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謠厲薄延

454、不惜一切,救穆景墨

454、不惜一切,救穆景墨

“據悉,凱爾集團總裁穆景墨先生故意傷人案有新的進展,秦氏集團秦念謠近日向警方報案稱,幾天前的晚上受害人鴻世豪先生曾去過她辦公室對其進行施暴行為……”

一天後,當南城新聞裏播出這一幕,整個秦氏集團炸開了鍋,集團總裁秦念謠在辦公室裏險些被強暴,這一爆炸新聞,頓時成為整個公司上下輿論的焦點,秦氏也因此而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而念謠此時也顧不及其他,隻一心在跟律師想辦法怎麽打贏官司把穆景墨救出來,但是律師卻告訴她,

“秦小姐,因為當時鴻世豪在辦公室對你進行施暴行為的視頻被毀壞,所以現在我們並沒有確鑿證據能夠證明鴻世豪的犯罪行為。”

“反倒是鴻世豪那邊,醫生已經下了最後診斷,鴻世豪確實因為被穆先生打傷後墜海而導致其下身癱瘓,所以現在的形式對我們很不利。”

“這麽說,穆景墨是一定要被定罪了?”聽出律師的話意,念謠頓覺很無助,而律師也再次表示,

“秦小姐,穆先生打傷鴻世豪並把他扔進海裏是有目擊者的,而你這邊,並沒有人能夠證明鴻世豪在您辦公室裏對您進行了施暴行為。”

“也就是說,我公開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了?”念謠想到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辦公室裏被侮辱,公司上下現在對她不好的傳聞沸沸揚揚,有同情更有鄙夷。

而她不惜名譽公開這件事情就是為了要給穆景墨爭取一線生機,可到頭來還是無法救他。

這樣的局麵,讓念謠很無助,她隻能求律師一件事,“那陳律師,你能不能幫忙,讓我見穆景墨一麵!”

於是,在律師的幫忙下,念謠終於見到了被關在警署裏的穆景墨。

幾天不見,他整個人憔悴了很多,但看到念謠來,穆景墨胡子拉碴的臉上還是對她露出了寵愛的笑意。

“丫頭,讓你擔心了吧?”

“你為什麽要這樣?你知不知道鴻世豪現在殘疾了,你很可能要坐牢的!”念謠一見穆景墨這副滄桑憔悴的樣子,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沒關係,我不怕坐牢!”然而穆景墨卻一臉無畏,隔著一扇玻璃看著念謠,黑眸裏滿溢而出的都是在所不惜的愛意,

“丫頭,我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鴻世豪的下場是他應有的懲罰,能為你出氣,我挺高興的!”

“可是我很難過!”念謠悲傷的看著在對她笑的男人,難過的說:“穆景墨,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傻,我到底有什麽好,值得你不惜毀了你自己的人生,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為我坐了牢,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傻瓜!我說過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就當我,是在贖罪!”穆景墨這樣說著,眼裏露出了深深歉意,不由提起那件事,

“丫頭,七年前在溫哥華,是我糊塗,為了挽救公司,我把你交給嚴祁東那個混蛋,結果讓嚴祁東折磨你,把你送到孤島上,讓你受盡苦難,那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悔恨不已的事情,所以我想,是老天在為此而懲罰我,就算把牢底坐穿,也是我欠你的……”

“別說了!不要說了!”念謠痛苦的搖著頭,的確,那晚聽到厲薄延告訴她這件事的時候她真的很怨他恨他,但是現在,看著為了她被關押在這裏,一臉滄桑憔悴的穆景墨,所有的怨恨在這一刻都變得輕如鴻毛了。

最後念謠眼含淚光的堅定道:“穆景墨,你不欠我的,十七年前,是你和穆伯伯給了我一個家,穆伯伯去世後,也是你,十幾年來把我捧在手心裏,我不會恨你,但如果我不能救你出來,我會恨我自己,所以你等我,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一定不會讓你坐牢!”

對穆景墨堅定的承諾後,念謠轉而來到鴻氏集團,再次來找鴻世豪的父親鴻政。

“你又來幹什麽?”而鴻政一見到這個把她兒子害的殘廢了的女人就恨得咬牙啟齒。

但念謠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便是麵對鴻政的憤怒,她顯得很平靜,於是將自己來之前想好的一切說出來:

“鴻總,我知道,您兒子鴻先生變成這樣,您把所有責任都怪在我身上,但我還是想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穆景墨是為了給我出氣而打傷他,那也是因為他先來傷害我。”

“秦念謠,你口口聲聲說我兒子先傷害你,你有證據麽?少在這裏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您兒子最清楚,何況我想,您兒子平日是個怎麽樣的人,身為父親的鴻總,您心裏也應該最有數!”

“嗬!看樣子你是來教訓我的?”

“不,鴻總,我是來跟您做交易的!”麵對鴻政的憤怒,念謠脫口而出這句話來,頓時讓鴻政詫異,“交易?”

“對!交易!”念謠說著,從皮包裏拿出一份合同道,“這個,是我在秦氏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權合同,隻要您肯撤訴放過穆景墨,我現在就可以把我手裏這份股權交給您!”

“嗬!你想拿錢收買我?”鴻政明白了念謠的意思,頓時一臉不屑,並憤恨的道:“我告訴你秦念謠,就憑你們現在的秦氏,我根本都不看在眼裏,別說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了,你就是把你們整個公司都給我,我也不稀罕,是你們把我唯一的兒子害成了殘廢的,血債血還,我就要讓那個穆景墨把牢底坐穿……”

“鴻總,我今天不是來求您的!”忽而,念謠打斷了鴻政強硬的話,她早想到鴻政會是這樣的態度,便是從容不迫的挺直了脊梁,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鴻總口口聲聲說是我們把您兒子害成殘廢的,可實際上,我想你們整個鴻氏集團沒有不知道的,您兒子鴻世豪就算原本好好的也和殘廢沒什麽兩樣,公司的事情他一概不管,隻知道每天玩物尚誌,賭博,酗酒,吸毒,甚至欺辱你們公司女員工,他根本就沒做過什麽幹淨的事情……”

“你給我住口!”鴻政連忙止住念謠揭穿他兒子的這些劣跡,才恍然意識到念謠是有備而來,“秦念謠,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說了,我是來跟您做交易的,隻要鴻總答應撤訴放過穆景墨,我就把我手裏的股份給您!”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就我把您兒子多次欺辱您公司女員工的事情公布出去!”

“哈哈!”聽到念謠這樣說,鴻政冷笑了起來,咬牙啟齒的逼近念謠,“一個黃毛丫頭,居然趕來威脅我?你以為你是誰,你說我兒子欺辱女員工別人就信了,你有證據麽?”

“我……”麵對鴻政陰冷的質問,念謠默默捏緊指尖陷入了被動,的確,她隻是聽說鴻世豪喜歡玩弄女人,經常暗中欺辱公司女員工,但這些也隻是傳聞,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如果她有,今天也就不必拿出她手裏的股權來做交易。

而就在念謠陷入無助的一刻,突然身後襲來一道淩厲的聲音——

“鴻總要的證據,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