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吳清遠的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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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茶讓阿武回去寫一份保證書,將師父對他的好,一點一點都寫出來,將自己想要學習釘金繡的決心寫出來,他會替阿武將這份保證書交給光耀叔。
這麽做一來是他們兩個爺們都是要臉麵的人,直接領著阿武回到店裏,說不定光耀叔還是會驅趕他離開。阿武自己臉皮子也薄,真要是沒臉沒皮的人,剛才見到師父說不定就跪下去求師父原諒了。
二來,寫信總歸是比發微信、打電話或者麵對麵認錯,更有認錯悔改的態度。說不定光耀叔被阿武這份保證書感動了,一下子就能同意阿武回來繼續學習釘金繡製作。
阿武聽了梁茶的話,回去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紙,寫的時候想起了師父對他的好。他想起剛開始學習製作釘金繡的時候,每天不停練習導致手指都磨破了,師父幫他小心翼翼包紮傷口。師父告訴他日子久了,傷口磨出老繭子就不疼了。
刺繡的時候導致手指關節疼痛,軟組織損傷、滑膜炎、腱鞘炎、骨關節炎,師父拿著一塊熱毛巾和一塊冷毛巾,冷熱交替幫他敷住疼痛難忍的地方。刺繡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才幾個月下來,他已經出現了頸椎疼和腰肌勞損的症狀。師父得知這些,每天都要幫他按摩頸椎和後背幾次。
每天結束之後,師父見他年紀最小,經常偷著拿好吃的給他,師父對他是最疼愛的。想起這幾個月的點點滴滴,阿武一下子覺得愧對師父的喜歡,眼淚不斷打濕了紙張,隨後被他球成一團,重新再寫。
傍晚,阿武紅著眼睛找到梁茶,希望梁茶能幫他把把關,語言上麵潤潤色。梁茶笑著說不需要,隻要是真情實感寫出來的東西肯定是最能打動人心的。打開阿武的保證書,看著上麵淚痕斑駁,錯別字連天,梁茶差點沒憋得住笑出聲。不過他堅信,光耀叔看到阿武的保證書一定會感動。
阿武跟著梁茶身後,一路忐忑不安來到了裙褂店,看著大門一副不敢邁進去的樣子,絲毫沒了那天與師父吵架叫囂的風範。梁茶讓他先在外麵等著,自己進去把保證書交給他師父。阿武弱小可憐無助的點了點頭,雙手合手對著老天爺開始拜了起來。
梁光耀看見梁茶又來了,以為是那對明星兩口子可能是變卦了或者改變了見麵的日期,急忙問梁茶是不是出了什麽變數,畢竟網絡上麵的東西,他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想著可能是詐騙或者別的什麽高科技騙術。直到梁茶遞給他一隻信封,上麵歪歪扭扭寫了阿武的全名。其中那個武字,上麵的一點還少了,氣得梁光耀心口感覺一緊。
梁光耀開始看阿武寫的那份保證書,逐字逐句地看,看到一些錯別字和語句不順的地方,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可是看看看著,臉色漸漸柔和了下來,眉眼之間甚至有了為人父親的溫柔。阿武說他暴躁,他冷笑,遇到這幫兔崽子學徒,他能不暴躁嗎?阿武說師父給他包紮、按摩頸肩、替他冷敷熱敷,那部分字跡下麵有大片大片的淚痕,梁光耀的眼睛似乎紅了。
阿武說母親過世早,父親忙於生計奔波,一直都是姐姐照顧自己。阿武罵自己腦子笨,學不好文化,對不起父親和姐姐。說想著好好學習釘金繡,不讓父親和姐姐對自己再次失望。他想以後親手給姐姐製作一件嫁衣,讓姐姐風風光光嫁人。最後一段這小子竟然“口出狂言”,說以後想要成為比師父厲害的釘金繡大師,帶領釘金繡走向世界的大舞台。希望師父再給個機會,不然中國就少了一位未來的釘金繡大師,這也是世界的損失。
梁光耀看完後,臉上哭笑不得,梁茶知道阿武十拿九穩可以回來了。
“光耀叔,我下去喊阿武上來?”
