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我的霸道總裁

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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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了車一邊給人打電話,一邊開車,“幫我查一下我家小貓貓今天去醫院幹什麽了。”

“是!”

容域祁心裏惴惴不安,忍不住加了一句,“盡快給我消息。”

“是!”

掛了電話,他就專心開車了。

雖然這段時間裏他一直都不在溫言身邊,可對於溫言和家裏人的動向他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以,不久之後,他的車子進去了小區裏。

小區的門衛見到他愣了好久,似乎也被嚇到了,都縮成一團了。

畢竟容域祁掉海裏生死成迷的事那段時間可是天天見報的,京城裏誰不知道啊?

生死成迷不就說明沒有找到人也沒找到屍體嗎?如果真的活著,媒體肯定已經報道了。

可現在容域祁竟然出現了,而且還是深夜時分……

容域祁冷瞥了一眼過去,沒有說話,直接的開車進去了小區裏。

他雖然已經知道了容家的那些人肯定早就懷疑他沒有死,不過他也相信,沒見到人,他們還是不會百分百的確定他沒死的!

所以他的行蹤還不能暴露,他叫人過來了這邊把監控給剪了,也警告了那個門衛不許說出去。

隻是,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大家都已經睡了,小區裏空空蕩蕩,冷冷清清的,除了巡邏的保安,幾乎沒有人走動了。

看到樓上燈火全息,一片漆黑,而他現在還不能露麵,也就是說就算他來了這邊也無濟於事。

容域祁坐在車子裏無奈的笑了,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哭笑不得,眼眸裏也多了幾許酸澀。

容域祁在車子裏呆了好久都沒有離開。直到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歐洲那邊的公司的人的來電。

容域祁聽了,冷淡的說:“讓他繼續收購公司股份,不要聲張,按原計劃行事。”

“明白。”

掛了電話,容域祁再坐了會兒,便離去了。

那邊的人辦事效率很高,他剛回到住處那邊的人就打電話過來給他了,“先生,溫小姐懷孕了。”

容域祁愣住了,驚喜又激動的站了起來,“真的?!”

“是的!”

容域祁高興得臉上布滿了笑容,“好,我知道了。”

隻是,說完後,想到了現在自己不在她身邊,也不能陪著她,他的笑容就多了幾分落寞,喉嚨也變得幹澀苦澀起來,眼眸裏是深深的歉意。

“小貓貓,再等我一陣,再一陣就好了。”

又過了一個星期,溫言都沒有等到容域祁來一點消息。

溫言整個人都比以前更加沉默了,還整天看著手機,一動不動的。

她整天心不在焉的,容母也擦覺到了,“你最近心情好像都不是很好,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溫言搖了搖頭,“沒事。”

她本以為,容域祁就算不會出來見她,也應該有點表示才是。

可無論是信息,還是快遞,能跟人聯係的方式她都留意過了,可都沒有容域祁的消息。

“怎麽最近總是抱著電話?是不是有域祁的消息了?他會聯係你?”她激動的問。

溫言垂眸,攥緊了手機,“沒有。”

容母不知想到了什麽,也開始埋怨了起來,“唉,也不知道域祁到底在想什麽,你說他既然沒事,為什麽不讓我們見一見?他這樣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他,心裏也很難受的嗎?”

“嗯。”

她翻開了手機裏的日曆,小聲的說:“還有……二十天左右就是新年了。”

他說過會讓延延過年回來陪她的,那他呢?

“就是啊,要是域祁新年都不回來,這個年我們該怎麽過?”

是啊,要是他不在,這個新年,又該怎麽過?

“爺爺,您能確定域祁還活著?百分百確定?”

容柏錦一大早的就過來見簡老爺子了。

“發生了什麽事?”

“域祁歐洲那邊的公司我派人去看過了,現在局麵一片混亂,現在在他公司主持大局的是他公司本來的經理,可那個人已經私吞了公司不少錢,昨天還查到他手裏持有的股份也越來越多了,這麽下去,他的公司很可能就要易主了。”

容老爺子眯起了眼眸,“他肯定還活著。”

“他總經理手裏的股份可不可能是假的,我本以為他躲起來就是為了在暗處好辦事,又或者是讓我們分心。可域祁有必要將自己一手創立的公司置於危險之中,甚至拱手讓人嗎?”

“這麽說來,他先生比躲在暗處更加有利。如果他沒死,這一點我想他不會不懂得權衡的。再說了,溫言和二嬸這邊也根本不知道他還活著,他這樣一點消息都不透露,無論對外還是對內,並不是上上策。”

就是因為想到了這些,在前一段時間容柏錦也跟容老爺子的想法是一致的,可現在,他有點不敢肯定了。

容老爺子也沉默了下來。

確實,他也認為容域祁沒必要賭這麽大!

可他不覺得容域祁真的死了。

容老爺子握緊了手中的拐杖,“一點域祁的消息都沒有找到?”

“沒有。”

容域祁自從出事後,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他們除了知道有人在暗中幫助肖霖之外,其他的他們知道得不多。

不過,麵對他們時能做到這一點的,對方的強大和手段可想而知。

“域祁肯定還活著。”

容老爺子堅信自己的想法,“不然……沒有理由會有這麽多人幫他!”

