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擋路狗!
“不許你這樣侮辱城主!”王羽冷冷道。
“你真是一個白癡,差點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雨天來罵道。
“你什麽意思?”王羽不解道。
“你難道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雨天來指著城主對王羽道:“他叫嚴仁,是嚴打的哥哥,嚴迪的大爺!現在你該明白了吧!”
“嚴打!嚴仁!嚴迪……”王羽內心一震,默念起這三個名字來。
“你在荒原城斬殺了嚴打,整個人族世界都傳開了。現在你又跑到了他弟弟嚴仁的地盤上來,你覺得嚴仁會怎麽對你?”雨天來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沒殺嚴打!”王羽渾身冷汗直下,如果雨天來說的是真的,那麽他現在不是羊入虎口嗎?不過他還是這樣解釋道。
“殺了就殺了,到現在你還有什麽好否認的?他實力不如你,被你斬殺,那是他活該!”雨天來十分霸氣的說道。
“真的沒殺嚴打,隻是重傷了他!”王羽又解釋了一遍!
“好了,你不用在說了。這已經不重要了,現在天下人,都認為是你殺的嚴打,你在怎麽解釋,也沒用了。”雨天來道。
王羽想了想,真的也就沒在說什麽了。是他殺的又如何?如果不是嚴打要對付王羽,王羽又怎麽會殺他?
“跟我回城吧!”雨天來又道,王羽點點頭,答應了他。
而到這個時候,城主的臉色,居然也沒什麽變化,隻是平靜的提醒王羽道:“你可答應過我,要跟我回城接受調查!”
“調查什麽?”王羽很直接的說道。
“調查你的身份!”
“他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身份嗎?”
王羽指著雨天來,淡淡說道!
“他是能證明你的身份,但不能證明你沒有殺人!”城主的臉色終於變了,說話也不在那麽和藹了。
若非親眼所見,王羽可能死也不會相信,世上居然有這種人。剛才還全心全意的要袒護他,甚至不惜與自己的部下決裂,喪失自己身為城主的威嚴。而轉瞬之間,這人麵孔就變了,變的實在是太快,讓人難以想象。
“我那是迫不得已……”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必須馬上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城主的態度很強硬,儼然是已經準備要動武了。他背後有數百精兵,這是他的底氣。
“你又殺人了?”雨天來突然問道。
王羽一愣,趕緊解釋道:“不是我殺的……算是我殺的……”
“不用解釋了!”雨天來趕緊擺手,道:“殺了就殺了,有什麽大不了的?那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他們沒本事。”
“王羽,我在最後問你一遍,跟不跟我回城?不跟,殺無赦!”最後三個字,城主幾乎是在怒吼,震的人兩耳發疼。
“殺無赦!”
數百兵士,也跟著怒吼起來。聲震長空,他們是想在氣勢上,壓倒王羽和雨天來。
“鬼叫什麽?”雨天來輕聲道,頓時就已他為中心,音波如透明水浪,層層疊湧而出,震的周圍人,都身形不穩,搖晃著差點倒下。
雨天來看著嚴仁,冷聲說道:“你長膽了?敢這樣在我麵前說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斬殺了你?”
“就算你是聖院的十大記名學員之一,也不能這樣無視人族的法規!”城主義正言辭的說道。
“法規?你是白癡嗎?”雨天來毫不留情的打擊道:“我們這種身份的人,你居然還給我談法規?你真tmd白癡到了極點!”
雨天來一陣叫罵,把城主氣的臉紅筋漲。想要動手,可自己加上後麵的這些兵馬,也不是雨天來的對手。聖院十大記名學員,絕不是浪得虛名的,實力隻恐怖,隻能用匪夷所思來形容。
在人族裏,聖境界之下,恐怕也隻有那八大正式學員,可以戰勝他們。
“都跟老子滾,在擋我去路,老子一個個捏死你們在這裏!”雨天來大罵道,像是訓斥孫子一般的,訓斥起這些人來。
一旁,王羽一愣一愣的,高手啊!是不是該有點風範?
