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盼頭
顧二弟麻溜的起身， 關上門確定沒外人偷聽，這才湊到顧明東身邊眼巴巴的看著。
那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就跟做賊似的。
連帶著雙胞胎也有樣學樣，圍在顧明東的身邊，抬著頭眼巴巴的等。
顧明東被他們這模樣逗笑了，再一看，兩個妹妹也好奇的睜大了眼睛。
顧明東挑了挑眉，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來。
“金……金子？”顧二弟驚訝的話都不會說了。
一時間一夜暴富， 寶藏，金銀財寶，在顧二弟小小的腦袋裏大大的旋轉。
一顆黃豆大小的金豆子，被顧明東放到了弟弟的手心。
顧二弟忍不住拿起來， 狠狠一口咬下去，差點沒崩了牙齒：“哥， 這根本不是金子。”
顧明東笑了起來：“誰跟你說是金子的，逗你玩兒呢，山裏頭哪有那麽多金子， 這就是顆銅豆子。”
倒不是他不放心弟妹， 年代不同，這時候告訴他們後山藏著寶貝， 反倒是會亂了他們的心思。
等到過了這十年， 有需要的話， 顧明東倒是不介意借用一些那些寶藏。
顧二弟哀歎一聲， 拍著自己的腦瓜子說：“是我傻了， 昨晚聽了金老五的話就老覺得山上真的能有東西。”
“哎，果然寶藏都是假的，也是， 要是真的有誰還會告訴被人，早就自己去挖了。”
顧明東笑道：“這年頭就算是有寶藏，挖到了你敢用嗎？”
這話讓顧二弟想到那些氣勢洶洶的**，再想到如今鎮上亂七八糟的情況，別說金子了，但凡家裏頭有些祖傳的寶貝，都要被改造。
顧二弟連忙搖頭：“不敢不敢，拿出來我都害怕。”
顧三妹也在旁邊偷笑：“可不是，沒寶藏還好，真的找到了金銀珠寶能看不能用，你還不得嘔死。”
顧四妹特別有覺悟的說：“咱要是發現了，那肯定得上交給國家。”
顧明東摸了摸下巴，覺得自己思想覺悟大概還不如妹妹。
“金子沒有，吃的倒是不少，等有時間大哥帶著你們上山找好吃的。”顧明東又說道。
兄妹三人頓時又高興起來：“比起金子，還是吃的更實在。”
畢竟這年頭金子是好，但隻能看，還得提心吊膽，可吃的卻能填飽肚子。
剛從饑荒歲月過來，老顧家的兄妹們都覺得不管多少吃的都不算夠。
顧三妹想起彩虹的事情，開口問道：“大哥，你在山裏頭看見彩虹沒？那彩虹可大可好看了。”
顧明東隻說：“看到了一眼。”
“哎，要是有照相機就好了，咱們能拍下來，那麽好看的彩虹少見的很。”
“想得美，不過咱們拍的照片是不是能拿了？”
“明天放學我去問問。”
幾個人沒再提起這一天的事情。
那日彩虹一現，鐫刻在顧明東心口的那花骨朵在瞬間綻放，又在彩虹消失後凋謝，原本的花骨朵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帶著毛刺的青色果實。
平平無奇的青色果實，還不如之前的花骨朵好看，顧明東卻不敢小看它。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強盛的力量，充沛的讓他覺得自己上輩子得到的是假異能。
可惜，那一日後異能藤蔓雖然活潑了不少，卻再一次陷入瓶頸。
異能的滋潤，甚至讓顧明東的個頭又往上竄了竄，超過了一米八五，超越自己再一次成為生產隊個頭最高的人。
