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年紀大了,受不了這些。
陳深係統化的見識了夏青一的成長環境。
一切一切,都在告訴你,不努力就要被淘汰,自己是什麽程度就是什麽待遇。
強如夏青一,回來依舊會自亂陣腳。
不然不會采用新專輯加戀綜的打法,唱跳加演戲雙手抓。
平時看夏青一,神采奕奕,元氣滿滿。
但是,隻要讓她安安靜靜坐三分鍾,立馬昏昏欲睡。
比如現在。
本來隻是飯後看書休息一下,就去了右邊的休閑區域。
陳深剛剛翻開一本書,夏青一就趴在旁邊睡著了。
陳深覺得,睡著後的夏青一,才是顏值最高的時候。
恬靜,精致,像是巔峰期的那個瓷娃娃。
這樣的姑娘,確實很難生出害她的心思來。
等夏青一睡醒的時候,陳深又睡著了,入目的是陳深那一頭短發。
夏青一許久才徹底清醒過來,第一個集中的念頭居然是,要是陳深把頭發留長會是什麽樣子?
起身,走到陳深另一邊,然後落座。
不然不公平,我麵對你趴著睡覺,就算流口水你也看到了,你睡覺憑什麽隻給我看一個後腦勺?
事實證明,陳深並沒有流口水。
清爽的五官,勻稱的呼吸,以及狀態極好的皮膚。
夏青一想,剛剛陳深有沒有這麽仔細的觀察過自己?
撿起陳深翻看的書,居然是渝文的內部雜誌,類似於公司成長史。
“幾點了?”
突然的聲音嚇了夏青一一大跳,看了看手機:“兩點出頭。”
陳深哦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
“別睡了,我們去江邊玩吧。”
從渝文傳媒的後院,沿著石梯路,確實可以直接下到江邊。
晚秋季節雨水不多,河床露的多,沿江有一大片砂石地。
陳深可能是午睡沒有緩過來,一路打著哈氣。
夏青一興致不錯,小跑到了水邊,然後衝著陳深招手。
陳深走過去,從上麵看,覺得水麵好像挺平靜,真正站在了它麵前,浪花嘩啦啦的響。
陳深到了夏青一麵前,她啥也沒說。
陳深也沒問,就這麽看著江麵發呆。
夏青一同樣是腦袋空空,她覺得是午睡過後的後遺症。
老實講,她很享受跟陳深一起玩。
上次雖然跟方也也玩過,但方也是那種比較刻意的相處方式。
比如現在身邊的是方也,他一定會找角度說話,或者有所舉動。
夏青一覺得,很多男孩子可能都有這種毛病,覺得場麵安靜了就有責任把場麵熱起來。
生活又不是綜藝節目,適當留白,反而舒服。
“你往左,我往右好不好?”夏青一突然看向陳深。
陳深愣了一下,然後轉頭就跑。
夏青一噗呲一聲笑出來,也轉頭跑向了另一邊。
身後,扛著機器的兩個攝影老師懵逼了,也隻能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陳深瞬間就理解了夏青一的意思,這個節目讓人勞心費神,憑什麽讓他們舒服?
陳深跑一會兒就彎腰假裝係鞋帶,生怕攝像老師跟不上。
確實,攝像老師沒一會兒就開始氣喘籲籲,扛著設備,又是高低不平的河床,生怕把設備摔了,小心翼翼的。
要不拍個遠景算了?可陳深那個狗東西彎腰幹嘛?不行,還是得記錄一下,又跟了上去。跑出了老遠,老攝像師實在跟不上了,坐在大石頭上猛的喘氣,一腦袋汗。
他想著死也不跟了,就拍遠景。
可是,陳深一個轉頭,又往回跑。
不跟都不行,萬一他們去別的地方呢?
又隻好扛著機器往回跑。
夏青一那邊也在往回跑,可能是看到了陳深後麵那個狼狽的攝像師,真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隔著老遠,夏青一就伸手要跟陳深擊掌。
“啪!”
“跟著你的那個叔叔一點也不聰明,他年紀大,不知道跟我跑,被年紀小的那個小哥搶先了。”夏青一還在樂。
陳深比較狠,跑的起碼有夏青一跑的距離兩個遠。
陳深也有些喘氣:“呼,瞌睡終於醒了。”
兩人找了一塊石頭,挨著坐了下來。
身後,兩個攝像老師還在大喘氣。
“導,呼你在嗎導,呼我感覺他們好像真的要搞節目組。”老攝像按了按帶耳朵上的設備。
趙春生:“我就在上麵的車裏,我看到了,我們都把兩頭狼逼到一起約會了,有點怨氣也是正常的,你們體諒一下,拍仔細點,這些都是極好的素材。”
回應趙春生的是攝像的長歎。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上一秒還在開開心心逗攝影師,下一秒又變得憂傷起來。
夏青一在琢磨上午陳深的那些話。
明裏暗裏,陳深都透露了一個意思,好像不會跟自己牽手離場。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今天可能就是兩人最後一次單獨相處。
陳深在這個時刻說,你夏青一可以談戀愛,但不能跟渣男談,會動搖自己的基本盤。
不僅僅是出於對自己粉絲的考慮,還在告訴自己,如果想明麵上的贏,就別把精力放到他身上去。
就算要牽手,也不能找陳深。
你來我往後,陳深不僅把選擇權還給了自己,還給自己準備了一條後路。
夏青一歎氣,莫名其妙說道:“你不是渣男。”
陳深看向夏青一:“啥?”
夏青一別過頭去:“沒事,誇你帥。”
陳深認真點頭:“慧眼識珠。”
夏青一把一塊薄薄的石頭遞給陳深:“會不會打水漂?”
陳深接了過去:“水漂小王子!”
“好,你要是能在水麵彈兩下,我就給你一個獎勵。”
陳深皺眉,然後啪的一聲,石頭被陳深丟進了江水裏。
夏青一好像早就料到了,輕聲道:“真菜,不過呢,獎勵變安慰。”
說完,陳深就感覺一陣香風襲來,臉頰上,被某種軟軟的東西碰觸了一下。
夏青一臉頰緋紅,站起身跑開了。
上方的一處平地上,一輛黑色的設備車車門突然被推開。
趙春生下車看向了下方的河床。
耳機裏,收音組還在嚷嚷:“是不是親了!是不是親了!”
年輕的攝影師:“別問了,我難受。”
老攝像師:“導,明天能不能換個人來跟拍,我昨天才跟拍了他和眠眠,年紀大了,受不了這些。”
年輕的攝影師:“年紀小也不行,我想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