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殿下和公主
“啊！！！！！！！！！！！！！！！”
韓棄咧嘴捂著耳朵，順便捂住小短身的嘴。
因為在尖叫響起的瞬間，小短身居然也下意識臉憋通紅想要相映成趣。
那尖叫確實和小短身都有得一拚。
極具穿透力和辨識度，高昂簡直是一定的。
那麽這尖叫是誰發出來的？又為什麽尖叫呢？
從剛剛的笑說起。
本來這次話音剛落，從被那個死小孩笑，到兩人一起嘲笑。
更爆裂氣息要散發出來可隨後莫名消失。
因為那個被笑的……什麽東東剛要發作，突然有些茫然。
看看自己的手，又摸摸自己的臉，隨即突然衝破車廂根本都沒走門。然後跌跌撞撞的四處看，隨即看到河水就跑到河邊蹲下低頭。
……
之後就尖叫了。
韓棄和小短身離得遠，此時也都被驚到自然不再笑。
很是莫名看著她。
半晌韓棄悄聲湊到小短身耳邊：“她自己都被嚇到了。”
小短身重重點頭，漂亮眼睛還看著那邊，突然詢問韓棄：“她會不會想跳河？”
韓棄咧嘴看著她：“不至於吧……我靠！！”
瞬間韓棄就衝出去因為就在他話沒說完的時間，那個尖叫的……什麽東東已經一頭栽進河裏。
“噢噢！！”
小短身還拍著手歡呼。
韓棄將她放下，就要直接跳進去。
“砰！！！”
“嘩嘩！！！”
一個巨大的水花直接在河中炸開。
衝天！！
“啊！！！！！！！！！！！！！！！！！！！！”
尖叫聲再次響起。
韓棄下意識停住，愣愣看著站在河中間的那個……什麽東東。
一邊仰頭大聲尖叫，一邊用力砸著水麵。
小短身漂亮眼睛看著，半晌突然臉憋通紅。
居然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韓棄這個無語這個鬱悶啊。
兩人喊得那麽爽，就折磨他一個。
“別叫了！！！！”
然後……
“……”
“……”
真的都停下了。
不過小短身是被韓棄喊停的，雖然韓棄的聲音肯定不如他們兩個任何一個。
而那個……什麽東東是被小短身的尖叫蓋過去的。慢慢也停了，愣愣看著小短身這邊。
隨即，突然閉上眼睛，軟倒在河水裏。
咕嚕嚕冒泡，這一次，沒再浮上來。
……
“嗯~”
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馬車也是停著的，但是看著周圍，好像已經不再是河邊，而是一個順林中的空地。離著一條小路不遠。
“何時何地都得吃飽吃好是不是？”
“唔。”
“喂你口水滴進來了！！”
“吸溜~”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滾！！”
“喂你禮貌點行嗎？我把你養大的！”
“我以前不這樣嗎？”
“嗯……也是啊。那你繼續吧。”
“咯咯~”
“還笑！沒心沒肺的樣子！”
“嗷嗚~”
“別總咬人啊都多大了！”
一大一小蹲在火堆旁說話打鬧。緊隨聲音畫麵傳來的，是食物的香氣。
莫名捂著小腹，此時躺在車上……才發現車廂已經破了。幹脆露天。隻不過身後靠著的位置還有木板。
而支著手臂想要坐起，驟然咳嗽起來。隨即才看到自己，已經穿上幹爽的衣服。
這咳嗽聲，倒是引起一大一小的注意。
“咦？醒了。”
韓棄當先站起，小短身就看一眼，理都沒理她，咬著手指流著口水，看著鍋裏煮著的東西。
好在就算行駛偏僻的地方，但一路上也都還有補給的城鎮。至少是村子。
報酬方麵，韓棄沒多要。
也就是那一千金幣就不算少了。什麽所謂的神器布拉布拉的寶物，韓棄也沒放在心上。最起碼棄兒的話，很多東西和鬥氣魔法有關的，的確用不上。
“等等。馬上就能吃了。”
韓棄溫和笑著，那個什麽東東……總這麽稱呼不好。
“對了你叫什麽？”
韓棄將乘好的一碗青菜麵端過去，上麵還放個雞蛋。
這種東西當然不至於讓小短身流口水，不過嚐過味道就識貨的小短身，尤其對吃東西不挑的。她隻是喜歡吃而已。
“或者說……叫你什麽？”
韓棄端著過來的時候，小短身也端著一碗麵邊走邊吃。
靠坐在那，目光還是那麽冷，一邊隨手將東西接過，一邊開口：“我名字，你不配知道……不過出生至今，都叫我公主。我特許你也這麽叫。”
韓棄咧嘴後退打量……公主，半晌幹笑：“好……好……”
“這麽巧嗎？”
小短身仰頭，漂亮眼睛好奇看著公主：“你也不配知道我名字，但他們都叫我殿下的，我特許你也這麽叫。”
“當啷。”
公主一邊眯著眼睛看著小短身，手中的碗……就掉在馬車上。
“沒事吧？”
韓棄下意識接住，不過已經灑了。
