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紫嫣

貼身的香囊

耶律清的眼神飄過,眼前的醜陋婦人,她的眼神清麗明亮,不是一般的婦人該有的混濁的眼神,這一點讓他看得似乎忘了神。這婦人的眼神很熟悉,熟悉的讓他感到胸臆間傳來一陣陣痛疼得感覺。

“你就是那位繡出牡丹的婦人?”銀練高高在上的睥睨了一眼紫嫣,這婦人生的真是難看。要不是喜歡她的手藝,她甚至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懶

“是,公主。”紫嫣強忍著淚水,含著笑容禮貌的回答道。

“奶媽,你把她帶到後院最清靜的清韻院吧,這幾個月讓她在那裏安心的做繡工。我和駙馬所有的東西都交由她繡。”皺了皺眉頭,銀練忙命人把東西搬到後院的廂房裏。那是公主府最清靜的地方,當然也就是沒人去的地方了。她討厭看到她,剛才耶律大哥的眼神裏種心悸的神情,讓她心裏莫名的驚慌。

看著廂房的箱子和櫃子裏擺滿了耶律清和公主成婚要的東西。紫嫣苦澀的閉上了眼睛。他怎麽可以漠視自己。不是說來大理國是幫助朋友的嗎?現在竟然要在這裏成親了。這叫她情何以堪啊。她肚子裏可還有他的子嗣,他卻要和那位公主成親了。

後院沒人,除了每天有一個小丫環定時把東西放在門口外,幾乎沒有人來打攪她做事。看著所剩無幾的藥汁,紫嫣舍不得再用了,畢竟用完她就沒有了。雖然現在有了身孕,但是她的容貌依舊沒變。那清麗絕色的容顏,害她不敢在人前出現。她知道人心的險惡了。在她離開山區的時候,獵戶大哥就曾經在三叮嚀,她的絕色容顏,會讓人起覬覦之心的。蟲

打開窗戶,她滿意的呼吸著外麵清新的空氣。孩子開始慢慢的在肚子裏成長了,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心肝兒,等娘親賺足了銀兩,我們就走,我們走的遠遠的,再也不去見那個負心漢。”說到耶律清,她的淚水滴落在了窗台前,滾燙的淚水慢慢暈開了。仿佛把她的心燙出了一個窟窿,那個窟窿需要愛來彌補。

玉衡王爺,今兒個是來找耶律清下棋的,下人們說是駙馬帶著公主出去買大婚時所需的東西了。他無聊,就幹脆在府裏逛了起來。聽銀練說她府上有位很是了得的繡娘,不過據銀練說奇醜無比。他對醜人沒興趣,不過對於皇妹誇的手藝很好奇。

“傷情人,情傷人,幾世修來同床眠。梅花落,花落沒,賞花未知花香……傷心,傷情,斷腸人……。”這曲子是那天在草原上聽來的,此刻紫嫣輕輕的哼著,她知道這裏不會有人來,所以可以盡情的抒發自己的傷感。看著院子裏翩飛的彩蝶,腳步不由自主地就朝著外麵走來。

輕輕唱著那首難以忘懷的悲傷曲子,身體仿佛受了蝴蝶的引誘跟著慢慢的旋了起來。也似乎忘了剛才還感傷的情懷。

此刻的她隻想放下心中的傷感。為了腹中的孩兒,她要笑,要笑,笑了肚子裏的孩兒才不會感覺到娘親的心傷。

玉衡被哀傷的曲子吸引過來,在推開後院門的一霎那,他愣住了,一雙大手就那樣僵在了半空中。院子裏一群彩蝶圍著一個絕美的女子翩翩舞動著。他的心被牽動了,是仙子嗎?沒想到他可以在這裏看到一個誤入凡塵的仙子。他的眼神就那樣癡癡迷迷的打量著院中絕美的人兒,忘了呼吸,忘了動作,忘了思想。所有的一切都停頓了下來,時間仿佛也凝固在了這一瞬間。

風在吹,柳在動,蝴蝶在輕舞,一切是那麽的美,美得讓人產生了不真實的幻覺。直到跳得累了,紫嫣才踩著細碎的步子朝廂房,施施然走去。細密的汗水,慢慢的從額頭滑落。彩蝶似乎也體會到了紫嫣的疲勞,跟著四處飛散,沒多久就隻剩幾隻停留在了小花園的那些怒放的並不名貴的花草上了。

因為舞動的厲害她絕美的臉上潮紅一片,更增添了幾分嫵媚和嬌豔。玉衡雙腳仿佛受蠱惑,不由自主地跟著紫嫣朝裏麵走去。他要看看她到底是仙女還是魔女,為何自己的神魂在半空中飄蕩著,找不到一個落腳點。

紫嫣並沒有發現身後有人,用衣袖輕輕的擦拭著額上的汗水,心情忽然間好了許多。在轉身進門時,嘴角不由自主地綻開一個豔如朝霞的笑。那還帶著潮紅的羞澀微笑,讓玉衡的心跟著飄蕩,他從沒見過這麽清絕美麗的女子。

“皇兄,你開什麽玩笑,我府上有絕色傾國的女子藏著,怎麽會呢。八成是你做夢了,或是碰到不幹淨的東西了。”銀練嘻笑著圍著自己的二皇兄上下打量著,她可不相信自己的公主府有什麽絕色美人。要說美人,誰不知道大理國最美的,非她銀練公主莫屬了,大家都稱她為雯姑投胎呢。還有比她更美的女子,她還真想見識見識。

“我真的看見了,還有一大群的彩蝶圍在她的四周為她翩然起舞。除了仙女,我想沒人可以讓那麽多的蝴蝶圍著她了。”玉衡仿佛還沉浸在剛才看到的美麗幻影中,那眼神似乎在告訴銀練,她的皇兄為了一個女人著迷了,沉淪了,不可自拔了。

“哈哈,皇兄你編故事也編得像樣點,我從來不相信有這種事情的。你以為真的是雯姑現身啊!”捂著嘴巴笑得幾乎透不過氣來,銀練幹脆坐在了凳子上,繼續她誇張的笑。

“蝴蝶。”耶律清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大花園中,一群彩蝶圍繞著一個衣袂飄飄的絕色女子。想到那個女子,他的頭忽然就痛得像要爆裂了一樣。不知道為什麽,每當腦海中閃過那個絕色女子的身影,他的偏頭痛就會更厲害了。聽銀練說她救他時,他受了很嚴重的傷。所以留下了後遺症。

“耶律兄,你沒事吧?難道你也和銀練一樣不相信我。”玉衡很是委屈,他可是親眼所見,那個女子應該還在公主府中。隻要他讓他們見過,他相信他們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