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重生:王爺吹燈耕田

第49章 馬車中的小曖昧

第49章 馬車中的小曖昧

等馬車上的一雙男女皆反應過來時,馮如萱已穩穩地趴在董天賜的懷裏。

聽聞車廂裏馮如萱的驚呼,娟兒緊張地忙挑開車門簾張望,且唇角微啟似欲關切詢問,誰知映入眼簾竟是如此一幕,娟兒險些咬到舌頭,急忙縮進脖子,佯裝耳聾眼瞎地坐回車外。心則不停地念叨:沒看見,她可什麽都沒看見!

“馮……如萱,我不是故意的!”董天賜垂首正見自己匆忙擁在女子蠻腰上的一雙粗糙大掌,不禁忙與馮如萱致歉,儼然已記了兩人早已是夫妻,竟還遵循著男女授受不親的老教條。

“無礙的,董郎。”被董天賜這麽一牽手,又一擁緊,馮如萱也是莫名地心跳加快。真不知洞房花燭那晚,她是哪來的那般勇氣,竟主動引誘眼前這個性子耿直的男人。

隻是羞赧歸羞赧,當馮如萱再注意到董天賜接下來的舉動時,她可是再也羞赧不起來了,隻覺得一股怒火湧向腦海。她與董天賜已是拜過天地,洞房也入過,就差圓房的夫妻。可就在剛才馬車因突如其來的顛簸,讓他二人不巧擁在一起,當然免不了的臉紅心跳,為避免尷尬,董天賜會匆忙收手。這些馮如萱皆能體諒。

可這男人抱完她,就鬆開她,避之唯恐不及地躲向另一側,這又是為哪般?!當她馮如萱是吃人老虎不成。實則馮如萱哪知這一切皆要歸功於她的母親馮孟氏昨日要府裏下人燒得那桌好菜給董天賜‘進補’補出來的結果。

年輕人嘛,本就年輕氣盛,再加上董天賜的體質相較於常人又要好上許多,且董天賜又是真心喜歡馮如萱,兩人又已拜堂成親,身邊枕著馮如萱這麽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董天賜哪能真無動於衷,坐懷不亂。

隻是董天賜強撐著才堪堪熬過洞房花燭夜,竟不想第二晚就遭嶽母算計。要知道昨夜董天賜可是連衝了三次冷水澡,好不容易才入睡,幸虧兩人今日出門早,才沒被嶽母抓住,隻是晚上回去,董天賜自知晚上這頓大補宴定是躲不過的,想想自己在馮家的日子,董天賜隻覺得怎得一個慘字了得。隻得期盼早些搬出馮家單過,不然照嶽母這麽個惡補法,早晚有一天會鬧出‘人命’。

因念著昨夜之事,擔心與馮如萱緊擁下去會出事,董天賜這才匆忙與馮如萱拉開距離。隻是董天賜卻覺得奇怪,昨天他是因吃了一桌大補宴才會覺得下腹似火燒痛苦難當。可今日,他可是一口的補料皆不曾吃過,怎擁住馮如萱的刹那,竟還是那般感覺,且這把火燒得比昨日還旺,致使他渾身發燙。

“董郎你,你……”馮如萱欲拎著董天賜有意躲避她的事審問。

誰知,話才剛一出口,馬車的車軲轆竟不巧又枕在幾塊碎石上,一時間,馬車的車廂竟再度搖晃開,沒了董天賜做倚靠,馮如萱坐在搖晃的車廂內,宛似汪洋中顛沛流離的小舟,再加上馮如萱又正在氣頭上,手臂高抬直指著董天賜想訓話沒訓出,身邊哪裏有扶手可供她攀扶。

被顛得七葷八素的馮如萱身子一趔,頭一歪,直衝向車廂內的硬木欄。

“如萱。”目視此情此景,董天賜豈能袖手旁觀,本正與馮如萱悄然拉著距離的董天賜見到馮如萱頭紮向車廂的硬木欄。也全然顧不得了。這若真撞上去,輕則撞出包來,重則磕個頭破血流。

董天賜忙將身子做墊子,墊在木欄與馮如萱的頭間。馮如萱隻覺得頭硬生生地撞在一堵肉牆上,眼前金星直冒。耳畔傳來的是董天賜的低斥。

“怎不小心。這若撞上去怎得了,你……”

董天賜的訓話來不及全部出口。就被馮如萱一把攥住了粗糙大掌。掖著董天賜的袖口,再死扯住男人的衣角,總之,馮如萱幹脆將身子硬掛在董天賜身上,任董天賜想甩也甩不掉。

“誰叫你不護好我。我若磕到碰到,全怨你!”

