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酒後
唐綰綰跟張震有很多共同話題,兩人一邊喝酒,一邊暢談人生,都是快意恩仇的人,對未來也很有規劃。
“以後,朝堂紛爭在所難免,我不喜官場上的爾虞我詐,日後若是日子順風順水,做些劫富濟貧的事情也不錯。”張震說道。
唐綰綰欣然讚成,“那當然是好,到時候算我一個,等積分多了,怎麽也能換個坦克。”
“你說什麽?什麽積分?坦克又是什麽?”張震不解的問道。
唐綰綰當然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急忙說道,“你喝多了,我沒說這些,不過這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感覺真不錯。”
“我之前啊,隻要下戰場,必須要喝上一壇酒。”張震揮揮手,“殺人嘛,有些時候會殺紅了眼睛,喝些酒,才能分得清哪裏是真的,哪裏是夢。”
唐綰綰點點頭,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跟張震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二人越聊越投緣,沒一會兒就喝光了酒,之後,他們以水代酒,開始聊起了從第一次殺人,到之後,從害怕到麻木。
很快,天色有些晚了。
唐綰綰的酒也醒了很多,窩棚外麵是孩子們調笑打鬧的聲音,她立刻想起來應
該找顧明陽和顧明月回去了,不然天晚了容易著涼。
“張大哥,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唐綰綰起身。
張震也醒了酒,沒有過多挽留,“早些回去吧,不過,有時間希望咱們可以多喝點酒,暢談一番。”
“難得遇到知己,日後自然要多多相聚。”唐綰綰笑著說道。
張震不由一滯,“你待我如知己?”
“那是自然。”唐綰綰說完,就走出了窩棚,所以,她也錯過了張震那欣喜若狂的表情。
窩棚外麵,有幾家特意點了篝火,孩子們正圍著跑,唐綰綰很快就找到了顧明陽和顧明月這兩個孩子。
“月兒,陽兒,回家了。”唐綰綰招呼他們。
顧明陽聽到唐綰綰喚他們,立刻拉著顧明月走了過來,並跟小夥伴約定明天早上再一起玩。
“娘。”他叫了一聲,臉上是無法藏匿的笑容,“今天我玩得太開心了,但是忽略了紮馬步,我今天補上。”
“等年後的,這幾天,給你放幾天假,隻要早上的時候耍一遍刀就行。”唐綰綰知道顧明陽這孩子規矩,難得他玩的高興。
顧明陽聽完,很是驚喜。
母子三人很快來到了自家
窩棚前,顧明陽率先走進去,不過他很快就退了出來,臉色通紅,麵露怒色,“娘,我,我的護腕丟了,你們幫我去找找。”
他匆忙說道。
唐綰綰對他很是了解,也自然能看得出來他今日的反常。
“丟了娘再給你做,這麽晚了,應該睡覺。”唐綰綰說著,就要往窩棚裏走,顧明陽卻固執的拉住了她。
這一次,他沒有說話,隻是朝著唐綰綰搖搖頭,目光中帶著祈求。
唐綰綰平靜的揉了揉他的頭,然後越過他走了進去。
昏暗的窩棚裏,顧靖川敞著衣服,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他的懷裏,躺著的正是單玉之,她隻著肚兜,兩個人貼得很緊。
唐綰綰沒有什麽驚訝,隻是平靜的看著,從顧明陽的表情,她就已經猜出來大半了,隻是她怎麽也沒想到顧靖川竟然會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
顧明陽捂住了顧明月的眼睛,拉著她退出了窩棚。
唐綰綰點燃了兩隻蠟燭,然後揉了揉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靜靜的等待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她馬上要睡著的時候,單玉之才“悠悠”轉醒,並且隨之而來的,就是她那震耳欲聾的尖叫
聲。
唐綰綰機械的捂住了耳朵,等她叫完,才看到顧靖川轉醒。
他眼神有些呆滯,直到看到自己身邊的單玉之,目光才漸漸的有了焦距,“單玉之!”隨後,他目光有些詫異。
唐綰綰抱著胳膊,“顧靖川,你怎麽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那吳家二丫不比她好多了?”她心裏有些不舒服,不過她覺得是因為恨鐵不成鋼。
再怎麽說,單玉之身上的秘密不簡單,誰都對她敬而遠之,那顧靖川要是想找女人,找二丫那種家世清白的不是更好?
“胡說什麽?”顧靖川隻詫異了一下,就神色恢複如常,“我一直在睡覺,根本什麽都不記得了。”
“顧大哥不記得,我可都記得。”單玉之說完,就紅了眼睛,“我是做了幾個包子,打算給你們送來幾個,隻是沒想到,剛進了窩棚,就被顧大哥給拉到了**,我可是清白的身子。”她用被子緊緊地捂住自己胸口。
她梨花帶雨的模樣,連唐綰綰這種女人,看著都心疼了,更何況是男人。
顧靖川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袍,“我雖不記得,卻也不是傻瓜,做沒做過,我還是清楚的。”
這一次
,他理智得讓唐綰綰驚訝。
“顧大哥這是不承認了?”單玉之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唐綰綰這個時候也開了口,“若真的是你不情願,完事之後為什麽不離開?不管你是怕惹人笑話當做沒發生,或者是找村長索要個說法,都不可能是這種無動於衷的態度,竟然還能在他懷裏睡著。”
這幾句話,把單玉之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好一會兒,她才穿上衣服下了床,麵色如常,“不管怎麽說,我也不是清白之身了,不信就找村裏最有威望的婆子看一下,顧大哥要是還有半分在乎我哥哥,也知道這事你要是不負責,我便隻有死路一條。”
說完,她轉身走了出去。
卻聽到門口的顧明陽聲音冰冷的說道,“娘,我跟月兒是不會跟那種女人住在同一屋簷下,你若是休了爹爹,我們定是跟你過的。”
顧明陽的表態讓唐綰綰心裏覺得暖呼呼的。
顧靖川倒是一臉的無奈,下巴上還帶著唐綰綰打的一塊青紫,“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碰沒碰她,你自己不知道?”唐綰綰嗤笑。
“酒喝得太多了,我也記不得。”顧靖川老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