愣愣看著公主，公主已經回答他。卻是對著小短身說的話。
“死小孩……”
手抬起似乎都無力，但目光卻很有力量。
“等我恢複的時候……”
公主直視著殿下：“我會親手殺了你。”
韓棄笑了笑，抽了臭東西一下：“別再這氣人。”
他沒太當回事，因為明顯小短身先挑釁的。
除了對他以外，如今臭東西氣人可有一套了。
比如韓棄拿著碗重新過去盛麵的時候，殿下對公主的殺意根本不當回事的同時。
一邊吃著麵，一邊漂亮眼睛就這麽和她的冰冷目光對視，然後好奇詢問：“你都把我醜哭了。長成這樣，活著沒有意義了。你為什麽還不去死呢？”
公主胸口起伏，手顫抖想抬起，不過卻終究沒抬起。
韓棄已經回來，皺眉拽著小短身：“一邊吃去。”
說完看著公主，韓棄一頓，開口詢問：“需要喂你嗎？看你剛剛好像還能動的，在水裏受傷了？”
公主將目光從依舊吃著麵好奇看著她的小短身身上挪回來，看著韓棄，沒有回應，而是低頭皺眉：“這什麽東西？”
韓棄溫和開口：“麵條。棄兒飲食。”
示意公主，韓棄開口：“我沒想到你會醒。這是給我們做著吃的。如果你不太餓的話，想吃點什麽我做給你？”
公主不耐要抬手，依然抬不起來。呼出一口氣，皺眉開口，雖然眉頭似乎都沒了，隻不過那個位置是眉毛的位置。
“不用了。”
韓棄一頓，沒再多說，挑起一筷子湊上去。
公主張嘴直接吃掉，突然噗的一聲噴出來。
“燙死了！！”
韓棄一愣，抱歉點頭：“剛出鍋……”
說完又挑起一筷子，吹了幾下，然後喂過去。
小短身突然不吃了，眯著眼睛……
“啪啦！！”
手中筷子直接砸向韓棄手中的碗。
“別鬧！！”
韓棄隨手擋開，公主麵無表情……也看不清表情。就這麽看向小短身。
小短身臉憋通紅，也眯著眼睛皺著小眉頭和她對視。
莫名的，公主看看她，又看看韓棄，看看她，又看看韓棄。
隨即突然張嘴，將韓棄喂在嘴邊的麵吃掉。
“她是你孩子？”
公主吃了一口，眼睛一亮，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她隻是加快了吃東西咀嚼的速度，並沒提這個，反而看著韓棄，開口詢問。
“嗯……”
韓棄沉吟片刻，吹吹熱氣騰騰的麵條，挑了一筷子再次送過去：“算是吧。”
“韓棄。”
小短身突然走過來，端著麵，拽拽他衣角。
韓棄低頭看著她，小短身一手端著碗，一手咬著手指，輕聲開口：“她這麽醜，其實還用人護送嗎？誰見了都會嚇跑的。”
韓棄麵容平靜，看著小短身，就這麽看著。
當韓棄沒什麽誇張的情緒的時候，就說明他認真了。
“說夠沒有？”
公主反而驚訝他比自己更嚴厲針對這個死小孩。
小短身倔強咬著手指瞪他：“本來就是！隻要她自己不想死，沒人敢殺她！！”
說完對著公主：“所以你還是自己去死吧。”
韓棄放下碗，小短身轉身就跑。
韓棄站起看著小短身跑出老遠抬腿虛踢她，倒也不追。
轉身慢慢坐下，韓棄繼續溫和喂著公主吃麵，不過小短身將手裏的碗倒掉，上前又將那鍋麵條踢倒，搖著小短棍到一邊玩去了。
“臭東西！”
韓棄掃了一眼那邊，嘀咕一句，吹了吹麵條繼續喂。
卻發現公主定定看著他，沒張嘴。
“額……”
韓棄一頓，放下麵笑著：“別介意。她從小跟著我東奔西跑，加上我也沒太多心思照顧她。好像長大慢慢就……”
韓棄說不下去了。
就好像她小時候多懂事聽話似的。
至少長大後不再早上對著他臉劈腿攥拳頭憋氣。
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比以前強很多了。
“你們是棄兒？”
突然公主開口，眼睛又看看碗。
韓棄一愣，一邊喂她吃麵，一邊疑惑：“你才發現？”
公主吃著麵，別看她醜得突破天際，但很優雅，真的如同一個公主似的。
閉嘴不張口將麵嚼完才說話：“聽說，第一次見。”
韓棄失笑：“不會吧？即便宮殿裏也不可能……”
韓棄想說即便真的公主也很難見不到棄兒，不過如果有的公主真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話，宮殿王室的仆人是不可能用棄兒做傭人的。他們又不是雇不起人類做侍從。
“你好像戰力還很強？”
公主再次吃了口麵，咽下去之後，詢問韓棄：“棄兒不是不會魔法鬥氣的嗎？”
韓棄笑了笑：“吃完再問。有的是時間。”
公主一頓，沒再說話。
隻是吃麵的過程中，眼睛，卻一直看著他。
滿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