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低頭

男人站起來!_第096章——第097章 轉危為安

我本來就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此時更是沒了主意,隻能如同一隻無頭蒼蠅般在屋子裏亂轉。

這屋子隻是一室一廳而已,大廳中一覽無遺,除了被打翻的桌椅板凳外其他什麽東西都沒有,就在我茫然若失的時候,我始終突然傳來了一陣男女**的喘息聲。

屋門虛掩著,我鬼使神差的一步步靠近,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我自然想見到米菲菲,可又不想見到裏邊的場景,聽了這聲音,恐怕是個人都知道裏邊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也不知道廢了多麽大的力氣,才把淚水忍了回去,隨即暗自告訴自己,說不定情況沒有我想的這麽遭,可那男人的喘息聲還是不停的傳進我的耳朵,我隻感覺到腹中如同刀攪一般的難受。

無論如何,我還是走了進去!

臥室中有一盞台燈,此時正打開著,借著昏暗的燈光,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兩具潔白的肉體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雖然我早就已經預感到了,但是此時親眼見到,還是覺得如同天崩地雷一般,一眼看去,那男人恐怕至少也有一百公斤,乍一看就像是一隻褪了毛的大肥豬一般。

他的身體下邊顯然還壓著一個人,不過都被他那一身肥肉壓住了,我隻能看到被綁在床頭的雙手,還有一雙腳丫在不安的晃動,隻不過動作越來越微弱,嘴中的呼叫聲也越來越小,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

那‘大肥豬’顯然十分高興,本來就不堅固的一張床隨著他的動作猛烈晃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塌似的。

“菲菲,對不起,我來晚了了!”

見到這一幕,我想死的心都有了,雙手更是抑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我甚至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感覺到大腦一片空白,等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臥室的牆上,**也滿是鮮血,而那頭大肥豬則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動也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隻不過嘴角仍舊掛著一絲**笑。

“畜生!”

我怒罵一聲,一下子跳了起來,順手將電視機搬了起來,作勢就要向他的頭頂砸下去,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他身下有人說道:“手下留情,至少也要先把我弄出來呀!”

經曆了這樣的事情,恐怕是個女人都得崩潰,可誰成想她的語氣竟是格外從容,竟似一點都沒有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且這聲音也絕對不是米菲菲。

我心中一喜,連忙將電視機扔到一邊,七手八腳的將那大肥豬推到一邊,這才發現躺在**的女人原來是張梅的表妹,袁夢。

此時她身上一絲不掛,**的身體上也是香汗淋漓,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還隻是一個小女孩而已,沒想到眨眼之間已經發育的這麽好了,尤其是胸口的那對小白兔,更是一點都不講道理,顯然被不少男人精心照顧我。

恐怕是個男人見到這樣的美景都忍不住動心,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我真的看癡。

“姐夫,想來的話,就盡管上,反正我正在興頭上,否則的話,拜托先幫我鬆綁好嗎?”她仍舊淡淡的說道。

聽了這話,我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將腦袋轉到一邊,一邊替她鬆綁,一邊問她怎麽會在這裏,又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袁夢十分從容的穿上衣服,說道:“你不在家,米姐自己覺得孤單,就讓我來陪她了,後來周晨派人來把她抓走了,至於我,嗬嗬……”

盡管她說話的語調一直都很平靜,但語氣卻是說不出的苦澀。

菲菲被抓走了!

我心中一緊,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出去,但想到袁夢剛剛經曆的事情,又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安慰她。

就在我躊躇如何開口的時候,袁夢笑了笑,說道:“安啦,做我這一行的,什麽長槍短炮沒見識過,老娘還沒感覺呢,他就完事兒了。”

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她還是進了浴室,洗了足足一個小時,這才出來,身上濕淋淋的也不擦拭,便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地上,對**那頭不知死活的大肥豬竟是視而不見。

過了一會兒,她才問道:“姐夫,你說我是不是很賤?”

