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死後,我住進仇敵的家

第40章 被下藥

頂著江旭威脅的目光,餘書蘭不情願的承認:“算是吧。”

她也不是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江旭,對她沒有好處。

本來想隨口把這件事敷衍過去,沒想到有人不願意。

不遠處一個穿著紅色禮裙是中年女人向前一步,陰陽怪氣的說道:“是妹妹就是妹妹,不是就不是,什麽叫做算是。”

我視線落在她身上,從沒見過。

不過看她的語氣,應該和餘書蘭有點過節。

她繼續說道:“餘夫人,不是我說你,你自家先生的妹妹你都不認識?”

緊接著視線落在我身上,意味深長的說道:“總不能是情妹妹吧?”

雖然這是放在明麵上的事情,但誰也沒想到,她會直接說出來。

感覺出她目光裏的敵意,我一頭霧水。

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和餘書蘭有過節,怎麽還針對我?

心裏湧上一股疑惑,但我沒有說出來。

餘書蘭目光不善,回懟道:“什麽情妹妹,陳夫人真不會說話。”

“況且這是我們的家事,和你這個外人有什麽關係?”

“我聽說陳先生昨天剛上了頭條,有時間管我家的事情,不如管管你先生。”

因為江旭,所以餘書蘭對我還有些顧忌。

但對外人,就大膽開懟了。

一番話,像鋒利的匕首一樣,直勾勾的往陳夫人心裏刺。

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如果不是顧忌到這是趙家舉辦的宴會,她可能會直接鬧起來。

兩個女人對峙著,誰也不肯後退一步。

周圍人的目光看過來,不著痕跡的往這麵接近。

眼看著我們要成為人群的焦點時,江旭冷笑開口:“陳夫人,您不去太太那麵,來我們這裏幹什麽?”

麵對餘書蘭,陳夫人敢直接懟過去。

但麵對江旭,她也得斟酌幾分。

她嘴角勾起,露出個得體的笑容:“我這不是來關心關心餘夫人嗎,畢竟我們也算得上是朋友。”

朋友?敵人還差不多。

我還是挺佩服,陳夫人能麵不改色說出這番話的。

江旭繼續開口:“就不用您操心了,您說那話,我還以為您對我有意見呢。”

陰陽怪氣的一番話,把陳夫人說的臉紅透了。

她不敢跟江旭發火,隻能忍氣吞聲,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感到有些意外。

江旭環視一圈,帶有壓迫的視線落在每個看熱鬧的人身上。

他們不約而同的收回視線,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

“溫小姐就是我的妹妹,我希望不要再有人議論這件事。”

他淡淡的說道,但語氣不容置疑。

我呆愣的看著他,這就是...地位的滋味嗎?

一股不知道什麽的情緒湧上我的心頭,如同一顆種子一樣,生根發芽。

有江旭這番話,沒人敢在我們麵前說什麽。

但看他們打量的目光,我就知道,他們心裏不一定怎麽想。

心裏湧上一股煩躁,我開口道:“我失陪一下。”

突然被打斷了談話,江旭看向我。

他眉頭皺起,看我強顏歡笑,最後也沒說什麽。

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我鬆了一口氣,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我沒有看到的是,在我離開後,一道熟悉的身影跟了上來。

站在洗手池前,我無神的看著打開的水流。

要不是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我恨不得現在洗把臉好冷靜冷靜。

我開始覺得,答應跟江旭來這裏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身後一道聲音響起:“溫姨,在發什麽呆呢?”

我下意識回過頭,就看到了江詞站在我身後。

我被打了個猝不及防,嚇了一跳。

江詞單手攬住我的腰,自然而然的說道:“你今天真美。”

他低下頭,把臉埋入我脖頸處,深深的嗅了一口。

這個舉動...過於曖昧了。

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回過神,直接把他推開,臉色沉了下來:“你幹什麽!”

看我生氣,他似乎更興奮了。

嘴角控製不住的勾起,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在誇你啊,不行嗎?”

看他故作無辜的樣子,我心裏湧上一股厭惡。

不過我沒有表現出來,徑直離開了這裏。

江詞在我身後,沒有叫住我。但我能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和前幾天的感覺結合在一起,我又心神不寧起來。

回到宴會上,也心不在焉。

江旭看出我不在狀態,以為我累了,讓我去休息。

我自然不會拒絕,來到一旁休息的單人沙發處。

從侍者的托盤中拿過來一杯飲料,小口的抿著。

不一會,半杯就下去了。

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周圍的溫度都跟著升高,大腦有些昏昏沉沉。

我看向手裏的杯子,心裏咯噔一下。

我拿之前,還特地跟侍者確定了是果汁,所以絕對不會拿錯。

那麽就是...這果汁有問題。

短短幾秒鍾,我大腦飛速運轉,很快就做出了決定,起身去找江旭。

可藥效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剛起身大腦就發暈,往後麵倒去。

手裏還剩下的半杯果汁,直接灑在了我的禮裙上。

一雙溫熱的手托住了我,讓我沒有摔倒。

我迷茫的看向一旁的人,瞳孔猛然收縮,是江詞。

這不對勁,我一直在注意著周圍,剛才明明沒有看到他。

還是說,他距離我很近,但是躲在了我看不到的地方?

想到這裏,我一顆心沉了下去,看來他是有備而來。

我壓低聲音,開口道:“你做了手腳?”

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充滿肯定。

因為除了他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對我下手。

江詞聳聳肩,笑吟吟的回複道:“溫姨,你什麽意思,我不懂。”

“喝了半杯酒就多了?你這酒量也可以的。”

“走吧,我帶你去客房處理下。”

白色禮裙上的汙漬十分顯眼,我也知道應該去處理,不能這樣繼續參加宴會。

但我不能和江詞走。

我掙紮的想推開他,但那點力氣對他來說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