生產隊的社員們嘖嘖稱奇，顧三嬸打趣說男人到了二十還能竄一竄，兩個孩子的爹了還在長身體，又提起幫他說媒的事情來。
顧明東趕緊給回絕了，有異能在，他這輩子都不放心屋裏頭多一個人。
如今顧明東是越來越喜歡後山，恨不得整日待在山林裏頭，那種掌控整片大山的感覺太好了，幸虧生產隊的極致迫使他回家。
一段時間後，顧明東才適應了能量帶來的改變，心中歎了口氣，異能是好，但沉迷到失去自我可就不大妥當。
異能的存在，帶動著山林的生機，後山也給與了顧明東豐厚的報酬。
愈發茂密的山林中，連帶著曾經差點被吃絕的野豬群，也在這食物充沛的環境中繁衍生息，更別提其他。
接下來幾天，顧明東果然沒少往家裏頭帶吃的，葷的素的都有，吃不完的全讓兩個妹妹做成醃製品藏起來，準備冬天再拿出來吃。
有一次他甚至發現了一大片的板栗樹，藏在深山的之中沒被人禍害，雖然今年的板栗還沒熟，去年掉下來的卻不少。
大部分都爛了，小部分卻藏在了板栗殼裏完好無損，這可是好東西，蒸熟火烤都行，吃起來甜滋滋粉嫩嫩，顧明東最愛飯後來幾顆。
比起生產隊其他家的生活水平，顧明東家吃飽喝足，六個人不管大小，都被養得紅光滿麵。
連帶著那六頭豬都沾了光，顧明東沒啥養豬的技巧，但收拾的幹淨不說，喂養的也勤快。
偶爾他喂豬的時候，異能的藤蔓便會雀躍的跳出來，東點點，西戳戳，讓那幾頭豬越吃越肥，如今生產隊人人都知道，顧明東養豬很有一手。
在別人家孩子吃不飽的時候，雙胞胎吃完飯，還能在兜裏頭揣上一個小紅薯當點心。
其他的東西太紮眼，顧四妹交待過兩個孩子，除了生產隊常見的紅薯之外，其他東西隻能在家裏頭吃，不能帶出去。
雙胞胎都是機靈鬼，其他人問他們家裏頭吃什麽，一準回答紅薯粥。
等家裏人該上學的上學，該上工的上工，雙胞胎就手拉著手出門玩耍。
剛開始顧明東不放心，每次都會把他們送到顧三叔家，後來發現倆孩子機靈的很，在外頭玩不但不會吃虧，還挺受歡迎，就放手不管了，畢竟生產隊的孩子大部分都是放養的。
忽然，哥哥顧亮星腳步一頓：“阿晨你聽，是不是有人在哭？”
顧亮晨歪著腦袋去看：“在那邊。”
兩個孩子走過去，就瞧見劉小柱正躲在稻草堆後頭哭鼻子。
劉小柱正哭得專心致誌，忽然麵前冒出兩個小腦袋來，嚇得他猛地開始打嗝。
“你怎麽了？”
“我爸說男孩子不能哭鼻子。”
劉小柱嗝了一聲，含著眼淚說：“我才不是哭，我是太餓了。”
“你媽不給你吃東西嗎？”顧亮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劉小柱揉了揉眼睛，委屈的說：“我媽給了，但被我大嫂搶走了。”
顧亮晨也驚呆了：“大人還會搶小孩的東西吃嗎？”
劉小柱還沒說話，肚子就咕咕叫起來。
顧亮星學著他爸的模樣歎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那個小紅薯：“這是我四姑給的，我現在吃飽了，就給你吃吧。”
“我的也給你，你就別哭了。”顧亮晨也貢獻出自己的那一個小紅薯。
劉小柱沒想到他們還會給自己吃的，不敢伸手去拿：“真的給我嗎？”
顧亮星像個老大哥一樣，拉過他的手放上去：“真的，我是男子漢，說話算話。”
劉小柱吸了吸鼻子，低頭啃了一口：“真好吃。”
他笑了起來，鼻子還吹了個泡泡，讓愛幹淨的顧亮星忍不住離他遠了點。
