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說過會來取你狗命的
張宇天不動聲色,藏在門後。
在他眼中,黃天風和羅熙已經是兩個死人。
他現在想的是怎麽才能安全的救肖張並離開。
張宇天瞅準一個體型和自己差不多的保鏢,將其拖到角落。
正好他也是寸頭。
換上衣服,戴上墨鏡和耳麥,就算是羅熙,驟見之下也不一定能認出。
畢竟,保鏢的外形基本差不多。
而且,她也從不會正眼去看一個保鏢。
很快,肖張就在兩名保鏢的押送下來到了三樓。
肖張身高一米九,長相略顯潦草,純純肌肉大漢。
為人也是大大咧咧,性格比較張揚。
正因為他直來直去,看不慣張宇天被羅熙pua,經常說實話,才導致兩人關係有些僵。
結婚不請肖張,也是羅熙的主意。
羅熙很討厭肖張。
肖張落在她手上,這日子之艱難,可想而知。
“羅熙母狗,你又想來折磨老子討好你的主子麽?有種就殺了我,想讓我囂張屈服,做夢。”
肖張聲音洪亮,讓張宇天暗暗鬆了口氣。
中氣很足,看樣子並無大礙。
可這個想法在看到肖張的瞬間就徹底改變了。
肖張脖子上,栓著一條狗鏈。
一張臉腫得像豬頭,要不是張宇天對他熟悉無比,幾乎都要認不出來了。
不僅如此,連鞋也沒穿。
雙腳血肉模糊,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血印。
看到這一幕,張宇天的眼眶頓時就紅了。
肖張何其無辜!
因為自己的緣故,要遭受這樣的折磨和羞辱?
簡直天理不容!
除了雙腳受傷,其他地方顯然也未能幸免。
黃少折磨人的手段,張宇天深有體會。
他曾經用小刀在張宇天身上劃過99刀。
每一刀都深一公分,不致命,卻疼痛無比。
然後抹上鹽水或者蜂蜜。
引誘小蟲子蚊蟲。
種種手段,完全顛覆正常人的想象。
羅熙怒氣衝衝:“肖張,你死到臨頭還嘴臭,這次神仙也救不了你。”
肖張滿臉不屑,呸了一口:“臭母狗,你才是死到臨頭呢。”
“我大哥對你情深義重,你卻當他是玩物肆意玩弄。”
“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一定會得到報應的。”
羅熙冷笑道:“你都自身難保了,還為別人鳴不平?”
“那個廢物要是真在乎你的話,怎麽不來救你?”
肖張冷笑連連:“你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我大哥現在今非昔比,欺負老實人,現在踢到鐵板了吧?”
“黃狗,聽說你都被我大哥嚇尿了,是真的麽?”
黃少臉色鐵青:“他媽是誰告訴他這些的?”
羅熙連忙低頭,不敢看黃少。
這都是她去地下室折磨囂張時透露出來的消息。
黃少獰笑著招招手:“嘴硬是吧,把刀給我,我要一片一片,將他淩遲。”
肖張厲聲道:“要殺就殺,老子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黃少陰笑道:“想死?嗬嗬,哪有那麽容易,我會將你做成人彘,讓你一直活下去,永遠生活在痛苦之中。”
他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匕首,殺氣騰騰:“把他綁在柱子上,我可不想被這家夥掙紮傷到。”
張宇天不再遲疑,輕輕推開門,大步走了過去。
客廳前的保鏢看到他,還微笑著點了點頭。
可不等他笑容消失,眼前突然一花,隨後天旋地轉,不省人事。
肖張被綁在了柱子上,鐵鏈繃緊,讓他變成了大字,動彈不得。
他喉結蠕動,恐懼的本能讓身體微微顫抖,呼吸急促。
撕拉!
襯衣被保鏢撕碎,露出精壯,但卻傷痕累累的身體。
十多道傷痕分布在前胸和腹部,像是扭動的蚯蚓一樣惡心恐怖。
有的傷口甚至已經開始腐爛,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哪怕這個時候,肖張居然還在笑。
似乎受傷的是別人。
他的笑對黃少來說就是挑釁。
他沒想到,一個人的意誌可以強到這個地步。
被折磨羞辱了七天,居然還不屈服。
張宇天是怪物,他的朋友也是!
