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搬空承恩侯府的金庫
清冷的月色下。
彧嶢穿著一襲黑衣,背著一個小背簍,身法靈活地穿梭在承恩侯府的後院,最後,他的身影沒入承恩侯府老夫人平日裏禮佛的佛堂。
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細縫。
彧嶢裹著一縷月光鑽入門縫。
佛堂的門口放著一個蒲團,中央點著香,霧氣繚繞,淡淡的月色下,隱約能看見佛堂中寶相莊嚴的佛像。
彧嶢反手輕輕關上門,來到佛像前,把樓蘇葉叫出空間。
樓蘇葉出了空間,看到佛堂的佛像非常興奮,想著能斬斷向芸湘以後的錢財來源,能為彧嶢的外祖父報仇出一份力,不知有多高興。
她直接跪在蒲團上,幹脆利落給佛像磕了三個響頭。
在心裏默念,“菩薩,打擾了,要怪就怪承恩侯,承恩侯不該把庫房設在你的身後。”
然後,她站起身,擼起袖子,走上前穩穩抱住佛像,雙手輕輕一用力。
彧嶢站在一旁,皺眉看著未婚妻一通迷之操作,隻聽“哢嚓”一聲。
突的……
佛像後麵真的出現一道門。
金庫的門!
就見未婚妻眨巴著星星眼,興衝衝地往裏走,他舉著火折子立馬跟上。
走進金庫,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就見金庫裏麵堆了一地的銀錠子,一旁還有十多口鑲著寶石的大木箱子,箱子裏麵裝的應該就是金子吧。
他正想打開木箱子瞅一瞅,看看有沒有從孫家搜刮來的財物,眼角餘光瞧見未婚妻拿著螺絲刀正在用力撬牆磚,神情十分專注。
他的腳步一頓,吹了吹手裏的火折子,將火光再吹亮些,懷著好奇心想看看未婚妻到底在幹啥?
放著一屋子的財寶不要,去撬牆磚是為何?
當他走到未婚妻的身旁時,牆麵已經被撬開了小一塊,牆磚脫落了一角,在火折子微弱光線的照耀下,閃著金光。
彧嶢的瞳孔陡然緊縮,震驚地後退一步,抬頭瞧了瞧一整麵牆,忍不住驚歎一聲。
“難道這一麵牆是金磚砌成的?”
“不僅是這一麵牆。”樓蘇葉一邊撬牆上的青磚,一邊說。
“地麵的青磚下麵,也鋪了一層金磚,趕緊幹活,在沒有驚動承恩侯府的人之前,也不知能不能搬完這些金磚,這些金磚有一半是從孫家搜刮來的。”從前的孫家富可敵國。
手上的動作不停,說話便有些費力。
聞言,彧嶢臉色陰沉,眼神銳利,“樓姑娘,把螺絲刀給我,讓我來。”
彧嶢神色嚴肅地走到樓蘇葉的身側。
“你先去把地上的銀錠子和那十多口大木箱子收進空間。”
“好呀。”樓蘇葉愉快地將螺絲刀遞給他。
轉身去將地上的銀錠子以及十多口鑲嵌著寶石的大木箱子收進空間,然後從空間裏麵找一把趁手好用的扳手,開始撬地磚。
地上也鋪了金磚。
真是富貴迷人眼,樓蘇葉盯著地麵,眼珠子都轉不動。
直到額頭見了汗,手掌磨出一個小血泡,她才撬開第一塊地磚。
第一塊撬開後,後麵的就有了借力點,很好撬開,不用費什麽力氣,一半的地磚就這麽被她掀了起來。
一邊掀著地磚,一邊收地上的金磚,一邊還在心裏止不住地誇讚封望澤和向芸湘。
是他們在給她送錢,樓蘇葉簡直樂開了花。
忙得不亦樂乎,被金磚晃花了眼,暫時把彧嶢給忘了,當她抬起頭來擦汗的時候,就看到一堵金光閃閃的牆立著她的身旁。
樓蘇葉驚得站起身,直勾勾地盯著金閃閃的牆麵。
她就喜歡這種**裸的金燦燦的**,這才是真財神呀,驚得張大的嘴巴能塞下一個茶葉蛋。
書中對這一段的描述給人的震撼不及現場看到的萬分之一。
要不是能把這些都劃拉的到自己懷裏,光看到這樣的場景,樓蘇葉心裏恐怕會有些失衡。
看到未婚妻見到小小的金磚眼睛都不眨一下,有那麽逆天的空間卻還饞這點金磚。
彧嶢沒由來的就想笑。
但,到底是忍住了,神色平靜道:“樓姑娘,把這麵牆一起收進空間吧,地上的金磚讓我來。”
可惜金庫不夠大,這麵牆又窄又矮,金磚也太小了,驚喜不夠。
他有些嫌棄承恩侯府的金庫小了。
