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膏肓,首席總裁請住手

陸子芽篇_第402章 報複顧憶深的最好方法

江淼淼看了看她,臉色蒼白地動了動嘴唇:“求你,放、放我走!”

說什麽放不放的。

郭以婷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對江淼淼做些什麽。

她驚恐地把江淼淼扶起來:“待會兒,我把你送出騰凰小區,這裏的事,就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孩子被帶走了……

江淼淼眼眶一時間竟然濕潤了,這個郭以婷竟然沒有當即拿起滅火器朝他腦袋上砸下來。

隻是做了一個樣子給還沒走遠的顧奕珩看而已,然後等到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時,郭以婷才竭力將他從地上撐起來。

即使是將他攙扶在身上,江淼淼身上依舊顫抖不已,那一道道斷斷續續的電流,已經讓他渾身無力,連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

不過,郭以婷早已看不清他的臉色,究竟是身上的痛處,還是看著南哲被顧奕珩帶走卻無能為力的悔恨。

這些。

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郭以婷從江淼淼身上摸出他開來的車的鑰匙,把他扔在副駕駛座上,她淡淡地回頭:“江助理,你想去哪兒。”

江淼淼的眼角,淚滴滾燙地打在真皮座椅上,他緊握著拳頭,聲音已經弱得如同蚊聲:“為什麽要幫我,把我打暈,讓我忘記這一切不是更好!”

為什麽他腦子裏還記得顧奕珩那個猥瑣的笑臉。

他是不是疏漏了什麽東西,渾身沒有了力氣,就像骨頭被剔除後,全身散架一般,就算想把郭以婷趕下車,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力氣。

郭以婷戰戰兢兢地說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豪門恩怨這些事,本來不應該是我該插手的,但是我無心傷人,你和陸子芽他們都是好人,這幾年我雖然跟著總裁,但是他做的都是些傷人的事情,我隻是個秘書,管不了那麽多。”

江淼淼氣喘籲籲地將臉頰平靠在一旁,但是這樣覺得非常地疼痛:“送我去金瀾醫院。”

他原本想說事務所的。

因為安娜可能出事了。

但是郭以婷是外人,他不能冒這個險。

郭以婷看了看手機,急促地道:“但是總裁讓我幾分鍾後馬上趕去他那裏,去金瀾醫院少說都要半個小時。”

“把我送出騰凰小區,”剩下的,他自己想辦法。

現在他渾身散架,根本連硬拚的力氣都沒有,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離開顧家了。

郭以婷抽出冷靜來答應,這車子她有點生疏,試了一兩分鍾後,找準了感覺,開車離開了騰凰小區。

她第一次這麽做賊心虛地欺騙顧奕珩,但是這次她並不後悔,因為她不能再次看著顧奕珩想盡辦法去傷害陸子芽他們了。

郭以婷下了車後,將江淼淼吃力地搬到座上坐好,然後倚靠在車窗邊說道:“要不要我幫你打電話叫誰過來。”

“不用。”江淼淼使出渾身的力氣,才顫栗地抓住了方向盤,冷冷對郭以婷道:“你要走,就趕緊走吧。”

郭以婷點了點頭。

雖然他此刻態度冷漠絕情,但是畢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是顧奕珩的秘書,理所當然會被當成憎恨的對象。

郭以婷也不多說什麽,繞了繞方向,就

打電話給維瓷的接送車輛,她腳步飛快地趕去約定的地點。

江淼淼終於鬆了一口氣。

看了看後視鏡。

眼前的男人,如同窩囊廢一樣,哭紅了雙眼,滿臉都是被電流和棍棒擊打出來的冷汗。

江淼淼喉嚨哽了哽,他這會兒絕對要保持冷靜。

花了將近三十秒,痛苦不堪地從兜裏拿出手機。

“喂,方秦,我在騰凰小區右路的站台,你快來接我。”

他竭力保持著平常的口吻說完後。

整個人癱軟一下,喉嚨裏滿是反酸的味道,推開車門,猛地吐了酸水出來。

掛完方秦的電話,他可笑地擦幹嘴角,沒想到,他竟然會落到挨個打電話求救的地步。

他從來沒有此刻狼狽過,可悲地笑了笑,子芽,我該怎麽辦呢?

南哲現在在顧奕珩手裏,我沒有盡力、我是廢物。

要是能像陳西葛和方秦一樣的身手的話,今天估計就不會被顧奕珩折磨成這樣了。

“孫警官。”江淼淼每說一句話,便是劇烈地喘息,他看著孫堯二字:“淡淡道:“顧奕珩不知道通過什麽渠道,把南哲帶回了顧家,請你盡快回顧家處理這件事吧。”

