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來!_第126章 賣友求榮?
似乎是為了印證我的預感,過不多時,屋外的過道裏就傳來了一陣噠噠聲,這聲音極其古怪,比皮鞋的聲音要沉悶很多,但還是在空曠的大廳中久久回蕩,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從這些紀律嚴明的大漢身上就可以看出,不管來者是誰,都不是我能夠對付的,短短幾秒鍾的時間裏,我猶如置身於油鍋裏一樣,甚至連冷汗都流了一身。
終於,那人還是走了進來,等看清楚他的樣子後,我也不禁鬆了口氣,高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小江的戰友,外號酒桶的劉遠征。
雖然隻見過一麵,但他的相貌太過特殊了,讓人想忘記都難,雖然已經離開部隊多年,但他一直都保留著部隊上的作風,甚至鞋子也是軍鉤,這種鞋子必要時候可以拿來當做武器,隻需要輕輕一腳,就能讓人皮開肉綻,剛才我聽到的噠噠聲,也就是軍鉤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我深深舒了一口氣,這才問道:“劉哥,這大清早的,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他也沒回答,徑直走進了屋子,隨即在我前方不遠處的地方坐了下來,一雙環眼,上下的掃描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難不成是他知道昨天我跟小江出來救人,放心不下,這才來站腳助威的?”想到這裏,我心中生出一股暖意,有兄弟,就是好。
“芳芳,別鬧了,快來見一下劉哥!”我拍了拍被子,說道。
聽了我的話,被子下便伸出了半個頭,隻是很快就又縮了回去,隨即又在我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我這才想起來她還沒穿衣服,不禁訕訕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劉哥,你能不能出去等一下。”
劉遠征哼了一聲,但根本就沒有動彈,那雙眼睛也始終停留在我的身上。
也直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麵色不善,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不包含一絲感情。
雖然我跟他並沒有什麽交情,但是又小江這層關係,,大家也不是外人了,可看他的樣子,怎麽似乎把我當成仇人了?
我跟劉遠征接觸的時間不算太長,但通過上次見麵也大致了解了他的為人,不管遇到什麽大事,他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生氣。
直覺告訴我,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天大的事情,剛剛生出的暖意瞬間變的一片冰涼
我坐在**,劉遠征站在地上,兩人就這麽對視著,時間也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就在這時候,鄭淑芳喘著粗氣,麵色潮紅的從被窩裏鑽了出來,羞羞的說道:“沒想到你這麽強,我這麽賣力你都沒有繳械投降。”
說完之後,見我遲遲沒有反應,她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順著我的目光,她這才發現了屋子中的人還沒有離開。
女人嘛,畢竟臉皮薄,她隻看了一眼,就連忙縮到了我的身後,又將被子緊了緊,生
怕春光外泄。
這種時候,我可沒心思在關心什麽害羞不害羞的,滿腦子都在想著自己又沒有的罪過劉遠征。
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從始至終我也隻見過他一次而已,其他時候都委托熊哥露麵。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後背有些癢,不用想我也知道是鄭淑芳在作怪,我本沒有時間搭理她,但是很快又覺察到了不對,因為她的手指忽昨忽右,竟然是在寫字。
上學的時候我們也經常玩這把戲,當老師讓前邊的同學站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後邊的同學都用這種方法來提示他,因此我也很容易就知道她寫的是“他是來殺你的!”六個大字。
其實不用她提醒,我也感覺到了屋子中的殺氣,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他究竟是出於什麽目的,想來想去,多半是被周晨給收買了,這也是唯一的解釋。
難題找上門來,意味的逃避始終不是辦法,想罷,我說道:“兄弟一場,你想奔個好前途我也能理解,但是還是得囑咐你一句,周晨不是人,而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給他辦事兒,不會有好下場的,運氣好的話,你仍舊可以回去繼續擺攤賣貨,運氣不好,我們也就隻能在陰曹地府相會了。”
我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以我對周晨的了解,這種事情他絕對做的出來。
盡管嘴上說的輕鬆,但我的心裏卻始終七上八下的,因為我見過他的影響力,他若是真的鐵了心要我的性命,我絕對沒有一點活下來的機會。
聽了我的話,他顯然也是一愣,隻不過這個人做事一向幹脆,從來不拖泥帶水,隻是微微愣了一下,便說道:“自己了斷,還是讓我來動手?”
