但是仔細一想，如果這家夥能夠逃出去，肯定不會待在這裏，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沒有困住嗎？那你逃出去呀，在這裏我可以隨意的玩弄你。”杜飛說著揮手將影魔澤拉圖撕扯成各種形狀。
一直到影魔澤拉圖發怒，化成無數的黑色能量鏈襲卷而來。
杜飛隻是輕輕的抬手，便將所有的黑色能量鏈隔絕在體外，沒有絲毫的壓力。
影魔澤拉圖也是第一次被他眼中的低等生物戲弄，異常憤怒，奈何在這個精神空間中，什麽都做不了，隻能任由對方折磨。身體被撕扯成散亂的霧氣之後，他也不再匯聚起來，而是任由著黑霧漂浮在空中。
杜飛沒有浪費這一次月讀的時間，而是抓緊時間練習磁場的控製力，鍛煉身體的發揮度。
“無聊的生物，這是浪費生命。”影魔澤拉圖則是漂浮在杜飛精神體的四周，時不時的說話。
“至少我還有東西可以浪費，還有目標要追逐。你呢？你的追求是什麽？等死？還是等著離開這裏？與我相比，你才是真正的可憐，連自己的行為都不能自主。”杜飛同樣反譏道。
“你的生命如此短暫，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麽。”澤拉圖如此說道，杜飛卻能感覺到他是在自我安慰。
“是嗎？那你活了多少年了？”杜飛很隨意的問道。
“用你們的計量單位，那就是一千兩百三十七年。”澤拉圖有些自傲的說道。
“原來如此，你躲在藍色的彈殼裏，一睡就是六百年，看來你的生命也挺可悲的。應該是在躲避著什麽可怕的東西吧？”杜飛說道。
澤拉圖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杜飛越發肯定，自己猜中了澤拉圖來到地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