“走!”
城主果斷的下達了命令,在留在這裏,與雨天來對峙,純粹就是自取其辱了。
“你要給我記住,生為聖院的人,首先要學會的就是霸道,因為這關係到聖院的威嚴。無論是誰,膽敢惹你,就照死了打,打死了也不要管埋……這些就是聖院的規矩!”嚴仁走後,雨天來立刻教訓王羽說道。
“那我們聖院,不是就隻會欺負人啊!”王羽驚訝道。
“廢話,不欺負人,那還叫聖院嗎?”雨天來理所當然的道。
王羽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
“對了,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你不是去追殺空洞了嗎?成功了嗎?”王羽又問道。
“那是當然了,我出手,肯定會成功……隻是還需要點時間而已!”
“那就是還沒成功哦!”
王羽有些無語了,沒成功就是沒成功,直接說好了,幹嘛還這樣廢話?
“我之所以會來這裏,是因為空洞也來這裏了,它是跟著你來的,看來它真的是盯上你了。”雨天來又道。
“不會吧?我怎麽沒察覺到它的蹤跡?”王羽驚訝道,如果雨天來說的是真的,空洞真的要殺他,那他就危險了。
連雨天來都殺不了的空洞,如果對付王羽,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沒看到我也及時跟過來了嗎?有我在,它敢現身嗎?”雨天來自信滿滿的說道。
王羽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遠方,突然出現的那個人影,道:“被你說中了,它還真敢現身!”
“我草!還真敢來啊!追殺老子,居然都追殺到了這裏……”
“嗯?”
“哦!說錯了,是被我追殺到了這裏。你先回城去……”
“回城?我一個人回城不是送死嗎?嚴仁會放過我?”
“你去聖一百八十七號酒樓,那裏會有人庇護你!”
“聖一百八十七號酒樓?名字怎麽這麽古怪?”
“這是聖院開的第一百八十七家酒樓,所以叫這個名字,有什麽奇怪的?”
“聖院也開酒樓了?聖院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嗎?怎麽也……”
“在高高在上,也要吃飯啊!再說了,這麽大的勢力集團,不撈點錢,都對不起自己。”
“我懂了!”
王羽道,雨天來離開了這裏。同時,遠處的空洞,也消失了。
所有人都走了,離城隻有幾百米,放眼就可看到城門。王羽問小狼王道:“這件事情你怎麽看?從始至終,都是嚴仁的陰謀嗎?”
小狼王想了想,道:“一開始是他的陰謀,不過後來,有些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不過還是被他利用了,這人太會演戲了,差點就騙過你我!”
王羽道:“你跟我想的一樣。黃泉狗的事情,和張怒被殺的事情,恐怕就出乎了他的意料!”
小狼王繼續道:“我們之所以會出現在城外十裏遠的地方,那都是他事先就安排好的。然後讓那三人來偷襲我們,他在伺機出現,訓斥那三人,贏得我們的信任和好感,然後又派張怒護送我們回城。其實這個時候,張怒真正的任務,是把我們護送回城以後,在軟禁起來,等待嚴仁來處置我們。”
王羽接著分析道:“可是誰也沒想到,張怒他們,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全都中了黃泉毒……這些兵士,還都是很有骨氣的,知道自己中了毒後,回到城裏必然會禍害無數人,所以讓我們殺了他們。”
小狼王又道:“當時張怒,也根本不是要去給那些兵士,找什麽風水寶地埋葬他們。其實是想逃走,去找嚴仁,告訴他這裏的一切!”
王羽道:“卻不想,路上遇到了神秘的黑衣人,將他殺了。黑衣人居然還留下了這件殺人的凶器,這是在挑釁我們,永遠也找不出他的身份嗎?”
王羽將凶器,翻來覆去的查看,也沒看出什麽異樣來。這是他唯一的線索,所以他沒有丟掉,一直都帶在身上。
王羽又問道:“黑衣人可不可能就是嚴仁?”
