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看看你怎麽讓我付出代價
實際上，在其他人麵前露出這等醜態，艾菲爾多少是有些難堪的。
但在意識到埃絲妮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之後，艾菲爾的心中又平衡了不少。
監聽設備中傳回的內容讓人麵紅耳赤，而艾菲爾聽了沒一會便偏過了頭，以此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明明羨慕得要命，偏偏在身旁少女的麵前又不能表現出來，兩人都是懷著這樣的心思，這也導致兩人在這種情況下都顯得十分拘謹。
少女間的小心思大多也都表現在這裏，既不能表現出自己的羨慕，也不能流露出過多的幻想，表麵上得保持矜持，一旦有某一方露出了破綻就必須得乘勝追擊。
當然，像現在這種兩個人都露出了破綻的情況下就是比誰的嘴更硬了。
“埃絲妮小姐似乎狀態不太好啊，需要休息一下麽。”
聽著監聽設備中傳出的聲音，艾菲爾強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試圖用語言上的攻擊掩蓋自己的失態。
很顯然，少女的攻勢奏效了，埃絲妮同樣冷笑著回應道：
“我看艾菲爾小姐才是，臉這麽紅是感冒了麽？”
氣氛一下子就針鋒相對了起來，語言上的互相攻擊確實是一個度過難堪的最好辦法，然而這種方式難免會擦出火花，兩人之間的話語火藥味也濃了起來。
“多謝關心，隻是車內的溫控係統溫度有些太高了而已。”
艾菲爾一邊開口，一邊將車內的溫控溫度調整了下來：
“埃絲妮小姐有考慮換一輛車麽？這麽老舊的款型在幾年前就已經淘汰了吧。”
她似乎意有所指，頓了頓後接著開口說道：
“如果沒有信用點的話我也可以借給你，不過看埃絲妮小姐購買的這套監聽設備，看起來不像缺信用點的人。”
毫無疑問，房間內的監聽設備並不是自帶的，而是埃絲妮所購置安裝的，至於目的是什麽便仁者見仁了，艾菲爾在此時說這種話自然是帶著些攻擊性的，然而埃絲妮卻並沒有怎麽受到傷害，隻是平靜的開口回道：
“多謝艾菲爾小姐的好意，但我並不需要購置新車，有些款型雖然老舊，但足夠實用……
至於監聽設備，這隻是為了約納斯先生的安全著想，艾菲爾小姐來到這裏不也是這個目的麽？”
原本想要反駁的艾菲爾聽到這句話又沉默了起來，片刻後開口說道：
“說的沒錯……”
似乎是意外於對方這麽快便沒有了戰意，埃絲妮有些奇怪，隨即便聽到艾菲爾接著開口說道：
“所以埃絲妮小姐將監聽設備的權限分享給我吧，身為約納斯先生的秘書，我也有權對約納斯先生的安全負責。”
車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片刻後，埃絲妮開口說道：
“我稍後分享給你。”
兩人之間似乎是達成了什麽共識，針鋒相對的氣氛也隨之消弭。
……
時間持續了大約一個小時，艾菲爾小姐有些後悔自己一時衝動便跟著埃絲妮來到酒店下方聽牆角……忍耐了整整一個小時，饒是艾菲爾也有些腦袋發昏。
而埃絲妮也有些後悔把艾菲爾一起帶來，如果是自己一個人，就算偷聽牆角寂寞難耐也能自我安慰，車內多了一個人，這份工作真就跟坐牢差不多了。
實際上，埃絲妮小姐的許多工作都與跟蹤分不開關係，很多情況下，在約納斯身邊沒有帶著她時，她都會十分隱蔽的跟蹤在對方的身後。
像今天這種情況，埃絲妮以往也不是沒有經曆過，但在多了一個人之後，許多事情做起來都不方便了，這也讓埃絲妮堅定決心下次絕對不可能再帶一個人再身邊了。
“既然有埃絲妮小姐在，那我繼續待下去，想來也起不到什麽作用……”
終於，艾菲爾終於還是有些忍耐不住般開口說道：
“約納斯先生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聽到這話，埃絲妮也有些如釋重負一般，她開口說道：
“嗯，放心交給我吧……艾菲爾小姐應該還有自己的工作吧，最好不要耽誤了。”
兩人心照不宣的都沒有提剛才的事情，實際上，兩人能夠堅持這麽久，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雙方的態度都有些倔強，以及嘴上不服輸的性格。
而這僵持了一個多小時的局麵也終於在艾菲爾小姐的服軟下宣告結束。
當然，艾菲爾選擇服軟，一方麵是因為確實有些忍耐不住了，另外一方麵的原因則是因為埃絲妮願意與她分享監聽設備的權限。
既然已經得到好處，那自然也沒有了僵持下去的必要。
趁現在回去說不定還能利用監聽設備中的內容抒發自己心中鬱結的悶氣。
……
現在是，幻想時間.jpg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不眠夜，在艾菲爾走後，埃絲妮小姐終於能夠不再拘束，放開手腳盡情發電。
而在回到家後，艾菲爾小姐也開始關注起了約納斯的安全情況。
二十五區迎來了四個人的不眠夜。
但與另外兩位偷偷摸摸的少女不同的是，無論是約納斯還是伊利斯都休息得很好，畢竟交融情與愛的性與單純的發電自然是不同的，無論是埃絲妮還是艾菲爾都在聽完牆角後輾轉反側一夜睡不著覺。
於是第二天，一臉神清氣爽的約納斯在公司中見到了略有些疲憊的艾菲爾和埃絲妮小姐，少女的表情似乎有些幽怨，而約納斯也很快便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
他自然是知道昨晚兩人跟蹤他的事情，埃絲妮小姐的項圈不僅能夠測算出她與約納斯之間的距離，還能夠將埃絲妮所處的位置實時的報告給約納斯。