黃少舉起了手中的刀:“肖張,牙關咬緊點,我這次不會再那麽仁慈了。”
“可憐你張大哥,雖然來救你,卻連大門都進不來。”
“我要讓他聽著你的慘叫懊悔終生。”
羅熙笑著上前,拿出手機拍攝。
“黃天風,你的死期到了。”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黃少嚇得手一抖,匕首當的一聲掉落在地。
這熟悉的聲音,最近經常出現在他的噩夢之中。
他想不通,自己的安保如此嚴密,張宇天怎麽會如此輕易進來?
周圍的保鏢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就覺得眼前一花。
巨大力量瞬間作用在他們身上。
甚至,他們連敵人的麵容都沒看清,便悶哼著栽倒在地。
張宇天對人體組織的構造和了解,比最專業的醫生還要清楚。
因為,在紅袖老祖的蠱惑下,他曾經解剖過上千的敵人。
什麽地方最脆弱,什麽地方致命,他閉眼都能想起來。
雖然近身保鏢都配備著槍械。
但他們連扣動扳機的時間都沒有。
一秒!
張宇天隻用一秒鍾,就解除了六個保鏢的武裝。
而V感獵殺的能量條,還剩下兩秒時間,足夠!
“我說過,我會再次出現,取走你狗命。”
一把冰冷的匕首放在了黃少的脖子上。
徹骨的寒意透過肌膚,直入心扉。
黃少全身寒毛倒豎,臉色瞬間煞白,身子篩糠一般顫抖。
現實太魔幻了。
他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保鏢們分布在整個大廳,而不是站成一排。
可他們竟然在眨眼間全部倒下。
這樣的能力,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
張宇天看著肖張,鄭重承諾:“好兄弟,我發誓,隻要我活著,就絕對不會讓你受苦。”
“這樣看來,我肖張後半生,真的可以盡情囂張了。”
肖張臉部抽搐了一下,擠出笑容對他來說,有些疼。
張宇天哭笑不得:“等你傷好再囂張不遲,現在,你想怎麽處置這個畜生?”
他伸手抓住鐵鏈,捏碎鎖頭,解開肖張。
他知道肖張的脾氣,受了這麽多罪,吃了這麽大的虧,不討回來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他將這個報仇的機會讓給肖張。
雖然他比任何人都恨黃天風。
黃少哀求道:“別殺我,我家裏有錢,可以賠償你們的損失。”
“一千萬,不,兩千萬,你們隨便開價。”
他唯一能依仗的,也就隻有金錢了。
“滾,誰特麽在乎你家的冥幣。”
囂張啪的一耳光抽在黃少臉上。
火辣辣的疼痛讓黃少整個人都蒙了。
長這麽大,他還沒嚐過耳光的滋味呢。
以前抽別人隻覺得爽,原來挨打這麽難受。
但這隻是個開始。
肖張將這數日來受到的屈辱和痛苦,盡情宣泄。
哪怕受傷,他也能輕易拿捏黃少這種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紈絝。
“別打了,張宇天,你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麽人麽?”
“有什麽衝我來,別為難黃少。”
羅熙大叫起來。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想表演英雄救主,博取黃少好感。
張宇天打倒這麽多人,卻放過了自己。
說明張宇天還是舍不得自己。
這讓她心中升起一絲希望來。
張宇天轉過身,冷冷看著她。
他的嘴角慢慢裂開,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如果是上一世,每當他露出這樣看似無害,卻略顯詭異的微笑時,就代表有人要倒大黴了。
可羅熙卻不知道。
看到張宇天露出笑容,她內心頓時激動起來。
7年pua,她相信張宇天已經徹底被自己馴服。
這個男人,不可能真正離開自己!
隻要再拋下骨頭,舔狗自然會屁顛屁顛的跪下。
“宇天,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我跟著黃少也是迫不得已,你一定要理解我。”
“喜歡我,願意娶我的人那麽多,我為什麽會選擇你呢?還不是因為我愛你。”
羅熙恬不知恥地道:“愛一個人,不是應該理解和包容麽?”
“黃少殺不得,他家勢力太大了。”
“我願意放下一切,跟你走,我們逃到國外,從此雙宿雙棲,再也不回來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