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春嬌

第268章 我們成親好嗎?

傅羿安回來時,林婠婠正斜靠在貴妃榻上,手中握著一本書,認真地看著。

傅羿安自然也看到了那大紅色的喜袍,他心底暗暗罵了一句,對大婚的事避而不談。

“聽說你今日去了酒樓?”

林婠婠點了點頭,“幫弟弟踐行,他要帶著母親回姑蘇,以後都在那邊讀書。”

傅羿安徑直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抽走她手裏的書,順勢把她摟在懷裏,“看什麽書,那麽認真?”

“話本子!”

“聽說你弟弟如今已拜入大儒鄭肅的門下,鄭肅學問極佳,為人嚴苛,淡泊名利,是個良師。你弟弟能入他的眼,說明資質不錯。”

不知為何,林婠婠聽出了幾分邀功的味道,難道弟弟順利拜師,背後也有他的功勞?

“你給鄭大人打了招呼?”林婠婠納悶,不由問道。

傅羿安搖了搖頭,他倒沒有打招呼,不過前段日子,他在許太傅和鄭肅麵前誇讚了幾句林鴻而已。鄭肅不可能因這幾句話,就破例收徒。

這時,傅羿安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往她麵前一推。

林婠婠輕輕打開,裏麵是一支紅寶石玉簪,和一對的紅寶石耳環,熠熠生輝,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奪目。

不用想,也知道這又是名貴值錢的東西。

“四哥,你何必破費,我不需要這些東西。”

“婠婠,你怨我嗎?”傅羿安的眸光中閃過一絲忐忑和愧疚,他不能給她像模像樣的婚禮,難道還不能送她幾件寶貝?

林婠婠仰起臉,假裝沒有注意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緊張,故意岔開話題,“四哥,聽說你去了京郊,在忙什麽啊?”

她其實明白自己不該打聽這些,怎麽都有妄議朝政的嫌疑。

傅羿安麵色一僵,撫摸她臉頰的手停在半空,他如何不懂她在巧妙地回避他的提問,他們之間橫亙的鴻溝,他不敢麵對,她又何嚐不是。

“算了,肯定是朝堂大事,不說也罷。”林婠婠莞爾一笑。

傅羿安神色又恢複淡然,“宋泊簡研製了新型火炮,到了關鍵期,我得盯著點。”

林婠婠心底一驚,如今大夏局勢波雲詭譎,不管用還是不用,都是威懾別人的大殺器,他對自己還真是一點防備沒有,這等機密就這樣隨便透露她。

傅羿安的眸光停在那大紅的喜袍上,嘴唇動了動,鼓足了勇氣,過了許久才低聲問道,“婠婠,我們選個日子,成親好嗎?”

這話,林婠婠聽懂了,他想跟她私下成親!

他們兩人之間,本就隻差一個儀式,偷偷拜堂成親,何嚐不算是遂了他們的心願?

“好!”

林婠婠剛剛應下,冷不防男人忽地抱住她上了床榻,將她壓在了身下。

“四哥——”林婠婠主動攀住他的脖頸,“還沒熄燈啊!”

聽著她軟綿的叫聲,慵懶中透著媚態,他隻感覺下腹一緊。

搖曳的燭火,倒映在傅羿安灼熱的眼神裏,那一簇小小的火苗,愈燃愈烈,瞬間變得狂熱起來,就好像要將她融化一般。

一雙大手飛快地剝開她的衣衫,**出雪白的肌膚來,他低低笑出了聲,“婠婠,我想仔細看看你的身子!你不想嗎?”

林婠婠臉色血紅,身子驟然一軟,明顯感到他對自己強烈的渴求。

燭火太亮了,他的腰腹一覽無餘,晃得她根本不敢直視,慌忙閉上了雙眸。

傅羿安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他的唇舌就像狂風驟雨襲來,肆無忌憚地侵入,撬開她的貝齒,糾纏不休。

林婠婠來不及思考,隻得毫無保留地配合著他,漸漸沉淪。

......

兩人一番雲雨過後,守夜的宮婢正麵紅耳赤備好了熱水,等著主子們沐浴。

林婠婠渾身酸軟,他今夜格外凶悍賣力,反複折騰了好幾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太過節製,壓抑久了的原因。

“很累?我幫你洗!”

說著,他抱著她去了浴桶,幫她渾身上下清理的幹幹淨淨,又用布帛擦幹,這才把她放進幹淨的被褥裏。

傅羿安摟著她很快便傳來均勻的呼聲,他見她困得厲害,滿肚子話再次被壓了回去。

他本想讓林婠婠把自己和陸太後的關係,分開來看,理性對待,可無論他打了多少腹稿,最終都不敢說出口。

傅羿安不想讓這件事成為他們之間的死結,給某些人創造了機會。

即便知道林婠婠心中隻有他,可他還是會不甘,妒忌,發狂,他隻想自己把她的心占據得滿滿的。

**

時間過得很快,離傅羿安的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

聽說,恒王和恒王妃徐思柔已趕回了上京,林婠婠命人遞了拜帖給徐思柔,她很想再見見自己的閨中密友。

可兩次拜帖過後,都了無音訊,林婠婠便覺察到事情實在有些詭異。

她又派了人去恒王府打探消息,傳回來的信息卻是,徐思柔回到上京後,連徐家都沒有回去。

林婠婠心裏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著全身。

“備車!”林婠婠坐著東宮的車駕,便直接去了恒王府。

赤羽上前敲門,恒王府的門房一看是東宮的人,自是不敢怠慢,通傳過後,林婠婠才帶著人浩浩****進了恒王府的大門。

到了正堂,她等了許久,也不見徐思柔出來,心中越發焦急。

這時,身後響起了一個低沉的男聲,“林姑娘,讓你久等了,實在是本王的王妃行動不便,還請你諒解。”

林婠婠驀地回首,赫然發現恒王推著一個特質的檀木輪椅出來,而徐思柔正呆呆地坐在輪椅上!

她麵色蒼白,雲鬢也有些淩亂,妝造十分敷衍粗重,與往日神采靈動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林婠婠一臉錯愕,心疼極了,她連忙撲來過去,“思柔,你怎麽了?”

徐思柔見到她,黯然的眼眸亮了一下,語氣反常而疏離,“婠婠,我在廬陵摔了一跤,把腿傷到了,還得多養些時日,這些日子,你就別來打擾我了。”

林婠婠警鈴大作,她們是共患難的朋友,徐思柔絕不可能對她說這樣無禮的話。

難道,她的腿傷和恒王有關?

林婠婠淡淡一笑,“恒王殿下,我有幾句體己話想跟恒王妃講,不知可以行個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