他的語氣是那麽冰冷,不帶有絲毫感情,就這麽短短幾個字,已經宣判了我的死刑,甚至連一絲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我。
說罷,他從手下手中接下一把鋼刀,扔到了**。
“自己了斷,還是讓我來動手?”我苦笑一聲,問道:“周晨呢?難道他不想親眼見到一下我是怎麽死的嗎?又或者說他已經開始在酒店裏開房慶祝了?”
我畢竟不是喜歡束手待斃的人,更何況我一死,他們也絕對不會讓鄭淑芳這樣一個目擊證人活在世界上,因此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心中卻仍然在盤算著脫身之策。
聽到這裏,劉遠征再也忍不住,哼了一聲,說道:“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你怎麽還是這麽不識時務?我告訴你,休想再用花言巧語來企圖蒙混過關,因為我決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更改過,你背叛兄弟,這是你應有的下場!”
“背叛兄弟!”
聽了這話,我一下子從**跳了起來。
軟骨頭、吃軟飯、小白臉、窩囊廢這輩子,別人給我扣的帽子已經夠多了,我都能夠忍受,因為至少他們的話有一半是對的,我的確性格懦弱,也的確做過倒插門女婿,但是背叛兄弟這頂帽子實在太
重了,我無論如何也背負不起。
更何況,我認識的人大部分都瞧不起我,我哪裏還有什麽兄弟?
“不要在我麵前做戲了!”劉遠征撇了撇嘴,隨即一臉鄙夷的說道:“當初江子把你的事情告訴我,我著實還有幾分佩服,幾分同情,現在看來,我當初真的瞎了眼,竟然會相信你這個賣友求榮的狗東西。”
饒是泥菩薩,也尚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是我了,無緣無故的被人當做仇人,想要殺之而後快,又無端的被扣了這麽多帽子,恐怕是個人都受不了,我當然也不例外。
“勝者為王敗者寇。自古以來,隻有占據優勢的一方才有話語權。”一邊說著,我將他扔在**的鋼刀拿了起來,隨即話鋒一轉,說道:“如今我的小命就在你手裏頭攥著,是生是死當然由你說了算,但是話不說明白,我說什麽也不服。”
一邊說著,我已經將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作勢要砍下去,當然我隻是做做樣子而已,因為在我看來,自裁是弱智的表現,單反有一絲機會,我也絕對不會放棄。
鄭淑芳可不知我心中所想,一把從身後將我牢牢抱住,雖然她嘴上沒有說什麽,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果然,見到我的舉動,劉遠征也不禁有些動容,隻不過麵色非但沒有緩和,反而愈加淩厲了起來,“你不服?你還有什麽不服氣的?”
話音剛落,他已經在我臉頰上狠狠的來了一巴掌,對我手中明晃晃的刀片竟然是視而不見,要知道,此時我隻要一揮手,我倆之間,就必定會又一個人倒在血泊之中。
他之所以這樣膽大,要嘛就是有非打我不可的理由,要嘛就是有信心我傷不到他。
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我也不禁一愣,臉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茫然之色。
“嘿嘿,你還在跟我做戲!”劉遠征獰笑一聲,問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難不成你以為你做下的事情,別人永遠都不會知道嗎?好,我就讓你死個名目!”
說著,他拍了拍手掌,不多時,便有兩個小販模樣的人將一個鐵絲架子抬了進來。
隻不過此時架子上放的並不是蔬菜,而是一個人。
看到他的樣子,顯然是受了重傷,身上密密匝匝的纏滿了繃帶,以至於我根本就看不起出他的模樣。
“你是說,這位兄弟是我害的?”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口口聲聲的指責我賣友求榮,如今又抬進來這樣一個人,相比就是指這件事情了。
“不是你還能有誰?”劉遠征冷哼一聲,隨即對架子上的人說道:“熊哥,把你告訴我的事情,再原原本本的在他麵前說一遍。”
“熊哥?”
聽了這話,我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因為昨天跟我一起來這裏的眾人之中,就又熊哥,分別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怎麽這才一夜功夫就變成這幅模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