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合作邀約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薑顏的眼神帶上幾分探究。

“段記奶莊，正是我的，不，我相公是管事。”

薑顏嘴巴張了張，她能感覺到寧玘身上一閃而過的落寂。

“原來你就是寧玘。”

薑顏頷首，心中若有所思。

“段雲瑞今日早早出了門，現在不在莊子上。你要是買貨，找夥計就行。若是不介意，也可去我家中坐坐。”

寧玘說的家，在奶莊裏麵，前麵是經營的地方，後頭則住人。

薑顏一進去，就看見桌上還飄著熱氣的粥，勺子被打落在地，幾滴粥濺在凳子上，看起來頗為狼狽。

寧玘歎著氣收拾，段雲澤小腦袋垂下來，有些自責。

薑顏瞥了一眼段雲澤，把葫蘆嘴打開遞到他麵前。

“諾，這個給你喝。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好好吃飯，不要在街上亂竄讓愛你的人擔心了。”

段雲澤先是甜甜地應了一聲好，而後鼻子湊進葫蘆嘴聞了聞，聲音奶奶道：“姐姐，這個好香呀。”

寧玘聞言，往這邊看了看。

薑顏注意到桌上擺著的空碗，於是就把奶茶倒出來分成兩碗，把其中一碗往寧玘的方向推了推。

“夫人你也喝吧，放心，無毒。”

寧玘擺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人那麽好，是無心害我們的。”

段雲澤一溜煙就爬到凳子上，指著碗裏棕褐色的奶茶驚喜道：“咦，原來它是這個顏色。”

說完，腦袋就埋在碗裏喝起來。

“娘親，這個涼涼的，甜甜的，好好喝。”

寧玘從未見過這個顏色的飲品，心裏想試試，可看段雲澤喝得開心，碗裏也沒剩多少，便把碗往段雲澤那邊推。

薑顏出手，一把按住她的手腕。

“姑娘？”

寧玘微張著嘴，沒懂薑顏的意思。

“他已經喝過了，這碗，你就自己喝吧。”

段雲澤也拍著小手從凳子上跳下來，附和道：“是啊是啊娘親，娘親也要喝！”

寧玘看看兒子，又看看薑顏。

片刻後，終於捧起碗，將奶茶一飲而盡。

“如何？”薑顏想聽聽寧玘的反饋。

寧玘放下碗，先是把段雲澤趕到院子裏，“雲澤乖，在院子裏玩一會兒。”

關上門，深吸一口氣道：“初嚐，比一般的甜水淳厚，後勁卻比一應乳品清香。如果我沒猜錯，姑娘應當是在牛乳中混入了茶水，可是我並未嚐出鹹味，光靠加糖是蓋不住的，姑娘是如何平衡的？”

寧玘以前也是商人，見過嚐過的東西不少，隻是嫁給段雲瑞之後，本事忘了不少。

當這番品評的話說出口，寧玘自己都吃了一驚。

“配方當然可以說，隻是，寧玘拿什麽跟我交換呢？”

拿什麽來換？寧玘不甘地咬上唇，她寧玘如今還有剩下什麽嗎？

但口中殘存的香醇味道讓寧玘的心神定了定。在她看在，此物若是能推廣，必能大賣。

“姑娘想要什麽？”寧玘對上薑顏的視線，一如當年的風發意氣。

“我要段莊跟我合作，做到穩定、高質量供應，而且主動權必須在我，可否做到？”

對於商人來說，這條件算是獅子大開口了。

寧玘不免重新審視起薑顏。

穿著普通、不施粉，不抹紅，她的身上纏著柔情，可蓋不過她的眉眼間的果敢與堅毅。

比當年的她更有勇氣與決斷，敢提出這樣的條件，她的底牌得有多足？

“我答應你。我會盡我所能勸說段雲瑞，若是他不答應。”

寧玘閉上眼，“那我便拿回我的東西。”

“好！”薑顏欣賞寧玘的魄力，跪過不可怕，怕的是沒有反抗的勇氣。

寧玘埋頭輕笑，感歎道：“你真的很會安慰人，或者說，很懂人心。”

薑顏搖頭。

“可惜隻懂人心沒什麽用。做成事、做實事才是我要的。”

寧玘讚同地點點頭，旋即反應過來還沒有問薑顏的名字。

“叫我薑顏就好。”

“好，薑顏。”

寧玘倚在門邊，望著薑顏離去的背影，眼神越發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