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美強颯,和離後陛下追著寵

第172章 夏貴妃交代了個幹淨

天牢審訊室。

夏貴妃被五花大綁在刑架上,瑟瑟發抖。

審訊室中央的一張長條方桌上擺滿了各種鏽跡斑斑的刑具,有的刑具上甚至還能看到殘留的新鮮血跡,以及粘附在刑具上已經幹到快要脫落的皮毛。

不用想,刑具上的血跡和皮毛都是人的,不是畜生的。

鼻腔滿是皮肉腐爛發黴的味道,夾雜著濃到刺鼻的血腥味,夏貴妃直接嚇到尿失禁。

尿液流了一地。

尿騷味在審訊室迅速彌漫。

審訊官吏拿著一頭燒紅了烙鐵慢慢逼近夏貴妃。

從小錦衣玉食,在錦繡富貴堆裏長大,從未吃過苦,受過罪的她,哪裏見過這個陣仗。

刺目的灼熱感撲麵而來,夏貴妃嚇得“哇”的一聲,大哭不止,淚水順著眼角滴落,與尿液匯集到一處。

天順帝的震怒都沒有把她綁到行刑架上好使。

這就叫不見棺材不落淚。

根本不用審,她什麽都招了。

她向審訊官吏招供,太後是如何命人把孫道義的孫子悶死,是如何調換靖王與孫清妍,又是怎樣說服她,讓她配合,把經手此事的宮人全部除掉,抹除痕跡的。

太後又是怎樣告知孫清妍的真實身份,讓孫清妍配合她,利用沐澤山陷害孫道義,把孫道義囚禁在承恩侯府,逼他交出孫家的傳家寶。

以及瑾妃慢慢有所察覺,靖王是她生的另外一個孩子,太後又是怎樣把瑾妃除掉的。

事無巨細,夏貴妃交代了個幹淨。

也把太後賣了個幹淨。

天順帝看到夏貴妃的供詞,比看到供詞本身透露的事實更讓他生氣。

太後的聲譽被夏貴妃如此糟踐,天順帝對夏貴妃已沒了憐惜。

為了保住太後的名聲,天順帝直接讓夏貴妃背鍋,把太後摘出來。

瑾妃被害一事,也算到了夏貴妃頭上。

夏貴妃神色癲狂,表示不服。

她是被迫的,如果沒有太後的唆使,沒有太後的撐腰,她哪裏敢調換皇子,讓皇室血脈流落在外,即便孫清妍隻是公主也是不能流落在外的。

不服的夏貴妃被天順帝秘密處決。

惠陽公主的膽子,比夏貴妃還不如,至少,夏貴妃在行刑架上堅持了三秒。

惠陽公主剛被拖入天牢,聞著腐敗發臭的氣息,看著粗糙不平整,落滿了灰塵的陰暗冰冷地麵,以及到處亂竄,個頭比兔子還要大的老鼠,她直接就嚇癱了。

到最後簽字畫押,她都不知自己到底犯了多少條罪狀?

太後的死被天順帝按到了惠陽公主的頭上,因為夏貴妃已經替太後背了讓皇室血脈流落在外以及陷害孫道義這兩口鍋,她背不動。

太後的死隻能讓惠陽公主來背。

搶孫家的寶玉這事,也被按在惠陽公主的頭上。

太後無罪,啥事沒有。

看到這樣的結果,皇後是滿意的,雖然沒能給娘家翻案,但至少她親手為娘家報了仇不是。

孫道義就更為滿意了。

他被無罪釋放,孫家沉冤得雪,天順帝賜還了孫家的府邸,讓他回府頤養天年。

天順帝卻頗為頭疼,不知如何處置簡王歐陽彧嶢。

皇後同夏貴妃的說辭不一,一個說彧嶢是孫家的子嗣,一個說彧嶢是他的兒子。

他到底該信哪一個?

“孫愛卿,有人說彧嶢是你的親孫子,你可知此事?”

孫道義聽得這話,驚得直接“呀”了一聲,思索了片刻後,方痛哭出聲,“陛下,說這話之人真是孫家的福星呀,孫家就剩微臣一個糟老頭子,斷了香火,不知陛下可否把微臣的孫兒彧嶢還給微臣。”

“嗚嗚嗚,陛下,說簡王是微臣孫兒的人到底是誰呀?微臣要為陛下和此人立長生牌位,供奉起來。”

“嗚嗚嗚,孫家有後了,微臣有孫子了,彧嶢是微臣的孫子。”

孫道義哭得很傷心,但是眼底有幸福的光芒溢出。

天順帝見他這樣,遲疑了,將皇後說的那些話,說給孫道義聽,他想看看對方的反應,並未提及是皇後說的。

孫道義聞言,驚了一瞬,便又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說:“陛下,說這話之人是孫家的福星呀,不過,這人說得不全呀,陛下,簡王同靖王長得那般像,一看就是親兄弟,打從一個娘胎裏生出來的,兩人應該都是我孫家的子嗣,都是微臣的親孫子,陛下,您把他們兩人都還給微臣吧?微臣為陛下立長生牌位,永世供奉。”

天順帝一聽這話,突然想起兩個兒子長得確實很像,加之瑾妃懷身子時,太醫為瑾妃把脈,說瑾妃懷了雙身子。

那麽,彧嶢便不可能是孫家的子嗣。

除非,當時孫道義進宮陪產的兒媳婦懷的也是雙身子。

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孫道義的兒媳婦隻抱了一個孩子出宮。

母後就算是想要孫家的寶玉,也不會亂了他的子嗣的,簡王和靖王應該都是他的種。

皇後在騙他。

想到這裏,天順帝眉宇間又添了幾分怒意。

“孫愛卿,朕隻是聽旁人提了這麽一句,當不得真呀,彧嶢應該是朕的兒子。”

孫道義眼巴巴地看著天順帝:“陛下,微臣倒希望是真的,微臣沒有孫子,心裏想孫子想得緊。”

天順帝皺眉,想到簡王和靖王是一對孿生子,不管今後立他們當中何人為太子,另一人必要處死。

未來的天子不可能有一個孿生兄弟活在這個世上。

他看向孫道義的眼神晦暗不明。

這事暫且不提,先料理太後的後事再說。

整個大梁進入為期三個月的國喪。

封家三房卻發生了一件喜事。

陸秋芝生了,生下一個男嬰。

“老夫人,二少夫人今早崴了腳,摔在地上,肚子正好撞到台階……”丫鬟說話支支吾吾,似有遲疑。

“孩子,秋芝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樣?”封家三房老夫人向氏噌的一下站起身,臉都嚇白了,急聲催促,“快,快去請大夫。”

丫鬟神情十分局促,始終不敢抬頭,囁嚅道:“老夫人,二少夫人生了,孩子生下來便沒了氣息。”

“沒了氣息!”一陣眩暈感襲來,向氏差點沒站穩。

小心謹慎了半年,每日在佛堂誦經祈福,保佑孩子平安降生,竟還是出了事。

造孽呀!

陸秋芝自個不想要肚子裏的孩子,誰都守不住。

她隻得這麽一個兒子,還沒有孫子。

向氏神情悲戚。

突逢國喪,那麽多西瓜砸在手裏,她本就心力交瘁。

又痛失長孫,向氏心痛得直掉眼淚,為身處漠北的兒子不值,也為種太多的西瓜損失的銀錢,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