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謠厲薄延

017、過癮了麽

017、過癮了麽

“厲少!厲少……”

看著厲薄延走出會議室,陸妍熙一路追到了電梯前才好不容易攔下了他。

“厲少你如果對我今天提的方案不滿意的話,我可以回去再重新出個方案。但是你不能就這樣拒絕了我們陸氏加入A項目,這件事情厲佬是已經答應了我爸的……”

“陸小姐!”厲薄延冷漠的聲音忽而打斷了陸妍熙迫切的話語,冷俊的臉上,襲上一片不悅:“如果陸小姐覺得搞定我爺爺就等於搞定了一切,那麽現在我需要告訴你,風行國際,現在的總執行官,是我,厲薄延!”

厲薄延不可動搖的話一落,便徑直越過陸妍熙身邊走進了電梯裏。

“厲少……”陸妍熙想再追進去,卻被厲薄延射出的那道冷厲目光製止住了腳步,直到看著電梯門在眼前合上的一刻,陸妍熙猛地轉回身去,襲上了陰狠之色的眸,恨恨的盯住了那邊和莫晟正並肩走過來的身影。

“念謠,你剛剛在會議上那番辯論實在是太精彩了,我簡直被你震撼到了!”莫晟邊走邊對念謠讚許聲不斷,湖藍色的眸子裏滿溢著欣賞。

“謝謝莫總監的肯定。”念謠微笑著,心裏也為方才會議上的一幕感到解氣。

“賤人,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忽然一聲憤怒的咆哮聲襲來,念謠便感覺到一陣疾風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她的臉襲了過來。

而她正要往後退的一刻,卻忽而發覺那陣疾風停了下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念謠不禁緩緩抬眸,就看到一隻大手正緊緊攝住陸妍熙傾在半空中的巴掌。

而,那隻攝住陸妍熙巴掌的人卻並不是站在她身邊的莫晟,而是……

“薄延……”念謠不由的輕喚出了突然回來的男人,厲薄延則是冷厲的目光盯著陸妍熙,陰鷙的一字一頓,“陸小姐,在我厲薄延的地盤上亂來,你有想過代價麽?”

“我,厲……厲少……”陸妍熙一張美顏的臉一陣青紅皂白,她怎麽能想到這個男人明明已經上了電梯卻又回來了。

而厲薄延不再給陸妍熙說話的機會,一把甩開陸妍熙方才沒能成功揮出去的巴掌,旋即,便上前抓過了念謠的細腕,不由分說的將她拽進了電梯裏。

莫晟眼看著厲薄延那樣霸道的拉著念謠走,他心裏真是恨,為什麽陸妍熙方才那巴掌襲過來的一刻,第一個為念謠阻攔的人卻不是就在身邊的他……

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可這樣的樓台,他明明在兩年前就擁有過,卻還是一次一次把這輪明月遺失給了別人,而且,是自己曾經拿命去救的兄弟……

電梯裏,厲薄延一進來就把念謠摁在了電梯牆上,他單臂撐在她身後,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淩厲的目光盯緊她秀美的臉龐……

“今天,過癮了麽?”

“什麽?”念謠微微怔了下,才後知後覺,“你指的是剛剛會議上的事?”

“不然呢?”厲薄延挑眉,眸子裏盡是犀利。

在那樣犀利的目光之下,想說句違心的話實在不易,於是念謠微微徘徊後,還是選擇了坦然,“沒錯,我承認,看到陸氏失去一個好項目,我的確是覺得很解氣!”

“所以你承認,你現在,是在公報私仇!”厲薄延咄咄逼人的總結,從昨晚這個女人百般討好他,就為了要進工程部那刻起,他心裏便默默預料到了她的目的。

而念謠也不想在他麵前隱藏這一點,坦然的點頭,“是!我的確想讓陸氏徹底失去風行國際這把大傘,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會首先以風行國際的利益點出發。”

“嗬嗬……”厲薄延笑了,隻是笑的充滿了諷刺,抬手,捏住她俏麗的下巴,剛毅的俊容逼近,“女人,你說的這麽堂而皇之,其實不就是要利用我和我的公司麽?嗯?”

看到他的臉色再次恢複一片淩厲,念謠眸光閃了閃,垂下了眸子,“如果你反對,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

念謠有些失落的說完,伸手欲推開麵前的男人,兩隻細腕卻倏而被那雙大掌扣在了牆壁上,緊接著男人堅硬的胸膛便緊密的壓了下來……

“那這一次呢?就這麽白白利用了?”

念謠一怔,抬起眸子,便撞上了男人眼底那不知何時升騰起的火焰,瞬間,她收到了某種信號,臉頰倏而一紅,“這裏是電梯,一會要是被人……”

“那就去辦公室!”厲薄延打斷她的顧慮,烈焰冉冉的眸子盯緊她浮上嬌羞的臉蛋兒,緊抿的嘴角緩緩勾起了玩味的弧度,指腹揉過那細嫩的唇瓣,如斯的聲音繚繞在逼仄的空間裏……

“待會兒,好好表現……”

……

念謠再回到工程部的時候,兩/腿間還殘留著灼熱的溫度,一想到方才在頂層辦公室裏那如火如荼的一幕幕,臉頰不禁像著了火一樣的滾燙。

她隻好先衝進洗手間裏用冷水洗了把臉,剛要出去的時候,聽到門外傳進有關她的議論聲,她便迅速轉身躲進了廁所裏……

“聽說今天來的那個念謠,在剛剛的項目會議上,當眾把陸氏的方案給絆倒了……”

“那麽厲害呢?來頭不小吧?連陸氏都敢得罪!”

“可不嘛?就是來頭不小,聽說之前在總裁辦公室裏工作來著,而且還有人看到咱Boss帶著她出席過晚宴呢。”

“就是就是,剛剛還有人看見boss拉著她進電梯了呢,這個女人肯定和咱boss關係不一般。”

“那又怎麽樣?頂多咱boss也就是圖個新鮮罷了,誰不知道,boss要娶的人是陸氏千金,據悉,訂婚宴就要在下個月舉行了……”

聽著議論聲漸漸遠去,念謠才從廁所裏走了出來,站到鏡子前,看著白皙的脖子上留下的那一片片紅色的痕跡,腦海裏猶然浮現著方才那個男人在她身上翻雲覆雨的畫麵……

他真的要娶陸妍熙了?所以她在他眼裏,真的就隻是一時興起的玩物是麽?

為什麽她心裏竟有種萬般失落的感覺,她在怕什麽,僅僅是怕失去了一個有力的保護傘,一把可以用來複仇的利器?

真的,僅僅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