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家暴虐殺,重生七零徹底黑化

第396章 狂熱書迷

從醫院出來,許瑤騎上自行車就直奔雜誌社。

最近比較忙,她都是擠出時間來寫稿,攢到一定篇幅後一起交給陳述,讓他整理保存,在發表前自己再跟陳述對一遍內容。

之前幾次都是陳述上門,今天她正好有空,決定自己親自去一趟。

到雜誌社,她把自行車停在院裏,就去編輯辦公室找陳述。

在辦公區內,幾乎每一位編輯的案頭都堆積著小山似的稿子,有新作者投稿,也有老作者文稿待發表。

陳述正在桌前埋頭忙碌,為雜誌發表做準備,看見許瑤過來,立刻放下手裏的筆,笑著朝她招手:“許瑤,這裏!”

聽到這兩個耳熟能詳的名字,雜誌社的其他編輯都紛紛轉頭看過來。

他們其中不少人是頭一次見許瑤,尤其當中不少剛進來的實習編輯,滿眼的崇拜,交頭接耳道:“她就是許瑤?看起來年紀不大呀,怎麽能寫出那麽深刻的文章?”

“人家年紀是不大,但能力絕對不低,從貧困鄉村考進京都一流大學,放著清北兩所名校的邀請都不去,報考了京師,出版處女作時才十六歲,誰能做到?”

“是厲害,還是咱們主編有先見之明,這段時間各大雜誌社因為缺稿都在到處挖人,要是沒跟許瑤提前簽好新書發表權和長期合作的合同,保不準就要被挖走了。”

“那當然,人家書迷一抓一大把,她的那本新書《杜鵑花開》我看得都上癮,可惜最新稿件是陳述保存的,外人瞧不到,那小子小氣得很。”

旁人交頭接耳,許瑤全然沒有聽到,她穿過過道,來到陳述桌前:“我來跟你對一下稿子,看有什麽問題需要改的。”

陳述還沒動呢,已經有離得近的人,眼明手快,搬著凳子放在許瑤身邊,請她落座。

許瑤受寵若驚,再三感謝,隨即座下。

雜誌社的編輯都是共用一間辦公室。

從許瑤進來,所有人的目光與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搞得陳述連說話都覺得不太方便。

直到主編孫元聽到許瑤來的消息,親迎出來:“是許瑤同誌來了,幸會幸會!”

許瑤趕緊起身禮貌握手。

“今年雜誌期刊不好做呀,同行雜誌社都顯得蕭條,惟獨我們雜誌社的銷量比去年還高,還得多虧了你那本新書。”

“孫主編太客氣了,我的作品能得你們賞識發表,我也很榮幸。”許瑤語氣溫和。

從事編輯工作的人都知道,凡是文人作家,隻要寫出點成績來的都有些脾氣,有時候編輯為了等一篇稿子得三催四請,才能請得動人家賞臉提筆。

像許瑤這樣年紀輕又懂禮貌的作者實在難得。

孫元笑意更深,看向陳述淩亂的桌麵上擺滿了各類稿件,周圍還有這麽多人湊熱鬧,立馬道:“許瑤同誌,你跟陳述去我辦公室一起商談稿件內容吧,這裏有點兒吵,我給你倆騰地方。”

“不用了,我覺得這......”許瑤還沒客套完。

身邊的陳述就一股氣拿起桌上的稿子,飛快道:“謝謝主編。”

招呼著許瑤:“走走走,咱們走,去孫主編辦公室。”

許瑤就這麽稀裏糊塗地跟著陳述去了辦公室。

孫元看著陳述急匆匆的背影,愣了幾秒鍾笑道:“嘿,這小子還真夠積極的,看來是真瞧上我主編的位置了。”

當然也就是玩笑話,沒人會當真。

一直到太陽快落山,稿件內容算是徹底確定,也到了該吃飯的時候。

許瑤打算請陳述吃飯,陳述卻擺擺手拒絕,他指了指懷裏經過修改的稿件:“後天就要發刊,我得趕緊交上去,把印刷廠的時間空餘出來。”

許瑤見狀也不耽誤他辦正事,拿起東西說了聲,正打算走,卻被陳述急急叫住:“等等,等等,你看那個人是誰?”

順著陳述抬了抬下巴的方向,許瑤扭頭看過去。

就見走廊裏徘徊著一個身量頎長,穿著白色襯衣,綠色軍褲的年輕人。

許瑤盯著看了半晌,直到對方也察覺到她的視線,抬頭望進辦公室。

她才把人認出來,下意識挪開視線,疑惑地問陳述:“那不是之前話劇演出時的青年男演員嗎?好像叫傅什麽的,他在這兒幹嘛?”

“傅慨舟。”陳述提醒道:“人家專程來找你的,上次就跟你說了,來找過你好幾次,我不方便跟他說你的家庭地址,他就隔三差五往這跑,小夥子,毅力可嘉。”

陳述比了比大拇指。

許瑤眉頭微蹙,隻覺得莫名其妙,就是一麵之緣而已,他找自己做什麽?

正犯嘀咕。

身後已經傳來腳步聲,依舊是標準的播音腔,字正腔圓:“許瑤同誌。”

陳述朝許瑤眨了眨眼:“你們先聊,我去交稿子,改天見。”

說罷,腳底抹油似的溜之大吉。

許瑤想叫都沒叫住,留下她跟那名姓傅的青年站著。

既然如此,許瑤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同誌,我聽陳編輯說,你來過幾次了,是找我有什麽事嗎?”

傅慨舟留著利落簡短的發型,臉上還帶著稚嫩,朝氣蓬勃,聽許瑤問,他明顯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道:“我是你的書迷,很喜歡你寫的文章,想跟你交個朋友。”

許瑤這才看見他手裏還拿著本上一期的雜誌,封麵上就是大大的四個字《杜鵑花開》。

人家是衝著自己作品來的,文章寫出來,能得到讀者的認可也算是一種鼓勵。

這麽一來,許瑤倒不好拒人於千裏之外,隻好客氣道:“謝謝,你家是在京都嗎?最新一期的雜誌就要發表了,等回頭我問陳編輯要一本,簽名後寄到你家。”

傅慨舟和氣地笑道:“不是,我隻是跟著話劇社演出,最近沒什麽演出安排,就在京都暫住。”

許瑤哦了聲,想想上回已經給過人家簽名了,再寄估計人家也不稀罕要,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沉默幾秒後,察覺氣氛尷尬,傅慨舟反應過來,忙道:“真的能給我寄一本簽名雜誌嗎?”

“當然啊,地址留給我,雜誌一出版就給你寄。”

許瑤說著,就爽快地從包裏掏出紙筆,遞給傅慨舟,沒有一絲姑娘家的拘泥。

傅慨舟愣了愣,又笑起來,接過筆在紙上留下自己的地址和聯係電話:“這是我的電話,能不能等寄出後給我打個電話,我怕到時候我不在京都,錯過了。”

許瑤把紙筆收起來:“行啊,沒問題。”看了眼天色不早,便匆匆道:“時間不早,我還有點兒事就先走了。”

說完,她擺了擺手,腳步輕快地走出雜誌社,騎著自行車離開。

傅慨舟望著她的背影,不由出神,片刻露出會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