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相愛,未曾表白

第190章 我們,還能不能重新在一起?

第190章 我們,還能不能重新在一起?

鍾情看到他莫名的緊張,以至於他在往前走的時候,鍾情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緊緊的貼在門上。

莫以辰眉頭皺了皺,拿出房卡不溫不熱的說了句:“讓開!”

鍾情趕緊往旁邊挪了一步,讓莫以辰開門。

莫以辰開門,準備進去的時候鍾情鼓起勇氣突然擠過去,手擋在門框上:“莫以辰,我們談談!”

莫以辰沒有說不也沒有說可以,自己轉身進去,不過,門並沒有關上。

鍾情坐在沙發上想著怎麽開口,莫以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坐下來慢慢的飲著,完全把鍾情當做隱形人。

鍾情看他自酌自飲半天都不說話。鍾情不知道自己如何開口。

“可以給我來一杯酒嗎?”酒能壯膽,鍾情覺得自己喝了以後肯定膽氣更足。

莫以辰過了半晌才轉過頭看向鍾情,沒有任何表示的,接著緩緩的起身。鍾情覺得他應該是去給自己拿杯子去了,舒了口氣,等下喝完那杯酒一定要說。

莫以辰轉過來的時候把一杯溫開水放在鍾情麵前。

剛出院的人可以喝酒嗎?她這三年倒是厲害了,這種情況下都要嗜酒如命?哪裏有女人一進門就向男人討酒喝的,這該是女人的樣子?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鍾情想說自己要的是酒,但還是沒說。她已經習慣屈服老爺的霸道了。

鍾情握著杯子,溫熱的杯子讓她本就冒汗的手心更加黏熱,鍾情閉了閉眼睛,然後以一副視死如歸的口吻道:“莫以辰,我們,還能不能重新在一起?”

莫以辰並沒有立即回答鍾情的問題,過了半晌才掃了她一眼。眼裏沒有一絲的波瀾,鍾情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同意,還是不同意,這要命的沉默讓鍾情感覺自己快要窒息在這沉默裏。就在鍾情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莫以辰終於開口了,“鍾情,還記得當初分手時我對你說的話嗎?”

鍾情握著杯子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水灑在自己的牛仔褲上,臉色瞬間蒼白的一絲血色也沒有,她瘦了很多,一張鵝蛋臉現在成了標準的錐子臉,一雙眼睛就顯得格外的大,裏麵的脆弱顯而易見,不知怎麽的,鍾情在莫以辰麵前就是特別的愛哭,她來的時候都想好了,若是他拒絕她,她不能說做到像馮雅柔那般波瀾不驚,至少別讓自己太難看,可是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鍾情的眼淚止不住地就流了出來。

她也不願意自己這樣丟臉,可是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樣的結果她不是沒想到,過來的時候她都想到了,馮雅柔比她年輕,家世也好,莫以辰怎麽可能會選擇她,她就是個大麻煩,就算是他曾經對她還有那麽一點愛,但這三年早就被一點一滴的耗盡了。

“我·····記得,隻是還是想試一試。”鍾情從桌上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眼淚,過了半晌才讓自己平息下來,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表現的正常些。

“既然記得,你就不該問。”莫以辰的口氣淡漠的很。

鍾情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起,骨節青白,纖瘦的手指幾近透明,能清晰的看到裏麵的毛細血管。

鍾情低聲地帶著哭音道:“真的不能再試一次嗎,莫以辰?”

莫以辰轉過身,緩緩的站在鍾情麵前:“鍾情,我給過你機會,我也等過你。”

鍾情哭得更凶了,莫以辰的話沒有一絲的責怪和抱怨,平靜的很,但鍾情就覺得慚愧,就覺得內疚。

她想起安安的話,覺得自己不但對不起他,更對不起孩子,都是因為她,孩子們沒有得到應有的父愛,她想給為自己努力一次,更為她的孩子,可是·····可是,顯然,莫以辰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了。

“而且,在我看來,你的心裏並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喜歡我,你隻要有鍾家人就夠了。”莫以辰的話緩緩地出口,鍾情卻從裏麵聽出了一絲淡淡的諷刺。

“不是的,不是那樣的。”鍾情的眼淚掉得太凶,以至於她著急的隻會重複著一句:“我喜歡你的,我真的喜歡你。”