身為主人，約納斯的權限自然是要比埃絲妮高不少的，後者隻能通過距離來確定約納斯所處的位置，而前者則是實時更新的信息。
這也是約納斯總能第一時間就能發現埃絲妮的主要原因。
當然，約納斯也很清楚埃絲妮小姐沒少幹過這種事情，以往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想到這次艾菲爾也參與了進來進來……
與以往一貫精明的形象不同，約納斯倒是確實沒想到艾菲爾居然也會做出這種事情，心中好笑的同時也不忘調侃少女：
“看來艾菲爾小姐昨晚的工作很繁重啊……是在忙有關阿爾特財團戰後重建的相關事項麽？”
聽到這話，艾菲爾臉色微紅，將頭發撩起，開口說道：
“嗯……工作確實有些繁重。”
此時的艾菲爾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昨晚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一想到自己居然做出了一邊聽牆角，一邊躲在家裏偷偷……的行為，艾菲爾就不由得有些臉熱。
特別是在約納斯問起後，她自然不可能如實回答，隻能隨便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
要說工作，那確實做了不少，畢竟艾菲爾小姐確實是工作狂的性子。
當然，約納斯也沒打算告訴艾菲爾小姐這些事情。
他隻是笑了笑，轉而開口問道：
“所以有關戰後重建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了？”
“仲裁局那邊還是一貫的態度，至於維和部隊那邊的處理有些麻煩……他們為了挽回損失，私自占有了虛境教撤退時留下的部分資源，而按照戰前的合作約定，這部分利益原本應該是留給我們的。”
艾菲爾小姐將工作與生活其實分得很清楚，跟蹤約納斯的行為雖然名義上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但實際上，少女是在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之後才選擇做這些看起來毫無意義的事情的。
“讓他們拿了倒也無所謂，畢竟這次損失最大的確實是維和部隊，總得讓他們拿點好處的。”
聽到少女的話，約納斯開口回答，頓了頓接著開口問道：
“虛境教的情況如何？”
“至少幾年，甚至幾十年內都不會有機會來找阿爾特財團的麻煩。”
艾菲爾如此開口回答，然而聽到這話的約納斯卻是不由得心中吐槽。
虛境教明麵上的勢力基本上已經被鏟除了，但這並不代表虛境教從此便失去了威脅。
至少在目前看來，虛境教的撤退不像是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狽逃竄，倒更像是在保存實力，枕戈待旦。
類似聖裁者的戰鬥單位能夠發揮的作用遠比機甲小隊能夠發揮的作用要大得多。
從之前的情況來看，虛境教並沒有將自己的底牌完全暴露在眾人麵前，現如今敵暗我明，需要提防的地方還有很多。
約納斯並不覺得自己一波操作直接就能把虛境教打得半身不遂，能夠取得這樣的成果很大程度上要依賴於那位阿法妮西聖女的輕視以及自大。
“被我們俘虜的虛境教信徒還有多少人？”
約納斯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一般開口問道。
這裏所說的“信徒”指的自然不是一般的信徒，而是虛境教的聖裁者們。
之前用他們作為誘餌釣了不少潛伏在阿爾特區的信徒上來，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了，他們自然也就失去了自己的最大作用。
那位阿法妮西小姐想來應該是不會再大動幹戈地將這些人帶回虛境教。
而將他們納入到自己的麾下顯然也是十分危險的行為，誰也不知道這些信徒的洗腦程度有多重，而這一批隨時都有可能反水的人員就算是作為耗材都難免讓人有些不放心。
如果是遊戲中也好說，直接將他們作為素材喂給員工升星就好了。
但這裏是現實，不存在素材，也不存在升星這種說法。
唯一類似的做法，可能是將他們獻祭給不知名的外星古神，以此來獲得虛境中的力量。
當然，約納斯並非是什麽邪教成員，所以也做不出獻祭這種事情。
在失去了作用的情況下，這些聖裁者的下場往往隻有一個。
“十三人……他們前不久還說要見您來著。”
“見我，見我做什麽？”
“好像是是說要讓您付出代價。”
“……那正好，帶我去見見他們吧。”
……
關押靈能者的牢房內，一群穿著統一藍色服裝的虛境教成員目光十分統一的落在了緩緩打開的門縫間。
從門外走進來的約納斯·韋廷讓原本安靜的房間瞬間變得躁動不安了起來。
他們很清楚，對方作為虛境教的罪人，到底做出了怎樣褻瀆虛境的行為，而他們大部分的同僚也都是因對方而死。
可以說，約納斯·韋廷是一個毫無底線毫無憐憫的惡魔，即使是聖裁者遇見了也很難逃過一劫。
所以當他進入房間後，這些聖裁者瞬間便躁動了起來，他們確實不清楚約納斯·韋廷與上述事件之間的關係。也根本不知道約納斯是因為有人想讓他“付出代價”才來到的這裏，他們隻知道約納斯是憑借一己之力破滅虛境教計劃的魔鬼。
然而，這個人們口中的魔鬼，即將讓他們墮入更深一層的絕望之中。
——在這裏的聖裁者們並不知道，虛境教聖女的黑環，此時已經……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