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阿法妮西的單人侍奉
卡洛爾小姐當然是不清楚約納斯再想些什麽的。
但眼下的情況對於仲裁局而言反而是一個好消息。
畢竟虛境教重新回二十五區，必然是不太可能像之前那樣目無法紀的搞事情的，一旦觸及到仲裁局的利益，仲裁局下場，再加上阿爾特財團的阻力，虛境教妄圖再次進入二十五區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也正因如此，卡洛爾並不覺得虛境教的再次“侵入”是一件壞事，在對方不敢有什麽過激舉動的情況下還能抑製阿爾特財團的發展，卡洛爾自然是十分樂意見到這種局麵的。
阿爾特財團發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遠遠超出了仲裁局的預期，如果說先前的仲裁局對於阿爾特財團的態度是扶持，那麽現在的態度毫無疑問便是打壓了。
誰也不希望五年前的那場鬧劇再次上演，在阿爾特財團發展起來後，首當其衝受到威脅的便是仲裁局，雖然現在的約納斯看起來毫無野心，但誰知道他在擁有傾覆二十五區格局的力量後會不會改變他現在的態度。
不過此時的仲裁局與阿爾特財團好歹還是明麵上的合作關係，這種直接的打壓顯然是不可取的，但是讓阿爾特財團與其它勢力內鬥就不一樣了。
作為二十五區的調控者，仲裁局必須要讓事情全部都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阿爾特財團異軍突起的態勢讓人心驚，即使沒有虛境教，卡洛爾也會想辦法讓其它勢力與阿爾特財團之間產生衝突。
虛境教的事件與她也是有些關係的，所以卡洛爾多少也存了些私心，通風報信也是出於“合作者”的立場，拋開其他因素不談，卡洛爾的這番舉動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約納斯當然也清楚這些，所以他倒也沒奢求仲裁局會幫忙。
在這種情況下，他反倒是希望對方不要太過關注阿爾特區的局麵……畢竟現在的仲裁局僅僅隻是警惕阿爾特財團的崛起，但若是讓卡洛爾知曉內情，這份警惕恐怕就直接轉化成敵意了。
“根據仲裁局的消息，虛境教與聯邦哪些勢力有關？”
這個問題問出去，卡洛爾那邊沉默了好半晌並沒有回答，就像是故意無視了約納斯的話一般。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可能有些敏感，約納斯語氣頓了頓，換了個問題詢問道：
“這一次，支持虛境教來到二十五區的是哪個家族？”
“卡恩家族。”
卡洛爾的回答十分簡潔，參與到虛境教事件的家族本就不多，她就算不說，等到日後約納斯也能夠查清。
卡恩家族，約納斯印象中是聯邦一個專攻半導體芯片的家族，在聯邦內頗負盛名。
當然，放在二十五區來體量也不算太過超規格，與納森財團的體量相比也稍遜一籌，也正因如此，約納斯並沒有太過擔心。
在簡單的道謝過後，掛斷通訊，約納斯的表情若有所思。
這件事情說大也不算大，說小也不算小，總的來說還是值得阿爾特財團或者說現在的他認真對待的。
不過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他得先從阿法妮西小姐那裏獲取些情報……
畢竟他沒辦法直接從那位“蟲族主宰”那裏獲取情報，甚至連怎麽跟那個白發小女孩見麵的方法都不清楚，可以說是空有一身的權限，卻對靈能什麽的一竅不通，想要獲取關於虛境教的信息，還是得從阿法妮西這邊入手。
況且關於對方的調丨教計劃也在日程計劃內，現在把對方喊來正好一舉兩得。
想到這裏，他將麵前的通訊名單打開，在上麵找到了艾菲爾小姐的名字……
……
為什麽要先找到艾菲爾小姐呢？
原因是阿法妮西其實根本沒有自己的通訊。
實際上，二十五區內的虛境教還處於一個相對而言較為落後的狀態，這也是阿法妮西有意為之……在她看來，虛境教的短板應該就是相較於財團而言十分落後的武器以及電子裝備了……這也是偌大的虛境教卻找不出幾位黑客的原因。
可以說，阿法妮西正是發現了這一短板，所以直接便放棄了科技側的武器和裝備，同時為了防止其它財團的黑客通過科技麵的技術從他們這裏獲取情報，阿法妮西甚至放棄了用於聯係成員的通訊手段。
正所謂隻要我不聯網黑客就對我束手無策……阿法妮西小姐的方式做得更絕，她甚至連電腦都沒有！
——大概就是這個感覺。
這個特點一直保留到了她加入阿爾特財團後，或者說還沒來得及習慣這些科技側的裝備，這也給她的工作帶來了許多麻煩。
譬如約納斯每次要找她的時候都要先通知一聲艾菲爾，畢竟隻有完美的執事小姐才時刻都清楚阿爾特財團內每位員工的動向。
當然，之所以不去辦通訊還有另外一層原因，那便是阿法妮西小姐本身就有些抗拒與約納斯見麵……所以對於這些能夠方便溝通的手段她也是能拖就拖。
電梯層數不斷地升高，阿法妮西的麵上雖然看不出什麽，但心中卻是有些緊張了起來。
雖然不清楚約納斯找她是想要作什麽，但從前幾次的相處來看，她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情。
電梯門緩緩打開，約納斯的身形出現在她的麵前，他坐在辦公椅上，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到來，緩緩轉過身，在見到自己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開口說道：
“看來阿法妮西小姐還是記得我說過什麽。”
這話讓阿法妮西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她自然是聽懂了對方話語中所隱藏的含義，心中不由得有些憋悶。