容柏錦說:“他跟其他三大家族的繼承人感情都很好,域祁有個孩子,如果他出事了,他那幾個朋友也可能不會袖手旁觀。”跟他們的感情比跟他這個堂哥好了不知多少倍。

而他也相信,要是容域祁一個人,容域祁不會躲到現在他和容老爺子都沒有找到人。

容老爺子眯起了眼眸,久久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他才說:“叫人全京城搜捕,如果域祁還在,他肯定沒有出去,還在附近。”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容柏錦點頭。

隻是,京城這個地方他們派了大把讓人手,反複搜捕了無數次,依然沒有容域祁的身影。

而公司的事,肖霖在不知名的人的幫助下處理事情卻是越來越順了。

“看來,我們真的難以找到域祁的藏身之處!”

可容柏錦還有很深的疑惑,他可以相信容域祁沒死,可他依舊無法明白他為什麽要藏起來。

早上,溫言起chuang就接到了溫母的電話,問她什麽時候回去A市。

說起來,溫言是十一月到的京城,現在都二月份了。

期間出了這麽多事,溫言都沒有回去過A市。

工作的事她也耽擱了,父母那邊也沒有個好的交代。

再加上她現在懷孕了,情緒又低落,精神不是很好。

溫言捏著毛巾,心裏也有歉意,“媽,我……可能還要等幾天才能做決定。”

溫母是思女心切,她也替女兒擔心,可又舍不得說她。

隻能歎氣,“唉,剩下幾天就過年了,你還沒決定下來,你以為你還能坐到飛機嗎?”

溫言心裏對自己的父母也充滿了內疚,可她現在處在這個境地,進退不得,“媽,我會先訂了機票先的,過年時……我會回去陪您和爸爸,還有弟弟過年的。”

她隻是想等一等。

等他回來。

他一天還沒回來,就算知道他沒事,她的心還是懸在半空中的。

“你?那延延呢?”溫母也有半年沒有見到自己的外孫了,也很想念延延的。

“延延……”溫言覺得容母是不可能會答應讓延延回去跟她父母一起過年的。

“外婆嗎?”溫言還沒回答,延延就跑進來抱住了她的腿。

溫言目光溫柔了下來,“嗯,延延要不要跟外婆聊一聊?”

“好。”

溫言才鬆了一口氣。

後天就是除夕了,外麵一片喜慶洋洋,歡聲笑語的景象。

容母知道兒子沒死心頭大石就放下來了,現在又多了一個漂亮聰明的孫子,別提心裏有多高興了。

臨近過年時,拉著延延去逛街,要給他買衣服,買玩具,什麽都要給他備著。

其實家裏已經準備了很多東西了,可容母卻還覺得不夠似的,還要去買。

溫言說不過她,就隨她了。

他們兩人出去溫言不是很放心,也跟著出去了。

他們到了商業大廈下車時,溫言卻頓了頓腳步。

“怎麽了?”

容母問。

溫言搖了搖頭,她剛才,好像在對麵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待他們進去了商業大廈,容域祁才從車子裏探出頭來,笑了,“看來我家小貓貓很想我呢。”

在逛街的時候,溫言總感覺有人在看她。

逛街的時候,她都是心不在焉的。

隻是,她都沒有真的見到人。

午飯,他們是一起在外麵吃的。

途中,她出去撥了個電話給肖霖。

“溫小姐?”

最近,你有容域祁的消息媽?

“先生?沒有,還是說您見到先生了?”肖霖越說越激動。

“可能吧。”溫言語氣有些淡,然後又問:“公司的事現在怎麽了?”

如果公司的事解決了,他是不是就會出現了?

“公司基本上沒有什麽事,因為昨天是公司年會,這幾天比較忙。”

“嗯,您辛苦了。有他的消息,能馬上告訴我嗎?如果我不能知道,我可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

聽到溫言說這些,肖霖也知道溫言心裏是難受的,他隻能說:“我會的。可是……我真的也沒有先生的消息。”

“我知道。”

之後,兩人說了幾句話後,就掛了電話。

溫言轉身往回走的時候,她似乎又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那股熟悉的感覺強烈得她頓住了腳步。

可隻要她一回頭,後邊總是沒有人在。

溫言死死的咬著牙,瞥了那個方向一眼,轉身推開包廂回去繼續吃飯了。

容母不解的問:“怎麽上個洗手間也氣呼呼的回來?”

溫言淡淡的說:“遇到了一個瘋子,心情不好。”

容母皺眉,“瘋子?這裏怎麽把這些人放進來?”

聽到這裏,不知為何,溫言有點想笑了,搖頭,“不知道。”

注意到了有人跟著,吃完飯回去的路上溫言也留意了一下後麵,發現後麵真有車子跟著他們。

溫言注意到後,心裏反而靜下來了,不管後邊的人了,抱著延延親了一口,“等爸爸回來了,不要理爸爸,知道嗎?”

“為什麽?”