“我……”埋怨不成,反遭埋怨,董天賜覺得自己這麽悲催呢,似是秀才遇到兵般。

不過,有了前車之鑒,董天賜也不敢再甩開馮如萱,幹脆任由馮如萱拴著他的衣角,緊貼著他的右肩枕著。一時間,董天賜再度回到早前麵紅耳赤的樣子,臉上的紅雲散開蔓延到脖子。

馮如萱似被前次的‘小事故’嚇破了膽,這次也不敢再與董天賜多言,似生怕董天賜會再找借口甩開她。小心翼翼地依附住男人結實的半張臂膀,枕上的刹那便飛快地合上了一雙宛似能勾魂攝魄的眸子。

沉寂迅速蔓延。隻剩馬車碾軋地麵,咯吱噠的趕路聲。當然,馬車依舊會時不時地踩過一些碎石,車廂免不了又是一陣顛簸。

見倚靠在懷中的女子,每受一次顛簸,就會不由地攥緊自己的衣角幾分,董天賜躊躇了半晌,緩緩地張開右臂,右手輕搭在女子不盈一握的蠻腰上,初似試探,右手剛一搭上,董天賜便飛快地垂下眼簾,輕掠過馮如萱熟睡的臉龐,見女子似完全不受自己影響,就似不曾察覺到自己的舉動般。董天賜這才壯大膽量,右手改成緊擁住馮如萱的纖腰,避免馮如萱因一時沒攥住自己的衣角,而磕碰到。

董天賜漲紅著俊顏,再迅速拗頭向另側,盡量不去看女子誘人的傾城睡顏。

當然,董天賜似太過專注於自己的舉動了,竟未曾察覺就在他的右手緊擁住懷中的女子時,懷中女子唇角上揚,浮現出一抹甚是得意的淺淺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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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吃飯了。”回到董家,董三郎便張羅著燒飯,不大會兒的功夫,董三郎便端進兩隻破碗,破碗裏裝得是金黃色的玉米糊糊,這便是董三郎父子的晚飯了。

“就來!”豆芽邊應,邊奔向屋裏殘破的短腳餐桌前。抬手,鬆手。噗咚,噗咚——兩個剝好的細皮白肉的雞蛋,被豆芽丟進了玉米糊裏。

“豆芽這雞蛋是哪來的?是你四嬸給的?”見跳進玉米糊裏的雞蛋,董三郎已瞪圓了眼睛,要知道他們父子早已窮得快揭不開鍋了。哪有錢買雞蛋。不用問了,今天一下午豆芽都四弟妹在一起,這雞蛋準是四弟妹給的。董三郎壓低聲音道。生怕被大哥,二哥家,還有娘聽見。

“是。還有呢,爹!”豆芽應著,又從口袋裏翻出兩個包裹,一包打開,裏麵裝得竟是醃漬好的肉絲,豆芽強忍著,才沒讓口水滴下,將肉絲捏起均勻地撒在玉米糊上。四嬸問他平日都與爹吃什麽,他誠實答後,四嬸就教他這麽個吃法,說這樣吃香。

另一包剛一上桌,董三郎就聽出來了!董三郎臉色沉下,聲音再度低冷了八度埋怨豆芽道:“豆芽你收你四嬸給的吃食也就罷了,怎能收你四嬸給的銀子?”

“爹。”豆芽小嘴向下一拉,按照四嬸早前教的,與爹爹哭訴道:“豆芽不想被二伯賣掉。”

董三郎聽聞豆芽的哭訴,再硬的心也硬不起來了,不禁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