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拜月宮
華夏國以東是茫茫東海,與華夏國隔海相望的是一個不大的島國:倭國。
倭國為上古時期華夏先民東渡東海定居而形成,因此文化、風俗等都與華夏國極為相似。
東良市位於整個倭國的中部,倭國第一山脈富櫻山便位於東良市內。
富櫻山的山腰處櫻花滿山景色極為美麗,櫻花叢中,有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築。
這裏是拜月教的總部拜月宮所在,拜月教已存在千年,他們積累了海量的財富,甚至買下了富櫻山,使之成為了拜月教的私有財產。
拜月教每一任教主都姓竹內,竹內是倭國極為神秘的一個家族,傳說他們並非人類,而是神族後裔。
此時正是深夜,一輪如玉盤般的滿月高懸在天空中,銀白色的月光下微風浮動,漫天粉色的櫻花飛舞。
拜月宮一個隱秘的小院內,院子中間是一池碧綠的池水,池水旁有一株巨大的櫻花樹,微風吹過,片片花瓣飄落下來,就像下起粉色的細雨。
櫻花樹下站著一個消瘦的人影,這人目測至少有兩米高,瘦得像一根竹竿,他的整個身子都藏在紅色鬥篷之中看不清麵容,此人正是拜月教如今的教主竹內義雄。
“宮主,丸藤大人回來了。”一名白衣男人帶著佐高丸藤匆匆走進小院。
“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法陣就要成功的時候會突然中斷了?”竹內義雄的聲音尖銳刺耳就像刀片刮過玻璃。
“本來很順利的,可就在要成功的時候,來了一個厲害的家夥,把我們的人全給殺了。”佐高丸藤顫聲道。
“你的式神呢?難道不能戰勝他嗎?”
佐高丸藤歎了口氣道:“大人,他一招就把我的犬神給幹掉了。”
“究竟是什麽人?一郎從華夏帶回來的消息不是說華夏的高階修仙者從來不過問世俗的事嗎?”
“我不知道他叫什麽,他的武器是一把青色的飛劍,年紀二十來歲,看上去就是個普通大學生的樣子,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佐高丸藤說道。
竹內義雄不說話,冷冷的盯著佐高丸藤,半晌才陰森的問道:“那你是怎麽逃回來的?”
“那...那個人托我給宮主你帶個話。”
“說!”
“他說如果咱們再敢打華夏的主意他就...他就...”
“他就怎麽樣?”
“他就要來鏟平咱們拜月宮。”佐高丸藤鼓起勇氣說道。
“嗯,話帶到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竹內義雄並沒有暴跳如雷,而是陰冷的問道。
“我?我......想回去包紮傷口然後好好休息一下。”佐高丸藤有點懵逼的說道。
“作為一名神官,任務失敗了還在敵人麵前求了條活路,你難道不感到羞愧嗎?”竹內義雄問道。
“可是宮主大人,我...我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啊。”佐高丸藤冷汗直流。
“你應該為你的懦弱贖罪,把你的一切都獻給月魔大人吧。”竹內義雄冷冰冰的說道。
“宮主...宮主您不能...”佐高丸藤嚇得魂飛魄散,不等他做出反應,竹內義雄抬手將他推入了麵前那一池碧水中。
“啊!”佐高丸藤慘叫一聲拚命掙紮,全身的皮膚和肌肉迅速被腐蝕,不一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讓一郎動用所有在華夏的資源仔細查,務必找出這名修仙者。”竹內義雄對毫無表情守在一邊的白衣人說道。
“是!”白衣人轉身走出小院。
“月魔大人啊,一郎那邊已經物色到一副適合您的軀體,您降臨的日子不遠了!”竹內義雄抬起雙手對著天空的明月尖聲道。
......
丁燃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他剛一走進宿舍就被其他三人給圍住了。
“老四你倆昨晚都幹了些啥,給我們一件一件仔細講講,特別是細節要清楚,要是有一點隱瞞,我就去找班主任告發你。”於大龍摟著丁燃的肩膀威脅道。
“嘿嘿,一晚上都沒回來,鐵定是...鐵定是成事了吧?快說說那事到底啥感覺?真有老大說的那麽舒服麽?”許寶也一臉猥瑣地湊了過來。
“昨晚嗎?昨晚我禦劍飛行於大海之上,斬殺妖魔鬼怪拯救華夏去了,你們還不快給大英雄磕頭?”丁燃正色道。
“去你的,就你還拯救華夏,快說說,到底感覺咋樣?燕小可...是不是第一次?”江明涵催促道。
“什麽啊,我吃了蛋糕就離開了,沒你們說的那些事。”丁燃淡淡道,忽然發現自己聽到燕小可的名字時,心中竟一片清明,並無不適之感。
“道心變得穩固了很多呢!”丁燃心中高興,拍了怕三人的肩膀笑道:“走吧上課!”
“真是個小氣鬼。”
“就是,跟我們說說又不會死!”幾人埋怨了幾句隻能作罷。
這天下午又有一節大課,丁燃依然坐在角落裏,燕小可走進來的時候眼睛看了一眼丁燃這邊,猶豫了一下卻沒有走過來,而是在第一排找了個位置坐下。
眾人一片竊竊私語,紛紛討論兩人是不是吵架了。
丁燃心中微微一痛便釋然了,他自嘲一笑拿出書本專心上課。
之後的幾天丁燃平靜的每天上課下課,燕小可從未和他再說過一句話,偶爾相遇也是形同路人。
這天下課後,丁燃拿著書正要去自習室,於大龍三人攔住了他。
“老四,走,哥幾個陪你喝一杯去。”
“又要我請客?”丁燃笑道。
“說的什麽話,這頓哥哥請,走吧,喝點酒就痛快了。”於大龍攬著他的肩膀道。
“沒有什麽不痛快啊,我挺好的啊。”丁燃淡淡道。
“老四,別硬撐著了,我們知道你心裏難受,說出來會好受一點的。”江明涵說道。
“放心...我們...我們絕不會笑話你,也不會和別人說。”許寶補充道。
“也行。”丁燃拗不過幾人,隻能答應。
幾人來到校門口一家常去的飯店隨便點了幾個菜,就喝了起來。
一箱啤酒下去,幾人都有些麵紅耳赤,話也多了起來。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不...不就是件衣服嘛,換一件就行了,兄弟才是一輩子的。”於大龍打著酒嗝吼道。
“...你怎麽就這麽肯定我被甩了?”丁燃有些納悶地問道。
“我們都看見了,今早有個小白臉送她來...”許寶剛說了一半就被江明涵一把拉住。
“那是燕小可的表哥,叫李長青。”丁燃淡淡道。
“老四,我跟你說,這種事很正常,別看我這麽帥,不照樣被甩過很多次,沒什麽大不了的。”江明涵拍著丁燃的肩膀道。
“嗯...”感受著幾人的關心,丁燃心中有一種久違的溫暖在流動,像是又回到了百年前與師父和師兄弟們在一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