“因為媽媽生氣了。”

溫言抱著兒子,認真的跟自己兒子說,“媽媽是真的生氣了。”

“嗯。”

容柏錦還在想著公司的事時,他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他的助理走了進來。

“容總,我們的人今天見到了容域祁了。”

容柏錦驟然眯起了眼眸,不知為何,聽到這裏他不但沒有高興,心裏反而多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容總?”

容柏錦回神,冷靜的問:“他現在在哪裏?”

“溫小姐他們今天去購物大廈去逛街,容先生出現在那裏了。”

“他跟他們見麵了?”

“沒有。”

容柏錦眯眸思索著什麽,沒有說話。

他的助理還沒走,他好像想到了什麽,忽然說:“對了,剛收到通知,技術部的經理今天早上辭職了。”

“辭職了?”

容柏錦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半個月前也有個辭職了,對嗎?”

“是的。”

“安插的是我們的人手嗎?”

“是的,這幾個月裏發生的事情比較多,部門裏換人比較勤——”

他的助理還沒說完,容柏錦似乎想到了什麽,驟然站了起來,臉色駭然,冷冷的說:“把幾個部門的骨幹的名單還有他們的背景資料都交到我的手上來。”

他的助理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麽,臉色竟然如此難看。

他也不問了,趕緊按照容柏錦所說的去做。

半個小時左右,他就將十幾個人的名單交了上來。

交上來的時候容柏錦的助理已經知道有事發生了。

容柏錦看到這些人,立即叫人深入去查這些人的底細,到了晚上,得出來的結論讓他跌坐在了沙發上,眯起眼眸笑了,“原來如此。你這幾個月裏陪我玩了這麽久,目的原來就是這個?這一招聲東擊西用得可真是好啊!”

怪不得他一直猜不透容域祁不露麵的真實原因!原來他一直忽視了這一點!

“容總,您的意思是……這些人其實大部分,都是對方的人?”

“對。”

容域祁手裏的股份很早就比他的多了,可他一直都不曾管過公司的事,都是他在處理。自然的,公司各部門的重要人員都是他的人,實權也大部分在他手上。

現在看來,容域祁雖然沒有管過公司的事,卻早已經開始悄無聲息的先在這方麵打起主意來。

最近容域祁搞出了這麽多事,他的注意力自然在這邊就削弱了,他就有機可乘了。

而現在容域祁手裏的股份不減反增,他手裏的股份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五十,比容老爺子最多的時候還要多。

再加上現在公司裏抓實權的大部分都是他的人,既然如此,他們已經沒有了鬥下去的必要了。

他已經輸了。

“容總……”

容柏錦的助理還沒說完,就有人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

容老爺子出現在了他辦公室的門口,容柏錦的助理識相的回避,

“爺爺,您也知道了?”

“對。我也剛知道。”

容老爺子卻笑了,語氣裏是對容域祁無比的賞析,“域祁這個人做事確實有一套。他這個人從來都是如果想要做,多大的代價也敢往裏麵砸!傾盡所有也在所不惜!”

容柏錦也笑了,隻是眼眸微涼,“是啊。不然……他自己一手創辦起來的心血他又怎麽能棄之不顧?”

容老爺子也直接,“這點,你得向域祁學了。”

容柏錦嗤笑,“爺爺,您說錯了,我應該還有很多事需要向他學習的。”

說起來,論計謀,他根本比不上容域祁。

從容域祁敢威脅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失去了主導權,實際上,他就已經輸了!

容老爺子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然後起身離開了。

容柏錦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好半天後他勾唇笑了下,忽然開始環顧起四周來。

最後起身,在辦公室裏走了一遭,輕輕的撫摸著辦公室裏屬於他的東西。

那神態……

似乎在做最後的告別。

然後,他撥了個電話給他的助理,跟他助理說了什麽,那邊似乎很驚訝,可也不多說,很快就掛了電話。

不久後,他又撥了一個他很久沒有撥,之前撥了也撥不通的電話。

可這一次,他一撥號碼,那邊就接通了,顯然的,那邊早就在等他的電話了。

容柏錦一開口就含笑的讚美,“幹得漂亮。”

容域祁笑了,“您也不差。”

“想什麽時候露麵?我給你一個驚喜?”

容域祁坐在車後座,看著溫言他們進去了小區,最後,他還是沒有跟著進去,而是笑問:“一起喝杯咖啡?”

“不了,我今天有點忙。”

“忙什麽?”

“找買家。”

容域祁眯起了眼眸,眼眸冷了幾分。

“我容柏錦要戰,自然是來狠的,可如果我輸了,我也不是輸不起,我也會大方接受。不過……人生,總是有輸有贏的,沒有人是永遠的贏家,也沒有人會是永遠的輸家。”

“這個買家,不能是我,對吧?”

“這是自然的。”

“好了,再見,然後……新年快樂。”

容域祁叫人將車子開進去小區裏,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容先生,容柏錦先生現在將手裏的股份轉賣了出去。”

“賣給了誰?”

“這個還不能確定。不過,他已經將消息放出去了。現在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了。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這樣做對他有什麽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