劉小柱卻半點不覺得自己被嫌棄了，還高高興興的說：“你們真好，我大嫂說的果然不對。”
顧亮晨問道：“你大嫂說什麽了？”
劉小柱好歹知道那不是好話，嘟囔起來，在他們的催促下才說：“大嫂說，明東叔叔從山上偷走了她的東西。”
“她撒謊，我爸才不會偷東西。”顧亮星氣呼呼的喊道，甚至有些後悔將小紅薯送給劉小柱吃。
劉小柱連忙道：“我們都不信，連大哥也不信她。”
顧亮晨慢吞吞的說了一句：“生產隊的大人都說你大嫂腦子有問題。”
劉小柱低聲道：“我跟你們說，你們別告訴別人，我大嫂腦子真的有問題，我偷聽到她跟我大哥說，她有辦法做生意，讓家裏變得有錢。”
顧亮星瞪大了眼睛：“什麽，那不是倒買倒賣嗎？”
顧亮晨涼絲絲的說：“要坐牢的。”
“是啊，所以大哥狠狠罵了她一頓，她心裏頭不痛快，就搶我的東西吃。”
雙胞胎聽了這話，都有些同情劉小柱，顧亮星還說：“你大嫂太過分了，不幹活還搶你吃的，你們為什麽不跟她分家？”
“分家？”劉小柱的心思浮動起來。
雙胞胎安慰了一會兒劉小柱，又手拉著手走遠了。
劉小柱有些羨慕的看著他們，以前大嫂還沒進門的時候，家裏頭的事情少，他還能出去走走，找小夥伴玩耍。
可現在家裏頭多了一個大人，壓在劉愛花和劉小柱身上的活兒反倒是更多了。
吃飯的人多，幹活的人少，劉愛花還不到十歲就被逼一塊兒下地幹活，家裏頭的事情就都壓在了劉小柱身上。
吸了吸鼻子，吃完一個紅薯的劉小柱覺得肚子好受了一些，想了想將另一個藏起來帶回了家。
他墊著腳悄摸的回去，沒讓在房間裏睡大覺的大嫂發現。
等劉愛花中午回來的時候，劉小柱就把她拉到廚房，把自己藏起來的那個紅薯塞給她吃。
劉愛花一愣，壓低聲音問：“你哪兒來的紅薯？”
他們家早就沒紅薯了，最近幾天都是靠野菜粥頂著，粥裏麵全是野菜看不見米飯。
自從白小花進了門，劉寡婦家的糧食消耗的更快，等到青黃不接的時候哪裏夠吃，往年還能問生產隊借一點，但今年癟老劉咬死了不賒欠。
劉家大大小小都餓得麵黃肌瘦，尤其是最小的兩個孩子。
“雙胞胎給我的。”劉小柱催促道，“二姐你快吃。”
劉愛花眼睛一紅，又塞了回去：“他們給你的，那你就吃完吧，二姐不餓。”
“可是你肚子都在咕咕叫。”劉小柱說。
劉愛花臉頰微微發燙，早晨起來就喝了一碗野菜，她哪裏能不餓。
姐弟倆正推讓著呢，忽然一隻手搶走了他們的紅薯。
“好啊，就知道背著我們吃獨食。”白小花拿著紅薯，得意洋洋的說。
劉小柱臉色一白，劉愛花反倒是鎮定：“大嫂，這是隔壁雙胞胎送給弟弟的，你不會連這麽個紅薯都要搶吧。”
白小花卻壓根不信：“什麽叫搶，有糧食就得一起吃。”
說完還朝著外頭喊：“大柱，平日裏你還說媽最疼你，結果你瞧瞧，早上的雞蛋，中午的紅薯，你媽心裏惦記著小兒子，全偷偷塞給他了。”
劉寡婦黑著臉進來：“嚷嚷什麽，家裏是沒給你吃嗎？”
白小花絲毫不怕她：“就那麽點清湯寡水的野菜，吃得這麽差我能保住孩子才怪，你孫子掉了全怪你不爭氣。”
劉寡婦被她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白小花三兩下吃了紅薯，還說：“一個不夠，中午多煮幾個。”
劉寡婦沒好氣的罵道：“家裏哪還有紅薯。”
劉小柱看見紅薯沒了，氣得直哭：“那是隔壁雙胞胎送給我的，大嫂你不要臉，搶孩子的東西吃。”
“誰不要臉，吃獨食的才不要臉。”白小花冷哼道，“紅薯是隔壁給的，雞蛋難道也是他們給的不成，誰家舍得給你雞蛋吃。”