抓捕東敖陽,和審問東敖陽的兄弟,這些先暫時扔在一邊,他要孫堯不管如何,先試探試探顧奕珩的動靜,如果能把南哲帶回來就好了。

孫堯驚愕地答應了,不到幾分鍾功夫,出動了所有的警力,帶著秦燕柔和吳寂梅趕回顧家。

按照江淼淼說的,顧奕珩如果還在顧家,那南哲應該在附近,隻要把騰凰小區圍起來,就不信不能把南哲找出來。

他最後又撥通了喬子承的電話,對於他這個很少向喬子承求救的人,這一刻,心底裏滿是丟臉的意味。

他告訴喬子承,讓他派人回茶室看看情況,西階的人包括安娜,可能遇到了什麽不測,不然南哲不可能會出現在顧奕珩手裏。

喬子承接到消息之後,就當即暗中聯係了夜森的打手,這時候,讓他的手下一起過來,更保險。

能把南哲從茶室帶走,還能越過西階的人,不用想都知道這個人肯定沒有那麽簡單。

江淼淼這幾分鍾裏,幾乎把自己所有考慮、打算都電話吩咐了一遍,這樣他心裏的大石頭就落下了。

他得等方秦過來。

可是為什麽這麽久了,方秦坐出租車也應該到了啊。

身子好累。

先眯眼休息一會兒。

“淼淼哥。”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

突然聽到耳邊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江淼淼咬牙吃痛地睜開眼睛,發現方秦已經拉開車門站在了他的麵前。

江淼淼一瞬間愧不成聲:“方秦,你終於來了。”

“發生什麽事了。”

他的語氣抑揚頓挫。

一字一字從牙縫裏蹦出來。

為了不讓江淼淼難堪,方秦強裝著冷靜的樣子。

因為麵前的男人,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還有滿臉的傷痕。

一定是被那個混蛋給欺負了。

他就知道,沒有自己,方秦和顧憶深一

定會被人欺負的。

以前在意大利就是這樣,有的時候,但凡看見顧憶深嘴角有淤痕,就氣得想找人打架。

他一直任由江淼淼欺負自己,可是真的如果碰到厲害點的角色,江淼淼一定會挨打的。

方秦望向遠處,既然江淼淼出現在騰凰小區,那不用想,也知道是顧家人幹的了:“是不是顧奕珩把你打成這樣的。”

江淼淼顫抖的神經還沒有鬆懈,微微抬了抬眸:“上車,我們去醫院。”

“嗯。”

方秦躥進主駕駛座,發動了引擎,一路緊張憤恨地開車。

他心裏有氣。

“淼淼哥,你告訴我,顧奕珩到底對你做了什麽。”

“方秦,”江淼淼沒有回答,隻是又突然忍不住愧疚地埋下頭:“我把子芽的孩子弄丟了,我該怎麽跟子芽說這件事。”

他一點都不想看到陸子芽因為南哲的事痛苦不堪的模樣。

是他沒有把南哲搶過來,如果陸子芽不怪罪他。

也許他心裏更加難受。

“什麽?”

方秦驚聲尖叫。

江淼淼苦笑,看吧,方秦聽到孩子丟了,都嚇成這樣。

真不敢想象陸子芽會變成什麽樣子。

方秦猛地踩了刹車,南哲丟了,難怪江淼淼會渾身是傷,緊握著拳頭:“我現在就去把顧奕珩找出來痛打一頓!”

“沒用的,憑你一個人,可能連顧奕珩的門都進不了就被打成殘廢了。”

顧奕珩又不是傻子,顧家新宅,現在不僅有保鏢、東階的人、東敖陽的手下,也許山崎梓的人也在呢?

這裏是顧家的地盤,他們兩個隻是外人,能自由出去巽川館,那都是顧憶深安排在巽川館的保鏢掩護。

難道以為程曼徽和顧奕珩是傻子嗎?

他們沒有刻意對付巽川館,不過是沒有得到許可而已,麵子上說不過去。

巽川館是顧大川留給顧憶深的財產,顧家不管是誰,都不能亂打它的主意。

這也是這些日子,兩個人一直平安無事的原因啊。

顧奕珩今天敢把孩子搶走,就意味著,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蟄伏了。

顧憶深走了就是契機,顧奕珩打算把事務所一鍋端了,報複顧憶深最好的方法。

對的,就是從這一刻起,不擇手段地搶走陸子芽和顧南哲。

江淼淼破天荒地想到這一層麵時,眼淚更加稀裏嘩啦的。

他是個從不輕易流淚的人啊,曾經為喬羽淑落淚,因為喬羽淑有種常人無法察覺的才華和溫柔,他以為那是因為顧憶深。

可惜,偏偏他不愛出賣身體的女人,如果喬羽淑一直愛著顧憶深,沒有和蒙晉朗有染,也許,他還會覺得喬羽淑是純潔的。

現在,他為陸子芽和南哲落淚。

不知道為什麽。

這個女人,不管做什麽,都會牽動自己的心,所以哪怕南哲不是顧憶深的孩子,江淼淼依舊覺得陸子芽是一個純潔善良的女人。

江淼淼回過頭,將兩手抓在方秦的胸膛上,狠狠地埋下了頭,他的聲音越弱,他的淚滴越發滾燙:“你說,子芽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恨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