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破壞氣氛
“喝！！”
“都喝！！”
“韓棄大人回來了！！”
“嗷嗷！！！”
晚上，龍城的競技場。
其實是曾經送給韓棄之前，早就保留的。是真正的競技場。
但如今，翻修過。用來搞一些大型活動。
比如新棄兒產品發布會之類的。
韓棄聽說都不由笑了，有模有樣的還。
那麽此時，自然就是如此。
二十萬棄兒齊聚。競技場倒是足夠大，但仍然顯得擁擠。
韓棄當然坐在最中間的位置。
而今天還不止棄兒來，早上那些大人物們，沒有親自過來，但也都派來人捧場。
比如修斯來了，特雷也來了，聖約翰導師和哈麗特來了。傑西卡和奧斯頓來了。雪莉維蘭瑟來了。蕾安娜來了。韓棄知道她不想來的。
不過，也就嗬嗬了。
總要適應的，這是一個縮影。
什麽縮影？
韓棄從被蕾安娜壓製欺負說打就打教訓一頓，但韓棄總是憨笑滑不溜手也不給機會。
可是韓棄也晉升劍聖等級的那天，她再想如此對待肯定也不現實了。那這時候怎麽可能是韓棄再低頭？
肯定要蕾安娜適應這種變化。你自己想不通，那就沒辦法了。指望韓棄倒退回劍聖之前的戰力？
棄兒也是如此。
今時今日，三年時間其實是很短暫的。
但如果要說改變，一丁點都是前進都是進步。
各勢力，各階層，神賜大陸每個種族每個人也都要適應。
因為棄兒產品是實實在在影響著你呢。
“韓棄大人！！”
“韓棄大人唱首歌吧！！”
“韓棄大人唱歌吧！！”
棄兒們也許是不知道怎麽表達這份喜悅之情，突然一個開口提出，可能都是很隨意的想法，結果一呼百應。
韓棄笑著擺手，他們還在起哄請求。
周圍人也都笑著，尤其艾格妮絲。
對了她也來了。
“各位。”
韓棄笑著開口：“今天開心，但沒準備。”
停頓一下，韓棄看著桑尼：“話說你沒準備什麽歌舞表演之類的？就這麽幹喝多沒意思？”
桑尼笑著起身：“等您問呢。”
說完拍手叫人上來。
而起哄的棄兒們也都圍觀看著。其實讓韓棄大人唱歌隻是開心和仰慕，但也都知道他的身份以及如今還受著傷。並沒強求。
反倒是這些推出的棄兒新職業，歌手們，他們倒是比外界熟悉些。
退而求其次，他們也很喜歡。
被大民和龍傲天上前找人笑罵驅趕回去等待去了。
因為顯然師父叫桑尼問歌舞表演，是正事。
“嗯……”
五個女孩。
大概十四五歲。
除了麵容青澀純淨外，身高倒是都不矮。畢竟棄兒不是純粹的人類。壽命身材照比人類更有優勢。
“不給韓棄大人問候？”
桑尼隨意看著幾個女孩，幾個女孩身子一顫，趕忙行禮對著韓棄，語氣輕柔甜美：“韓棄大人。”
然而韓棄卻皺眉，看著桑尼。桑尼表情一滯，低頭不語。
韓棄一頓，沒多說，當麵也不是講這些的時候。
看看幾個，韓棄笑著：“誰是隊長？”
幾人麵麵相覷，桑尼指著其中一個比較高挑一些的：“麗麗。過去，韓棄大人要問話。”
“噗。”
韓棄噴出來，咧嘴看著桑尼：“麗麗……哈？！”
幾人都偏頭笑，桑尼也是尷尬：“覺得比較通俗易懂，平易近人。”
韓棄搖頭：“通俗易懂……平易近人……不是你這幾個字隨便摘出一個當名字都比這高大上吧？這什麽啊這？”
幾人再次笑著，艾格妮絲支著下巴，也跟著一起打量。
傑西卡幹脆坐在他身邊，好奇看著，碰碰韓棄：“這都誰啊？”
小短身這種場合就會很安靜，坐在食物堆裏吭哧吭哧造。此時聽到這邊的動靜，鼓著臉嚼東西看著，沒一會繼續低頭miamiamia。
韓棄還想說點什麽，但看著五個小姑娘局促的樣子，沉默片刻，溫和笑著：“有點什麽特長，展現一下？”
桑尼鬆口氣，拍手笑著示意：“露露，快給韓棄大人展示一下你的特長。”
“噗！！”
韓棄偏頭死死咬著嘴，手下意識攥著傑西卡的手腕。
傑西卡都感覺疼，卻更想笑。她能感受到韓棄在強忍著的負擔。
艾格妮絲幹脆就笑出來了，還低頭反複念叨：“露露~嗬嗬，露露……”
被韓棄隨手推了肩膀一下，笑得更加發軟。
桑尼揉揉頭發，給一個稍微矮一點的使眼色。
估計她就叫露露。
“是……”
露露年紀好像小一點，此時有些怯懦上前。麗麗還使眼色鼓勵。
露露吸了口氣，行禮示意：“我給韓棄大人表演特長……”