這話一出，劉寡婦臉色微微一變。
別人不知道，可劉寡婦知道那雞蛋是王麻子看兒子越來越瘦，心底舍不得偷偷送過來的，劉寡婦才會隻給劉小柱吃。
她特意避開人塞給小兒子，誰知道還是沒瞞過去，東西也沒落到劉小柱肚子裏。
這事兒劉大柱心底也有數，畢竟以前家裏頭過得難的時候，王麻子時不時也送東西過來，可白小花壓根不知道裏頭的底細，這才會自以為抓住了把柄。
白小花洋洋得意，冷哼道：“被我抓住馬腳了吧，整天說心疼兒子，結果隻心疼你小兒子，也不看看你大兒子餓成什麽樣了。”
說完還衝外頭喊：“大柱，你可看仔細了，這個家誰對你最好。”
劉大柱隻不耐煩的吼了一聲：“飯好了沒，餓死了。”
白小花這才冷哼一聲，端著那一鍋的野菜粥出去了。
劉寡婦看著滿臉是淚的小兒子，再看憤憤不平的小女兒，忍不住悲從中來：“我這是什麽命啊，怎麽就娶了這麽個媳婦。”
劉愛花不滿道：“媽，你就不該慣著她。”
劉寡婦卻無可奈何：“我能把她怎麽辦，罵也罵了，勸也勸了，真動手我還打不過她。”
最重要的是，劉大柱顯然是站在媳婦這一邊的，之前白小花發了瘋被拖回來，她還以為能消停幾天，誰知道過了一晚夫妻倆就親親熱熱的。
劉寡婦一個鄉下女人，自然想不到白小花別的沒有，對男人卻有一些手段，不然之前鬧得那麽厲害，劉大柱怎麽會忽然回心轉意。
當然，就算她知道了，實際上也拿白小花沒辦法，根節點在於兒子壓根靠不住。
劉寡婦時不時還想跟兒子說說，劉大柱卻一臉不耐煩，壓根不聽她的。
這時候劉小柱忽然抬頭，說了一句：“媽，我們不能分家嗎？”
劉寡婦嚇了一跳：“什麽分家，你打哪兒聽來的。”
劉小柱沒出賣朋友，隻說：“如果分了家，大嫂就不能欺負我們了。”
劉寡婦卻皺起了眉頭，歎了口氣摸著孩子的腦袋說：“分什麽家，愛花跟你都還小，分了家咱們住哪兒，吃什麽？”
跟親媽不同，劉愛花卻動了心思：“可是現在咱們也是自己養活自己，什麽時候吃過大哥一粒米了。”
就劉大柱幹活那點工分，還不夠他自己造的，而白小花進門後壓根沒幹過活。
“媽，要不我們跟大哥分家吧，到時候我們倆幹活養活小柱，總比現在強多了。”
劉寡婦猶豫不決，拿不定這個主意：“你讓我好好想想。”
劉愛花眼底滿是失望，她媽這麽說，肯定就是不願意了，可沒有親媽的同意他們就不可能分家，她跟小柱都還是孩子，就是村裏頭也不能答應。
隻是這樣的日子她真的過夠了，一點盼頭都沒有。
時間過得飛快，田裏頭的稻苗飛快的生長著。
顧建國時常下地檢查，每次看完都能展開眉頭：“咱們生產隊今年稻子的長勢不錯，肯定又是個豐年。”
顧明東站在他身邊，暗道有異能的影響，就算他不可以催生，上河村生產隊的收成肯定也比其他生產隊好。
“三叔，你不覺得咱們生產隊土地特別好，種下去的稻子都長得特別飽滿，不比買來的糧種差，秋收的時候咱們可以先把最好的種子留下來，明年一塊兒種下去，跟買的糧種作對比，如果真的更好的話隻要這樣一年年堅持下去，後頭的收成會越來越好。”
那可是經過異能優化的種子。
顧建國笑著拍著他肩頭：“你小子腦子靈光，就這麽辦。”
兩人正說著話，錢知一黑著臉過來了：“記分員，我明天想請個假。”
顧建國一聽就皺眉：“怎麽又要請假，你前兩天不是剛請過。”
錢知一隻說：“我家那頭一個月沒來信了，我心裏頭擔心，怕是郵差不小心弄丟了，所以想請假去鎮上郵局問問。”
顧建國無奈道：“小張那邊我都幫你問過了，確實沒有你的信。”
