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侮辱她的母親
367、侮辱她的母親
厲薄延就知道爺爺得知這個消息會是這種態度,但他實在不能讓念謠再委屈的跟著自己,便握緊她的手對爺爺解釋:“爺爺我不是不想告訴您,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合適的機會?你覺得什麽時候合適,等我死了麽?”厲佬越發激動的喊起來,“好啊厲薄延,你是看我這個糟老頭子要死了,所以你就不把我看在眼裏了,連婚姻大事也能對我先斬後奏了是吧?咳咳咳……”
“爺爺!”厲佬一激動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顧漫妮第一個撲上前來,一邊給老人家撫背一邊勸慰:“爺爺您先別激動,也別生氣,要當心身體啊!”
“我怎麽能不生氣?這個臭小子至從遇到這個野女人後就像是著了魔一樣,被迷得神魂顛倒,越來越不聽我的話了,咳咳咳……”厲佬一邊生氣的說著一邊咳嗽。
見厲佬咳嗽不止,念謠也很擔心,便顧不得跟老人家計較什麽,匆匆倒了杯水就遞到病床前:“厲佬您先喝點水,”
“滾開!啪!”然而厲佬卻一把打翻了念謠好心給他倒了水,見爺爺如此過分的對待念謠,厲薄延愈發不能克製愛妻護妻的本能,便上前將念謠拽到自己懷裏緊緊護住,並皺著眉頭對厲佬道:
“爺爺,和謠謠領證的事情是我主動的,如果您要怪就怪我好了,但是謠謠她沒有錯,她是個好女孩,值得我用一生珍惜,”
“狗屁!”厲佬再度揚聲打斷厲薄延對念謠的庇護之言,並用充滿厭惡的目光瞪著念謠,隨之脫口而出了一句充滿侮辱之意的話語來:
“賤人能生出什麽好女兒?她媽就是一個愛勾引別人丈夫的臭婊子,有其母必有其女!”
“不要再說了!”原本想要在老人家麵前忍氣吞聲的念謠,在聽到厲佬居然說出這樣侮辱她母親的話來,頓時忍無可忍的上前打斷,愛憎分明的清澈眸子盯緊病**麵紅耳赤的厲佬,她忍不住悲憤起來,
“厲佬,我知道您不喜歡我,但我不好是我的事,您為什麽要這麽說我母親?她已經去世多年,哪裏招惹過您,難道您認識她?”
“我才不認識!”聽到念謠的疑問句,厲佬頓時好像急於掩飾什麽似的否認道:“我就是覺得能生出你這種女兒的人肯定不是什麽好鳥!”
“爺爺夠了!”厲薄延聽著爺爺的話說的越來越難聽,實在不能再任由爺爺說下去,上前阻止爺爺的同時,也試圖想要再握住念謠的手,卻見念謠一把推開了他,用那種充滿屈辱的目光看看病**對她充滿排斥的爺爺,最後聽到她用悲憤到顫抖的聲音說:
“厲佬,您可以不接受我,但您不能這樣侮辱我母親的亡靈,就算她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我也不能允許任何人詆毀她傷害她,任何人,都不可以!”
念謠說完這番充滿屈辱和堅定的話語,轉身就悲憤的跑了出去。
“念謠!”而厲薄延見念謠跑出去,他連忙也要去追,卻聽到爺爺氣急敗壞的喝止聲:“薄延你不許去!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爺爺,就不許再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聽到爺爺的阻攔,厲薄延隻好停下腳步,但回過頭來的一刻,他卻克製不住的憤慨,“爺爺您為什麽就這麽容不下念謠?她到底哪裏不好?難道您忘了十七年前那件事對她造成的傷……”
“厲薄延你給我住口!”厲佬突然用盡氣力的大喊了一聲,才匆忙攔下厲薄延一氣之下差點說出的關於十七年前的那件事情。
畢竟那件事情是不可公開的秘密,而此時這病房裏還有個外人在,厲佬自然不能任由厲薄延說下去。
厲薄延也在爺爺嘶喊著打斷他之後,才恍然意識到顧漫妮還在一旁看著,想到那件事情關乎著爺爺不可告人的一麵,厲薄延這才沒有把剛才未完的話語繼續下去。
而厲佬因為剛才喊得太用力,這會兒更是捂著胸口咳得撕心裂肺,顧漫妮趕緊在一旁又是給老人家撫背又是倒水的,還責怪的看向厲薄延,“阿延,爺爺現在身體不好,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嘛!”
聽到顧漫妮的責怪,厲薄延再看向咳嗽不止的爺爺,心頭不禁湧起慚愧,隨之重新回到厲佬的病床前,握起了那隻蒼老的手,
“對不起爺爺,是薄延不孝,不該惹您生氣,您千萬別氣壞了身體,那樣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唉!”見愛孫服軟,厲佬歎了口氣,也攥住了厲薄延修長的手,隨之變得語重心長起來:
“我這把老骨頭啊,不用你氣也已經徹底壞了,但也正因為我即將永遠離開你們,才更希望你能擦亮眼睛,薄延啊,聽爺爺一句勸,選擇一個終身伴侶決不能任憑一時的癡迷,尤其是你,我們厲家的獨苗,整個風行國際全球數以萬計員工的掌舵者,你的終身伴侶就更不能盲目選擇!”
“其實爺爺不是就覺得念謠不好,而是覺得她不適合你,不適合做我們厲家未來的女主人,所以你的婚姻大事,還是要從長計議啊!”
“可是爺爺……”厲薄延本來想說,他已經和念謠結為夫妻,他的婚姻此生已成定局,但是他剛張口就看到顧漫妮在一旁給他遞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跟爺爺爭論下去,而他也聽到爺爺又開始咳嗽的聲音,不想再刺激爺爺,便也隻能把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最後隻能安慰爺爺:“爺爺您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您就好好養身體吧!”
“嗯!那你跟妮妮一起走吧,我要休息一會兒了!”本來就體弱的厲佬經曆這會兒的情緒波動也實在是累了,便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厲薄延看著爺爺一臉憔悴的躺下去,那日漸枯瘦的身影在病**蜷縮成小小的一團,他心裏更加不好受了,便又在爺爺的病床前默默站了好一會兒,直到看著爺爺沉睡過去不再咳嗽他才稍稍心安一點離開。
而顧漫妮跟著厲薄延一起走出病房後進了電梯,她站在厲薄延身邊,耳畔,還回響著剛才在病房裏,聽到厲薄延為了念謠跟厲佬爭吵時說出的那句“爺爺,難道您忘了十七年前那件事對她造成的傷……”
默默回想著厲薄延剛才那句沒有說完全就被厲佬匆忙打斷的話語,顧漫妮精明的鳳眸裏暗暗輾轉起好奇和思考,
十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厲薄延那麽在意,還讓厲佬那般緊張的遮遮掩掩?而且那件事情好像還對念謠有所傷害?難道,念謠和厲家在十七年前就有過交集?
“漫妮,謝謝你今天來看爺爺!”就在顧漫妮默默思考這一切的時候,電梯不知不覺降到了一樓,聽到厲薄延對她說話,顧漫妮才回過神來,微笑道:“跟我就別客氣了!”
“那就先這樣,我還有事,先走了!”厲薄延這就匆忙要離開了,念謠剛才被爺爺氣跑,若不是看爺爺病重,他早就去追她了。
而顧漫妮自然知道厲薄延這麽火急火燎的跟她道別是要去幹什麽,但還是出聲叫住了他,“阿延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