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艾薇雅，你也不想愛麗絲去世吧？
在結束了自己的決鬥後，沈歲跟露易絲稍微了聊了幾句，主要是關於今年的雷神索爾杯的話題。
雷神索爾杯的舉辦時間一般是在三月份左右。
作為全世界最著名的世界性賽製，以沈歲現在的段位，當然無法參加這個A類比賽的，哪怕沈歲握有可以直接進入正賽的黑卡也不行。
不過，一個世界賽，竟然有這種走後門的黑卡，也是沈歲沒想到的。
“可不要想的那麽簡單。”露易絲對沈歲說道，“憑借黑卡直接進入正賽其實是組織創建者的福利，每年也就四個名額，但既然是比賽，主辦方對於黑卡持有者還是會進行審核的，然後會在公示名單中寫明你可以進入正賽的理由。”
露易絲看著沈歲，笑著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隻要你段位能夠達到參加比賽的條件，主辦方會幫你潤色公示的名單的。”
其實露易絲沒說的是，贈予黑卡是這些創建者家族用來拉攏強大命卡師的手段之一，因此不會把這張卡輕易送給沒什麽實力的命卡師的，在他們選擇投資者的時候，其實已經篩選過對方的實力了。
在露易絲看來，沈歲完全有實力也有資格參加雷神索爾杯。
“段位嗎？我想應該快了吧。”沈歲摸著下巴思考道。
如果這一次的錦標賽順利的話，沈歲便可以通過跳段賽的認證，成為八階命卡師，自然也就滿足了A類比賽最低的參賽門檻
但是前提還是有人可以把自己獲得這場太平洋郵輪錦標賽冠軍的消息傳遞出去。
如果這艘聖依米提號出了什麽意外，隻有自己和薇薇安活下來的話，沒有其他人證的情況下，探索局還是很難給沈歲安排跳段。
說起探索局，我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
沈歲思考了一會兒，快要有頭緒的時候，決鬥儀響了起來。
低頭看了一眼決鬥儀。
【愛麗絲略微有些尷尬地從廢墟中走了出來。】
【叮！你獲得法術卡：墜機】
“……”沈歲頓時無語了，怎麽你趕個路都能搞出事情來的啊。
【哈曼斯呆呆地看著愛麗絲。】
【“哈哈，哈哈。”愛麗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抱歉呀，我本來以為可以安全降落的。”】
【說著，她轉過頭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昏迷狀態的零一。】
【誰能想到啊，零一在靈能世界進化之後，實力提升了，但降落水平卻一點都沒有提升的意思。】
【愛麗絲歎了口氣，拿出了寶牌將昏迷中的零一會收到了寶牌之中。】
【“我怎麽覺得，這一幕好像很眼熟的樣子。”艾薇雅摸著下巴思考著。】
【哈曼斯也覺得很眼熟，不過當初愛麗絲在戰神神廟墜機的時候，他還隻是一個負責偽黃昏理事會工作的神官，隻在儀式的外圍看到了愛麗絲的墜落，對於零一的印象沒有那麽深刻。】
【艾薇雅倒是能記起當時零一的模樣，不過現在的零一已經隨著自己的進化而變了模樣，不仔細看也無法將二者聯係到一起。】
【“統計一下吧。”愛麗絲對哈曼斯說道，“造成了什麽損失，我們雷霆教會一律承擔。”】
【愛麗絲想得非常清楚，反正這筆錢也不需要自己出，走一走教會的報銷就可以了。】
好家夥，看到愛麗絲心裏的想法，沈歲開始為雷霆教會默哀了。
他甚至覺得，愛麗絲不需要幹其他的事情去整垮雷霆之主教會了，她隻需要繼續保持現在的破壞力，在事後找雷霆之主報銷就可以了。
說不定，雷霆之主教會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因為高額賠償導致入不敷出從而破產的教會呢。
【愛麗絲的這句話在戰神神官們的眼中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味道了。】
【從天而降摧毀了戰神神廟的祭祀台，還裝出一副慷慨樣子表示全額賠償，這分明就是在挑釁戰神教會。】
【這個名為艾多瑪的雷霆教會教皇，顯然是打算給他們戰神教會上一上眼藥了。】
【一時之間，所有戰神教會的神官群情激奮起來。】
