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一心搞種田,王爺找我借餉錢

第49章 還願遇襲

想到墨羽軍的夥食,他們就有種想淚流滿麵的衝動,而且王爺的產業已經變賣得所剩無幾了,今年將士們過冬的木炭還沒著落呢。

魏聽寒此刻想的卻是另一件事,記得自己那天,無意間打落了一碗珍珠湯,林若溪便心疼得眼睛都紅了。如今兩千萬兩銀子捐給寺院,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這丫頭,著實是個有趣的。

林若溪此刻,想的是老禪師的囑托,設立粥棚嗎?京都是大夏國都,官員們為了粉飾太平,將所有的流民都趕至城外任其自生自滅了。

而城中,就算想找些乞丐都不容易,所以粥棚還是要設在城外,才能真正利益到需要的人,至於這每日出城入城,恐怕不太好辦,不知道晏梟能不能幫上忙。

眾人一時各有所思。林若溪跟在魏聽寒的轎子旁,一行人走在下山的路上。行至一處幽深的樹林時,靜謐的氛圍突然被打破。

隻見一群黑衣刺客如鬼魅般從樹林兩側衝出來,他們身手矯健,動作迅猛,如疾風般撲向魏聽寒。而護衛們則迅速反應,他們訓練有素,手持刀劍,緊緊地護衛在羿親王和王妃身旁。

刺客們眼神冷酷,麵露殺機,他們的攻擊如潮水般湧來,刀光劍影交錯,閃爍著寒光。護衛們則毫不畏懼,他們都是跟隨魏聽寒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人。堅定的意誌和精湛的武藝無憂質疑。

魏聽寒和林若溪身處護衛們的保護圈中,麵容嚴肅,但並未驚慌失措。魏聽寒雖然坐在轎子上,卻依然身氣勢逼人,冷靜觀察著周圍局勢。

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林若溪也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眼神中透露出的堅定和冷靜,完全不是一個後宅婦人應該有的。她甚至還能審時度勢地與護衛們配合,同進同退地應對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

護衛們彼此配合默契,不斷擊退著刺客的進攻。縱然拚得死傷無數,但仍然難以突破防線。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活著的刺客人數越來越少,眼見敗局已定,但他們卻出人意料地,一同攻向人群中的林若溪。

眾護衛來不及立刻趕過去,而坐在轎子上的魏聽寒也隻來得及,將手中匕首擲向第一個靠近林若溪的人。可是,第二個刺客,也轉眼舉刀衝到了她近前。

正在眾人都心道不好的時候,林若溪卻麵不改色地,從袖袋裏掏出一把短劍。沉著冷靜地應對起這突如其來的危機來。

林若溪動作敏捷地避開了第二個刺客的攻擊。並且還成功地劃傷了刺客的手臂。林若溪在接二連三落下的刀光劍影之中,如行雲流水般地移動著,手中的短劍每閃爍一次寒光,便會帶起一片血霧。

刺客完全沒想到,親羿親王妃一介女流,竟然有如此身手。一波突襲沒有占到便宜,再想抽身自然不能了。夜鷹已經帶著護衛殺到了近前,收割了所有刺客的性命。

魏聽寒沒管護衛是如何處理刺客的,因為他的眼睛,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林若溪。魏聽寒將剛才的一幕幕全都盡收眼底。

他看著林若溪,眉頭不自覺地微微蹙起。剛才自己看得分明,在整個被刺殺的過程中,林若溪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未露半分慌張。

而且她的武功路數也很怪異,雖看不出是何門何派,卻精準而簡單有效。一看便是常年練習,沒有個十年功夫恐怕不會有如此身手。

而此刻危機解除,她竟然不慌不忙地,站在一堆死象淒慘的刺客屍體中,取出繃帶為自己包紮起來。仿佛對身處屍山血海習以為常般。

而且當魏聽寒看到林若溪,口中咬著繃帶一頭,另一隻手熟練地單手包紮起左臂的傷口時,又是猛的瞳孔一縮。

因為他明白,那種單手包紮的方法,是他們這種常年在戰場上的將士,多少次孤立無援下,才被迫練成的自救之法。

她一個相府千金,又怎會有那樣經曆?如果她有這樣的身手,那又為何會在相府與端王府,前前後後受辱六年?

魏聽寒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猜想,她也許根本不是相府千金。那她又是誰?如果說之前是偽裝,那如今又為何會主動暴露出來?

看著她給包紮完,便第一時間衝自己跑過來的林若溪,魏聽寒打算先拋下那些問題,檢查一下她的傷勢。

誰知林若溪來到他身前的第一件事,也是要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魏聽寒任由林若溪拉起自己的胳膊上下檢查起來。看著她眼中對自己的關心不似作偽,魏聽寒心中竟不合時宜地擔心起一個問題來:

如果林若溪來羿親王府另有目的,那如果自己不揭穿她,她是不是至少可以留到任務完成再走?

林若溪見魏聽寒不說也不動的,隻有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剛才可能表現得過於勇武了。

不過她不後悔展現真實的自己,偽裝隻能裝一時,總有暴露的一天。她不喜歡騙人。隻是不知被發現有武功後,會不會又被看成奸細。

似是看出了林若溪的窘態,魏聽寒故作無事地拉過她,也檢查起傷勢來。見她隻是左臂上有一處刀傷外,沒有其他傷口,才鬆開拉著她的手。

正在想著如何扯謊糊弄過去的林若溪見,見他什麽都沒有問。也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然後大咧咧地擺手道:

“唉呀,這點小傷你不用擔心,我身體好得很,上次被魏廣延用刑棍打碎了腿骨,我才養了一個月便痊愈了。”

魏聽寒聞言,雙眸立刻泛起了徹骨的寒意。他看著笑得一臉天真的林若溪,完全想象不到,魏廣延竟然曾經對小妮子下此狠手!

難道她來羿親王府,還有什麽把柄握在別人手裏,迫不得已,不得不受製於人?不過不管怎樣,魏聽寒那小畜生,他是一定要出手教訓的。

林若溪隻見魏聽寒被她越哄臉越黑,本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幹脆閉口不言了。

氣氛詭異地靜謐了一陣,魏聽寒才悠悠開口道:“想不想對魏廣延報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