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她們,獻上忠誠

第615章 我一定要殺了你的媽!

黎明的第一縷光線透過縫隙,輕輕地灑在房間裏,夜華的神經放鬆,意識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通訊的震動聲喚醒,她伸手點開通訊,眼中還帶著一點睡意。

但當屏幕上顯示的消息映入她的眼簾時,她的睡意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烈的不安。

“月莐逃跑了。”

這簡短的消息如同一記重錘,猛烈地擊中了她的心靈。

月莐在那種地方都逃跑了?

怎麽做到的?

約納斯幹什麽吃的?

夜華迅速從**坐起,她的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困惑和憤怒,但稍稍冷靜下來後,她才開始仔細思考。

除非約納斯也是那個組織的人,否則不會是他放跑的,月莐的逃跑絕非她自己就能辦到的事情,這背後必定有著什麽不為人知的陰謀。

她迅速地穿上衣服,將長發隨意地束在腦後,在她整理好自己,準備離開房間的時候,一則新聞吸引了她的注意。

屏幕上正在播報一則關於阿爾特大廈昨晚遭受襲擊的新聞,屏幕上的畫麵顯示,大廈的一部分已經損毀,警燈閃爍,救援人員忙碌地穿梭其中。

夜華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她意識到這件事可能與月莐的逃跑有關。

阿爾特大廈被襲擊,所以月莐逃跑了?

她迅速拿起通訊器,撥通了約納斯的聯係方式,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她的語氣裏充滿了嚴肅和急切:“約納斯,發生了什麽事?我剛看到新聞,阿爾特大廈被襲擊了,這和月莐的逃跑有關嗎?”

電話那頭的約納斯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疲憊,但他的語氣依然保持著鎮定:“夜華,是的,我們的大廈昨晚遭遇了不明身份者的襲擊,我懷疑這和月莐的逃跑有直接關係,我們正在調查,但目前還沒有確切的線索。”

夜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一切絕非巧合。

“月莐的逃跑和大廈被襲擊,我懷疑這是那個組織的行動,約納斯,你那裏還有什麽情報嗎?”

約納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我們的安保係統在襲擊中遭到了破壞,但我們正在努力恢複數據,目前我們懷疑,這次襲擊可能是為了掩蓋月莐的逃跑。”

夜華握緊了拳頭,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我會立即過來,我們需要麵對麵討論下一步的行動。”

通訊那頭的約納斯點了點頭,盡管夜華看不見他的動作:“我在大廈等你,夜華,小心一些。”

夜華掛斷通訊後,目光沉凝地望向窗外,眼中閃過一絲深思。

她明白,月莐背後的神秘組織已經開始發力,他們的行動直接且果斷,突襲阿爾特大廈,隻為了把月莐救出來,就連約納斯都沒有絲毫辦法。

這直接讓夜華更直麵感到了對手的深不可測。

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壓製心中的焦慮和怒火。

麵對敵人,她必須保持冷靜和理智。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備,確認了單手劍、通訊器以及其他必要的工具都已隨身攜帶。

走出房間,在前往大廈的路上,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月莐逃跑的消息和大廈被襲擊的新聞畫麵,她試圖從中找到任何可能的線索和聯係,但目前為止,一切都顯得模糊不清。

到達阿爾特大廈時,她看到了建築物受損的情況——破碎的玻璃、散落的碎片,以及仍在進行的調查人員,大廈周圍被警戒線圍起,維和部隊和安保人員正忙碌著維持秩序和進行調查。

即便是這樣,阿爾特大廈似乎還在正常運作,仿佛被炸的地方根本不重要一般。

在會議室,夜華見到了約納斯,他的麵容顯得有些疲憊,但依舊保持著鎮定。

“夜華,你來了。”約納斯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成年人了就得好好控製自己的情緒呀。