莫以辰沒有回答鍾情。

莫以辰的沉默像是一把刀子緩緩的插進了她的胸口,眼睜睜的看著她血流而亡。

莫以辰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悶。

莫以辰看了下號碼,手指輕輕一劃,溫柔的喂了一聲。

“以辰,睡了嗎?”一個溫柔好聽的女聲,一聲以辰叫的那麽熟稔,顯然私交要好。

因為房間裏太過安靜,鍾情很清晰的聽到莫以辰電話傳出來的聲音。

“還沒有,雅柔,有什麽事嗎?”莫以辰拿著電話往陽台上去,把鍾情完完全全的晾在那裏。

那聲雅柔像是把傷口上灑了一把鹽,鍾情心口一陣抽疼,差點倒沙發上起不來。

鍾情撫著自己的胸口,有那麽一瞬,她想從這裏衝出去,好結束這份羞辱,自己今天真的是自作多情了,她憑什麽肯定莫以辰就一定會給她這個機會呢?

三年前,他是那麽冷酷的把她從車上請了下來,他當時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記的清清楚楚。

可是,就這樣走了,她不甘心,更沒臉見孩子們。

莫以辰從陽台上過來,電話已經掛了,不知道是鍾情的錯覺還是怎麽,鍾情覺得莫以辰的表情輕鬆了很多。

“莫以辰,我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我先送你回去!”莫以辰應該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聲音有些不耐煩,鍾情想大概在責怪她這麽沒有眼力勁的杵在這裏不走打擾了他和馮雅柔的甜蜜時光吧。鍾情想到那一聲雅柔,心痛得像麻花一般擰了起來,她喘不過氣來,幾乎要倒在沙發上。

鍾情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一起,頭也埋在了膝蓋裏,大聲地哭了起來。

丟人就丟人吧,反正她在莫以辰麵前臉早就丟光了,她不止一次的這樣求過他,可惜,這次和三年前一樣,她得不到他的絲毫憐惜。

鍾情哭得天昏地暗的,內疚,痛快,絕望,委屈,一瞬間所有的情緒席卷而來。莫以辰沒有出聲,由得她哭夠了自己停下來。

鍾情停下哭聲的時候眼睛已經腫得像兩隻桃子了,莫以辰從桌上遞了紙巾給她。

鍾情默默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接了過來,她想,她大概真的可以死心了,人的心被傷到一定程度,神智也就清醒了一些,大概是哭夠了,鍾情望著莫以辰道:“莫以辰,我喜歡你,你在我心裏從來都是最重要的。”

“鍾情,你每次都會先舍棄對你最重要的東西嗎!!!”莫以辰很討厭鍾情這樣楚楚可憐的樣子,每一個表情都能牽動著他的心,讓他和她一起疼。

“不,我沒有,我沒有舍棄你,如果可以,我最不願放棄的就是你!”鍾情哭著跑到莫以辰跟前抱著他的腰,不停的搖頭。

“所以,我還是輸給了如果,輸給了你選擇的親情,鍾情,我需要一個家庭,一個我的妻子,我的孩子組成的家庭,我不想再陪你玩那種反反複複的無聊的複合遊戲。”莫以辰認真的看著鍾情,像是要看看她的心到底什麽做成的,怎麽就能對誰都軟,用最好聽的話,最柔軟的懇求,釀一杯毒酒,還要他心甘情願的喝下。

等他死了抱著他的屍體哭,說自己後悔了,自己做錯了,想重新開始,這可能嗎?

她怎麽就那麽肯定,他莫以辰是她勾勾手指就會回去的呢?

三年,三年了,他真的已經打算忘記一切,重新開始的時候她回來了,她早幹嘛去了,鍾情永遠就是這個樣子,她永遠在給自己出難題,把自己逼入絕境,弄得狼狽不堪,犯了錯,永遠都不知道悔改。

現在的她和三年前又有哪點分別?這次又是誰讓她回來找他的,聽說自己有了待在身邊超過三個月的女人就坐不住了嗎?

