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哭,攻略男主還要賠錢賠自己

第112章 雙浪子,誰為真?(13)

蕭炎的資料很詳細,將這位周小姐的所有事情都調查得非常清楚。

寧遠長歎一聲,“謝謝。”

有了這份資料,寧遠就有理由推遲聯姻進程。

隻要推遲了,那一切就還有轉機。

“你問過南華嗎?”蕭炎忽然開口問道。

“沒有,怎麽了?”事發至今,寧遠連南晚都不敢見,更不可能去找對自己敵意頗深的南華,就怕南華一個氣血上湧就同意了聯姻。

“我覺得你可以套套南華的話。”蕭炎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雖說陸家放出了消息,但他查了後發現放出消息的是陸母,而不是陸洲遠,那母子二人的關係一直不怎麽好,陸洲遠能這麽聽陸母的話?

再者,按照南華的脾氣,自己妹妹的夫家,他必然會翻個底朝天地查一遍。周亦舒的事情,蕭炎能查到,那南華必然也能查到,蕭炎能猜到那兩人關係不一般,南華肯定也能想到。

南華向來疼愛向晚,怎麽可能同意南晚嫁入這樣的人家。

可南華的態度模棱兩可,既不拒絕,也不同意,倒是怪異得很。

蕭炎猜測南華應該是知道點什麽東西,而這個東西就是南晚和陸洲遠聯姻的真相。

“好,我明日就去……”寧遠話還沒說完,忽然就沒了聲響。

蕭炎看去,果然睡著了。

蕭炎喝完了最後一口酒,認命地扛起寧遠,打算送這個醉鬼回家。

幾秒過後,忽然頓住了動作,仿佛想到了什麽一樣,臉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南華去出差了,南晚就留在國內給他做接應,哪成想送出去的某一份資料出了數據錯誤,要重新比對,南晚義不容辭地留下來加班。

完工的時候已然深夜十一點了,南晚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休息。

忽然一陣鈴聲響徹在安靜的辦公室,讓南晚有些迷離的意識頓時緩過神來。

寧遠……

南晚摁掉了,繼續休息,可那端仿佛隻要她不接電話就誓不罷休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電話,絲毫不停歇。

“什麽事?”南晚沒好氣地說道。

豈料那端傳來一個生疏的聲音,“南小姐,你好,我是蕭炎,寧遠現在喝醉了沒人管,你能來接一下他嗎?”

南晚眼皮都沒抬一下,“你不是人?”

蕭炎:“……”

蕭炎看著睡死過去的人,心裏無限唏噓,想想自己的目的,繼續好聲好氣道:“我公司緊急有事需要回去一趟,總不能就把寧遠扔在這裏不管吧?”

南晚絲毫沒有同情心,“扔那兒吧,死不了。”

蕭炎:“……”

蕭炎不死心地繼續問道:“南小姐,這寧遠好歹和你男女朋友一場,總不舍得看他被人抓走身首異處吧?”

南晚:“你是他好兄弟,你都舍得,我這個前任有什麽不舍得的,蕭先生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這個人沒有絲毫同情心。”

蕭炎:“……”

蕭炎看了一眼什麽都不知道的寧遠,心裏無限唏噓。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小子挖人祖墳了。

蕭炎狠了狠心,把寧遠拉起來,扔到距離半醒兩百米的一個長凳上。

“南小姐,我真的有急事必須要走了,我現在把位置發給你,寧遠現在在外麵的長凳上昏睡過去了,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麽意外,相信南小姐也不願意看見,所以南小姐拜托了。”

說罷,蕭炎就掛了電話,臨走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寧遠。

“好兄弟,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剩下的看你自己了。”

南晚看著早已掛斷的手機一陣無語。

玄玄:“去嗎?”

“去。”南晚蔫蔫地應了一句,“誰讓他是甲方爸爸呢。”

南晚把某人送到了酒店就打算離開,結果某人一會兒掉下床,一會兒嘟囔著要喝水,南晚一有要走的趨勢,某人就忽然從**做起來,跟詐屍了一樣,拉著南晚的胳膊死活不放開。

南晚:“……”合理懷疑他是裝的。

想了想自己的任務,南晚認命地在旁邊的沙發上將就了一宿。

再次睜眼時,就聽到了浴室傳來的窸窸窣窣的水聲。

看來是醒了。

南晚的目的達到了,提起包就要走,已經八點半了,她再不快點就要遲到了。

豈料,手剛要搭上門把手的一瞬間,身後傳來一道厲聲。

“想去哪兒?”

