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家暴虐殺,重生七零徹底黑化

第142章 順安縣的後起之秀

保衛科人員也沒慣著,拉下來臉:“長嘴不能胡說,我不管人家是什麽身份,我隻認邀請函和介紹信,你要是能拿出來,我也立馬放你進去,沒二話!”

“邀請函?!”

方才還叫囂的人頓時麵麵相覷,瞧她那模樣頂多是個初中生,怎麽能受邀參加學習班?還有人不信,追問道:“同誌,她叫什麽名字?”

保衛科人員看了眼本子上的登記名單,字寫得很好看,一看就有文化,越發信心十足:“許瑤。”

許瑤?

沒聽說有這麽一號人呀?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眾人麵麵相覷,就在這時,有人拿出一張剛買的順安報紙,《冬暖》作者——許謠:“這個許謠是不是就是她呀?”

經這麽一提,立馬就有人湊過去看,竟然是她?!

人群中議論紛紛。

“她不光寫了這篇現實題材的《冬暖》,之前還寫過一篇題為《夏鬧》的敘事散文,不過刊登在了順安日報上。“

“原來是她呀?怪不得會有邀請函。”

“嘿?快來看這句寫得多好,“我在雪地上寫信,字裏行間有你想知道的一切,如約而來,你會見到零點的煙花正在開啟下一個四季。”

“這麽小的年紀,能對文字有這麽精準的把控力,真叫人看不出來!”

誰都沒注意,院外從轎車下來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他駐足聽著人們的議論聲,目光隨著許瑤的身影帶著一抹好奇,轉身招呼身後同行的人:“去給我買一份順安報紙。”

那人應下,小跑著就離開了。老者背著手,避開眾人從文化館偏門踱步進去。

年輕文學愛好者的好惡都是赤忱純粹的,前一秒或許因為誤會惡語相向,後一秒就開始真心佩服起來。

危機減除,顧城從人群中擠出去,許瑤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他打算自己先去趟肉聯廠探探路,裏麵他有認識的人,如果順利的話,等許瑤開完會出來,就能接上她直接去裝羊皮了。

許瑤還不知道自己引發了一番波動,進了文化館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直接上了二樓講堂,許瑤在第二排坐下,參會人員還沒到,她把自己之前準備好的稿子仔細看了看,確認無誤,頭一次到這種場合,不免有些緊張。

看座位安排,應邀前來的年輕作者僅有十幾人,上麵放著三個講師座位,隨著參會人員陸續到場,講堂裏也熱鬧起來,有的學員本來就認識,借這個機會坐在一起,其樂融融打著招呼。

許瑤身邊坐下了一個青年,在得知許瑤也是來參加學習班後,眼裏閃過一抹驚訝,似乎沒想到培訓班裏會有年紀這麽小的寫作新人。

歡迎儀式過後,大家又挨個兒介自我介紹一番,創作班就正式開始了,題目跟廖紅梅說的一樣“新時代變革,未來文學將何去何從”內容很寬泛沒有局限在任何一種領域。

本以為頭一次參加這種創作活動,大家都會禮貌交流各抒己見,沒想到現場卻像是打戰,一人剛說完還沒坐下,另一個人就站起身激烈地表達自己觀點,偶爾因為一個問題持有的不同意見唇槍舌劍,有種諸子百家各爭天下的奇妙體驗。

許瑤聆聽著每一位作者的想法,未來的文學方向就在這些人的思想碰撞中產生。

這場辯論持續了近三個小時,最終由講台上的評委叫停:“年輕同誌們,文學之路道阻且長,你們每個人對文學的追求與看法不同,都可以理解,這是好現象,可以幫助你們堅定的走向未來文學發展領域。”

講台正中頭發花白的長者有雙敏銳的眼睛,在人群中掃了一圈,定在許瑤的身上:“這位小姑娘,我看你聽了那麽久,怎麽不說說自己的觀點?”

許瑤沒想到這還有點名環節,硬著頭皮站起身,笑容帶著些許歉意:“今天聽了大家的想法我受益頗多,我認為未來文學創造與新生,傷痛與總結,都是必不可少的,如果能用寫作讓現實生活重見光明,我願將其奉為畢生追求的夢想,隻要有方向,路就不會迷失。”

話音剛落,在場響起了激烈的掌聲,不少人對許瑤崇高的理想表示認可和支持,就連那位老者都微笑著點頭。

“說得真好!”許瑤身邊的青年向她豎起了大拇指,許瑤友好地笑了笑,暗地裏卻擦了把掌心裏的汗。

其實這句話,前半句是她對文學的看法,到了後半句,就是自己對寫作這件事的訴求,說得直白一點就是如果能賺錢,改變生活,她永遠都不會停筆。

估計在場的作者和老師要是知道她內心是這樣的想法,會把她直接趕出去。

到了最後,學習班人員需要將以此次命題準備的文章交上去,如果再沒什麽問題,就可以離開了。許瑤將寫好的文章放到桌上,轉身就要離開,就在這時,身後卻有人將她喚住:“小許同誌!”

回頭看,正是方才在講台正中坐著的那位老者——舒老。

“這篇文章是你寫的嗎?”舒老繞過椅子走過來問道。

許瑤看了眼,點點頭:“對,是我寫的。”按理說才剛交上去,這麽短的時間,根本不夠時間看完,舒老這麽快把她叫住,難道是有什麽問題?

“你認不認識林羨叢?”

林羨叢,那不就是林老師的名字嗎?許瑤當然認識,她驚訝地點點頭:“認識,他是我的老師。”

“果然是你!”舒老開心地笑起來,就像是個孩子一樣:“你這手字我印象深刻,之前羨叢就跟我說他找到個書法苗子,還專門給我郵寄了你的作品,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看來你的文章也寫得很好嘛。”

他晃了晃手裏新買的順安報紙,上麵頭刊登載了那篇《冬暖》。

許瑤有一瞬間的茫然,忽然想起上次林老師叫她寫的字,當時還不知道為什麽要塞進信封裏,原來是寄給了舒老。

被人當麵誇,許瑤有些不好意思,笑容靦腆:“謝謝舒老誇獎,我還差得遠。”

“你還年輕,隻要抓住學習機會,以後肯定大有作為。”舒老對許瑤一番鼓勵後,認真道:“我聽羨叢說你要考京都師範大學是嗎?”

許瑤點點頭:“嗯,目前是這樣想的。”

“什麽時候?”

“今年六月份就參加高考。”

“那很快了呀,小許好好考,等到了京都有什麽事可以來找我,這次實在太匆忙了,我要趕到京都赴任,沒法去看望羨叢,代我向你的老師問好。”舒老沒有一點兒為人師的架子,語氣親和。

許瑤點頭應下,目送他離開,才轉身出了文化館。

夕陽斜照,在街道灑下一片金芒,農用車旁,顧城抱臂已經在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