小狼王搖搖頭,道:“不是!他們身上的氣味不同,嚴仁也沒那個實力!”
王羽點點頭,道:“看來這黑衣人,又是衝著我來的。他殺了張怒,正好讓嚴仁他們可以嫁禍我。這樣嚴仁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來殺我了。聖院也找不到理由反駁。”
小狼王道:“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嫁禍你的黑衣人,跟在荒原城裏,透露你的信息,被嚴打他們利用來對付你的那個黑衣人是同一個人?”
“我倒真的很希望他們是同一個人,這樣我就少了一個敵人了。”王羽道。
一人一狼,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城門那裏。小狼王立刻就閉嘴不在言語了。這裏既然出現了黃泉狗王的蹤跡,那麽它就必須要隱藏自己的身份了。
幾個兵丁,聚集在城門旁邊,正在議論紛紛。
“你們看到了嗎?剛才城主回來時,臉色可不太好!”
“而且也沒看到張怒頭領的身影!”
“莫不是,這次他們遇到的凶獸太厲害了,讓城主吃了虧,連張怒頭領也犧牲了?”
幾人說的正高興,就看到了王羽和小狼王朝這邊走了過來,眼神全都亮了起來,因為發財的機會到了。
“站住!”幾個兵丁圍了上來,大罵道:“狗膽包天的東西,居然敢帶凶獸進城傷人!”
“這是我的坐騎,已經被馴服了,不會傷人!”王羽解釋道。
“你說它不會傷人,它就不會傷人了?那要老子說了才算!”幾個兵士打量起王羽來,又繼續道:“看你小子,也是個識相的貨色,就跟你明說了吧,帶凶獸進城,是要給錢的。”
“給凡人的銀子也可以,給修煉者的靈藥,那就再好不過了,總之,今天你不給的話,就別想進去!”
“我給了,你們開發票嗎?”
“發你娘個頭,老子叫你給錢,是你八輩子祖宗燒香燒來的服氣,你tmd居然還敢要發票,你是想找死啊!”
“那你們這不就是搶劫嗎?”
“看到本大爺身上穿的這身官服沒有?有它在,老子幹什麽事情,都是合法的!”
“嗬嗬……”
王羽樂了,天下居然有這麽荒唐的事情。
“我沒錢,也沒靈藥……”
“嗬嗬,來了一個刺頭啊!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會老實了,給我打!”
要是一般的凡人,或者說,哪怕是三四品境界的修煉者,恐怕今天也會被打死在這裏,然而這群人運氣很不好,因為他們今天遇到了王羽。
如果說先前,王羽還有點懷疑城主的為人,畢竟他演戲演的太好了,把王羽騙的太深了。那麽現在,王羽算是看清楚了城主的真麵目。連守城門的幾個兵丁,也敢這樣肆無忌憚的行事,真正的城主,又是怎樣的為人?這就可想而知了。
總之,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幾個兵丁手裏,都握著一條黑色長鞭,立刻就劈頭蓋臉的朝王羽抽了下來。他們相信,王羽絕不敢還手,因為他們代表了這城裏所有的兵士。王羽膽敢還手,就是要與所有兵士為敵。
曾經也過人,被打時還了手,結果被兵士追殺了三百裏,最後斬殺在了巨鬆林中。從那以後,就在也沒人敢還手了。隻由這些兵丁抽打一頓。運氣好的,被打了個半死。運氣不好的,直接就被打死在了這裏。
現在看來,王羽的運氣,應該是屬於不好的那一類。因為他很不懂規矩,在這些兵士的麵前,也不知道卑躬屈膝,周圍還有不少人看著,如果不把王羽打死在這裏,以後他們的威信,就沒法在豎立了。
這鞭子,不是普通的鞭子,乃是凶器。修煉者的護體罡氣,根本抵擋不住它的攻擊。被它抽打,跟凡人被鞭子抽打的情況幾乎完全相同。
眼見鞭子就要落到王羽臉上了,遠處觀看的人,都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嘴裏嘀咕道:“又是一個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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