南晚轉身,卻不想寧遠全身上下就圍了一條浴巾,且這浴巾也搖搖欲墜,稍稍動一下就會有散落的危險。

南晚從上到下把這副身軀打量了一番,“身材不錯。”

豈料寧遠絲毫沒有被誇獎的喜悅,眼裏盡是懷念,“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從前的南晚是個害羞的小姑娘,有一次偶然間撞見他換上衣,小姑娘就嚇得滿臉通紅,半天躲著不見人。

眼前之人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身上絲毫不見當年的影子。

果真是她,但又不是她

寧遠苦笑一聲,“謝謝你昨晚送我來酒店。”

寧遠從來不會允許自己在不安全的環境下毫無意識,昨晚雖然醉得厲害,但還保留著一部分意識,蕭炎打的電話,南晚的到來,他都知道。

“不客氣,畢竟如果你曝屍野外,我還要做筆錄,麻煩。”

玄玄:“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求男主心理的陰影麵積。”

寧遠:“晚晚,你一定要和我這般針鋒相對嗎?為什麽不願承認你對我還有感情?”

南晚抬頭盯著寧遠看了幾秒,忽然就笑了,“寧遠,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個要訂婚的人啊?你憑什麽覺得我還會喜歡你呢,還會對你這種騙過我的人有感情呢?”

南晚不說還好,一說寧遠就想起了昨晚看到的資料,心中有幾分安定。

“晚晚,你了解陸洲遠嗎?知道他有一個金屋藏嬌嗎?”寧遠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緩緩說道。

南晚沒有說話,一時摸不準寧遠想幹什麽。

玄玄:“寧遠知道周亦舒的存在了。”

南晚皺了皺眉,“蕭炎……”

蕭家的那個二公子,圈子裏出了名的情報局,南晚倒是把他給漏了。

本來就是一場策劃好的交易,可把周亦舒牽扯進來,就不是南晚願意的事情了。

“你想說什麽?”

寧遠抿唇笑了笑,眼底帶著幾分勢在必得。

“周亦舒,這個名字想必你並不陌生吧?”

寧遠話音剛落,南晚的眼底劃過一絲慌亂,雖轉瞬即逝,但依舊被寧遠捕捉到了。

寧遠也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來你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寧遠低聲笑了笑,“陸洲遠金屋藏嬌,你還願意和他訂婚嗎?”

“如果我願意呢?”南晚似笑非笑地看著寧遠。

寧遠微笑的麵具下一秒龜裂,積攢起來的勢在必瞬間潰散。

“你說什麽?”寧遠的聲音驟然拔高,眼底盡是不可置信,“你願意?”

寧遠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他大聲地質問著南晚,“陸洲遠有喜歡的人還要和你訂婚,他都可以,為什麽……為什麽我不可以?”

陸洲遠腳踩兩隻船,南晚都願意,而自己已經和那些人分幹淨了,南晚卻對自己避如蛇蠍。

既然陸洲遠都可以,那他為什麽不能呢?

南晚飽含深意地看了寧遠一眼,眼底盡是嘲諷,意思不言而喻。

寧遠的眼底升起濃墨的黑色,這一刻他的心底升起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

“陸洲遠是你的好友吧?”

南晚:“你想幹什麽?”

寧遠嗤笑一聲,眼底是南晚看不懂的神色,周身的氣勢也不一樣了,脫去了曾經的自由散漫,反而多了幾分上位者的氣壓,“你說,如果我向記者爆出周亦舒和陸洲遠的關係,那陸家和南家的股票還會穩定嗎?”

