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紫嫣

蘇醒後的驚恐

紫嫣看著一臉來者不善的美豔女人,心裏忽然產生一種從沒有過的恐懼感,這種感覺緊緊地拽住了她的心神。直覺中她怕這個女人,怕這個女人知道自己懷有身孕,怕這個女人對自己和腹中胎兒造成不利。

“公主,我不認識你。請問你找我有事嗎?”紫嫣淡淡的,眼眸深處藏著慌亂。一手撐在梆子上,一手下意識的輕輕蓋在了小腹上。懶

“你不認識我?”銀練訝異的眼神,仿佛要把紫嫣看穿似的。看了半天,她確實不像認識自己的樣子,她終於鬆了口氣。那說明她不是耶律清的妻子,那她到底誰是,難道是雙胞胎。

她的眼神始終在紫嫣不安顫抖的身子上巡視著,仿佛要找出昔日那個大宋公主的身影來。不過還是令她失望之極。眼前的女人除了麵容和身材和紫嫣一模一樣外,氣質和膽子卻沒一樣和紫嫣相似之處。

看著離去的公主背影,紫嫣忽然長長的鬆了口氣。剛才屋裏的氣壓好低啊!那個公主的眼神仿佛就要把自己淩遲了似的,她那雙眼睛從上到下的打量自己,還不停的嘀咕“像雖然像,但是為什麽氣質和脾氣卻不像呢。”

“小琴,你覺不覺得剛才那個銀練公主很怪異,一直不停的打量著我,好像我是什麽稀有花草似的。”紫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幾天這裏怎麽莫名其妙的來得都是些怪人,害得她心裏惶惶不安的。蟲

“姑娘,你害怕嗎?”小琴欲言又止的抬眸看像大門外。

“嗯,是有點害怕。告訴我是不是那些人都和我的過去有關聯。”紫嫣想到那雙深潭似的幽幽黑眸,心裏有什麽東西在慢慢撥動。她總覺得那雙黑眸深處似乎隱藏著什麽痛苦。還有他糾結在一起的濃眉,都讓她有種衝動想要輕輕幫他撫平。

“姑娘想多了,他們隻是來祝壽的,和姑娘沒關係。”小心的避開紫嫣的問話,小琴回答的很圓滑。

這廂兩人在屋裏聊著,那邊客房裏,卻鬧著正歡。“耶律大哥,你怎麽就不能聽我說呢,那個女人不是你夫人,難道你一定要固執己見,對一個死人這麽迷戀。”銀練的囂張跋扈,在此刻可是全數抖落了出來。她有皇兄撐腰,還怕耶律清跑掉不成。

“你給我住嘴。”耶律清拍案而起,桌子被他拍得抖了抖。此刻他的眼神裏閃著暴戾的眸光。

銀練卻全然沒有觀察到耶律清的神色已經在變化了,嘴裏還在喋喋不休的念叨著。“啪。”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音在屋裏響起。

“你,你竟敢打我。”愣了半天銀練忽然捂著被打得紅腫的半邊臉哭出了聲來。她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打,而且還被打得這麽沒有尊嚴,是為了吃一個女人的醋而被打的。

“耶律清,你會後悔的。我要你為今天的一巴掌付出代價。既然你確定她是你的妻子,你最好十二個時辰都守護著她。”扔下這句話,銀練一甩身朝門口走去。

正因為銀練留下的這句話,讓耶律清的心中有團不安的影鶩纏繞著,驅之不散。他煩躁不安的皺著眉頭在客房裏踱著步子。心裏卻全是紫嫣的身影。他的心中早已刻上了紫嫣對他冷漠的表情和害怕的眼神。

紫嫣,你怎麽會變得這樣,這全是我的錯,明知道你是那麽剛烈卻還要為了自己的麵子而羞辱你。這都是我的錯。他的大手插進了自己的發髻中,惱恨地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塊了。

剛才雖然受到了銀練的威脅,不過他明白銀練沒有膽子和百花山莊做對的。畢竟紫嫣在百漠啟的保護下,暫時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燈燭搖曳的,光影輕晃,玲瓏的身姿曼妙的曲線,身著白色的中衣,倒影在了窗戶上。那朦朦朧朧的夢幻般的身影**著窗外,樹影下佇立得著的那個挺拔俊逸的男人。他深沉的眼眸始終沒離開過一點,是他實在舍不得離開,那樣貪戀的看著哪怕隻是她的身影,他都覺得幸福和滿足的感覺溢滿了胸臆間,暖暖的溫馨的,仿佛融化了他心底最冷的地方。

“姑娘,你要不要睡了。”小古為紫嫣鋪好了床鋪,撫摸著柔軟的絲被。少莊主對紫嫣真的很疼愛,這絲綢的被子都是江南最好的蠶絲所織,緞麵上的刺繡都極為精致典,那種紋理清晰,栩栩如生的繡品不是一般繡娘的功底可以繡出如此的精品的。

燈燭的光照在紫嫣的臉上,順手到了杯剛才小古端過來的茶水。忽然青花的杯子,當啷一下掉在了地上。紫嫣皺緊了眉頭,她才喝下去沒多久,肚子就翻江倒海的痛。

“姑娘,你怎麽。小琴快去喊少莊主。”小古,看到紫嫣痛苦的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嚇得手足無措,驚恐的喊叫著。

當聽到屋裏傳來杯子的破碎聲,耶律清就已經幾個箭步衝向了屋子裏。看到紫嫣痛苦的捂著肚子,他差點就發狂了。“怎麽會這樣,快告訴我,怎麽會這樣。”耶律清的眼神狂亂,打橫抱起紫嫣,緊緊地摟在了懷裏。

小古被嚇壞了,衝著跑了出去,喊來百漠啟。

“到底怎麽回事。”百漠啟看到耶律清正準備為紫嫣逼毒,嚇得臉色蒼白。

“千萬不要魯莽。你不能這樣為她逼。”百漠啟及時阻止了,耶律清的魯莽動作。

“難道你要她死嗎?”看到紫嫣的唇角溢出暗紅色的血液,那暗紅的血液觸目驚心,耶律清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滴在紫嫣的臉上。一滴滴,暈在了她的臉上,滑落進了她的脖子。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此刻驕傲如他,也傷心欲絕了。

“小古,姑娘剛才吃了什麽?”百漠啟厲聲喝道,他發現紫嫣喝下了絕命草的毒,如果他再晚來一會兒,紫嫣的性命就再也保不住了。

“剛才,姑娘喝了香茶,這香茶姑娘天天喝的,是少莊主你姑娘弄得,我隻是每天去廚房端過來。”小古害怕的直往後退,眼前的兩個男人都像瘋子一樣,眼裏布滿了血絲,恐怕想要撕了她才解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