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再回別院
“你紫陽和紫雲師兄所說是否屬實?”丁燃問道。
“他倆整天磨磨唧唧,我都快被煩死了,實在忍不住才給他們下了點套。”楚遊臉一紅笑道。
“尊師重道是我淩雲宗的宗規,你如此對待師兄,罰你半年的供給。”丁燃冷冷道。
“是!”楚遊滿臉不在乎的點頭,接著低頭小聲嘀咕了一句。
“說什麽呢?”丁燃問道。
“我...我說反正那點靈石還不夠我塞牙縫,罰不罰的也無所謂了。”楚遊低頭道。
丁燃皺了皺眉,擺手道:“楚遊你留一下,其他人先散了吧。”
“是!”紫陽等人狠狠瞪了楚遊一眼,紛紛告退。
眾人走後,丁燃也不說話,隻是冷著臉盯著楚遊。
“祖師爺...您別這麽看著弟子,弟子...弟子有點害怕。”楚遊臉色尷尬地訕訕道。
丁燃還是不說話,臉色卻是越來越冷。
“我聽話還不行嗎?以後不敢了。”楚遊額頭開始冒汗。
“你究竟是何門派?來我淩雲宗有何目的?今天不說清楚你就別出這個門了!”丁燃忽然冷冷開口道。
“祖師爺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不是和您說過了嗎?我...我是散修啊...”楚遊笑道。
“你剛進入築基中期就劍丸初成,分明修的是名門大派的頂級功法!再不老實交代,我現在就劈了你!”丁燃左手一招,青靈劍衝天而起。
“等一下...哎祖師爺您都結成元嬰了,怎麽還那麽急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我說,我說行了吧。”
“不要再耍滑頭,你說的話我都會派人去查證,再讓我發現你撒謊,我絕不饒你!”
“我是蜀山的棄徒。”楚遊收起笑容淡淡道。
“因為什麽事?”
“這個我不能說,如果您非要我說,我可以走。”楚遊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丁燃盯著他,見他目光不閃不避的與自己對視,想了想點頭道:“我可以不管你的過往,但你既然入了我淩雲宗,就要遵守淩雲宗的宗規,就算你的修為高於他們,也不能欺負他們。”
“他們天資平常、修為稀鬆,為什麽還要占用那麽多資源?這不是浪費嗎?咱們淩雲宗現在本來就資源匱乏,不是應該緊著天資高的弟子供給嗎?”楚遊道。
“照你這麽說,我應該把所有丹藥自己吃了,給你們幹嘛?又要這淩雲宗來幹嘛?”丁燃寒聲道。
“要我有祖師爺這樣的修為,早就孑然一身,逍遙天地間了,要什麽宗門,要什麽師兄弟!”楚遊冷笑道。
丁燃盯著他道:“我不知道你在蜀山經曆了什麽,但楚遊我告訴你,淩雲宗是我們所有人的根,是所有人的後盾和庇護所,隻有宗門強大了,我們才不會被別人欺負,你明白嗎?”
“說得好聽!”楚遊冷笑。
“你不信?”
楚遊淡淡道:“恕弟子直言,若弟子被比淩雲宗強大數倍的宗門欺辱,敢問祖師爺真的會為弟子出頭?”
“不光是我,每一個淩雲宗弟子都會為你而拔劍,因為你是淩雲宗弟子,這是咱們祖師爺傳下的規矩。”丁燃冷冷道。
楚遊眼中精光閃爍,緊緊盯著丁燃的眼睛若有所思。
丁燃冷笑道:“我這話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但你若還想待在淩雲宗就要守淩雲宗的規矩,再不能欺負同門,聽到了嗎?否則我絕不會饒了你。”
楚遊點頭道:“弟子明白!”
丁燃語氣一緩,從紫蟠戒中取出十幾粒丹藥遞給楚遊道:“你剛剛突破,境界未穩,這段時間最好閉關修煉,否則一旦出現心魔反噬會很危險,這些丹藥正適合你,退下吧。”
“謝祖師爺。”楚遊情緒複雜的接過丹藥,深深看了丁燃一眼轉身走出大殿。
丁燃在山門又呆了幾天指點眾人修煉,這幾天裏卻一次都沒有見到楚遊,問了紫懸才知道他從那天起就閉關了。
這天一早,丁燃告別眾人,離開山門,獨自回到淩雲別院。
別院內依然靈氣充裕、藥香彌漫,袁嘯見他回來高興得一把抱住不肯鬆手,又見他居然已經突破到元嬰中期,更是興奮得老淚縱橫。
別院內除了狼妖袁嘯,還住著三名元嬰期以上已經化形的妖怪,分別是打理靈草的金花婆婆、負責眾妖飲食起居的豬妖朱十八以及整天醉醺醺、沉默寡言的猴妖長右。
這晚朱十八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猴妖長右拿出一壇珍藏的猴王蜜,眾人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一早丁燃便向眾人告別,打算離開淩雲別院。
“少主啊,您怎麽又要出去?”金花婆婆有些不滿的問道。
“對啊,這才剛回來,莫非是外麵的菜比老豬做得好?”朱十八也埋怨道。
袁嘯擺了擺手製止眾人的追問,朝丁燃道:“少主,您**的問題解決了沒有?”
“沒有...”丁燃臉一紅想起了燕小可,出去一趟後他深有體會,這男女之事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解決了就快些回來吧,切不可貪戀紅塵,老主人還在上界等著您呢!”袁嘯語重心長的叮囑。
“狼叔你放心,我記著呢!”丁燃鄭重的點頭。
“這些是我這幾個月煉製的丹藥,省著點花,畢竟淩雲別院就這麽大點地方。”袁嘯遞給丁燃七八個丹藥瓶道。
“謝謝狼叔。”丁燃接過收入紫蟠戒中。
“這個拿著,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點...想著點我們。”沉默寡言的猴妖長右走了過來,遞給丁燃幾個大葫蘆,裏麵裝滿了他親手釀製的猴王蜜。
“長右叔這是咋了?您以前可不這麽多愁善感啊。”丁燃接過葫蘆笑道。
“快滾吧你。”長右抬腳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
“狼叔,婆婆,十八叔,長右叔,那...我走了。”丁燃有些依依不舍,轉身抬手一揮,身影化為青光消失在淩雲別院中。
“小子長大了。”金花婆婆擦了擦渾濁的眼角。
“嗯,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看見他。”長右咳嗽了兩聲不知從哪裏摸出個葫蘆喝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