若是要重複以前的那些問題,抱歉,他真的是沒有時間和精力陪她玩這些。

人的一生中能遇到相互喜歡的人的確不易,少之又少,可是,若是兩個人在一起問題重重,麻煩重重,誰也沒有辦法日複一日的重複那樣糟糕透的生活。

他承認,他喜歡她,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喜歡一個人如她一般,他也承認,她總是會讓他心軟,就像現在,她這樣哭著抱著他的時候,他舍不得推開。

可是,她一天不真正成熟起來,他們兩個都沒有辦法在一起,很可惜,三年後的鍾情和三年前一樣讓他失望。

“我可以,我可以的,莫以辰,我請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鍾情拉著莫以辰的手不停的搖晃。

莫以辰輕輕抽回自己的手臂:“我給過你,三年前就給了,你珍惜了嗎?我們不合適。”

鍾情舍不得鬆開他的手,淚水漣漣的看著莫以辰,他這是說不喜歡她了嗎,是從三年前,還是從遇到馮雅柔呢,鍾情感覺自己現在腦子裏亂的像是一盆漿糊,翻來覆去的都是莫以辰的那一聲雅柔和馮雅柔的那聲以辰。

他們在一起那麽久,她都沒有這樣親密的喚過他一次以辰,原來他的名字可以被人叫的那麽好聽。

“求我不如求你自己。”莫以辰的表情像是在說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臉上可有可無的表情刺的鍾情想自戳雙目。

“不要這個樣子,女人應該好好愛惜自己,你把你自己搞成這幅樣子是在懲罰你自己還是在懲罰我?”

說實話,看到鍾情瘦弱成這樣,他稍微一鬆手她都能摔倒在地,莫以辰是真的心疼。

鍾情知道他這話是好意,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女人也不配得到別人的愛,可是,這話從莫以辰的口中說出來,鍾情隻覺得他是在嫌棄自己。

她知道,她沒有馮雅柔那樣的風度,那樣的魅力,她現在什麽都不是。

“鍾情,我承認,我們之間的開始是由我而定,可是親手結束這一切的是你,我討厭你說的如果,這是我此生的敗筆!”

莫以辰的話像是冷冷的冰刀插進鍾情的胸膛,噎的她說不出話來。

鍾情抱著他手臂不放,死活不放:“莫以辰我隻問你一次,最後問你一句,你還愛我嗎······還愛不愛·····”

鍾情沉默了很久,兩個人默默的對視著對方,鍾情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他的回答,等的她的眼淚都慢慢的幹涸了。

她隻問這一個問題,她找也找過了,求也求過了,現在隻剩這一個問題,若是他不再愛了,那麽,她這次真的不會再來煩他了,這是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

莫以辰抽回自己的手臂,身子緩緩的向後退了幾步,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了杯酒,有些煩躁的一飲而盡。

鍾情始終的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眼神中的受傷和倔強,像是一隻瀕臨死亡不肯服輸的幼獸。

仿佛整個房間裏都是莫以辰的這句不愛了,不停的回蕩在鍾情耳邊,反反複複,雖然很輕,但鍾情聽的格外清楚。

鍾情流著眼淚笑了,她真的很想給他一個最美的笑容,她努力了,但很可惜事與願違,就像是他們的愛情一般。

鍾情覺得自己的喉嚨完全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擠出打擾了三個字,拔腿就往外麵跑。

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可是莫以辰耳邊似乎還停留著鍾情的哭泣聲,一聲聲刺著他的心,讓他心疼,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他整個人像是陡然驚醒一般,抬腳就追了出去。

莫以辰幾乎是百米衝刺的速度到了電梯口,鍾情已經進了電梯了,莫以辰一秒都不敢耽擱的進了自己的專用電梯,直達一樓。

莫以辰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般,覺得電梯這樣的慢,簡直是度秒如年,感覺這短短的時間裏把他這一生的緊張和心跳加速都用在這裏了。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莫以辰看到電梯顯示12的時候鬆了一口氣,還好,來得及。

鍾情低著頭,站在最後麵,前麵的人都走出來了,她才有些恍惚的從後麵過來,還沒走到門口,整個人一下被扯進了旁邊的電梯裏,接著鋪天蓋地的吻席卷而來,鍾情喘不過氣來,也不明白怎麽回事,從他房間裏跑出來到現在,她整個人都是雲裏霧裏的,整個人都被那不愛了三個字給打垮了。

現在她隻覺得自己腿軟,頭暈,整個人都是迷糊了,忘了反抗,忘了質問,既然不愛了,這是做什麽?

最後的放縱?