“師父,梁茶哥,讓我去吧!”一旁的阿龍一臉笑意,早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阿武趕緊“歸隊”,兩人朝夕相處已經處成了好哥們。
誰都沒想到梁光耀會厲聲阻止他們,“都別去,讓他在外麵站著!一份保證書就想回來,哼,我要讓他明白禍從口出、覆水難收的道理。作為一個徒弟,必須懂得尊重和敬愛自己的師傅、跟隨自己的師傅勤奮學習。他呢,竟然摔下了裙褂,這可是他們將來養家糊口的技術。往大出說,他這是將老祖宗傳下來的服飾文化肆意踐踏。”
阿龍急得眼眶通紅:“師父,阿武隻是衝動,他跟我說了,他很喜歡釘金繡。師父,求您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其餘幾個學徒也在為阿武求情,梁光耀其實並不是真打算將阿武逐出釘金繡這一行,而是想要在徒弟們麵前立下規矩,梁茶看出了這點。師父給徒弟立規矩,這在手藝人裏麵很常見。別說師父立規矩了,動輒還會懲罰打罵徒弟們。
屋子裏麵氛圍變得焦灼和沉悶,大家都在等待梁光耀發話,可他似乎鐵了心不願意讓阿武回來。
這時,窗外下起了雨,漸漸從小雨變成了大雨。梁茶站在窗口往下看,阿武昂著脖子抬頭看著這站窗口,倔強的沒有離開半步。梁茶有些於心不忍,勸道:“光耀叔,阿武在雨裏站著呢,淋雨容易感冒,您讓他進屋吧!”
梁光耀一臉嚴肅地看著梁茶,“剛入門的時候,我就給他們立過規矩,誰要是半途而廢,我這裏不會給第二次機會。阿武自己親口說的,他不想學習製作釘金繡。不管是不是氣話,他的行為都是對釘金繡的不敬。你先回去吧,阿龍,拿把傘給梁茶。”
阿龍苦著臉拿了一把傘遞給梁茶,眼睛一直落在師父的臉上,希望師父能夠回心轉意。窗外的雨越來越大,像是存心作弄阿武,阿武早已淋雨淋成了落湯雞。梁茶無奈地離開了,出門的時候看見了阿武,小家夥一雙黑色的大眼睛看見梁茶以為師父回心轉意了。梁茶告知他並沒有,然後將那把傘交給他,阿武眼睛裏麵的光瞬間暗淡了下來。他拒絕了梁茶那把傘,梁茶想了想將傘留下了,自己快速消失在大雨中。
半個小時後,雨勢非但沒有減小,而是變成了滔天大雨,阿龍心急如焚,起身走到窗口,看見阿武倔強地跪在地上,那把雨傘擺在一旁的地上。阿龍急急道:“師父,再淋下去阿武會生病的,他還小呢!”
