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唐岑
聽著寒天君的遺言,盡管心在滴血,但寒楓雪表麵卻顯得異常平靜。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的經曆似乎比以前十年加起來還要多。父親被*的時候,他曾在心裏說過的話在耳邊回蕩:“我絕不會讓今天的事情再次發生。”可是同樣的事沒過多久又一次發生在自己眼前。
隻聽寒楓雪開口道:“爺爺,您的話我都明白,孩兒也都記住了。您放心,隻要孩兒還活在這世上,寒家一定會重新崛起。”
寒楓雪的話雖然平靜,但寒天君卻聽出了那稚嫩的語氣中所含有的堅決。欣慰的笑了笑,重新崛起,談何容易啊,說著寒天君長歎了口氣。
“相信我爺爺,請原諒孩兒有件事一直瞞著你,其實孩兒並不隻是雙係技師,而是……全係技師。”寒楓雪將嘴湊近寒天君耳旁道。
聽到寒楓雪的話,隻見寒天君呆呆的看著寒楓雪,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哈哈哈哈,”隻見寒天君狂笑著站起,道:“寒家兒郎們,隨我戰吧。”寒天君發現老天並不是完全不公的,他最大的痛苦莫不過是百年的家族在自己手中滅亡。而聽到寒楓雪的最後一句“孩兒並不隻是雙係技師,而是……全係技師”,他對寒家的崛起完全沒有半分的懷疑了,全係技師,他連聽都沒聽說過,雖然寒劍鋒也是,但他卻一直不知道。絕望的他卻突然找到了希望,臨死前解決了心中最大的結,他能不開心嗎。
寒楓雪看著寒天君的背影,悄悄的往後退。他是技師的事並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沒人會在乎他這廢物的死活。寒楓雪本應該和寒家人一起戰鬥的,但他卻在後退,並不是因為他懦弱,而是因為他的勇氣。死,太簡單了,但他還有父親在體內,還有母親要照顧,還有寒家要重建。他不能死,從寒天君找上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和爺爺一起戰鬥了,寒天君簡單的幾句話,是將對寒家的全部責任轉交給了他。
“爺爺,您放心吧。今天我的命本應該交給寒家的,但我既然選擇了生。那麽,我將會擔起寒家的一切責任。因為,這是我欠的。”寒楓雪在心中自語道。
“殺”,劉玉清大吼一聲。殺……,喊聲震天。
“住手”,一聲大喝硬生生的將近千人的吼聲阻斷,修為低的人甚至被震得耳膜生疼。
“好強的修為,是誰?”眾人疑惑的朝練武場四周看去。隻見三人從練武場東麵快步朝這邊走來,雖然是走,但在場的許多人卻知道,就算自己全力奔跑也沒來人的速度快。
為首一人魁梧中又帶著一絲儒雅之氣,但卻渾然天成,看上去非常自然。而身後兩人都是一襲黑色勁裝,顯然是為首之人的護衛。看到此人走來,四大世家家主全部走出,朝來人走去,恭敬的道:“城主”。
原來此人便是楓城城主——唐岑。雖然唐岑身為城主,但在楓城中已曆百年的四大世家所掌握的力量並不見得比他弱,四大家主之所以對他如此恭敬,隻因為唐岑還是二星技王級別的技師。
唐岑點了點頭道:“各位家主這是幹什麽,四大世家在楓城都有百年的曆史,向來和好,為何今天大打出手。
“唐城主,寒家這些年囂張跋扈,仗著有個技王級別的高手,肆無忌憚的打壓我三家。我們今天不得不聯手反抗。”劉玉清搶先答道。何家主和宋家主連聲附和。
“一派胡言。城主,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不過是他們想吞並寒家而找的理由罷了。”寒天君怒道。
唐岑擺了擺手,道:“我和劍鋒相識多年,他的性格我非常明白。他從不會恃強淩弱,你們的事情我多少也能猜到,本來我不該管,但作為劍鋒的朋友,我希望你們能給我個麵子,放寒家一馬。”
劉玉清一臉為難,猶豫道:“唐城主,你也知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這麽說劉家主是不打算給我這個麵子羅。”唐岑動怒道。
“當然不是”,劉玉清急忙開口:“城主的麵子當然要給,但我希望寒家能答應兩個條件。”
“什麽條件”,寒天君問道。
“第一,寒家必須解散,搬出寒府,寒家的生意也全交由我三家接手。第二:寒家中人不許帶走藏書閣內的書籍。如果寒家答應,我會馬上派人接手藏書閣。這是我的底線。“劉玉清開口道。
“欺人太甚”,劉玉清話音剛落,便響起一片罵聲。解散寒家並奪走寒家所有基業,然後拿下藏書閣,這完全是將寒家的後路完全掐斷。試問,一個家族,既沒有錢,又沒有功法和技能,想翻身也不可能。
“我答應”,突兀的聲音響起,卻是寒天君開口。
“族長”,眾人不甘的喊道。
“不必多說了,我們還有選擇嗎。”寒天君道。
聽到寒天君的話,眾人都沉默了。的確,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別人唐岑並不是寒家中人,憑什麽幫他們,能讓劉玉清退一步保住寒家的人已經很不錯了。
當然,寒天君答應得如此爽快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寒楓雪。隻要寒楓雪能夠健康的成長,他寒家早晚還會回來拿回屬於他們的一切。
“既然寒家主答應,那麽請城主大人做個見證”。劉玉清開口道。
點了點頭,唐岑道:“可以,今天的事就由我唐岑做這個見證人,如果你們雙方誰言而無信就是和我唐岑過不去。
“既然唐城主這樣說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我這就派人接收寒家的藏書閣。唐城主,我族中還有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劉玉清向唐岑拱了拱手道。
“既然如此,劉家主慢走”,唐岑淡淡道。
“告辭”,說完劉玉清帶領劉家眾人轉身而去。看到事情就這樣結束,宋家主與何家主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今天完全是為劉家做了嫁衣,隨即也帶領族人相繼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