錢知一堅持道：“不去郵局問問我不放心。”
顧建國隻得答應：“你要去就去吧，請假反正是要扣工分的。”
錢知一壓根沒在意那點工分。
等人走了，顧建國忍不住說：“這些城裏來的知青就是不靠譜，他賺那點工分夠幹什麽，三歲孩子都不夠吃。”
“誰讓人家家裏頭條件好，不幹活也沒關係。”顧明東笑道。
從原主的記憶中，他依稀記得隨著局勢的惡化，吳夢婷和錢知一一前一後的失去了家中的音信，顯然那邊也發生了大變故。
而失去音信，隻是錢知一兩人苦難的開始。
看來事情已經發生了，也不知道錢知一他們的錢，還夠他們吃多久。
記著這事兒，當晚吃飯的時候，顧明東也問了一嘴學校的情況。
提起這事兒，顧三妹就歎氣：“不大好，越來越不好了。”
顧二弟更是說：“我都擔心自己拿不到畢業證，學校就辦不下去了。”
顧四妹想了想，低聲說：“我們班好幾個女孩不讀了，老師說他們回家嫁人了。”
這叫什麽事兒？
顧明東安慰道：“不管別人怎麽樣，你們能學多少是多少。”
顧二弟笑嘻嘻的說：“咱家老三可用功了，學了老師教的還不夠，整天去問老師問題，我看她是要把那幾個老師都掏空了。”
“我這是熱愛學習，哪像你。”顧三妹哼哼道。
“大哥花錢送我們上學，我肯定得多學點才回本，不然光讀什麽語錄，我在家不也能讀，花這個錢幹什麽。”
感情是不想浪費一分錢，顧三妹心裏頭的算盤打得門兒精。
“小北我告訴你，課堂上老師不教，但咱們課下可以去問，一般老師都不會拒絕的，如果拒絕了也沒事兒，你就自學，發現不會的再去問。”
顧四妹瞪大了眼睛：“還能這樣嗎，那我明天開始也去找老師。”
“去去去，都去，咱花了錢交了學費，肯定得學夠本才不虧。”
雖然目的不單純，但眼看妹妹們爆發出激烈的學習熱情，顧明東覺得自己剛才白擔心了。
隻有顧二弟收到了成倍的傷害：“你倆能不能別這樣，顯得我特別沒用。”
顧三妹半點麵子都不給哥哥：“你還知道呢，上課光想著玩兒，我都沒眼看了。”
顧二弟眼睛一轉，忽然說：“看來咱家學習的重任隻能教給你們倆了，我沒那腦子，也就不白費功夫，到時候拿到畢業證就回家種地，賺錢給你們做好後勤工作。”
顧三妹被逗笑了：“你打哪兒學來的，一套一套的。”
顧二弟笑道：“這還不容易，咱學校那幾個鬧得厲害的，整天就這幅腔調。”
顧明東看著他們笑鬧，等吃的差不多了才問：“咱那照片還沒洗出來嗎？”
“前兩天我去問還沒，說是最近人多，所以就慢。”顧二弟說，“我明天再去看看。”
“那你們順道兒去一趟姑姑家，送點東西過去。”顧明東交代了一句。
等到第二天，顧二弟跟顧三妹一人提著一個袋子，袋子裏頭有野菜、蘑菇這種山貨，底下也壓著一些粗糧和細糧。
山貨是顧明東準備的，糧食是孫強之前來了一趟，花錢讓他幫忙買的。
因為要去鎮上讀書，顧二弟跟顧三妹每天出門都很早，天邊才蒙蒙發亮的時候他們就趕路了。
兄妹倆個打打鬧鬧，說說笑笑，這點路倒是不算什麽，就是有些廢鞋。
誰知這一天他們正走著，後頭傳來個聲音：“顧明南，顧明西。”
兄妹倆一愣，回頭一瞧，跟他們打招呼的居然是錢知一。
作者有話要說：這張夠肥了吧吧吧吧～
康康我這麽勤奮，預收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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