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紫嫣

午夜逃離

“你想要得到紫嫣最好不要救治我。”耶律清仿佛已經洞察了他的心思,冷冷的說道。

“放心,我百漠啟要的女人,就會正大光明的去爭取奪,不會乘人之危的。”明知道耶律清使得是激將法,百漠啟也接招了。他不是弱者,隻是不願意傷害紫嫣。懶

心神不寧的雙手攪著一塊上等的絲綢,胭脂和小古已經盯著紫嫣看了很久。她們看著紫嫣一直拿著那塊,說是要做衣裳的綢布已經揉了很久很久,揉得那塊布料似乎快成了抹桌子的布了。她還在不停的揉著,儼然一副神魂不在心上的樣子。

“姑娘既然神魂不寧何不去看他。”小古歎著氣,用叉子輕輕挑起了快要熄滅的燈芯。火苗在一瞬間竄了上來,屋子裏又恢複了明亮。

“不,我不能去看他,也不想再傷心。”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氣後,紫嫣瞪著火苗看著。她從一早百漠啟走後,就開始發呆了。把綢布揉皺了,卻依舊什麽都沒做。隻是那樣癡癡的坐著,仿佛失去靈魂的娃娃。

“姑娘,你何苦折磨自己。你這樣其實也在折磨少莊主,他越喜歡你,就越為你擔憂。你的任何一個舉動他都看在了眼裏,你怎忍心這樣傷害他。”小古絮絮叨叨的,她不小了,做丫鬟的本來就是八麵玲瓏之人。她不是看不出姑娘和少莊主之間的事情。隻是不願多說。蟲

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一如紫嫣此刻的心境,她無法入眠。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的身影不時地,在她腦海中交替著。難道她對百漠啟也有了不該有的感情。“不,不是這樣的。”紫嫣慌亂的搖著頭,心境亂成一團亂麻。她怎麽會再愛上百漠啟呢,真是太荒謬了,絕對,絕對她不可能愛上他的。雖然極力否認自己會愛上百漠啟,可是隻是想起他在池塘邊吹簫的落寞,她的心就隱隱的生痛。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絲絲縷縷的愛似乎早就把她那顆高傲的心網住了,如果當初她愛的是百漠啟,也許今天就不會這麽痛苦了。也許因為她擁有了美麗和聰慧,老天爺不願再給自己更多的美好了。

唇畔露出無奈的笑。不知何時雨聲漸漸的輕了,耳邊傳來隱隱流暢的簫聲。這麽晚了,百漠啟又沒回來,是誰在吹簫。百漠啟喜歡那種哀傷清絕的曲調。

似乎是不由自主地就批衣下了床,用火折子點燃了桌上的紗燈。今夜竟然也有人和自己一樣睡不著。她是被情所困,而這吹簫之人似乎心情愉悅,怎麽也會半夜不睡呢。

雨勢早已變小,淅淅瀝瀝的似乎快要停了。地上很濕滑,順著簫聲傳來的地方,紫嫣來到了穀中的客房所在處。

院子中漆黑一片,但是悠悠的簫聲卻從屋子裏傳了出來。想著自己竟然被簫聲所吸引,她不由莞爾一笑,笑自己怎麽會這樣的傻氣。都快子夜了,一個良家女子哪會半夜跑到別人住的房門口來了,而且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情況下。

蓮步輕移,她轉身飄然而去。在她轉身離去時,一個俊挺的身影拉開了房門,看著離去的那抹消失在靡靡蒙蒙雨霧中輕靈背影,他的唇角露出一笑,輕輕淺淺的很是**人。他的眸光深而沉,又似乎泛著某種異彩。如果不是夜色的掩蓋,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楚他是個美男子,一個令人心悸的美男子。

穀內淡霧輕絮,紅霞眩目地漫漫在東方的天際暈開,百花爭豔,淡的香氣在微風中散發開來,令人如癡如醉。

昨夜的雨仿佛洗去了世間的汙濁,水氣,霧氣在院中慢慢彌漫。一身水藍色長衫的小橋,唇角依舊勾著淡淡的淺笑。如果說紫嫣絕色傾國。那麽他就是男色中的絕豔禍害。

”小穀,那是誰?”紫嫣看著迎麵走來的絕色男子。心裏微微一怔著男人美的陰柔,如果是女人的話,恐怕不比自己差到哪裏去。

“紫嫣姑娘早啊。”小橋淺淺的笑著。紫嫣他見過,就在百花山莊。不過就是那一眼,他就被父親飛鴿傳書給叫了回去。幾個月後才知道,百漠啟果然被紫嫣迷住了。不過好不容易才脫身來這裏,他可不想錯過欣賞百漠啟傷心的樣子。誰叫那家夥當時信誓旦旦的說,他絕對不會對女人癡迷,更不可能愛上一個女人。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紫嫣抬眸,盈盈的笑著,這男人還真是好看,美得勝過女人。難道昨晚吹簫的是他。

看著紫嫣的笑意,小橋就知道紫嫣在笑話他太美了。這絕對是對他男性的蔑視。“不許笑,男人就不能帥了。”他瞪了紫嫣一眼,心裏真是不服氣。他是長得很陰柔,但是也沒必要笑成那樣吧。

“你很容易發火。”紫嫣捂著嘴笑得更大聲了。

“仙女姐姐,你在笑什麽?”胭脂正捧著自己這幾天窩在房裏繡的鴛鴦準備讓紫嫣指點呢。自從見識過紫嫣的女紅後,她這個從來不喜歡女紅的人,竟然也拿起了針線。要是被娘和姨媽知道了恐怕會嚇得掉了下巴呢。

“胭脂,你怎麽也在這裏?”小橋睜大眼睛看著一臉疑惑的胭脂。

“啊!是仙女哥哥。”胭脂臉紅的把繡品藏著了身後。她繡的那麽醜的東西,可不能給他看見了,否則又要被他取笑了。

“仙女哥哥。”紫嫣輕輕的笑著,啊!有這樣喊一個男人的,真好玩。

看到她又笑,小橋真是惱火,可是又不能發火。“胭脂丫頭以後不許再這樣喊了。”小橋舉手作勢要打。胭脂躲到了紫嫣身後,做著鬼臉。

因為有了小橋的到來,百草穀中充滿了笑聲。聽著胭脂和小橋的歡樂笑聲紫嫣憂鬱的心情終於緩解了很多。

已經兩天了,百漠啟還沒回來,她不禁又為那兩個男人擔憂起來,一想起他們,她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