這個問題讓人怎麽回答?於是我很聰明的選擇了沉默,她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的說道:“我的確很賤,賤到根本就不被人放在眼裏的地步,不管怎麽說,我也陪了周晨那麽久,可他非但不關心我,甚至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一邊說著,她嘴角已經流露出了狀似瘋癲的笑容。

我抽了顆煙,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說道:“你也不要這麽想,當初我在張家的時候,又比你強到哪裏去了?還不是像條狗一樣?不過後來我想明白了,路是自己走出來的,走什麽樣的路,你就會成為什麽樣的人。”

誠然,我不怎麽會說話,更加不會開導別人,但這可是我的經驗之談,自然還是有些權威的,袁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你不用管我了,快去找米姐吧,現在興許還來得及。”

其實根本就不用她說,我又何嚐不想,但是我真的有那能力嗎?上次我能混入龍源穀,完全是僥幸,同樣的錯誤周晨自然不會再犯第二次,說不定我還沒見到他,便被周晨手下的小嘍嘍踩成肉餅了。

袁夢鑒貌辨色,已經猜出了我心中所想,當即也顧不上自己外泄的春光,冷哼一聲說道:“剛剛還口口聲聲說路是自己走出來的,現在正好有這麽一條路,你怎麽不走上去。如果我是米姐的話,此時也絕對希望有一個男人肯為我舍生忘死。”

從來就是勸別人不要輕生,哪有勸別人去死的?按理來說我應該生氣才對,但是我沒有嗎,非但如此,我反而感覺到看見了一絲曙光,是啊,如果米菲菲被人欺負了,自然是不肯活了,那我活著又有什麽一絲?

“周晨,是時候來個了結了!”

盡管我已經努力控製了胸中的怒氣,但還是無法徹底平靜下來,這幾個字基本是被我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袁夢隨手捋了捋頭發,挖苦道:“難道你想單槍匹馬去把她救出來嗎?嗬嗬,別傻了,那人可是周晨,東海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你就是把脖子伸過去,人家都怕髒了自己的刀呢!”

蔑視,十足的蔑視!

盡管我知道袁夢並沒有惡意,但她的語氣還是觸碰到了我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

我自從入贅張家之後,一直寄人籬下,不但無法跟自己的結發妻子又一點親熱,更要忍受著丈母娘的窩囊氣,栽贓、陷害、肆意**……我的生活簡直比一部倫理劇還要精彩,在他們的眼中,我就跟一隻螞蟻一樣任人踐踏,如今就連一個風塵女子都瞧我不起。

我還配做一個男人嗎?

心中想著,我怒氣漸盛,問道:“告訴我,他們在哪裏?”

這幾個字簡直就是被我吼出來的。

似乎是被我猙獰的麵貌嚇到了,袁夢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戰戰兢兢的說道:“上次我跟米姐被他們帶走之後,被關在了龍源穀的倉庫,那裏的人很多,都是小混混!”

看著她受驚的樣子,我心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那句對不起還是沒有說出口,便向門外走去,臨出門之前,隻聽到袁夢幽幽的自言自語道:“如果有一個男人願意為我這樣,即便是死了我也甘心,姐夫,祝你好遠!”

我滿懷殺意,跑入了無盡的黑夜之中,刺骨的冷風一下子讓我清醒了不少。

此時已是深秋,風很冷,似乎夾雜著刀片,吹在人的身上更是生疼,但我心中那股熊熊燃燒的肅殺之火,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熄滅,似乎隻有一場酣暢漓淋的屠殺,才能夠給我帶來絲絲慰藉。

一路上我都在盤算該如何救米菲菲出來,如果救不出來又該怎樣,卻始終沒有想出好辦法,最後腦海中隻剩下一句話:除死無大事!

龍源穀畢竟是東海市地標式的建築,社會各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關注這裏,迫於輿論壓力,他才沒有把米菲菲關在哪裏,這似乎是我的一次機會。

隻是這機會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因為袁夢也說過了,那裏有很多小混混,即便是我渾身是鐵,又能碾碎幾顆釘?