然後……
直接下腰劈腿一字馬……
“噗噗！！噗噗噗！！！”
韓棄對穿腸附體，隻是沒噴血而已。
露露都要哭了。被麗麗扶著，已經眼睛發紅抽泣。
“呼……呼……呼……”
韓棄喘息著。
小短身不知何時不miamiamia了，跑過來漂亮眼睛看著，然後拍手嘎嘎樂。
“去……去表演吧。”
韓棄揮手喘息，幾個女孩如釋重負，轉身拉著手趕忙跑上去。
……
“大民！！”
幾個女孩消失不見後，韓棄淒厲高聲大叫。
大民趕忙上前，韓棄指著桑尼：“給她吊起來抽！！皮開肉綻那種！”
“哈哈！！”
“囈~~”
周圍人都笑著，二民拍手起哄。他和桑尼最熟悉。
桑尼臉頰通紅也低頭笑著，嗔怪看了韓棄一眼，嘟嘴不說話。
蒂芬妮眯起笑眼上前開口：“哪不行你就說。離開三年音信全無。我們都在盡力好嗎？”
韓棄歎息：“不如什麽都不做呢。”
蒂芬妮一愣，看著桑尼落寞的表情，輕輕碰他：“過分了吧。”
韓棄皺眉看著桑尼：“你怎麽又把你那一套弄來了？一個個戰戰兢兢的。好像服侍客人一樣？”
探身看著桑尼，韓棄開口：“不是……千人踏萬年踩的棄兒經曆還不夠豐富嗎？自己上趕著還要搞出一個職業？自產自銷？讓棄兒也找到疏通鬱悶的渠道？方向錯了吧？”
失笑搖頭，韓棄看著桑尼：“我在外麵被人追捕，當了麵陪笑臉為了就是能讓你們少受點罪。這怎麽還上趕著呢？扭轉不過來了就？”
漸漸氛圍就有點嚴肅了。
都不說話，也不再笑。尤其幾個徒弟已經站起躬身。
蒂芬妮也咬著嘴唇沒再坐著，側立在一邊。
桑尼擺弄手，眼睛已經有點發紅。
韓棄呼出一口氣，看著幾人：“別怪我破壞氣氛。我知道今天大家都高興。棄兒聚餐。但遠不是開心的時候，我們一直都爭分奪秒，也不用顧忌什麽。棄兒離扭轉現狀還早，有什麽我就說什麽。”
皺眉打量桑尼，韓棄開口：“走之前我以為你理解了，讓你不理解找我也沒找。什麽啊這？下腰劈腿？雜技啊？賣藝呢？這不是咱當初談論的方向和實質吧？你怎麽走歪的？”
桑尼眼淚已經掉下來，韓棄一頓，看著二民：“是你中間起了什麽作用？”
二民趕忙開口：“不是……”
然而看看桑尼，二民沉默片刻，行禮示意：“也的確怪我。其實和桑尼無關。”
韓棄隨意笑著：“好。藝術家氣質，憐香惜玉。不錯。”
二民尷尬撓頭。
傑西卡突然推他一下：“喂你夠了吧？”
韓棄疑惑看著她，打量片刻，咧嘴開口：“你也在？什麽時候來的？”
幾人都笑，隨即忍住。
傑西卡歪頭看著他，輕哼一聲：“別忘了這還有外人。你突然發什麽脾氣破壞氣氛？”
韓棄嗬嗬笑著：“你也沒把自己當外人啊你？”
傑西卡抱肩鼓著臉：“pi~”
韓棄沒多說，看看桑尼，揮手示意：“繼續吧。也沒多大事……桑尼跟我過來。”
韓棄起身朝一邊走，順手抱起小短身。
小短身還沒吃夠呢，掙紮拍他，韓棄也不理會，帶著桑尼到一邊去了。
……
“啦啦啦……”
“來來來……”
韓棄一邊走一邊咧嘴聽著五個已經上台的女孩的歌。
跳得亂七八糟，故作可愛。
歌也聽著奇怪，估計二民創作的。
不怪韓棄小題大做。
歌舞之類的說起來是文化，甚至是娛樂。但非常重要。
一個大國還是小國，都需要輸出文化。
小國輸出文化可以提高認知度和存在感，從而借此機會慢慢發展成大國搶過。
大國輸出文化更加可以慢慢掌控全世界對這個國家的感情傾向。
前世不就是經驗嗎？
美國足夠強大了，同時好萊塢電影席卷全球。各種超級英雄大片一部部推，成為世界電影的標杆。
搞得好像一有什麽大災難全世界就看美國了。就他們能拯救了。
小國的例子就是泡菜國。
國家版圖小，資源匱乏。但是輸出文化也真的引領一些潮流。
韓棄當然是參照，雖然他不是特別懂特別關注。
但以棄兒來說，棄兒產品是一方麵，棄兒文化輸出，才有可能成為正名改變現狀的大機遇。
桑尼這麽一弄適得其反，如果隻是如此韓棄也不會破壞氣氛。
但他都算保留了，沒太刻薄。
搞得幾個女孩什麽啊那是？
聽她說句話都畏懼，都害怕。
越看越像她母親尋歡場培訓陪酒女孩的感覺。
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