千萬不能笑出聲了。

阿爾特大廈被炸,月莐逃跑,這聽起來是多麽的悅耳。

夜華直截了當地問道:“約納斯,有沒有發現任何關於襲擊者的線索?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沒有更深層的目的了,就是為了讓月莐逃跑。”

約納斯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具體的線索,我們的安保係統在襲擊中受損,許多監控資料都丟失了,不過,我們正在盡力恢複數據。”

夜華緊皺著眉頭,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憂慮:“無論如何,我們必須找到月莐,她是我們接觸到那個組織的關鍵,如果讓她回到龍城……”

就和魚重新回到了大海一樣,再也抓不住了。

約納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完全同意,我們正在調動所有資源,盡力追蹤月莐的下落。”

“但你知道,二十五區並不是我的一言堂,所以肯定會受到很多阻礙,那個組織會在暗中發力,阻礙我們的調查。”

約納斯示意自己會去調查,但不要抱太大的期待。

事實上,二十五區確實是她的一言堂。

但是怎麽說呢……

別說裁判了。

足球場都是我的人,你怎麽和我鬥?

夜幕籠罩下的城市,燈火輝煌,約納斯獨自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眼神穿透玻璃,遙望著外麵的世界。

他的手中把玩著一枚精致的銀色筆,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傍晚。

夜華知道大概率沒有辦法找到月莐了,沒有辦法隻有先回去再說。

辦公室裏靜悄悄的,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微風聲和遠處街道的喧囂聲。

約納斯轉過身,麵對著寬敞的房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輕輕走到辦公桌前,坐在高背椅上,雙手交疊在桌麵上,臉上的表情複雜。

現在,約納斯終於有機會靜下心來,回顧他迄今為止做的事情。

他輕聲自言自語,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中回**:“計劃的第一部分,已經走完了,接下來就看龍城那邊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在他精心布局的棋盤上,每一個棋子都按照他的意圖準確無誤地移動。

夜華和月莐已經被忽悠成了傻子,腿瘸的買了自行車,能踩自行車的買了拐杖。

回想起每一個細節,每一個決策,約納斯都覺得已經沒有什麽大問題了。

“夜華,月莐,你們都是這部戲劇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約納斯輕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就像是樂子人看見了馬戲團的表演一樣。

忍不住要拍手喝彩。

他差點忍不住笑出了聲。

在龍城的一間寬敞而典雅的辦公室內,姬夜翎坐在她的工作桌前,眉頭緊鎖,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頭泛起。

她的目光落在那兩個一直靜默的通訊器上,她已經嚐試多次聯係夜華和月莐,但每一次都隻是徒勞。

夜華不接通訊,說好去接應的人員也沒有回來,詢問約納斯,約納斯隻是說一定盡量調查,這完全是在敷衍!

月莐也一樣,自從夜華打了那通說自己願意回來的通訊後,月莐也直接消失了,一點痕跡都沒有,這到底怎麽回事?

房間內彌漫著壓抑,外麵的夜色透過窗戶灑進來,映照著姬夜翎憂鬱的麵容,她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夜華和月莐離開前的一係列情報和計劃,然而,現在的沉默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

姬夜翎自言自語地說道:“夜華,月莐,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麽問題?為什麽一直沒有消息?”

她起身走到窗前,手背靠著冷玻璃,凝視著外麵燈火輝煌的城市,龍城的夜晚總是那麽美麗而繁華,但今晚,這一切美麗都掩蓋不了她心中的不安。

“不對勁……一定發生了什麽事。”她低聲嘟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姬夜翎知道,夜華和月莐都是經驗豐富的執劍者,如果沒有遇到極為棘手的情況,不可能這麽長時間毫無音訊。

她轉過身,再次走到辦公桌前,重新嚐試聯係,但結果依然是一片沉默。

姬夜翎不由得感到一陣挫敗和無助,她無法從這沉默中得到任何線索,隻能被動地等待。

而等待是她最不喜歡的事。

更何況還是這種,連一點消息都沒有的等待。

“夜華,月莐,你們必須平安無事。”