肯定是。

從電梯到房間,鍾情一路被男人緊緊的抱著,莫以辰現在像是一隻失去理智發狂的野獸。

鍾情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刺激到了他。

莫以辰覺得很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了,鍾情細軟的腰肢讓他可以肆意的大快朵頤,他們的身體契合的簡直完美。

莫以辰俯下身在鍾情的唇上親了親,停留了許久才戀戀不舍地翻身躺下,輕輕摩挲著她的背脊。

一對愛瘋了的人兒和滿室的旖旎春光。

早晨的陽光透過玻璃覆上鍾情的眼簾時,她忍不住翻了個身子,下意識的拿手去擋,突然意識到好像哪裏不對勁。

她睜開眼睛,在感受到身體的酸痛時,才清醒過來,昨天她沒有走成,在電梯口的時候被莫以辰拽了出來,接著······

一切仿佛都不受控製起來,想起昨晚的事情鍾情就為自己的大膽而臉紅,她好像太放肆了,或許是因為覺得過了今晚,這個男人就真的再不屬於自己了吧,所以,格外的放肆。

再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棉質男式t恤,應該是莫以辰幫自己打理過而且還穿了衣裳,這得睡得有多死啊?居然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她好久沒有這樣一覺睡到天亮了,三年來,她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幸虧莫以辰這時候不在,鍾情萬分慶幸,如果睜開眼睛就看見他,估計她就隻能裝死了,她不知道在發生了這種事情之後她怎麽去麵對一個說了不愛她的男人,鍾情死乞白賴的求複合的勇氣已經在昨天晚上耗光了。

鍾情打理好自己走到樓梯中間時,就看見莫以辰正在料理台上忙碌著。

鍾情停下腳步靜靜地站在樓梯上,沒想到現在的莫以辰會有這樣居家的一麵,培根煎得挺香。

相比較以前也就勉強煮個白粥的莫老爺,這三年他的進步真的是很大。

她想改變他那麽久都沒有改變了,可是他卻在她離開之後進步如此巨大,隻能說,她不是一個善於**好老公的女人。

這些是誰的功勞?馮雅柔嗎,鍾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果然是失敗。

晨光中他的周圍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圈,讓他身上與生俱來的那種冷硬氣質柔軟了不好,鍾情微笑的站在樓梯上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眼神貪婪極了,有種看一眼就少一眼的感覺。

“醒了?”莫以辰的嗓音帶著特有的低沉似乎還有那麽一絲溫柔,不過,對於這個時候的鍾情來說,她根本感覺不到,因為這一切在她眼中不過是海市蜃樓,她很感謝莫以辰這份離別的禮物,讓她永生難忘。

莫以辰抬頭看著鍾情,她穿了一件他的白襯衣,因為太過肥大,所以她把襯衫紮在腰裏,下麵還是她昨天穿的那條九分牛仔褲,褲腰上有跟細細的金屬鏈子,隨意的係在腰上,更顯得細腰不盈一握。

鍾情的手插在牛仔褲兜裏,頭發披散著,倚在樓梯上,漂亮得仿佛不沾染一絲塵埃,鍾情胖一些的時候容貌會顯得格外豔麗,可是現在這般清瘦,人倒是比以前更顯清麗些,讓人一看就莫名的心生憐愛。

“過來。”莫以辰熟練的操作著手中的鏟鍋,微微的偏過頭叫了鍾情一聲。

鍾情記得她上次看到莫以辰下廚是在三年前吧,那個時候鍾情就覺得,他拿著鏟鍋的樣子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三年後的莫以辰顯然是操作起來更加的從容優雅。

鍾情癡癡地看著莫以辰,如果,這輩子能待在他的身邊那該多好。

鍾情幾乎能想象到那一副美好的畫麵,爸爸的早餐還沒有做好,兩個孩子已經在旁邊迫不及待了,安安用幼稚卻一本正經的話教訓著又做了錯事的妹妹,偶爾會給鍾情一個,你看,你的女兒就是像你的眼神。

莫以辰煎好的香噴噴的培根被孩子們一搶而空。

那畫麵一定很美很幸福,幸福的鍾情想要流淚,但她知道,這些隻能是她的想象而已。

這個男人在用心的給她一個離別禮,給她一個體麵,她感謝他的良苦用心,更清楚自己的位置。

早餐很豐盛,土司,堅果沙拉,香嫩的培根,還有蘑菇,新鮮的草莓,牛奶,果汁,桌上還有一束紅玫瑰,顏色搭配的很好。

莫以辰替鍾情倒了一杯牛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咖啡的香味和牛奶香交織在一起,格外的好聞,昨天晚上沒有發現,早上鍾情發現,外麵是一個很大的露台,還有一個花圃,大大的落地窗,微風輕輕的把外麵的花香緩緩的送了進來,沁人心脾。