梁光耀抬頭冷眼看著他:“我像他這麽大的時候都已經能夠製作出一套完整的釘金繡了,你們幾個起步已經晚了,還不知道勤加練習。阿龍,你再說也跟阿武一樣,我不攔著你。”
阿龍沒有退路可言,何況他也喜歡釘金繡,雖然目前技術不佳,但是他相信勤能補拙。
一直到晚上天黑,雨也沒有停下來,來來往往的村民都知道梁光耀在教訓徒弟,有人說梁光耀太嚴厲太狠心,也有人說名師出高徒,村裏的姑姑嬸子阿婆們幾次要拉阿武起來,阿武像一頭倔驢似的紋絲不動。
師徒之間的一場心理博弈一直到了晚上天黑,梁光耀這才推開了店門,看見阿武已經狀態不佳,瘦弱的身體似乎下一秒就能夠倒下去。阿龍他們擠在身後,不知道師父要做出什麽舉動出來。阿武看見師父出來了,虛弱清秀消瘦的五官露出了笑容,渾身已經冷得打寒戰,喊了一聲“師父”便暈了過去。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阿武醒了看見自己輸著液,村衛生室的梁醫生正在一旁守著他。梁醫生發現阿武醒了,趕緊叫站在外麵的梁光耀進屋。梁光耀正在外麵考慮接下來為了適應現代年輕人的需求,可以將寬大平直的傳統裙褂上融入西方的剪裁手法,改良為西裝膊、修腰的設計,這樣可以更加展現女性的曲線美。
釘金繡的民間手藝人正在消失,梁光耀算是相對年輕的一員。這些年他不斷向老一輩藝人們學習釘金繡刺繡中的各種針法和技巧,一直以來也在不斷嚐試突破傳統裙褂的弊端和土氣。他研究了許多古籍,可是每次釘金繡手藝人一起見麵交流,老一輩藝人們和他討論如何改良的時候還是經常吵架。甚至有過一段時間,老一輩的藝人們認為梁光耀好高騖遠,對他進行了多次冷戰。
“梁師傅,您的小徒弟醒了。”
梁光耀這才回過神來走進屋,看見阿武已經醒了,眼淚汪汪地看著他,虛弱地求他原諒,“師父,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想跟著您好好學手藝,我以後再也不把裙褂扔地上了。師父.......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看著阿武眼淚婆娑的樣子,梁光耀一陣動容,知道這小子是真的想要跟著自己學手藝,於是不再為難阿武,語氣雖然還是帶著為人師父的威嚴,但是明顯溫柔了很多,“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阿武,今天的教訓就是為了讓你長記性,以後一定要懂得敬重釘金繡這門手藝。當兵的不能丟槍,我們不能丟了手裏的針線和裙褂。”
聽到師父親口說原諒了自己,阿武一雙黑眼睛頓時亮堂了起來,起身就要叩謝,梁光耀讓他先消停幾天,等感冒風寒好了趕緊回去勤加練習。阿武昏頭昏腦地衝著師父笑,邪邪地笑,得逞地笑,梁光耀哭笑不得丟下一句,“你小子最鬼靈精,還會使用苦肉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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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光耀回到家,看到采芸、嘉玲、阿秀她們剛結束一天的“工作”,一個個又是捶腰又是仰脖子累得不行。幾人迎麵看見梁光耀回來了,互相之間寒暄了幾句散開了。梁光耀進屋看見母親還在收拾,急道:“媽,外麵這都幾點了,您老多大年紀了,怎麽也跟她們年輕人一起熬到這麽晚?梁心呢?她就在屋裏躺著,也不出來幫幫你?”
