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美強颯,和離後陛下追著寵

第250章 番外篇之天塹變通途

景元帝氣得跳將起來,“朕就是懶得管你,自有你的媳婦管你,說吧,林大學士的嫡長女,宣平侯的嫡次女和盧尚書的幺女,你到底選哪個做你的妃子?”

歐陽政看到父皇活蹦亂跳,不在他的麵前裝了,父皇方才隻是逼著太子哥哥接替皇位而已,他兩眼放光。

“父皇,母後,兒臣隻有十七歲,還未到弱冠之年,還不到娶親的年紀。”

說完這話,他露出一臉的不情願,父皇又在逼婚,他根本不願意這麽早娶妻,娶妻後一點都不自由。

景元帝哪裏不知二兒子的心思,“你可以先把親事定下,弱冠之後成親,到了那時,父皇才會考慮要不要帶上你。”

“真的?”歐陽政來了興致。

“自然是真的。”景元帝敷衍道。

“父皇,兒臣娶宣平侯的嫡次女為妃,馬上就娶她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叫你大嫂給你張羅親事,成親後再來找父皇不遲。”景元帝繼續敷衍。

歐陽政得了準話,高興地離開。

等了人走了之後,樓蘇葉給景元帝換了一身幹爽的衣裳,“皇上,你不會是真的要帶上政兒吧?你允了政兒,卿卿和鈞兒皇上要如何交代?”

“他們幾個朕一個都不帶,皇後你就等著看吧,政兒隻是一時情急說得好聽而已,隻要他娶了嬌妻,定然是不舍得離開妻子的。”

“這話怎麽說?”樓蘇葉十分不解地問。

“皇後你是不知道,政兒早就看上宣平侯的嫡次女了,為了能早一日娶到她,尋到朕的跟前,說不想遊手好閑,想做點兒正事,朕這才把金吾衛交給他的。”

“原來如此。”

樓蘇葉這話剛落,歐陽鈞興衝衝地來了。

景元帝看到這個三兒子一臉期盼的神色,才知自己方才演得有多撇腳,想來,太子也知他有意撂挑子。

“怎的,你也要跟在朕的身邊?你瞧瞧你都多大歲數了,個子比朕好還要高,怎的一個兩個就跟沒斷奶的孩子似的。”

歐陽鈞見父皇發火了,有些怕,但他還是鼓起勇氣,“父皇,我是密令衛,保護父皇和母後是我的職責所在。”

“是,你是密令衛,但是,你打得過你三舅舅嗎?等你打贏了他再來跟朕說有資格保護朕。”

歐陽鈞被景元帝一句話給堵了回來,不甘示弱,“父皇,你要說話算數,兒臣這就回去勤加練習,定能勝過三舅舅。”

“好,有誌氣,朕倒要看看你何時能勝過你三舅舅?”

歐陽鈞不服輸地走了,他暗自給自己打氣,一年後他定能打贏三舅舅的。

等人走了,景元帝很著急,一個兩個都來找他,要是等太子回過味來,也來尋他,要走都走不了。

他忙命人擬了傳位聖旨送去東宮,也不等歐陽卿把戚冉冉送進宮,更加沒耐心等過些日子太子登基後再走。

他和皇後什麽都不用收拾,吃穿所需的東西秘境中都有,給青雀留了一句話,直接出宮,去公主府。

沒想到半路上就遇到送四歲大的戚冉冉進宮的歐陽卿。

歐陽卿瞪大了眼睛,“父皇母後,你們這就走了?”

“嗯。”景元帝淡淡應了一聲,愛憐地摸了摸外孫女戚冉冉的頭,問她:“冉冉,可否願意跟外祖父和外祖母周遊天下去?”