鍾情閉著眼睛感受,春日清晨,如此良人,如斯美景,於願足矣。

這樣唯美的畫麵會成為她以後新的回憶,雖然他不愛她了,但是鍾情還是想謝謝他,她知道,莫以辰不是個善良大度的人,但對她從來都是格外慈悲。

“鍾情,昨晚······”莫以辰在鍾情吃掉手中最後一口麵包的時候,靜靜的注視著她,隻可惜話還沒說完就被鍾情打斷。

鍾情看著莫以辰的眼睛,知道這一切早晚還是會來,灰姑娘十二點就會被打回原形,她的美夢可以持續一整夜,這已經格外的奢侈了。“我知道的,彼此都是成年人,昨晚我也很開心,你不用放在心上。”鍾情覺得自己把意思表達的已經足夠明顯了,遊戲規則她懂,她不需要他給她解釋什麽,有些話說出來那就太傷人了,鍾情心想。

莫以辰的臉色一沉,半晌後才扯出一絲譏諷,“哦,原來鍾小姐果然在國外學了不少,連這樣的事情也可以當做遊戲了?”

這話把鍾情給噎得嗓子疼,她不過是想解除莫以辰的後顧之憂,讓他什麽都不用擔心,讓彼此都能體麵的說再見而已,她已經明白了他的心,不會再讓兩個人都麵臨尷尬,也不會攪合他以後的生活,她都明白的。

“我懂得······”鍾情低著頭,不想讓莫以辰把那些現實的話說出口,她不是傻子,她知道的,昨天晚上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真的,她想明白了,她可以死皮賴臉的求他,但那是因為她自作多情的覺他還喜歡她,因為她覺得自己的臉在他的心裏,她拉下臉麵,他會心疼,所以才會一次次的低頭,一次次的說好話。

可是對於不愛她的人,鍾情是真的不奢望能和莫以辰在一起,她要將自己所有的愛戀和所有的真相都包裹在自己的心裏,藏在記憶裏,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將是屬於自己一個人。

所以,鍾情很怕在自己飯飽之後莫以辰用那些官方的客套話去打發她的離開,她做不到灑脫,但還是希望盡量能做的與眾不同些,讓他記住一點自己的好,其實鍾情一點都不想通情達理,真的好難,可她知道,莫以辰最討厭的就是撒潑亂來那一套,所以,這個時候她越安靜越好。

鍾情不想聽他要說的那些話,倉皇地站起身,“我該走了。”

莫以辰一把拉住鍾情的手,看吧,他早就知道,這就是她,這就是鍾情的性格,鍾情就是典型的擅長惹火但不擅長善後的人。

所以,才說她不成熟,包括現在她這種處理方式,莫以辰不知道該慶幸鍾情遇到了自己還是該頭疼自己要一直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鍾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莫以辰冷冷道,臉色比鍋底還黑。

鍾情甩不開莫以辰的手,她這會有些不知道莫以辰到底這是做什麽,他想要怎樣,就非要殘忍的說出那些話嗎?就不能讓她當做自己做了個美夢嗎?

鍾情輕聲而艱難地道:“莫以辰,你不用解釋,我知道,昨晚·····隻是個意外。”

的的確確也隻是一個意外。如果她不死乞白賴的找他,根本就不會有昨晚的事情發生。

莫以辰有些難以相信地放開了鍾情的手。

他突然很想掐死她,意外,嗬嗬,意外?

這就是鍾情,這就是他喜歡到無法放手的女人,她根本就是他的劫難,不攪合的他萬劫不複她就不甘心。

既然是意外,她昨晚過來找他做什麽,昨晚為什麽不反抗?

“我送你回去。”莫以辰幾乎要嘔血,這是最後一次,他發誓,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原諒這個女人。

鍾情沒有推辭,點了點頭,她也想盡力的做到好聚好散。

莫以辰的唇角勾著一抹諷刺且冷漠的笑意,這才是她熟悉的莫以辰,苛刻薄情,傲慢無禮,拒人千裏。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再開口,氣溫一下冰到零度一下,如果鍾情觀察得仔細一點兒的話,她就會發現,莫以辰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為用力青筋都鼓了起來。

車子轉過前麵的轉角,路過藥店的時候,鍾情忽然想起個事兒來,醫生叮囑過,她的身體這兩年不能再懷孕,她貧血太嚴重,生孩子之後身體虛虧的厲害,在沒有調理好之前如果強行懷孕會要了她的命。

鍾情不是怕死,而是她死了之後,她的兩個孩子怎麽辦?

