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以身誘敵
殺手甚至還沒來得及抵擋,無名劍尖就指向了他。
身後,阮羲和手中凝聚出一道磅礴的火龍攻擊,狠狠砸向他的後背。
兩麵夾擊。
殺手腹背受敵,來不及躲避,身上多了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衣服被一片鮮血染紅。
他手中的大錘落地,單手握緊了錘柄,另一隻手捂住胸口,努力撐著身子,口中噴出一大灘血跡。
無名回到阮羲和手中。
此時她體內的靈力早已幹涸,丹田內甚至開始泛起了絲絲抽痛之感。
阮羲和服下兩顆補靈丹,丹田內多了幾縷靈氣。
她提起無名,蓄力往前攻去。
劍光在空中閃爍,將地麵都劈出了一道痕跡,殺手忙掄起自己的大錘,以擋攻擊。
可劍至身前時,無名劍的劍鋒忽然一轉,從他的大錘下繞了過去,以一種極為刁鑽的角度,一劍刺進了殺手的胸口。
噗嗤一聲,鮮血濺了她一臉。
但也因此,殺手的大錘毫無阻攔,砸到了阮羲和的肩膀,倒刺紮進她的半個上半身,將她的肩膀血肉紮得稀爛。
她麵無表情抽出利劍,隨後一劍刺入殺手腹部,狠狠搗了兩下。
身體內的靈力早已經幹涸,阮羲和腳步踉蹌了幾下,身形有些不穩。
甚至,她在強撐著透支靈力!
阮羲和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身子搖晃了好幾下,幾欲倒地。
另一邊。
朱雀口中噴出一股火焰,將它身前的殺手一翅膀扇到了地上,半死不活地暈死了過去。
它回首就看到了阮羲和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這笨女人,居然以身誘敵。
話雖這麽說,但朱雀那雙至高無上滿是傲慢的眸子中,莫名多了些擔憂的神色。
嘴大張開大嘴,一口咬掉了與它對戰的殺手的半個身子。
“女人!”
看到阮羲和身子即將要倒,嘴大衝過去想將她身子接住。
可因為它消耗實力太多,所以身子在飛的過程中,冷不丁在空中變成了黑黑小小的一團,差點跌落在地上。
嘴大來到阮羲和身前,撲騰著小爪子,努力提著阮羲和肩膀的衣服,想讓她倒下得慢一點。
“死朱雀,快來幫幫本大爺!”
朱雀眼神冷冷地掃了眼嘴大。
但他罕見的沒有發火,而是翅膀一揮,一陣溫煦的微風托著阮羲和的身子,輕輕將她放在地麵,靠在一棵樹上。
接著朱雀化成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來到了阮羲和身前,關切地看著她,檢查她身上的傷勢。
阮羲和肩膀再次湧出血跡,染濕了衣衫。
“咳......我沒事。”
她努力抬起手臂,撐著樹幹站了起來,手中撐著無名,一步一步向幾個殺手走去。
阮羲和來到被朱雀扇暈死的那個殺手麵前,毫不猶豫地一劍捅向他的腹部。
確認全部的殺手都斷氣之後,她才席地而坐,將擔憂她的嘴大和朱雀收回了空間。
因為她隱隱感覺到了自己有要突破的跡象,但半個時辰的時間快到了,而由符籙生成的屏障快沒了,所以她不能讓朱雀和嘴大暴露在眾人麵前。
“無情,幫我護法。”
阮羲和傳音給無情。
話音剛落,阮羲和周圍就開始泛起靈力的波動。
漫天的靈氣席卷而來,一道淡淡的微光將她全身籠罩,鋪天蓋地的靈力匯聚在一起,鑽入了她的丹田之內。
“好。”
無情依舊隱在暗處沒有現身。
本來他以為阮羲和肯定不敵那四個殺手,卻沒想到......
竟然是他看走了眼!
無情心中一時滋味莫名,本來他都已經做好了違抗和小姐的命令,衝出去救她的打算了。
卻沒想到身為帝尊的屬下,他第一次有了錯誤的判斷,無情對自己的識人能力和判別能力開始出現了質疑。
霎時間,無數靈氣凝聚,匯集在龍陽森林上空,樹木搖晃顫抖,氣勢磅礴。
龍陽森林的靈氣開始暴動,所有的靈力凝聚在一起,朝阮羲和的方向而來。
“這是什麽情況?怎麽會有靈氣暴動?”
“看這方向,好像是龍陽森林吧?難道是出現什麽寶物了?”
“不清楚啊,要不要去看看?”
“......”
龍陽森林附近的城池和國家,不少人都看見了這一幕。
他們認定是有什麽天才地寶現世,紛紛朝龍陽森林趕去。
慶城內。
被夏元白派出去城內探查的弟子們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畢竟慶城離龍陽森林不算遠。
“龍陽森林情況異常,我們要不要去森林看看?”有一師姐問道。
“龍陽森林離得有點遠,我們還是遵照隊長的指示,在城池附近查探吧。”
另一師兄道:“說得對,就算森林有異常,到時候讓隊長帶我們去就行,我們還是不要擅自行動。”
“嗯,那我們去城外轉轉看看吧。”
一行人從城內向城外走去。
沒走多久,他們就遇到了昏迷的即墨千屹。
即墨千屹獨自昏倒在城外不遠處,意識到不對勁,他們將即墨千屹帶回了客棧,同時聯係其他弟子,檢查城池其他幾個方向。
......
龍陽森林內。
夏芷柔躲得很遠。
她用哨子將歐葉埋伏在這邊的人召喚出來後,本以為能看到大快人心的阮羲和被打畫麵。
可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們幾人所在的區域仿佛被人下了道結界一樣,多了一道無形的屏障,讓人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夏芷柔不敢貿然上去,隻能等那道不知名的屏障消失。
可等了許久,那道屏障不僅沒有消失,那塊區域反而更奇怪了,無數的靈氣凝聚在區域上空,然後往那塊區域而去。
就好像,是有人在裏麵晉升一樣。
“絕對不可能...”
夏芷柔連忙否認了這個念頭,裏麵隻有阮羲和與四個殺手,難道是阮羲和自爆了?所以才會引得靈氣暴動。
夏芷柔越想越對。
她略微思索,決定稍微往前挪挪。
她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身子,從一棵樹溜到另一棵樹背後。
就在她抬腳,再次準備往前移的時候——
突然,那道屏障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