不過至少能再見一次米菲菲,始終還是好的。

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有周晨罩著,這幫平日裏遊手好閑的人真可謂囂張的沒邊了,卷簾門敞開著,裏邊的小混混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有的在打牌,有的在喝酒,粗略看去,至少二十餘人。

雖然已經是深秋,但他們還是一個個**著上身,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小混混似得。

我這麽一個大活人走進倉庫,她們當然已經注意到了我。

……

但根本就沒有人放在心上,仍舊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隻有一個瘦子衝我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先去打掃隔壁倉庫,一會兒再過來,別打擾了爺們兒的興致。”

聽他的口氣,顯然又把我當成了一個清潔工。

也是,像他們這種在刀口上舔血的小混混,平日裏欺軟怕硬,最喜歡欺負老實人,又怎麽會將我這種‘清潔工’看在眼裏呢?

倉庫不大,幾乎一眼就能望遍,我很容易就看到了米菲菲。此時她頭發蓬鬆,衣衫襤褸,雙目無神的癱坐在地上。

直到此時我才明白了什麽叫做心痛,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綁在木樁之上,用小刀一塊塊的淩遲一樣,直到你咽氣之前,才有人把摸的心髒硬生生的挖出來,而後用力摔在地上,肆意踐踏,這時候你甚至還能親眼見到它被人**的模樣。

我恍若失神般的一步步的靠近,腦子中仍舊是一片空白,也直到這個時候那些小嘍囉才開始正視我。

本來正在打牌的一名大漢,順手扔掉了手中的煙頭,隨即向左右使了一個眼色,緊接著一人飛快的跑到倉庫外看了一眼,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罵罵咧咧的回來,說道:“媽的,嚇老子一跳,我還以為是有人來找事兒呢,原來是個傻逼自己找上門來送死了。”說著,他走到我的麵前,二話不說就是一腳。

出來混的,整天就以打架為樂,他們知道怎樣能讓人更加痛苦,因此這一腳踹的很紮實,我險些喘不過氣來,盡管我已經盡量克製,但還是忍不住痛呼了出來。

聽到我的呼聲,米菲菲這才回過神來,雙眼中也逐漸又了亮光,“三兒,三兒,是你嗎?”一邊說著,一邊把雙手伸了出來。

看到她無助般的樣子,我的眼淚終於奪眶欲出,連忙快跑幾步,想過去抓住她的手,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地上,似乎是被誰在我後背上狠狠的來了一腳。

我強忍著劇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是我,菲菲我來帶你回家了。”

在我說話的時候,背後的疼痛一陣接一陣的傳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我,盡管我也算是飽經磨難了,但還是感覺到了那種疼痛,不過我已經不在乎了,此時此刻,米菲菲就是我的全世界。

剛開始我是用走的,後來終於沒有了力氣,但我不在乎,就算是爬我也要爬過去。

米菲菲雙眼淚汪汪的看著我,嘴唇一張一合,我的意識已經模糊了,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些什麽,對此我隻能報以微笑。

“你笑的真醜!”米菲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淚也流了出來。

短短十餘步,我卻爬了好幾分鍾。

“才兩天不見,你就憔悴了這麽多,以後我還敢娶你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爬到了她的身邊,拉著米菲菲的手,說出這句話就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不管你願不願意娶我,總之這輩子我是跟定你了。”米菲菲替我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還說我呢,你又比我強到哪裏去了?”

我想笑,可是剛剛張開嘴巴,就吐出了一口鮮血,我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但通過我蠕動的嘴唇,米菲菲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那些小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巴,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說道:“媽的,你們倆看不到我們嗎?怎麽還旁若無人的開始調情了?”

我笑了笑,對他的話卻是置若罔聞。

我也不知道此時心中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雖然渾身酸痛無力,但內心卻格外安逸,尤其是當我感到嘴唇上傳來的淡淡溫度時,一切都變得不那麽重要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就此昏迷下去,但是我不能,因為我的女人需要我。

當我睜開眼睛時,仍身處倉庫之中,周圍影影綽綽的站滿了人,人群之間的一人顯得格外顯眼,他約莫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穿筆挺的西裝,頭發上打了蠟,整整齊齊的梳在腦後。

正主終於現身了!

我想要說些什麽,卻根本沒有力氣張嘴,米菲菲坐在我的旁邊,臉上的淚痕未幹,但嘴角卻兀自掛著微笑。

“你怕嗎?”