樓蘇葉不知他心中所想,依然沉浸在喜滋滋的收金磚的快樂中。
再小的金磚也是金磚呀,又不是土磚。
不得不說,穿書就是好,就跟開了天眼一樣,一堆人和事在她的麵前無所遁形。
兩人忙碌了一陣,搬空了承恩侯府的金庫,已是子夜時分。
樓蘇葉再次站進彧嶢後背的小背簍,進入空間,小背簍瞬間一輕,彧嶢背著背簍,按照原路返回,順利地出了承恩侯府。
兩人進出承恩侯府都不曾驚動任何人。
五更時分,天空有些陰沉,不見一絲曙光。
承恩侯府卻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你說什麽?”承恩侯的聲音猛地拔高了幾度,額頭青筋暴凸,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護院跪在地上,低著頭,渾身打著顫,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敢去看承恩侯光著的身子以及暴怒到幾乎要吃人的眼神,侯爺現在的樣子想是要殺人。
“侯爺,佛堂的庫房,佛堂的庫房什麽都沒了,就連牆麵和地麵磚頭也被賊人掀開了,裏麵亂糟糟的,破損的磚塊散落了一地。”
天曉得,當他巡邏到佛堂時,看到佛堂後麵的庫房門敞開時,他是何等的震驚同慌張。
房間內氣氛緊繃,承恩侯努力翻身爬起床,光著腳走去穿上外衣,攏著衣襟腳步慌亂走出妾室的房間。
急急忙忙來到院子外,承恩侯怒目圓瞪,掃視了一圈被燈火照亮的院子,眼睛微閉,深吸了一口氣。
“有沒有看到可疑之人?”
“沒有,侯爺,屬下已經把人都叫了起來,將侯府仔細搜查一遍,並未見到可疑之人。”護院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嗯。”承恩侯感覺有些窒息,咬著牙說:“隨我去庫房看看。”
“好。”護院眉宇間已經見了汗,不敢抹去,隻能乖乖地在前頭帶路。
一路上,燈火通明。
承恩侯越走越急,到了佛堂,本就不長的路,他出奇地累得氣喘籲籲。
當他看到淩亂不堪的庫房,散落了一地的磚頭,以及被扒了一層皮的牆麵和地麵,他感到一陣陣的眩暈,臉上的血色霎時褪去,雙腿發軟站不穩,身子晃了晃,好在他及時扶住了牆,好歹是站穩了。
侯府全部的家當呀。
白銀五十多萬兩,黃金二十萬多兩,珠寶玉器六箱,古董字畫六箱。
就這麽沒了!
“到底是誰幹的!”承恩侯氣得想吐血,雙手緊握成拳,青筋畢現。
護院被問住了,低垂著頭,不敢吭聲。
他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呀。
噔噔噔……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一聲聲,猶如踩在承恩侯的心尖上,他眼皮子直跳,心裏升起一抹有不好的預感,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到來人慌張的神情,他眼中冒火。
“侯爺,不好了,人沒了,人被救走了。”又一護院跪在他的麵前稟報道。
“人?什麽人?”承恩侯聲音尖厲到近乎失聲,身子跟著顫抖起來。
“井底密室裏的人不見了。”護院緊張地回道,把頭壓得極低。
“什麽?!”承恩侯站在原地,突然感覺天旋地轉,忙又伸手去扶牆,慘白著一張臉,低聲喃喃自語:“孫道義被人救走了!”
“一定是孫家人幹的,一定是!”承恩侯聲音微沉,氣得差點心梗。
“庫房也一定是孫家人搬空的。”
好一個孫家!
不對。
孫家人不是已經死絕了嗎?
不,簡王還沒死。
承恩侯難受地捂住胸口,穩了穩心神,語氣微急。
“去,去把世子給我叫來。”
“是。”兩位護院同時回話,同時起身跑去喊世子沐遠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