陸家和南家要聯姻的消息已經傳出來很久了,兩家的生意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一榮俱榮,一瞬俱損便是這個道理。

“你威脅我?”南晚氣得發抖,緊緊咬著牙關才強迫自己沒有失態。

“對,我威脅你,所以南小姐接受我的威脅嗎?你願意把你的哥哥,你的好朋友置身於危險之中嗎?”話一開口,寧遠仿佛打開了什麽封印。

從前的寧遠從不屑用這樣的手段。

有則有,無則無,沒了還有下一個,用漫不經心來看待事物的得失。

從未有過什麽東西或人值得他用威脅這等手段去挽留。

可現在這個人出現了。

什麽驕傲,傲骨仿佛通通不存在了一般。

他成了一個真正的精明的商人,用對方的把柄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或許卑鄙無恥,可那又如何。

他從未強求過什麽,強求一次又何妨。

“你會遭報應的。”南晚的神色很平靜,安靜到出奇。

寧遠嗤笑一聲,“來吧,我不怕,有什麽報應都來找我吧。”

寧遠這人自由散漫,無法無天慣了,不信神佛,不信未來,隻專注於當下的快樂。

報應?他倒是很想見識一下。

南晚走後的第二天,南家和陸家聯姻的消息就逐漸淡了下來,兩家都沒什麽特殊的表示,要不是陸母還堅持著自己的說法,很多人都會以為這場聯姻不過是一個烏龍罷了。

最近記者天天堵在兩家公司的樓下,為了不讓南晚憂心,南華便讓她留在了家裏。

玄玄:“寧遠沒有對兩家公司做什麽,但是他也沒必要做什麽,兩家生意上的往來已經剪不斷了,一方出事,另一方也會元氣大傷。”

南晚看著手裏的文件報告自然清楚玄玄不是危言聳聽。

聯姻這個事情一日不解決,寧遠就如同一個定時炸彈般。

那是南華的心血,南晚絕不會允許它毀於一旦。

沒過多久,南大就忽然出現了一起傳言,有人說南晚和寧遠曾經談過戀愛,這二位都是南大的風雲人物,一時討論數倍增。

玄玄:“那天那個女孩也是南大的,中文係,比你低兩級。”

這件事情傳開是遲早的事,南晚早有預料,隻不過他沒想到那女孩居然是南大的。

南晚:“寧遠的幾任女友都是南大的嗎?”

玄玄:“都是。”

南晚嗤笑一聲,“擱這兒搞白月光與朱砂痣呢。”

“但是他們還給你編造了一些不怎麽好的謠言。”玄玄打開南大的論壇,看著其中一些無中生有的評論,皺起了眉頭。

什麽有心機,雌競,惡毒,白蓮花,綠茶,介入別人感情的小三,這些字眼層出不窮。

“正常”南晚笑了笑,沒有當回事,轉念一想神色驟變,“南華的公司是不是受影響了?”

玄玄:“肯定的啊。”

南晚是南華的妹妹,她的任何傳言和行為都會被放大無數倍,從而影響到公司的股票。

南晚的眼眸逐漸幽深起來,冰冷清透的眼眸不見一絲暖光,如同一把冰錐般直入人的心髒,“寧遠。”

此事雖不是寧願動的手,卻是因他之故。

南晚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便讓寧遠放點血來補全這些虧空吧!”

南晚不是什麽息事寧人的性格,既然有人敢造謠,那就要做好承接後果的準備。

第三天,南大部分學生就收到了南華公司發出的律師函,這些學生無一例外都是在論壇惡意造謠的人。同一時間也發出了公告,言稱:南晚與寧遠早已分手,感謝各位關注。

公告一出,眾人嘩然。

南晚就坐在南家,等著一個人。

“你來了。”

寧遠看到公告的那一刻,不管不顧地從會議室跑出來,一路疾馳。

“為什麽?”寧遠想不明白南晚為什麽要這樣做,“你就這麽想嫁給陸洲遠嗎?”

公告一出,她與他的聯係便徹底切斷,更是為她與陸洲遠聯姻掃清了障礙。

寧遠以為有那個威脅的存在,最起碼南晚會停下聯姻的腳步,結果是她確實停下了,卻也斷了自己和她最後的聯係。

“我想嫁給誰和你沒有絲毫的關係,既然你來了,那我們就一次把話說清楚。”南晚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鄭重,讓寧遠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別說…別說。”寧遠的語氣中微微帶了幾分懇求,麵上閃過一抹痛色。

“我這麽做是為了什麽?你心知肚明。你曾經給予我的一切,我永遠都忘不掉。你我之間已絕無可能,不要再做任何的無用之功了。就算你現在攔了我的聯姻又能如何?你能攔我一輩子嗎?沒了陸洲遠,還會有下一個,沒了下一個還會有下下一個,你能把他們全部都趕走嗎?你能永遠威脅我不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