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女仙

第三百三十六章 爭執

“你,滾開!”蕭子陽終於抓住了長劍無妄,反身便將魔尊格擋開來,飛身站起,長劍拄著地,一滴汗水落在地板上,他眉眼微闔,唇瓣一動,似乎在默念淨心咒法。|i^

魔尊繼續笑道“這不是毒,是魔,你魔障了,子陽仙君,凡仙的心法救不了你。”

看著她一步步向蕭子陽走去,窗外長歌目眥欲裂,她大叫一聲“蒼漪——”提劍便劈向那個透明的結界,這籠罩在整個小樓上的結界將她長劍一震,反彈出老遠,跌落在樓下的樹冠上。

嘩啦一聲響,眾妖魔看去,長歌已經顧不得念什麽隱身咒,看到妖魔廝殺過來她就提劍抵抗,而她的一顆心卻恨不得飛到樓中。

“啊——!”她大叫一聲,飛身躍至半空,天玄地黃,無數火球從天而降,落在地上的將地麵砸出一個個大坑,落在妖魔身上的則將他們直接斃命。

碧色青芒穿過火雨,橫掃群魔。

長歌從火雨中飛身出來,麵前卻突兀的橫亙出一個人來,她劍挽流光,阻住了自己的去勢,落地之後就急促喘息。

“白澤,你不要攔我!”麵前男子白袍之上花紋詭異,他微微昂起下巴,銀發滑落在背“你私闖別人宅邸,倒還有理!”

長歌本來還希望這個人能念及往日情誼,就算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至於與她作對吧,然而現在聽他說話的口氣,竟然冷冰冰的視她如陌生人一般,不禁怒火中燒。

“是她!她將蕭子陽抓來在先!你以為我願意來你們這個破地方!”

白澤銀瞳之內一片冷漠“主上的事情你無權過問,現在離開,吾可以放你一馬。_!~;”

“她抓的是我的人,我偏要過問!”

白澤眉梢挑入發鬢“你還真一點沒變,他又死不了,而你,惹怒主上,可是會死的!”

“那就讓她死吧!”黑衣女子施施然落在白澤身邊,算起來,長歌還是第一次聽到莫愁的聲音,帶著些刻意偽裝的沙啞和粗獷。

莫愁站在白澤身邊,看著顧長歌道“白澤是為你好,未曾告知你真相,你可知你現在冒失亂闖反而會壞了你師父的好事。”

長歌一雙眼睛恨不得穿透此人的麵紗“你什麽意思!”

莫愁道“你師父是自願的,她每日陪主上飲酒作樂,兩人日久生情,你跑出來橫cha一腳,豈不是壞了他的好事。”

白澤瞪向身旁之人“你不說話,無人當你是啞巴。”

莫愁哈哈笑了起來,沙啞的聲音在眾魔包圍的一個狹小範圍內回蕩“你到現在也不肯告訴這顧大小姐真相,無非是希望她能和蕭子陽相親相愛,左護法的做派請恕莫愁不能苟同,你若真喜歡顧大小姐,就該讓她知道,她師父是個怎樣的衣冠禽獸。”

“你住嘴!”長歌手腕一翻,碧落就被她一掌推了出去,莫愁閃身避過,那碧落又收回到長歌手上“你一個畏畏縮縮遮遮掩掩的女魔頭,有什麽資格來說我師父!”

“那我這個魔女就告誡你這個妖女,若想活命,就跟了我們左護法吧,主上收了你師父,還不是一家團圓照樣皆大歡喜嗎!”

“你說夠了沒有!”白澤扭頭衝莫愁瞪了一眼“主上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主上吩咐的也不用你操心。”

“那你走吧,這裏的事情吾自會處理。”

莫愁看了一眼怒氣洶洶的顧長歌,帶著自己的人轉身就大步離去,雖說二人身份相同,但這位左護法顯然比較聽右護法的話,想必二人私交應該不錯。

長歌心中有些難受,自己所在意的好友和自己的敵人成為了朋友,她怎麽會好受。

然而此時也不是追究因由的時候,這一會的功夫就不知道蕭子陽會受魔尊怎樣的侮辱“你們休想攔我!”

她話音一落就飛身向小樓而去,手上蓄力,拚死要一劍將小樓的結界斬開,這一劍沒有落在結界上,卻被白澤結結實實的接住了。

白澤將其格擋開來,眉心緊蹙,神色中的無奈大過憤慨“你打不開這裏的結界,不要浪費力氣,驚動了主上,她會要你性命。”

長歌怒目圓睜看著麵前之人“那就讓她來要我性命好了!蒼漪!我在這裏,今ri你我就做一個了斷,看你能要我性命!還是我能將你封印!蒼漪!你給我出來!”

她的激將法顯然沒有奏效,一想到她方才要對蕭子陽出手的光景,她額角的青筋都要爆開了,但攔在麵前的是白澤,她實在沒辦法與他殊死搏鬥。

“元始天尊知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阿爺知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你要是還有一點良知就趁早回頭是岸,不要再助紂為虐!”

“吾做了什麽,吾心裏清楚,同樣,你也沒有資格指指點點。”

長歌幾乎要將銀牙咬碎“那今日一戰看來是在所難免了!你攔,我要進,你不攔,我也要進!”

聽到她說要硬闖,周圍妖魔早就虎視眈眈,對視一眼就向她撲了過去,盡使手段毫不客氣。

白澤銀瞳一斂,長袖一揮,盡數將妖魔招呼過來的術法彈開,冷厲問道“吾的獵物,你們誰敢cha手!”

他話音一落,掌心便將一人吸了過去,手掌一用力,那人就斷了脖頸扭曲變形,落在地上化成了一堆灰燼。

眾人對視一眼,對於左護法急於邀功的行事方式很是不滿,然而他這一下確實起到了震懾的作用,沒有再敢上前的了。

長歌望一眼白澤身後的小樓,神情一怔,驚訝萬分的張開了嘴巴,但聽一聲大門被踢開的聲音,她已經飛身跑了過去。

白澤要攔,但他眼角餘光一瞥,在看到蕭子陽居然破開了結界,直接踹開了小樓的門,從裏麵走了出來後,他竟然忘記去攔長歌。

蒼漪把他放出來的?不太可能啊,難道生米煮成熟飯了?

白澤自詡經驗豐富,目光重新落在蕭子陽的身上,但卻沒有看出什麽端倪,他衣衫有些淩亂,還帶著斑斑血跡,連發髻都散了下來,長發如瀑披散在他的肩上,給他徒增了幾分狼狽。

他一身的汗,白衣都濕一塊幹一塊的,麵色潮紅,因為隱忍,還能看到凸起的青筋,此時他正將長劍拄在地上,微微躬著腰,那隻滿是鮮血的手正死死抵在心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