姬夜翎重新坐回椅子,雙手交疊在桌麵上,眼神變得深邃而遙遠。

她的心中充滿了焦慮和不確定,但她也明白,作為龍城的執劍人首領,她必須保持冷靜和耐心。

如果她也喪失了理智,那就根本沒有人可以值得執劍者依靠了。

外麵的城市依舊繁華如昔,但對於姬夜翎來說,這個夜晚格外漫長和不安。

夜色如墨,星光點點,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雖然不說,但她的心思早已飛越了這夜的靜謐,沉浸在夜華和月莐身上。

夜華和月莐,都是她精心挑選和培養的兩位最優秀的執劍者,一個代表著貴族的勢力和實力,一個展現了平民擁有的堅韌與敏捷。

她們兩個幾乎是貴族和平民這兩邊,最拿得出來的年輕一代。

夜華,以其非凡的策略頭腦和出色的戰鬥技能,在每一次任務中都展現出超乎尋常的能力,她處理問題的方式總是那麽得體,無論麵對多麽複雜的局麵,總能保持冷靜和專業,其完美的表現幾乎讓人忘記了失敗是什麽。

而月莐,雖然出身平民,卻有著不輸於任何貴族的才華和毅力,她在每一次任務中都以其驚人的適應能力和戰鬥能力,處理了無數棘手的情況,她的每一次成功,都證明了出身並不決定一切。

兩個人都是從最底層爬上來的,每一次任務都確實是在經曆著生死,執劍人這邊很少給夜華開後門,貴族那邊也隻是在提供本應該有的幫助。

這兩個人一旦折在二十五區。

不說傷筋動骨吧,但是……

唉。

姬夜翎是相信這兩個人,才把她們排到二十五區裏麵去,沒想到這一去直接把兩個人潛藏的矛盾引爆了,平時要不就是月莐先退一步,要不就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如果自己那時候再強硬一點就好了。

在姬夜翎的眼中,夜華和月莐是龍城的完美結合,是貴族與平民共同努力的最佳證明。

雖然她知道這隻是個謊言,但這謊言得維持到她不幹了才行。

通訊震動的聲音響起,這時候的她正專注地審視著一份報告,忽然通訊的聲音打破了夜的靜謐,她迅速點開通訊,屏幕上顯示的是她放去二十五區的執劍人名字。

姬夜翎心中湧起一絲急切,她立即接通了通話。

“大姐頭,我們剛剛收到消息,月莐已經聯係到我們了。”

通訊器另一端傳來助手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和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月莐再不聯係執劍人這邊,大姐頭的低氣壓就要把他給殺了。

姬夜翎的眉頭緊鎖的表情這才略微放鬆:“她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她表示自己正在從二十五區往龍城這裏走,那邊的根據點有較好的醫療條件還有可以跨越荒野,應該很快就會到達,根據檢查她幾乎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但似乎……變得有些沉默寡言。”

姬夜翎心中的擔憂並未因此完全消散,月莐的沉默寡言讓她感到不尋常,但比起人直接沒了,這樣的情況其實還算好了。

“好的,我明白了,一旦月莐回到龍城,立即通知我,我們需要盡快了解整個情況。”

通話結束後,姬夜翎靠在椅背上,目光深邃,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月莐向來是個活潑開朗的人,她的沉默不僅說明了這次任務的嚴峻性,也讓姬夜翎感到這背後可能隱藏著更複雜的情況。

她不由得思考起夜華的情況,另一個她深信不疑的執劍者,要說月莐的沉迷和夜華沒有一點關係,她是不信的。

忽然,通訊又響了起來。

“怎麽了?又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大姐頭,隻是月莐和我說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她懶得打通訊了,叫我代為告知。”

“什麽話?”

姬夜翎愣了一下,什麽話這麽重要?

“她說,她說回去之後,一定要殺了夜華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