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對她恩重如山的男人
264、對她恩重如山的男人
和穆景墨的故事,已是遙遠的回憶……
念謠,永遠也忘不了,在她八歲那年,父母親被害自殺,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是父親身在遠方的朋友穆伯伯收養了她,給了她重生的希望……
而穆伯伯好人不長命,在她十歲那年就病逝了,穆伯伯臨終前,特地把她交付給自己剛滿十八歲的兒子穆景墨,說要他以後好好照顧她……
於是從那天開始,穆景墨,就成了念謠唯一的親人,穆景墨性格成熟穩重,待她又像哥哥又像父親,親切照顧,體貼關懷……
加之穆景墨一邊讀書一邊打理父親留下的企業,他的精明能幹,也讓當時漸漸長大的念謠越發欣賞與崇拜,慢慢的,親人的感情,默默演變成一種仰慕……
甚至在她心裏已經想好要用自己的一生,作為給他的報答,隻是沒想到世事多變,穆氏因為一場金融風暴頻臨破產……
於是就在念謠十八歲生日那晚,穆景墨親手把她交到了好友嚴祁東的手裏,她還記得穆景墨當時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丫頭,哥沒有能力再照顧你了,嚴少為人正直,家大業大,你跟著她,以後不會吃苦的!”
穆景墨說完那句話就把她交給了嚴祁東,不顧她的反對和掙紮,他沒有再回頭,就由著嚴祁東把她又哄又騙的帶走了……
但是穆景墨怎麽也沒有想到,嚴家大少爺,是個表裏不一的衣冠禽獸,帶念謠回家當晚就要強行睡她,念謠抵死掙紮中用花瓶砸破了嚴祁東的腦袋,嚴祁東便當即化身為魔鬼,解下皮帶對她嚴刑拷打,讓她遍體鱗傷的暈了過去……
再醒來,她就被囚禁了,惡魔一次次的還要對她用強,最激烈的一次,將她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一半時,她抵死反抗,一頭撞上了牆,頭破血流,搶救過來之後,她就開始裝瘋賣傻……
嚴祁東再怎麽饑渴也不會對一個瘋子下手,但就是不甘心自己想要的姑娘在手心裏卻得不到,於是便繼續囚禁她,念謠裝瘋賣傻的掙紮,每天哭喊的鬧,嚴祁東為了掩人耳目就把她最後送到了荒島上的小屋裏繼續關著,本想讓她在那裏自生自滅,沒想到她意外被探險隊的人救了……
那些好心人帶念謠回了岸,本想幫她報警,但念謠想到把自己交給嚴祁東那個惡魔的是穆景墨,於是她隻能拒絕了那些人的好意,隻拿了那些好心人救濟給她的錢,重新開始了……
而她重獲自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悄悄跑回曾經生活過十年的穆家,然而看到的,卻是燒成了灰燼的一片空地,這才得知,就在一年前,穆景墨把她交給嚴祁東之後沒幾天,突然一場大火,燒毀了一切,穆景墨死於那場大火中……#@$&
從那天開始,她以為,她和穆景墨的故事,就那樣畫上了句號,卻萬萬沒想到,就在今天,消失了六年的穆景墨,突然活生生的出現了……
她的心,也因為他突然的出現而徹底亂了,她原本以為她是恨著他的,恨他六年前把她推給那個魔鬼,讓她經曆長達一年的身心折磨。
可是今日此刻,看到他還活著站在她麵前,她才恍然發現,她根本就無法恨他,因為她記憶裏揮之不去的,都是這個叫穆景墨的男人,那十年裏,給過她的種種愛護……
包括,他當年把她推給那個禽獸,她知道,他也是怕她跟著他吃苦,何況,十六年前,是他和他的父親,給了她活下去的希望,說到底,穆景墨,其實就是她的恩人,要她,如何能恨得起一個對她恩重如山的男人……
夜色如水,回憶如潮,念謠就這樣獨自在紐約街頭,帶著滿心回憶走到疲憊,才回到酒店。%&(&
同行而來的代維,已經把行李給她送到了酒店房間裏,她到酒店大堂跟前台要了房卡就上了樓。
一進房間,她就一頭紮進**不想動彈了,一種身心疲憊的感覺將她整個籠罩。
恩、怨、情、仇……想的太多,心也就麻木了,最後她便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許是太過疲憊,她睡了足足十幾個小時……
翌日上午,絢爛的陽光穿透窗簾縫隙灑在床前,感受到刺眼的光線,念謠下意識的抬手遮了遮眼睛,於是在寬大的**翻了個身,揉揉惺忪的睡眼,這才緩緩醒來……
“啊!”
然而,就在她睜眼醒來的第一時刻,卻突然看到床邊的椅子裏,工工整整的坐著一個男人,念謠頓時嚇得坐了起來……
“丫頭,對不起,吵醒你了!”而麵對她的驚嚇,坐在床邊椅子裏的男人隻是充滿憐愛的,輕輕開口……
“昨晚是不是太累了?衣服都沒換,回來就睡了吧……”
“穆景墨!”
念謠緩回神來,便是氣憤的打斷穆景墨的溫聲關懷,眸中都是氣惱,“你怎麽還和前段時間戴著麵具的時候一樣,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我麵前?”
“戴不戴麵具都是我,雷倫怎麽對你的,穆景墨隻會加倍!”
“可是我不喜歡這樣!”
“你以前喜歡,還記得麽?以前在家裏,你說你最喜歡,我守在床邊看著你睡,你說有我在,你會睡得很踏實……”
“穆景墨!”
念謠再次打斷穆景墨的話,越發的憤怒,“我說過,我不想讓你再進入我的生活,難道六年前的事,你覺得對我傷害還不夠多?還是覺得我足夠拿得起放得下,輕易就能忘記那整整一年的地獄生涯?”
“正是因為知道你心裏不會那麽容易過去,所以我才更應該好好的守護著你,不能讓你再受到其他任何人給的傷害!”
“但是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守護了你明白麽?”
“那你需要誰來守護,是他麽?”穆景墨也隨著念謠抗拒的聲音越發激動起來,隨之,將一遝照片扔到了她麵前。
隨著穆景墨話音,念謠這才怔怔垂眸,一張一張,拾起了落到麵前的那遝照片,照片上,都是厲薄延和舒顏還有兜兜,三個人在一起的合影照,畫麵的背景,就是厲薄延的山頂別墅……
這讓她一下就想起了幾天前,兜兜生日那天,舒顏也去厲薄延家,然後在孩子的要求下,厲薄延陪著他們母子倆在別墅莊園裏待了一下午的事情……
想到這,念謠目光更緊緊落到手裏那一張張合影,其中一張照片,厲薄延抱著孩子,舒顏把頭輕輕靠在他肩上,小鳥依人的畫麵,配上厲薄延懷裏的兜兜可愛的笑臉,任誰看上去,都是一幅三口之家幸福甜蜜的畫卷……
看到那一張張畫麵,念謠捏著照片的指尖不由緊了緊,但手裏的照片還是被穆景墨用力抽了回去,然後舉在她眼前,咄咄逼人起來……
“這就是你現在相信和信賴的男人,你認為他一定能給你想要的守護和幸福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