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謠厲薄延

427、讓她徹徹底底的痛一次

427、讓她徹徹底底的痛一次

“……厲薄延?”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熟悉身影,念謠哽咽了片刻後,還是情不自禁喚出了這個銘心刻骨的名字。

那聲音裏的顫抖,也頓時背叛了她這幾日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平靜下來的心。

而站在門口的厲薄延,腳步隨之不由克製的走了進來,一步一步,艱難的邁向她,直到慢慢走近,看清她那張憔悴的容顏時,他的心,好似被利器刺痛,剛毅的眉目裏頓時溢滿了心疼。

至從那天他看到她留在家裏的離婚協議後,他又出差去了,所以就不得而知念謠從那天以後發生的所有事,包括她把自己折騰的病了住進醫院,這一切他都無從知曉。

因為他這段日子也一直在有意逃避有關她的信息,他在努力努力的想要遺忘她,可是就在剛才,他來醫院看爺爺時偶然看到了穆景墨的身影,於是鬼使神差般的,他就一路找了過來,發現了她。

直到這一刻,看著眼前這張憔悴的容顏,厲薄延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出口,“念謠,你怎麽了?”

“……”而捕捉到厲薄延那雙幽深的目光裏溢出的關心,念謠默默捏緊指尖,無聲的疼痛在心口蔓延。

還記得上一次見麵,是在紐約,前一天晚上顧漫妮給她發來照片和視頻,證明厲薄延在她那裏過夜,她卻還是不肯相信的坐了一晚上的飛機,大清早跑去紐約,直到親眼看到他果然在顧漫妮的家裏,而且對她的質疑,他毫無解釋。

後來,她就一個人回國,給他留下了一紙離婚協議,直到此時此刻再見麵,短短十幾天,卻恍若隔世。

想到這,念謠咬緊唇瓣不出聲,隻是退後兩步與他拉開了距離。

而她的沉默和疏離,就像是無形的利刃刺進厲薄延的心房,但他依舊緊緊盯著她憔悴的臉龐,不由克製的關心她,

“念謠,告訴我,你為什麽在這裏?為什麽臉色這麽不好,是生病了麽……”

“夠了!”終於,念謠嘶啞的聲音打斷了他的關懷,愛憎分明的眸色瞪著他,苦澀的出聲:“厲薄延,不愛了就不要再假裝關心,我承受不起,我和你,現在已經毫無關係,我是死是活,也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念謠……”見她憔悴的臉龐露出的冷漠和受傷,厲薄延更是心疼,再次上前一步靠近她,眉目裏都是相愛亦難的苦楚,

“我知道你恨我,但不管怎樣我希望你好好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我現在怎麽樣了?我很好啊!我吃得下睡得香,不會因為你不要我了就去死!”念謠覆滿諷刺的聲音在空氣裏揚起,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割著厲薄延的心髒。

是的,是他不要她的,但凡他有一點主動,主動找她解釋和顧漫妮沒有事,主動在看到她留下的離婚協議時及時的去挽留,然而他都沒有,他隻是選擇了沉默,選擇了逃避,選擇給他們之間的婚姻和感情,一個無言的結局!

想到這,厲薄延隻能揪緊眉目,滿是慚愧的對她說,“念謠,我知道我傷害了你,我讓你失望,讓你難過了,是我不好,所以你盡管恨我吧,隻要你能好過一點,最好忘了我!”

“忘了你?”聽到他說出的這幾個字,念謠不禁失笑,隻是那笑意裏充滿了諷刺和淒涼,她很想告訴他,忘記一個路人很容易,可是忘記一個自己刻骨銘心愛過的人,就好像越過刀山火海一般注定曆經苦痛折磨。

隻是這樣的話,她已經無法再對他說出口,看著他覆滿歉意的深眸和俊容,到最後,她隻能狠心告訴他:

“厲薄延你放心,我一定會拚命的忘了你,跟你在一起的時光,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日子!”

她冷漠的字字,狠狠挖著厲薄延的心,他攥緊拳頭,波濤洶湧的深眸依舊緊緊盯著念謠憔悴的容顏,不管她把話說得如何冷漠與決絕,他終究無法怪她,畢竟是他先傷了她。

“厲薄延!”

而就在他們彼此沉默下來的一刻,突然一道充滿敵意的聲音在背後傳來,厲薄延眉頭一簇,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穆景墨回來了。

剛辦完出院手續的穆景墨見厲薄延在,則是當即皺緊濃眉大步進來,果斷站到念謠和厲薄延之間,一把將念謠拽到他身後去。

“厲薄延,你把丫頭傷成這樣,還有臉來找她?你不害死她不甘心是不是?”穆景墨憤怒的質問聲充斥著整個病房。

而厲薄延看到穆景墨把念謠護到身後的舉動,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穆景墨說的沒錯,是他害了念謠,雖然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可是他們剛分手,她就這樣憔悴,顯然是被他所傷。

對此,厲薄延心裏已經很愧疚很難過了,麵對穆景墨的指責,他更加慚愧,便是第一次在穆景墨麵前低下了頭,

“你說的沒錯,是我傷害了她,所以穆景墨,如果你是真心的,就好好待她,好好照顧她。”

“我怎麽待她,不用你來教我,你也沒有這個資格!”

穆景墨一臉的不屑,厲薄延抬頭,眸中劃出一道厲光,可看到被穆景墨護在身後的念謠,那張憔悴的容顏,他還是選擇了隱忍,最後隻是用相愛亦難的目光又看了念謠幾眼,終是留下一句深沉的告別,

“念謠,如果你恨我,就讓自己過得更好,別再委屈自己傷害自己,珍重!”

話落,厲薄延轉身要離開,而站在穆景墨身後的念謠,眼睜睜看著厲薄延就這樣把她交給別的男人轉身走開,一瞬間,她緊繃的情緒徹底瓦解了。

她用力捂住嘴,不要自己痛哭的聲音溢出來,可她顫抖的肩膀和決堤的眼淚還是灼痛了穆景墨的眼睛。

也是在一刻,穆景墨突然感到,既然注定她逃不過厲薄延給的痛,那不如就讓她徹徹底底的痛一次好了,隻有讓她痛徹心扉不再對厲薄延抱有一絲絲希望,她才能真的獲得新生。

想到這,於是穆景墨便下定決心,回過頭大聲叫住了就要走出病房的厲薄延,“厲薄延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