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謠厲薄延

090、為了她不再受傷害

090、為了她不再受傷害

聽到她嘶啞聲說出的話語,厲薄延頓時眉峰一豎,伸手硬是捏過了她的臉,咬牙切齒,“所以你覺得你和我的關係,就隻是因那一千萬而存在?”

“難道不是麽?”念謠抬起霧光盈盈的眸子,“你根本不愛我,頂多隻是一種占有欲!”想到他對她的陰晴不定,時而的冷漠和質疑,她便是無法不這樣想。

而厲薄延卻是諷刺的笑了“占有欲?嗬……”

“那你呢?”笑罷,突然,他又淩厲的反問,“你愛我嗎?”

他突然的問,令念謠的心一顫,水光熠熠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犀利逼人的臉,這個問題,其實曾經莫晟問過她,問她是否愛上了厲薄延?其實答案,在當時那一刻就有了……

隻是,她猶記得上次厲薄延對她提出結婚時,她就問過他是否愛她,他當時的沉默已經給了她答案,既然這樣……

“你我之間,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交易,僅此而已!”於是,她脫口而出這句冷漠的話語,回應她的,是厲薄延緩緩響起的擊掌聲……

“女人,說得好!”每擊一下掌,厲薄延眼底都多了一道諷刺的寒芒,隨之一步一步將念謠逼退在辦公桌前,修長的腿壓住她往後躲避的身子,“所以我們之間,就是一場錢與肉的關係!”

“既然這樣,那麽在你湊好一千萬之前,就最好給我乖乖履行你該履行的義務!”

厲薄延最後咬牙切齒的話落,一把將念謠推倒在辦公桌上壓在他強壯的胸膛之下,隨手關掉了桌上台燈,黑暗之中,隻聽到一抹布料的破碎聲……

翌日早,醫院高級病房裏,厲羽琪悠悠轉醒,睜開眼睛的一瞬,一張溫潤的臉孔驀然闖入視線,令得她倏而清醒……

“莫晟哥!”

“你醒了羽琪!頭暈嗎?要不要喝點水?”莫晟溫聲詢問著,隻見厲羽琪有些難以置信般的眨了眨漆黑的眼眸……

她腦海裏猶然是這些日子以來莫晟對她表現的種種冷漠,已經有多久,沒見過他對她如此溫和的模樣了,她簡直以為自己在做夢……

而莫晟也是經過了一夜的反省思考才一早來到這裏,這些日子對厲羽琪表現的種種冷漠無情,其實都是在逃避,因為他深知自己心裏沒有羽琪,隻希望自己的決絕能夠讓她失望後轉身另尋真正屬於她的幸福……

可是昨天,他親眼看到厲羽琪為他掌摑念謠,親眼看到念謠因為他而遭受厲羽琪和厲薄延兄妹倆的種種誤會和指責,他心裏很自責。

尤其是昨天念謠含淚求他的樣子,真的讓他心痛了,他實在不能看著念謠因為他的愛,而傷痕累累……

所以他來了,他不想再逃避,他決定承擔起該承擔的責任,於是他看著厲羽琪茫然而又充滿某種期待的眸子,緩緩的問“羽琪,你真的想生下這個孩子嗎?”

厲羽琪聽聞他這句問,黑眸一顫,立時就想起昨天她賭氣跑出咖啡廳後自己撞上那輛車子,當時她隻有一個念頭,她要親手毀了腹中這個不被接受的孩子……

可是,昨晚當她醒來得知腹中的小生命安然無恙的一刻,她激動的淚流滿麵,那一刻她才深刻的意識到,她心裏根本不舍得放棄這個小生命,它是她和她愛了多年的男人之間唯一的關聯……

想到這一切,眼底已是淚霧滿溢,看到她流下淚來,莫晟便有了答案,他抿了抿唇,握住了厲羽琪放在床沿的纖指,“好,羽琪,你如果想生就生吧!”

“你說什麽?”厲羽琪淚光盈盈的眸子震驚的撐大,完全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莫晟哥你……”

“如果你想好了要生,我會對你和孩子負責的!”

莫晟湖藍色眸中溢著認真和堅定,雖然,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可畢竟是他睡了羽琪,錯誤已釀成,他不能讓念謠為他的錯來承擔一切罪過,如果這樣可以讓念謠少受一些指責和傷害,他隻能這樣做……

而厲羽琪隻感覺是老天不負她的癡心和期盼,激動的她一下子坐起來抱緊了莫晟……

“莫晟哥,謝謝你……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麽狠心對我的,謝謝你,我愛你,餘生我會用生命愛你……”

厲羽琪流著熱淚喃喃,也像是在用盡生命把莫晟抱得緊緊,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真實的感受到此刻不是在做夢。

隻是厲羽琪怎麽也想不到前些日子還冷漠的讓她打掉孩子的男人這突然的轉變,完全是因為不想讓念謠再受傷害……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厲羽琪的激動……

“對不起羽琪,我出去接個電話。”

莫晟借機離開病房,走出病房門從西褲裏掏出手機,垂眸看到屏幕上跳出的名字時,湖藍色眸子頓時一顫。

他急忙往走廊盡頭走去,然後充滿期待的接聽了電話,“念謠……”

“我以為昨天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為什麽你還要讓人送花過來,莫晟,你到底想怎麽樣?”

電話裏,突然傳來念謠充滿氣憤的質問聲,莫晟聞之頓住腳步,“念謠,什麽花?”

聽到念謠提及的送花,頓時就讓莫晟聯想到昨天厲薄延好像也曾對他憤怒的提及過他給念謠送花的事,當時因為厲羽琪突然從搶救室裏出來而打斷了他的詫異……

現在又聞這件事,不得不勾起了他的警覺,“念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而此刻,辦公室裏的念謠正盯著今早又被陳欣薘送來她桌上的大束玫瑰,聽到莫晟電話裏詫異的聲音,她也越發感覺到了不對……

“這幾天每天有人送玫瑰給我,而且送花的卡片上全部署名“”,難道不是你?”

“有這種事?”莫晟萬般詫異,“我的確習慣在送人禮物的時候署名,但是念謠,我真的沒有讓人給你送過花!請你相信我!”

雖然他心裏裝的全部是她,可畢竟她現在是厲薄延的女人,就算他愛她,他也不至於卑鄙到明著去追求自己昔日好友的女人。

而聽著莫晟在電話裏如此堅定的話語,念謠也終於意識到了這件事的詭異,“所以,是有人故意用你的名義給我送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