李米菲菲用力搖了搖頭,將頭埋在我的脖間,說道:“有你在我身邊,即便是死我都不當成一回事,還有什麽可怕的呢?”

米菲菲吐氣如蘭,弄的我心癢難耐,如果不是此時我無法動彈的話,絕對會將其抱在懷裏,好好的揉捏一番。

“孫三兒啊,孫三兒,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時,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落在我的手上?“周晨皮小肉不笑的說道:“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竟敢一個人找上門來,我真不知道是應該敬佩你的勇氣,還是嘲笑你的愚蠢。”

周晨說話了,聲音格外尖銳,就像指甲在玻璃上劃過一般,讓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苦笑一聲,說道:“如你所願,我已經在這裏了,想怎麽處置我都由你說了算,不過這件事情跟米菲菲無關,讓她離開吧。”

話音剛落,我便感覺到腰上一痛,即便不回頭,我也知道一定是遭遇了米菲菲的‘毒手’。

“難道你不在了,我還能獨個兒活嗎?”隻說了一句話,米菲菲便再也不說了,隻是牢牢的抱緊了我的後背。

周晨早已經被氣的夠嗆,此時見到米菲菲的舉動之後,更是暴跳如雷,隨即狠狠的說道:“你算個什麽東西?我根本就沒有將你放在眼裏,從始至終,我想得到的隻有米菲菲一個而已。”

他的聲音越來越冷,說著,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米菲菲,他眼神,就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知道米菲菲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畢竟他剛出獄,第一個想見的就是米菲菲,從這裏就可見一斑了。

顯然,他也沒什麽興趣在我身上浪費功夫,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很快就有人走了過來,如同拖死狗一樣將我架了起來,米菲菲一介女流,哪裏爭得過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人帶走。

看了看周圍的大漢,一種無力感也是油然而生,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你才會對權力有迫切的向往。

就在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倉庫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汽車喇叭的聲音,而且格外嘈雜,顯然不止是一輛汽車而已。

聽到這聲音之後,周晨臉上的得意之色也是緩緩收斂,目光變得越來越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過了不一會讓,便有一群人蜂擁而至,我看的清楚,當先一人正是米天。

正所謂血濃於水,他始終還是放不下自己的女兒啊!

“米總,什麽風把你給吹過來了?”周晨就像是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似得迎了過去,順便把手也伸了出來。

幾個月沒見,米天又蒼老了很多,但眼睛仍是亮的嚇人,他先是咳嗽了兩聲,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是來接我女兒回家的。”

周晨裝模作樣的看了周圍一眼,說道:“令千金到了這裏嗎?我怎麽沒發現?”

看著他睜著眼說瞎話的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大聲說道:“你少特麽裝蒜,菲菲明明就在那裏!”

誰知道聽了我的話後,周晨還沒有發作,米天已經狠狠的朝我瞪了一眼,這下我可真是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米天嗬嗬一笑,說道:“明人之前不說暗話,我也沒有時間跟你磨嘴皮子,東海新區的項目我不插足了,所有好處都歸你一個人。”

我不知道所謂的東海新區項目是什麽,但顯然是個重磅炸彈,因為我分明看到周晨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似乎是害怕他不同意,米天繼續說道:“話我隻說一遍,聽不聽是你的事情,三十年前,我來到東海的時候也是個窮小子,之所有有今天的地位,全都是我一拳一拳打出來的,你要是想玩的話,我也就把這把老骨頭喝出去了。”

周晨並不是傻瓜,懂得神叫做知難而退,看到對方的陣勢,他也知道米天是誌在必得,把關係弄的太僵,到時候對誰都不好,因此當即也是笑了笑,說道:“既然米總都這麽說了,我又怎麽能拒絕呢,米小姐隨時都可以回家,不過事情並沒有結束,而且有筆賬我還是會找你清算的。”

雖然他並沒有說明是算什麽賬,但我也隱隱猜到了一些,當初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米天冤枉的,此時指的恐怕就是那件事,而米天也沒有狡辯,也就是說那件事真的有可能是真的。

最終,我和米菲菲都安然無恙了,我的心裏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我始終還是靠了別人的幫助。

一場風波就在輕描淡寫之間解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