【一些衝動的神官甚至已經拿出了各自的武器，準備跟愛麗絲決一死戰了。】
【哈曼斯的臉色也極為難看。】
【雖然他已經轉信黃昏聖女了，對於戰神的信仰不那麽在乎，祭壇摧毀也就摧毀了，但愛麗絲這樣的表現，分明都是在打他的臉。】
【這個教皇艾多瑪，恐怕來者不善啊！】
【本來就準備拆戰神教會台的艾薇雅看到愛麗絲的表現卻非常高興，本來以為雷霆教會這一次會置身事外呢，沒想到對方的教皇上來就對戰神教會施加了極致的侮辱。】
【艾薇雅非常高興地看著樂子，對艾多瑪的好感度也提升了不少。】
【如此表現，讓她不禁想到了愛麗絲。】
【艾薇雅一想到愛麗絲，原本看樂子的心態頓時又沉重了起來。】
【不知道愛麗絲這個小家夥有沒有擺脫雷霆之主教會的約束，或許自己可以跟艾多瑪交涉一下。】
艾薇雅打算找艾多瑪交涉，而愛麗絲也正好要找艾薇雅套情報，兩人正好想到了一塊，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
本來還打算找愛麗絲麻煩的哈曼斯看到兩個教會的教皇走到了一起，頓時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一邊指揮神官對祭壇進行清理和整修，一邊快速地檢查自己一係列的準備措施，力求不會被對方鑽到一絲機會。
“說起來。”沈歲轉過頭看向一旁的薇薇安，輕聲詢問道，“芭麗絲的燭火幻影是你製作的話，你應該可以分辨得出對方是不是燭火幻影的吧？”
薇薇安自然明白沈歲的想法，讓愛麗絲試探什麽的，實在是太過麻煩而且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性，如果薇薇安可以分辨燭火幻影的話，還是這樣一鍵分辨來得迅速。
然而事實卻讓沈歲失望了。
薇薇安搖了搖頭，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複：“不能哦。我隻能分辨自己的燭火幻影。”
“啊？為什麽會這樣？”沈歲有些不能理解。
“這就是燭火幻影的特性，隻有幻影的主人可以知曉幻影的存在。”薇薇安聳了聳肩膀，“雖然芭麗絲的幻影是我製作的，但是當她的控製權被我交給芭麗絲之後，我就無法察覺這個幻影的存在的。這也是燭火幻影的缺陷，所以我不會輕易給其他人製作燭火幻影。”
頓了頓，薇薇安看著沈歲的眼睛，繼續說道：“也就隻有你能夠通過一些技巧把我的真身分辨出來。”
不過，沈歲也就隻能分辨薇薇安的真身了，他也沒有辦法分辨出燭火幻影，在他的眼中，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人。
“那就麻煩了。”沈歲歎了口氣。
如果連薇薇安都沒有辦法有效分辨出燭火幻影的話，那想要知道艾薇雅是否是芭麗絲的燭火幻影就需要大量的調查。
不過，我倒是可以通過查看艾薇雅的麵板屬性來確定她是否是芭麗絲。
畢竟在薇薇安融合了一二周目之後，沈歲與她們之間的愛情契約都保留了下來，沈歲可以通過查看麵板上是否標注愛情契約的方式，確定艾薇雅是否是芭麗絲。
不過，還未等沈歲將意識轉移到黎明大陸呢，愛麗絲就用一個問題幫沈歲確認了這件事情。
【“艾薇雅，你認識克勞德嗎？”愛麗絲眨著眼睛問道。】
愛麗絲這個問題，其實問得非常的巧妙。
在兩位教皇聊天的語境之下，這個克勞德基本上指的就是黃昏主教克勞德了。
無論艾薇雅對此做出什麽反應，愛麗絲都可以順著艾薇雅的反應繼續說下去。
愛麗絲隻是習慣性的詐一詐，萬一真的詐出了艾薇雅的真實身份，那就是穩賺不賠的事情。
而在沈歲的視角中，隨著愛麗絲問出這個問題，艾薇雅的心聲便回答了他心中的疑問。
艾薇雅對愛麗絲的問題非常疑惑，雖然快速聯想到了黃昏主教，卻隻是以一個後來者的視角展開的。
也就是說，至少目前的艾薇雅並不是芭麗絲。
但仍然不確定艾薇雅是否是芭麗絲的燭火幻影。
艾薇雅不愧是能夠成為白晝教皇的女人，一番試探之後，愛麗絲愣是沒有在她的身上討到任何的好處，這就讓愛麗絲非常鬱悶了。
不過說愛麗絲完全沒有收獲，那就有些小看愛麗絲了。
在跟艾薇雅的言語交鋒中，愛麗絲意外地發現艾薇雅總是通過十分隱晦的方式試探自己對她的態度。
這樣的行為，似乎像是犯案的凶手重新遇到本該被他殺死的受害人時，不停試探受害人有沒有發現他時的樣子。