“願意,願意,冉冉願意。”奶萌奶萌的戚冉冉拍著胖乎乎的小手。

“好,我們現在就走。”景元帝簡直迫不及待。

樓蘇葉慈愛地看向歐陽卿,“卿卿,你去跟你三個弟弟說一聲,父皇和母後走了,叫他們放心,我們回來看你們的。”

“好。”歐陽卿含淚送別。

三日後,太子登基為帝。

永元四年,皇帝收到奏報,被崇山峻嶺阻隔的陵江與衢江貫通,形成南北交錯貫通大梁的水上運輸大動脈,南邊的糧食可通過水路暢通無阻源源不斷地運進皇城。

永元九年,衢江下遊淤積的泥沙疏通,且新開通三條分水渠,直通大海,南方再無水患之憂。

永元十二年,瀘州發現大型露天鐵礦。

永元十八年,洪州發現大型露天銅礦。

……

不斷有天降奇跡傳回皇城,皇帝盼著太上皇和太皇太後回皇城,因為戚冉冉早就到了嫁人的年紀。

一直等到永元三十年,梓州傳來在廣袤的深山中發現千萬頃畝良田,都沒有盼回太上皇和太皇太後。

永元三十七年,兩鬢斑白的皇帝,收到奏報,發現一條洪州直達福州的千裏直道。

這條直道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暢通無阻。

皇帝眼底濕潤了,捏著奏報久久不能回神。

此時,福州一處宅子的後院。

平凡而又靜謐的日子,太陽按部就班地升起,然後悄然落下。

一株石榴在五月的微風中輕搖,斑駁的影子灑落在墓碑上,映照出愛妻樓氏之墓幾個字,年逾九旬的景元帝靜靜凝視著墓碑上緩緩變化的陽光,以及院中的一切。

目之所及之處,再無你的痕跡。

時光荏苒轉瞬若幹年,又恍若昨天。

這世間,已然沒了你,這世間已經沒有曾經那個恣意張揚的那個少女。

新塚是你的長眠之地,四周綠蔭環繞,後院是高山,屋前是小橋流水。

這裏有和煦的風,有婆娑的樹蔭,有溫暖的陽光,有祥和寧靜,也有我的陪伴。

不要牽掛,不要悲傷,我馬上就會去陪你。

老人臉上爬滿了皺紋,但是這些痕跡並沒有讓他顯得多麽蒼老,反而讓人感覺到了歲月沉積下來的威嚴。

老人目光中蘊含著深情,慈祥和智慧的光芒,他聲音滄桑,顫抖著說:“冉冉,不必把朕和你的外祖母帶回皇城,把朕同你外祖母葬在一處,就葬在這裏,朕與你的外祖母在這裏度過了人生最後一段美好且值得回憶的日子,這裏對朕來說有特殊意義。”

戚冉冉愕然地站在原地,誤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禁再問:“外祖父,外孫女一定會把外祖父和外祖母帶回去葬入皇陵的。”

“無需,你的外祖母是在這個院子裏咽的氣,她的魂魄留在這裏,朕不願離開她,朕要留下來陪著她,你同秦睿以及三個子女回去就好,記住朕的話,你能進秘境之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秦睿和皇帝。”老人的眼中透出堅定的光芒。

還記得那一天,他抱著懷裏的人一點點變冷,沒有哭,也沒有笑,他的欣喜與悲傷都隨她而去。

戚冉冉緩緩朝外祖父點頭,眼神中滿是悲戚。

景元帝見外孫女答應了,扭頭去看墓碑。

皇後,你聽到了沒有,朕生生世世守著你。

夜幕慢慢降臨,外界的喧囂聲漸漸平息,一片寧靜籠罩在院子裏。

景元帝斜靠在墓碑旁的躺椅上,永遠地停止了呼吸,他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異樣,顯得那樣寧靜安詳。

戚冉冉凝視外祖父良久,眼底的淚已幹涸,口中呢喃。

“外祖父,外祖母,惟願陰陽兩世,你們都能活得好好的,燦爛恣意地活著,生生世世,永為夫妻。”

“外祖父,外祖母,我也不回去,你們安息,我要在這裏守著你們,完成你們沒有完成的事情,將海峽兩岸天塹變通途。”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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