約納斯所說的，自然是她現在身上所穿著的女仆裝。
這套服飾實在是太過難以啟齒，所以她平時都會刻意無視自己所穿的這套裝扮，現在忽然被人點了出來，多少還是讓她感覺有些難堪。
“所以對於上次的‘工資’，阿法妮西小姐還算滿意麽……”
對方這番話雖然帶著些脅迫的含義，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阿法妮西對於那所謂的“工資”確實十分滿意。
能夠接近神的機會並不多，像是上次那樣的，仿佛就站在‘祂’麵前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
身為一個信奉虛境的狂信徒，對於這樣的機會自然是沒有辦法拒絕。
在那樣偉力的加持下，她甚至感覺自己的靈能都精純了不少。信仰永遠都是信徒無法拒絕的毒藥，對於她而言同樣如此。
但也正因為如此，她抗拒著與約納斯的再次見麵……因為她清楚她無法拒絕約納斯的手段，再這樣下去的結果也隻有一個，那便是徹底的沉淪並且失去自我。
因為恐懼所以抗拒，可以說阿法妮西小姐的內心實際上是相當糾結的。
“有什麽事情麽？”
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然而這樣的態度卻是讓約納斯不太滿意。
男子的聲音頓了頓，隨後開口說道：
“有些事情想找阿法妮西小姐了解一下。”
說完，他站起身，笑道：
“但在此之前，先讓我糾正一下阿法妮西小姐的態度。”
聽到這話，阿法妮西的心中升起些不好的預感。
……
阿法妮西的預感應驗了。
果不其然，約納斯的目的不像是她所想的那樣單純。
甚至可以說是相當惡劣。
此時的她手臂酸脹無比，雙腿也像是徹底失去了知覺一般，但身體上的難受也僅限於此，不及她所受到心靈上傷害的分毫。
雖然早就知道約納斯的性格相當惡劣，但她怎麽也想不到對方會毫無顧忌的做出這種事情。
出於虛境教聖女的自尊心，她沒有反抗也沒有訴苦，心中對於對方雖有怨言但也不敢表現出來，隻是默默咬著嘴唇，心中無比地憋悶。
隻見穿著女仆裝的她跪坐在地上，手上拿著一本書，而書上頂著一個裝滿水的水杯。
她被要求保持這樣的姿勢已經三個小時了，穿著白絲的大腿在跪坐這個姿勢的壓迫下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雙臂也在這樣的姿勢下酸脹無比。
雖然靈能者相比於普通人的身體素質要好不少，但那也僅限於一般的事情……像是‘跪坐在地上舉著一本書維持這個姿勢三小時’這樣的懲罰，哪怕是她也難免會感到吃力。
麵前之人就像是刻意無視了她一般，自顧自的整理著文件，這也讓阿法妮西對於這次的“懲罰”充滿了絕望。
相比於這些，她的心靈上還要飽受自尊心的折磨，這種服從的態度是她必須要在對方麵前表現出來的……
但是一下子從聖女的角色轉變成對方的侍從，她的心中或多或少還是有些不適的，所以她所能做的也隻是麻痹自己，讓自己暫時忽略這一現實……而約納斯的行為恰恰將現實**裸的展現在了她的麵前，可以說是徹底扯下了她最後一塊遮羞布。
當然，約納斯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所以現在，阿法妮西小姐清楚對我的稱謂了麽？”
“我……我知道了。”
阿法妮西的聲音帶著些微顫抖，語氣卻是十分的不甘……
似乎是聽出了少女語氣中的不甘，約納斯又開口問道：
“那麽你該稱呼我為什麽？”
“主，主人。”
就像是頂著莫大的羞恥感說出這句話一般，阿法妮西說完這句話就像是脫力了一般，身子險些癱倒在了地上，書本上的杯子中有幾滴水灑落在了少女的白絲上，將其濡濕成了半透明的狀態。
也就是她在意識到自己將水杯中的水潑了後，少女的心中升起了些許不妙的感覺，隨後便聽到麵前的男子開口說道：
“可惜……阿法妮西小姐並沒有能夠完成我布置的任務。”
聽到這話，阿法妮西心中的不安愈盛。
在意識到自己即將迎來的結局後，少女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她深吸一口氣，抿起嘴唇，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等待著麵前之人的責罰。
然而，預想之中的責罰並未到來，一隻寬厚的手掌撫在了她的頭上，如同神明般浩瀚的氣息擴散開來。
那是虛境的氣息，也是她所信奉之主的氣息。
“但阿法妮西小姐表現出的態度很不錯，這是給予你的獎勵。”
“……”
約莫半小時後，阿法妮西的眼神從迷離轉向清明，看向約納斯，心中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好了，我想從你這裏知道些消息……希望經過剛才的事情後，你能向我開誠布公的講述你所知道的一切。”
約納斯語氣平緩的描述卡洛爾與他所說的事情。
在聽完約納斯的講述後，阿法妮西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很顯然，她並不清楚這件事。
“主，主人，我想他們與我所侍奉的，並非是同一個神明。”
阿法妮西在說出這個稱呼時似乎還有一些不習慣。
“虛境教還有侍奉神明的不同麽？”
約納斯皺起眉，似乎是對阿法妮西所說的情況有些意外。
如果說侍奉的神明不相同，那他“位格”的優勢可就**然無存了。
聽到約納斯的提問，阿法妮西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雖然都被外界稱為虛境教，但準確的說，他們與我們並非是一類人。”
“在他們來到二十五區之前，我們稱呼他們為……”
——異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