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

雨打風吹亦難去之陳萍萍(作者:小孫北京)

(這篇的作者是:小孫北京的那隻……好複雜的d,打在章節名裏太長了……他是看了頓頓的評論說的,所以我把這篇放在這集裏,希望小孫北京的那隻……再汗,不要介懷,我很喜歡這篇,因為我很喜歡萍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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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了頓淮的係列評論,雖有珠玉在前還是忍不住要說幾句。

因為在《慶餘年》,最欣賞的人之一就是陳萍萍(另一個是範健)。

要不是頓淮說,打死我也不能從萍萍想到韋小寶,我就愣想不出來兩人哪裏像(連太監都是一真一假)。

拿著放大鏡,在陳萍萍身上也找不到一點點兒弄臣的氣質。

相反,我對萍萍的心機手腕、詭計權謀佩服得五體投地。

要真說比較,不小心想到的卻是鄭和。

沒錯,是小設立的監察院成就了陳萍萍,但何嚐不是陳萍萍成就了監察院?如果不是萍萍內心對小留在陽光下的金光閃閃的箴言的堅持,或許監察院早就變得東廠、西昌一般,成了慶國的毒瘤;如果不是萍萍的能力和手腕,這個破院估計也早就在皇帝的**下變得和其他衙門沒啥大區別,成了可有可無的一塊腐肉。

不錯,陳萍萍是個執行者,小的執行者,但是誰能因為這個原因說他沒有呢?小對這個世界或許悲憫但是不夠長情,相反,生於斯長於斯根在這個世界的陳萍萍、範健卻隱忍而忠實地讓她的在這個世界延續。

當年萍萍和小的相處情形不得而知,但是至少到目前為止,沒有在老貓筆下看到什麽曖昧。

總覺得萍萍對小的感情應該比範健更接近兄長。

比如五竹受傷來了又去的那個夜晚,陳萍萍靠在壁爐邊的自言自語,那種疼愛、寵溺以及一點責怪,很像很像一位思及小妹的長兄。

說句題外的話,看到關於洪竹的敘述時,我常會想到陳萍萍。

不知道萍萍當年是不是也是那種心裏沒把自己當成太監的心情。

大約如此吧,所以小才會看他,平等對他,如同親人。

所以陳萍萍才會敬佩、親近、信任小,才會接過她的,照顧她的兒。

所以,我賭洪竹不是包藏禍心的雙麵烏鴉,也不會犯什麽太離譜的過錯。

再說皇帝和陳萍萍,總覺得這兩個人不是君臣相得那麽簡單。

陳萍萍一直兢兢業業飾演著一條忠狗的角色,但很明顯他是演技派而不是自然派的演員。

尤其在範閑入京之後,更是逐漸清晰化。

小範如今正在千方百計當孤臣,其實這一招正是陳萍萍最拿手的。

萍萍沒群沒黨又沒親人,慶國從官到民人人畏懼厭惡監察院,還有比這更“孤”的孤臣嗎?這也是他能得到那位多疑皇帝信任的原因吧。

但是孤臣不一定就沒有別樣的心思,我們現在都看到了這條忠狗正在忙著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覺得皇帝對陳萍萍的寵信有點兒假,或許是過而近偽?皇帝深心裏對這個人也是忌憚的吧。

其實,從陳萍萍遇到小起,他就已經不可能對君權、對皇帝頂禮膜拜了。

自由平等這種東西就像種,進了人心很容易紮根的,而有了這種東東打底,就不會認為誰真的宛若神靈,不可違背不能挑戰。

所以陳院長、範尚書、林相,當年的三駕馬車,真正從心裏畏懼皇帝,願意以退保平安的隻有沒遇過小的那一位。

但是萍萍放的煙幕著實厲害,五竹、範閑都被瞞過了。

總覺得五竹那句“範閑死,慶國亡”的警告對陳萍萍有點兒多餘,為了範閑和小留下的關於監察院的,陳萍萍應該是早就做好了一死或者與皇帝決裂的準備。

最後說範閑,範閑應該是老跛這輩最溫情的部分了吧。

陳萍萍是真心疼愛範閑的。

一方麵是因為和小的淵源,但我覺得更重要的是因為範閑本身。

在這個孩降生之初,老跛的目光就注視著他,雖然隔了千山萬水,這一看卻就是十年。

十年,就是一塊石頭也打磨圓潤了,何況是一份舐犢之情?何況這個孩人小鬼大、伶俐非常且沒爹沒媽?小的孩,或許隻是給了陳萍萍一個疼愛範閑的理由。

陳萍萍下意識裏應該是把範閑當兒看吧?雖然沒有範健那麽明目張膽。

從範閑進京,老跛就在幫他造勢、鋪路、不遺餘力。

恨不得把好的都給了他,把會的都教了他。

他想對範閑嚴厲卻總是不忍苛責;對於範閑的衝動,隻要不影響安全,他總是放任甚至縱容;他教範閑心狠手辣,卻又顧及他的心情,寧願把血染在自己手上。

最後,他願意把生命也獻上祭壇,隻求這個孩平安幸福。

除了歸為父愛,無法解釋老跛對範閑的感情。

如果有一個人這樣愛我,我一定不敢說我沒有父親。

陳院長何嚐不是多情人呢。

好在範閑也是個不錯的兒,坦誠、親昵、聰明、爭氣,很是可人疼。

很喜歡看老貓寫這一老一少打機鋒逗悶拌嘴閑扯,感覺很溫馨很閑適,心裏替萍萍歡喜,那個時候他一定沒在想什麽陰謀詭計。

聽他說你能接班我才能休息,我死之後園給你之類的話時,心裏有些酸楚也有些欣喜。

陳萍萍活在黑暗,但是透過那扇遮著黑幕的窗,他看到的是外麵陽光下的世界。

或許了解一切真的不是件快樂的事,但是像陳萍萍這樣的家夥,你讓他有一點兒事兒不知道,他都得憋死、鬱悶死。

性格決定命運,這種性格,就任了這個命吧。

陳萍萍是囂張的,這種囂張是從骨裏溢出來的。

把武百官整治得談監察院色變就不提了,深入敵境活捉肖恩也不說了,把長公主當瘋丫頭,管皇太叫白癡也就算了,就是對皇帝,麵兒上忠誠,實際上也是想逼迫就逼迫,想欺瞞就期滿,更何況在落幕之前還有那場最轟轟烈烈的大戲呢?總覺得陳萍萍的一輩活得很夠本,很盡興。

所以,我從不覺得陳萍萍像條狗,相反,覺得他像朵花,一朵在暗夜綻放著、搖曳著的墨色的花。

若非有心人一定注意不到這朵花的美麗,但細細看去就會發現這花不僅燦爛,竟然還有……還有……一些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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