安安和糖糖隻有她了,她不能讓自己有事。

如果鍾情沒記錯的話,昨晚莫以辰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

雖然一晚上不一定會有,但是人倒黴起來的時候喝水都會塞牙縫,鍾情不允許有任何的意外,她的人生,意外已經夠多了。

“停一停。”鍾情想到糖糖和安安有可能會失去她,那聲音更顯的焦躁不安。

莫以辰看鍾情的臉色不大對勁,以為她身體不舒服,這個女人現在把自己搞的就像是個紙片人,好吧,他承認,生她的氣和她的身體比起來,他再次妥協了。

莫以辰靠邊停了車,“怎麽了?”

鍾情咬咬唇,“我要去買藥。”這事當然也要告知莫以辰,免得日後他擔心,讓一個不愛的女人懷了自己的孩子,那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莫以辰的手忽然伸過去,握住了鍾情緊張得很,像是怕她會逃了一般,力氣有些大了,捏的鍾情的手很疼:“不用,如果有了,我們就結婚。”莫以辰承認自己昨天晚上根本就是存心的,若是鍾情這個時候懷孕他們所有的問題或許都會迎刃而解,他們之間現在就需要一個契機,如果,他說如果,三年前她懷了孩子的話,或許還能給他一個轉身的借口,除了愛她,關鍵是,他想要一個孩子,真的想要。

“我要去買藥。”鍾情看著莫以辰態度異常的堅決。

孩子?嗬嗬,用孩子困住一個已經不愛自己的男人的心,算了吧,她已經害的糖糖和安安沒有爸爸了,怎麽能讓他們在沒有媽媽?

莫以辰再好的脾氣,心裏這會兒也憋上氣了,他已經在退讓了她感覺不到嗎?她的心在他麵前簡直就是石頭做的。

昨天說完那句不愛了自己就後悔了,恨不得扇自己幾十個耳光,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所以他那樣害怕一絲都不敢耽擱的把她找回來,一大早的還起床從花圃裏剪玫瑰,煎培根,甚至真的不計前嫌的和她和好,他發現,對她所有的厭惡,痛恨,對楊小桃的憎惡都抵不過心中那份難以割舍的愛。

而她居然還是這樣態度,真以為少不得她了呀?

“你給我老實待著,我去給你買。”莫以辰開門下車,把車門摔的驚天動地的響,很快就拿了藥出來,手裏還有一瓶礦泉水。

鍾情接過來,仔細看了看說明書,吃了一粒。

莫以辰簡直要氣瘋了被這個女人,那種眩暈感讓他靠在後背上覺得睜開眼睛都困難。

“下車!”莫以辰冷冷的命令道,靠在後背上,閉著眼睛。

鍾情被莫以辰這一聲暴怒嚇傻了,趕緊從車上下來。

隻是奇怪的是,她不明白,莫以辰的車子為什麽停在那裏不走呢?

鍾情想上前的時候,車子呼的一下開走了,鍾情被車子過後的那一股子風差點帶的摔倒。

莫以辰該感謝自己命不該絕,這種情況下還能安安穩穩的把車子開到公司。

孫秘書等著秘書室開局,今天莫以辰已經比平時晚到了整整兩個小時了。

孫秘書心裏那個甜的,老板和老板娘久別勝新婚嘛,今天不來公司也說不定。

大家正好可以鬆口氣,最關鍵的是有內幕消息的他這次一定可以又賺一筆了。

孫秘書在別人都押了老板昨天晚上是去了馮雅柔那裏之後,從錢包裏拿出一疊紅票,有數十張之多,放在另一邊:“我賭老板昨天沒有去馮小姐那裏過夜,而且加賭老板和那個馮小姐絕對沒戲!”

“什麽,孫秘書,你什麽意思呀?”那個馮雅柔的消息可是最先從孫秘書的徒弟小高那裏傳出來的。

“師傅,你早上確定喝的是咖啡不是酒?”小高也不明白自己師傅這唱的哪出了。

孫秘書故弄玄虛了一番之後,對著自己的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保密!”