考慮到自己行動的身份是艾多瑪。
那是不是可以說艾薇雅在試探自己有沒有認出她是殺死自己的襲擊者？
能夠猜到這一層，著實是讓沈歲很欣慰。
我家的愛麗絲，行為雖然不靠譜，但是腦子還是好使的。
當然，如果要讓愛麗絲猜出艾薇雅對她進行試探，是因為懷疑愛麗絲被雷霆之主教會抓捕，那著實就有些為難愛麗絲了，艾薇雅這擔心愛麗絲的想法，哪怕是開了天眼也不一定能夠猜到。
畢竟愛麗絲跟艾薇雅隻有數麵之緣，誰能想到艾薇雅會這麽關心愛麗絲呢？
【“有沒有可能，她試探知道這件事的你有沒有落入雷霆教會的手裏？”你適時地開口提醒道。】
【“你是說，她覺得這件事情是我泄露出去的？”愛麗絲的反應非常快，立刻想到了其中的問題。】
【趁著暫時離開艾薇雅探知的間隙，愛麗絲快速聯係了艾薇雅身旁的奧莎娜。】
【沒想到吧！我有臥底！】
【奧莎娜將艾薇雅那天離開羅林城時的疑惑告訴了愛麗絲，並告訴愛麗絲最近白晝教會的情報機構在艾薇雅的命令下正在尋找關於她的蛛絲馬跡。】
【艾薇雅似乎想要救我。】
【愛麗絲根據已有的情報做出了判斷。】
【愛麗絲打算用自己賭一把。】
【或者說，她打算用克勞德詐一次艾薇雅。】
【如果艾薇雅真的是芭麗絲的話，她如此關心我，那一定是因為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上存在有克勞德。】
【那麽，我以處死愛麗絲作為威脅，說不定便可以逼迫出艾薇雅的真實身份。】
【“教會那邊出了什麽事情嗎？”艾薇雅看著回來的愛麗絲，笑著問道，“需要你去處理那麽久的時間？”】
【“哈哈，沒什麽，一點小事情。”愛麗絲沒有一點見外地坐到了艾薇雅的身旁，“不過，說不定因為這點小事情，我艾多瑪的名字將會永載史冊。”】
【艾多瑪本來就是一個好大喜功的人，愛麗絲則完全發揮出了她的演技，將這樣一個人表演得活靈活現，一副斬獲了巨大功勞而洋洋得意的樣子。】
【這瞬間就讓艾薇雅來了興趣，她看著愛麗絲，好奇道：“哦？到底是什麽事情？”】
【“我剛剛下令處理了一些諸神黃昏時代的小尾巴。”愛麗絲對艾薇雅笑道，“我剛剛不是問你認不認識克勞德嘛？”】
【“著名的黃昏主教，這我知道。”】
【“他還活著。”愛麗絲盯著艾薇雅的眼睛，“以靈魂方式活在一個女孩的身體裏。而我們不久前剛剛抓到了那個女孩。”】
【艾薇雅笑道道：“這可是機密，將這件事情告訴我，真的好嗎？”】
【“嘿嘿，有什麽不好的。”愛麗絲冷冷一笑，“你不是很在意那個女孩嗎？剛剛的言語之中都在試探那個女孩的下落。”】
【艾薇雅波瀾不驚：“是嗎？我怎麽不知道？”】
【“真會演戲呀，艾薇雅小姐。”愛麗絲張開雙臂，攬住了艾薇雅的胳膊，“不過這也是你的作風，畢竟要不是那個女孩告訴我，我都不知道那天差點殺了我的女人竟然是你。”】
【愛麗絲見艾薇雅絲毫沒有反應，笑嗬嗬地說道：“知道我為什麽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嗎？因為就在剛才，我下令處決了那個女孩，連同她身上的克勞德一起，就在羅林城大教堂哦。”】
【說話的時候，愛麗絲的臉頰已經幾乎貼在艾薇雅的臉上了：“說不定，她現在已經死了。”】
艾薇雅心裏雖然非常著急愛麗絲，但是卻依舊沒有表現出任何像芭麗絲的樣子。
如果艾薇雅真的是芭麗絲的話，在知道雷霆之主教會要處決愛麗絲順帶殺死自己的時候，再怎樣也是會有些反應的。
難道薇薇安記錯了？
沈歲思索著。
【一名雷霆的神官驚慌地衝到了愛麗絲的麵前：“不好了！教皇！”】
【“怎麽了？”愛麗絲疑惑問道。】
【“羅林城大教堂剛剛被摧毀了！是白晝！是白晝的力量！”雷霆神官驚慌地大喊道，“是白晝女士親自出手了！”】
【愛麗絲猛地站起身來，本能地覺得不可思議，白晝女士要幹什麽？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襲擊羅林城大教堂？】
【這可是雷霆之主教會的核心教堂，襲擊它基本上就意味著宣告神戰！】
【愛麗絲猛地意識到了什麽，轉過頭看向了身後的艾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