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美強颯,和離後陛下追著寵

第5章 後怕不已

樓蘇葉在正堂中央站定,環視眾人一圈,感受到家人過於熱切的探尋目光,正想上前拜見父母和母親時,就見大哥樓若天一臉尷尬與自責的站在那裏。

這時,大嫂唐氏輕輕咳了咳,替夫君感到一陣心虛,不好意思地瞅了在場的人一眼,小聲解釋起來。

“小姑,你大哥為了不讓爹出門去送西月國的使臣,在爹的茶水裏放了巴豆。”

“好多的巴豆。”聲音裏帶了顫抖。

“啥?”樓蘇葉驚呆了。

震驚風光霽月的樓若天也是懂得用這等低劣手段之人。

“嗬嗬。”

一旁的三嫂小曾氏輕笑了兩聲,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

“小姑,大伯哥這麽做也是為了咱這個家好,爹和娘知道大哥的用意後,並沒有怪罪大哥的意思,還誇大哥做得好呢,說大伯哥有大丈夫本色,下手果決,是大伯哥自個心裏過意不去,一直在自責,爹也在我們麵前不僅誇了大伯哥,還誇了小姑,說小姑長進了許多,知道護著家人。”

樓蘇葉也“嗬嗬”笑了兩聲,掃視了一下一直在憋著壞笑的二哥樓惜文和二嫂劉氏,心下了然。

想來是父親執意要出門,不想無緣無故缺勤不去上職,大哥勸說父親無果,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吧,她當然不會怪罪大哥了。

樓蘇葉把目光投向還在自責的樓若天。

“信和圖紙都毀了吧?”樓蘇葉再三確認。

這是關鍵,雖然她不知信中到底寫了些什麽?

可以想見的是,掌櫃應該是想借用她的名義,把東西交到送西月國使臣離開皇城的樓冰夏的手裏。

掌櫃是她的陪嫁,見到樓冰夏隻要說信箋同東西是她這個女兒托他交給樓冰夏的,樓冰夏定然深信不疑,會先收下信箋同東西再說。

一旦信同圖紙到了樓冰夏的手裏,那便由不得他了。

到了那時,從一旁衝出一隊人馬直接把樓冰夏按住,說他勾結西月國的使臣,搜他的身,樓冰夏勾結外邦使臣的罪名便坐實了,辯無可辯。

樓家滿門抄斬!

隻是樓冰夏今天沒有出現在送西月國使臣離開的場合,掌櫃身上的信箋同圖紙也沒有送出去。

不知向芸湘得知她的計謀失策後,會有何反應?

現在,這些都不是她該關心的事情。

“爹,在你的茶水裏放巴豆這事是我和大哥一早便商量好做下的決定,你不能隻怪大哥一人,也要算上我一份。”

雖然剛才三嫂說父親不怪大哥,可是,她知道,父親嘴上說不怪罪大哥,但是,心裏一定會覺得很膈應。

畢竟,給他下巴豆的那個人是他的嫡長子。

無比信任的親生兒子。

“妹妹,不關你的事,是我,都是我,是我自作主張。”樓若天忙把罪過往自己的身上攬。

事實也確實是如此。

不能讓妹妹與他一起擔起這份罪過。

“好了,這事就這麽過去。”樓冰夏虛弱地敲了敲桌子,眼神透著信任。

兒子和女兒勇於擔責,而不是互相推諉,可見兒子和女兒都是有擔當之人,同時也是他太過執拗,不聽兒子的勸,能怪得了誰呢?

“以後誰都不要再提此事,葉兒,你說吧,你是怎麽知道有人要害為父的?不會是你一早便察覺到玉顏齋掌櫃的不妥之處吧?”

“葉兒,都是娘,是娘大意了,看走了眼。”

聽老爺此時提起女兒陪嫁的掌櫃,母親曾氏便心生愧疚。

那位掌櫃是她親自挑選給女兒作為陪嫁的,卻出了這樣的事情,差點害了全家人的性命,她很是自責,比兒子樓若天更加自責。

“娘,不關你的事,是有人存心想要陷害父親,即便沒有掌櫃,也會有其他人出現。”樓蘇葉上前寬慰母親曾氏。

曾氏聽著女兒的話,並沒有被寬慰到,麵帶憂慮,仿佛已經看見了老爺被陷害,樓家悲慘的下場,氣得她的手微微顫抖,後怕不已。

“是誰想要陷害爹?是誰對咱家心懷不軌?”二哥樓惜文義憤填膺地問。

樓蘇葉沒有直接回答二哥的問題,而是看向父親,說:“爹,護國公癱瘓在床,他的兩個兒子先後戰死沙場,為國捐軀,封家二房也沒有年輕一輩的男丁,我的夫君臨危受命,已經同他的二伯一起去邊關戍邊這事,你應該都知道的吧?”

樓冰夏有氣無力地點頭,這是全皇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葉兒,這事與玉顏齋的掌櫃陷害咱們樓家有何關係?”他說話的聲音很小,身子很虛。

“有。”樓蘇葉自嘲地笑了笑,“爹,護國公府、封家二房和封家三房隻剩我夫君一個年輕的男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旦夫君得勝歸來,他便要擔起兼祧三房的重任。”

“女婿要兼祧三房?我不同意。”樓冰夏氣得七竅生煙。

雖然他不讚同女婿兼祧三房,但是他還是不知女兒在這個時候說起這些與掌櫃要害他有何關係?

“我也不同意。”大哥和二哥也出聲附和,反對妹夫兼祧三房。

妹夫不能這樣欺負妹妹。

曾氏皺眉,擔憂地看向女兒,她也不同意。

如果知道女婿要兼祧三房,她是怎麽都不會答應把女兒嫁給女婿的,她現在想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因為她是內宅婦人,看問題同家中的幾個大老爺們的角度不同,聽女兒說起女婿要兼祧三房,她瞬間便想到了一個人,焦急地問:“葉兒,你不會是想說,存心想害你爹的人是望澤的表妹吧?”

樓蘇葉震驚地看向曾氏,重重地點頭。

“這怎麽可能?”大哥樓若天十分不解。

妹夫的表妹為何要陷害爹?

如果不是妹妹發現異樣,提前出手加以製止,他們家竟然是要毀於一小女子之手,著實氣人。

“怎麽不可能!女人的心要是狠起來,不輸任何男子。”曾氏替女兒解答兒子的疑問。

“葉兒,望澤兼祧國公府和二房,要娶的人中有他的這位表妹吧?”

“是的,娘,夫君兼祧國公府將要娶的大房媳婦就是他的表妹向芸湘,兼祧二房將要娶的二房媳婦是禮部侍郎李大人的女兒。”

樓蘇葉又是一陣點頭,曾氏的腦子真是活絡,心細如發,當家理事多年,當家主母不是白當的,一眼便瞧出其中的關鍵所在。

三嫂小曾氏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立時明白婆母話裏的意思,恨得咬牙切齒,“母親,難怪姑爺的表妹未出閣,也未說親,卻一直住在姑爺家中,原來打的是這個歪心思,她不仁,我們也可以不義。”

“對,我們要反擊回去。”二嫂氣憤地說,不能任由人欺負不還手,“很明顯,以姑爺的表妹那樣低的身份,根本擔不起國公府世子夫人的名分,禮部侍郎李大人的女兒同小姑哪一個不比他的表妹的身份要高,也難怪他的表妹想要陷害父親,他的表妹怕是心裏沒底,才來陷害父親,我們一定要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