然後得意的從秘書室出來,看了下時間,看來老板今天上午是不會過來了,今天大家都可以不用這樣夾著尾巴過日子了。

孫秘書和氣勢洶洶的莫以辰走了個麵對麵,若不是他閃得快,絕對要被老板給撞飛了。

老板的臉色怎麽看起來那麽不好呢,怎麽都不像是得償所願的樣子,倒像是欲求不滿?

不可能呀,若是昨天他們倆沒在一起的話,老板不可能這麽晚來公司,老板晚來公司隻有一個例外,那就是老板娘,不然就是天上下刀子都不會留住老板按時上班的步伐,這兩個人到底怎麽回事?

孫秘書覺得自己該悄悄的打個電話問問老板娘,畢竟掌握第一手機密可以免得自己觸雷,誰知道這個電話還沒打出去就被老板叫到了辦公室。

孫秘書是膽戰心驚啊,一群二秘看著他的表情都是一樣的,恨不得再寫上四個字,一路走好。

連自己的好徒弟小高都是一副,師傅,你多保重,山高水長,咱後會無期了的模樣。

孫秘書站在莫以辰的辦公室裏,恨不得連自己的呼吸都給屏住了,生怕自己的呼吸和老板不同步了惹的老板更生氣。

隻是老板這剛才還怒氣衝天的,這會又一聲不響的坐在那到底是什麽意思呀。

這完全就是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模樣,孫秘書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離大去之期不遠了,完了,今天一定要折在老板手裏了。

“孫秘書,你說,一個人前一晚上還說喜歡你,第二天說這是一場遊戲,這是什麽意思?”莫以辰的表情有些空洞洞的,孫秘書第一次在老板眼中看到這種疑惑迷茫的眼神。

孫秘書很想告訴老板說,前一晚還說喜歡,第二天說遊戲,那就是不認賬唄,典型的不負責任,一夜情啊,現在確實不稀奇。

孫秘書看了一眼莫以辰的表情,老板是剛才話裏的哪一個,是被坑的那個,還是說喜歡的那個?

老板這是被誰給坑了,就這張臉,誰舍得第二天不認賬啊,就這張臉往家裏一放,美化環境,淨化空氣,夏天還能環保節能剩下不少空調電費,就老板這樣的,絕對是居家旅行必備,誰那麽不長眼呀。

肯定不會是老板娘吧,老板娘這好不容易出現了,就為坑老板一次?

不對,不對,這裏麵有問題。

難道昨天老板娘沒見著老板,而是老板被別的什麽花花草草終於給撲倒了?

早知道應該早點打電話給老板娘問下情況。貞丸狂劃。

可是老板的問題怎麽回答?

以孫秘書跟在老板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肯定不能按常理回答。

孫秘書覺得自己不止額頭,全身都直冒冷汗,當年老板為了追回老板娘,在網上可沒少看什麽寶典之類,他作為老板的首席秘書,自然要比老板更努力才能在老板有疑問的時候及時答疑解惑,有共同語言。

而這門功課,老板在三年前的一天突然丟下,誰也不敢在他麵前提到老板娘三個字。

不過,孫秘書可沒丟下,他就覺得自己老板太高冷範了,以後遲早還得用,他現在為自己的高瞻遠矚感到自豪了,看吧,就說用得著。

莫以辰好看的眉毛擰在一起,苦衷,欲拒還迎,她能有什麽苦衷,前一個晚上抱著他哭著說喜歡,他還以為她真的多喜歡他呢,結果第二天早上就不認賬了,這還不算,還買那個該死的藥吃,她這是有多嫌棄,欲拒還迎,連這些都要做的全套的?

他可是親眼看著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把那藥吃下去的,他氣的想當場掐死她。

什麽狗屁欲拒還迎,莫以辰氣瘋了,越想越氣,自己被這個女人涮了一次又一次,當他什麽,涮羊肉?想什麽時候吃什麽時候涮?

莫以辰簡直坐不下去了,謔的從椅子上起來,老板椅搖了兩下倒在地上。

孫秘書連呼吸都屏住了,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他很怕自己像那把椅子一樣倒在地上。

事實上,莫以辰顧不得看他一眼,便一陣風似得出去了。

老板又走了?上班上到一半翹班?看來那個不認賬的人肯定是老板娘了,ohmygod,這簡直,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