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紫嫣

虐待

城西最近幾個月蓋了一座豪華的府邸,裏麵據說住的是一位玉衡王爺的好友。全本此次皇宮內亂是由他平息的。外夷之爭他又功勞蓋天,除了皇帝和王爺,他也是位高權重之人。

又是莫春時節了,百花的香味兒,撩著人心底的**。耶律清一身的黑紫袍子,瀟灑的坐在了高頭駿馬上。他英挺的風姿,吸引了無數女子傾慕的眼光。懶

睥睨一切的眼神穿過層層霧靄,看向了遠處的山穀。那裏有他的妻子,有他最愛的人兒。他現在明白了權勢的重要,想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他必須有權有勢才行。

“少莊主,外麵來了一對人馬。”百草穀的小廝喘著氣,跑到百漠啟跟前。

“要來得終於還是要來的,去把姑娘請來。”眼眸深處的不舍凝聚成了一團濃的化不開的愁緒。百漠啟伸手輕輕的捏著一朵粉紅的花蕊,也不管花莖上的刺,深深地紮進他細白修長的手指。滴滴的鮮血順著花蕊慢慢的滴落在了地上,滲入了泥裏。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他終究要把紫嫣要回去的。她是別人的妻啊!

一襲白衣,走動時搖曳出無限風情,一張未著妝點便已傾國傾城的芙蓉玉麵,漸漸浮在他的腦海裏。全本他怎能忘了她,叫他如何才能讓自己的心平息下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早已在他心底烙下的深深印痕,如何能抹平。蟲

遠遠的紫嫣便看到了百漠啟手上的鮮血,她心底一陣疼痛。他還是那個陽光燦爛的男人嗎?為何他緊緊鎖上的眉心,蘊滿了哀傷和痛楚。他總在自己最無助時出現,就像她的守護神一樣。他總給自己最燦爛的笑臉,什麽傷痛都埋在了心底。

輕輕的歎出一口氣,她不知道為何他那樣的感傷,但是從他緊擰著的眉心,她可以感覺出定有什麽大事發生了。

百漠啟眼眸投向遠處的青山綠水,碧藍的天空中白雲悠悠的浮動,似乎什麽都沒有變動,一如往日的寧靜。但是他明白耶律清來此的目的,決不是和自己品茶,對弈來得那麽簡單。

細碎的腳步聲,打碎了他沉靜的心。“紫嫣,他來了,他要帶你離開這裏,離開我的身邊了。”一字一句像鼓擊一樣,深深地敲擊在紫嫣的心上。不,她不想離去,她不能跟殺人凶手離去。她心中的恨是無法磨滅的傷痕。全本他扼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亡。她肚子裏的孩兒,是因為他而死去的。聰明如她,怎會不知道女人的妒嫉之心。況且她給他的貼身香囊確實是在銀練公主的手上。她自己的手工,自己的繡法,她最熟悉不過了。

“少莊主,那位爺進來了。”花園的白蘭庭中,紫嫣盡量往百漠啟身邊靠著。她害怕,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因那種恐懼在收縮。

“紫嫣,如果你不想離去,我不會讓他把你帶走的。”百漠啟輕柔的攬著紫嫣不斷顫抖的肩膀。鼻息間都是紫嫣醇香的香味。

陰鶩桀驁的眼神,夾紮著熊熊怒火投向縮在百漠啟懷裏的絕色人兒。她清絕的臉龐上帶著無比的驚恐,那原本驕傲的眼神,依舊清澈閃亮。

“紫嫣,跟我回家,我們回家去。”他踩著沉穩的步子朝紫嫣走來,伸出大手,要帶她離開。

“不,不,你是凶手。我不會跟你走的。”哀怨的神情中,是他從沒有看過的不信任。他依舊伸著大手,期待她能把那雙如玉般的葇夷交到自己的大掌中。

“別怕。”百漠啟輕柔的拍著懷裏受到驚嚇的紫嫣。他輕柔的話語,有著安撫的作用,紫嫣平靜了下來。

“百漠啟,你對她做了什麽?她是我耶律清的妻子。”一聲沙啞的嘶吼,從他緊閉的薄唇

中溢出。要他怎能相信,他為了救她付出了多少心血。可是她卻依偎在別人的懷裏,看他的眼神仿佛他是十惡不赦之人。

空氣在一瞬間凝固了,百漠啟輕輕的歎了口氣。“曾經我把她親手交到你手上,你答應我一定會照顧她一輩子不受一點傷害。才短短一年多,她受到的傷害豈此一點點,你差點要了她的命。如果不是我不放心你中的毒,現在這世上恐怕再也沒有紫嫣這個人的存在了。如果不是我細心照料,你以為自己今天還能看到如此明豔正常的紫嫣嗎?”一字一句深深地敲在了耶律清的心上。可是他不能失去她,沒有了紫嫣,他的生命便也失去了光彩和意義。

“不,不管你如何照料她,她終究是我耶律清的妻子,我不會容許她成為別人的妻子,除非我死了。”愧疚在一瞬間閃過,覆上眼神中的是獨占的**。

“如果我不讓你帶走她呢?”百漠啟用手握緊了紫嫣的小手,神色異常的堅定。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別忘了你曾經是我的手下敗將。”挑著濃眉,耶律清蔑視的看著百漠啟。

話不投機,兩個個性都是驕傲的男人終於耐不住沉默打了起來。紫嫣緊張的捏緊了拳頭,拳頭裏全是汗水。她不能讓他們任何人受傷。雖然她恨他,但是卻不希望百漠啟傷了他。她也不希望百漠啟受傷,那樣溫柔似水的男人,自己不該讓任何人傷了他。

“跟不跟我走,你不跟我走,我就殺了他。”一個走神,百漠啟已經落在了耶律清的手上,那根金色的鞭子,在陽光下閃著灼灼的金輝。它緊緊地纏住了百漠啟的脖子,百漠啟的臉上和手上全是鮮紅的血液,滴滴如櫻花的血液滴在了草地上。轉瞬就沒入了嫩綠的小草中。

“你放了他,我心甘情願的跟你走。”她沒有流淚,隻是走上前去,拿開了那金色的鞭子。從衣袖裏拿出絲帕,輕輕地為百漠啟擦拭著嘴角和臉上的血液。

那柔柔的語句卻在耶律清的胸臆間震蕩不已。她是為了怕自己殺了那個男人才跟自己回去的。恨意在瞬間燃燒了他的理智,不,他不能這樣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