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對兩個男人的失望
449、對兩個男人的失望
“是你?”念謠一聽穆景墨這話,頓時看向陸妍熙,而陸妍熙見念謠露出質疑的目光,則是下巴一抬,不服氣的道:“是我又怎麽樣?”
看著陸妍熙一不做二不休的承認,念謠擰緊秀眉,頓時憤怒起來,“陸妍熙,你憑什麽一次次害我,你怎麽這麽壞?”
“我就是看你不順眼,見不得你好,怎麽了……啪!”
陸妍熙挑釁的聲音突然被一抹刺耳的巴掌聲打斷,是念謠忍無可忍的掌摑了她,
“陸妍熙,枉我一再給你留活路,你卻一次次要置我於死地,今天起,我不會再忍讓你了!”
念謠憤怒的說著,一把拉起陸妍熙的手臂就要把她往台階上的警局拉去,“走,我現在就送你去坐牢,讓你和你父親一樣,為你所作所為的一切付出你應有的代價!”
“放開我!我是受人指使的!”而陸妍熙卻突然揚起聲音止住了念謠的舉動。
念謠聞言詫異的回過頭來盯著陸妍熙,不由的咬牙質問:“好,那你現在告訴我,是誰指使的你?”
念謠憤恨的瞪著陸妍熙,其實她在警局裏被關押審訊的這一天一夜中已經想到發布會上的事情是有人害她,至於是誰害的,她心裏十有八九已經想到了。
所以在如此質問著陸妍熙的時刻,念謠心裏其實已經有了某個猜測,然而她卻萬萬沒想到,下一秒,陸妍熙脫口而出的指使者竟然完全不是她猜測中的樣子……
“指使我害你的人就在這裏,他就是,厲薄延!”陸妍熙大聲指認的一刻,突然伸手指向了站在旁邊的厲薄延。
“瘋女人你在胡說什麽?”頓時,厲薄延眉峰一緊,不可思議的盯著陸妍熙。
而當他再看向念謠時,隻見念謠正用那充滿憎恨的一種目光在緊緊盯著他,空氣裏,隨之響起她顫抖的質問聲:
“厲薄延,竟然是你?”
“念謠我沒有!我沒有做害你的事情,你不能聽這個女人的鬼話,我……”厲薄延反應過來就匆忙想上前對念謠解釋,然而穆景墨卻突然衝上前來擋在了他和念謠之間,
“厲薄延!我本來也以為你是條漢子,今兒總算看清了你卑劣的真麵目,為了保護你爺爺,表麵上你把公司還給丫頭,背地裏卻為了奪回公司而用這些卑鄙下流的手段,你想幹什麽?當年你們厲家害念謠家破人亡還不夠,現在還要對她趕盡殺絕麽?”
“夠了!”厲薄延頓時忍無可忍的揚起聲音打斷了穆景墨的百般指責,憤怒的一把揪起穆景墨的領口,咬牙諷刺,
“穆景墨你想幹什麽?你在念謠麵前這麽千方百計毀我,不就是想讓她恨我入骨讓她跟你在一起麽?我告訴你,就算我和她不可能了,你也沒有這個資格,別忘了你當年是怎麽為了利益把她賣給那個嚴祁東的!”
終於,厲薄延忍無可忍的脫口而出了這番他已知道許久的秘密,隨之,深夜的警局外陷入了一陣死寂,直到良久後,空氣裏才響起念謠不可置信的聲音來,
“你們,剛剛在說什麽?”
“丫頭你別聽他胡說!”穆景墨這時匆忙轉過身來想對念謠掩飾,然而卻看到念謠用那愛憎分明的清澈眼眸緊緊盯著他問,“穆景墨,當年,你是把我,賣給嚴祁東的?”
念謠一字一頓把她剛才從厲薄延口中聽到的話問出口來,愛憎分明的眸子裏已然布滿了失望之色。
縱然對這個男人沒有愛情,可是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對穆景墨心懷感恩,甚至把他當成一個真正的親人,可是厲薄延剛剛的話那麽清晰,讓她無法逃避。
而穆景墨看到念謠眸中濃烈的失望,他張了張口想再掩飾,卻終究不想再欺騙她,何況這個秘密,他已經埋藏了整整七年,壓在他的心口,很多時候讓他透不過氣來。
想到這,穆景墨最後低下了頭,“丫頭,對不起,是我當年太年輕,才會做出那種糊塗的選擇,可是當我把你交給嚴祁東的那一刻起我就後悔了,這麽多年,我的心一直在遭受著無以複加的譴責……”
“不要說了!”夜幕下,揚起念謠悲憤的聲音,她看看眼前低頭認錯的穆景墨,又看了看被陸妍熙指認害她的厲薄延,突然她的心,就像這蕭索的寒冬一樣淒涼。
單薄的身影在寒風裏輕輕晃了晃,最後她淒涼的笑了:
“厲薄延,穆景墨,謝謝你們,讓我終於明白我的價值,也終於看清,在這世上,早已沒有人是真的在乎我的。”
“念謠!”
“丫頭……”
“別過來!”當兩個男人想要再靠近她的一刻,念謠悲憤的嘶喊出來:“厲薄延,穆景墨,我恨你們,請你們永遠滾出我的世界,永遠!”
念謠悲憤的呼喊著,眼淚奔湧而出的一刻,她轉身跑向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匆匆坐了進去。
“念謠!”厲薄延匆忙跑到路邊想要追她解釋清楚,卻見出租車已經載著念謠快速駛離。
厲薄延想著她還在誤會著剛剛陸妍熙指認他的事,於是他轉身想要開車去追她,然而身後卻防備不及的揮來一記狠拳將他打倒在地。
“厲薄延,你混蛋!”穆景墨憤怒於厲薄延把他隱藏了多年的秘密告訴念謠,想到念謠可能為此再也不理他,穆景墨便是騎在厲薄延身上瘋了一樣朝厲薄延猛揮拳頭。
厲薄延快速反應過來一把抓住穆景墨揮下的拳頭,隨之毫不示弱,猛地一個翻身把穆景墨壓在地上,狠狠回擊。
就在兩個男人正不相上下的廝打之際,剛才被穆景墨抓來的陸妍熙已經趁亂跑掉,隻留下兩個男人在深夜的警局外,誰也不肯放過誰的,交戰到天明!
而這個晚上,念謠沒有回家也沒有回公司,隻是去酒店開了間房,她不想被穆景墨或者厲薄延找到,不想再麵對這兩個男人任何一方。
一個,欺騙了她整整七年,把她賣了,還讓她心懷感激。
一個,明明是害她家破人亡的仇家,卻讓她失了真心,最後也看不清他的心。
想著這兩個男人給過她的欺騙,這整個夜,念謠就這樣被無盡的悲傷和怨恨所淹沒,徹夜無眠,直到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