陳素芬將嫁女餅收拾進屋,拉著兒子到了院子裏麵,“你勸勸她,趕緊回去,吳清遠每天睜開眼睛就要花錢。她為了回來要錢,餐館的活兒不幹了,還請出租屋的房東替她照顧吳清遠。媽都跟她說了,老屋賠償款的錢不會落到她的口袋裏,聽說她這兩天跑到了村委會去找水根,纏著人家給他召集村民代表進行投票,媽也是聽嘉玲她們幾個說的,你明天去問問水根,是不是有這回事。”
梁光耀氣得呼哧呼哧的,悶著聲音大罵梁心就是一根攪屎棍。曉丹晚上工作,他不敢大聲說話驚擾了她。梁光耀說明天就去村委會找水根確認此事,如果真有此事,立刻轟他們母子離開朗村。
這一幕被起夜上廁所的梁心躲在一旁聽見了,她從回來就一直沒睡著,錢不到口袋裏麵,根本沒法安心入睡。她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在村裏麵子和裏子都沒了,陳年往事還被劉青霞大嘴巴再次重提。她不甘心一分錢都撈不到就這麽回去,吳清遠肯定**陽怪氣嘲笑她不該回去自取其辱。
吳清遠那邊日子過得還不錯,雖然行走不便,可是房東人還不錯,拿錢辦事服務到位。每天房東家裏吃什麽,他就吃什麽,隔幾天房東還能來家裏簡單打掃一下。梁心和吳一峰不在家裏,他反倒是心情變好了許多,也沒有往常那麽的敏感和暴躁。深夜,翻看這朋友圈,突然看到兩人的共同好友五分鍾前發了一條朋友圈,梁心剛給點了讚,心想梁心倒是有心情刷圈,錢的事情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搞定。
他感覺自己有些又當又立,可是轉瞬間又覺得是梁心欠他的。吳一峰大概率不是他的兒子,橫看豎看都是張學有的遺腹子。如果將來去做親子鑒定,吳一峰不是自己的種,也就是說他這輩子還沒能有個後。如今,下半身已經廢了,別說再行男女之事了,自己解決都成問題。梁心已經五十歲出頭了,即便他還可以行男女之事,怕是這個惡毒的女人也生不出他的種了。
這麽一想,吳清遠咬牙切齒,黑夜裏麵拳頭狠狠砸向了床板,流下了屈辱和不甘的眼淚。半晌之後,心態漸漸平和下來,他心想著不能兩頭都得不到,總要得到一些自己剛需的,比如:房子和票子。
梁心睡在**輾轉反側,兒子一峰在地上打地鋪,呼嚕聲此起彼伏,吵得她心情煩躁不安。想著吳清遠還在出租屋,不知道最近幾天一日三餐房東有沒有按時按點送過去,家裏麵有沒有一團糟,他自己在家裏會不會不小心摔到磕到,越想越心亂如麻。
突然,吳清遠的微信頭像亮了,他還用著當年玉樹臨風的照片,初中時期的一張帥照。她經常想起兩人初中時期的經曆,那會兒的吳清遠是鎮上出了名的小混混,可是老天給了他一張絕世美顏,即便玩世不恭、打架鬥毆,也是許多女孩們的夢中情人。也許對於吳清遠自己本人而言,他使用這張清秀小白臉的照片,也是為了紀念當年那個叱刹風雲的自己吧!
看到吳清遠的頭像亮了,梁心的精神頭兒都足了。吳清遠隻發了五個字“什麽時候回”,已經足夠讓梁心上頭了。自從吳清遠殘疾了,他就沒有主動關心過自己一次。看來有句話說得對,小別勝新婚,兩個人還是要適當分開一陣子,才能體會到彼此的好。
“還要過些日子,我這幾天抽空回去看你一趟。”梁心幾乎秒回了過去。
沒想到吳清遠回了兩個字“不用”,梁心的心一下子如同過山車一般。隨後,吳清遠又補充了一句“錢什麽時候能到手?”
梁心似乎有些明白吳清遠主動聯係自己的原因,不過她並沒有多想,吳清遠關心這個問題很正常,說明他們的力氣是往一處使的。雖說吳清遠什麽也做不了,但是他能有這個心就足夠了。
梁心告訴吳清遠,賠償款標準還有幾天就公示了,最近她正在奔走村委會,要求村委會召集村民代表進行投票。那天村主任和村文書當著她的麵,讀了朗村的村規民約,她愣是沒有記在腦子裏麵。她的意識裏麵就不願意相信他們的話,甚至將他們的說辭都當成了一種打發應付她的借口。
梁心一直在微信對話框瘋狂輸出,吳清遠不想聽她廢話囉嗦,他隻關心今後他的生活質量能否得到改善,賠償款什麽時候才能到手。梁心給他畫了大餅,他當時實則聽進去了。他也想在廣州有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即便房子在郊區偏遠位置,他也能夠接受。他都坐輪椅了,在哪裏不一樣?但是不一樣的是,自己的房子和別人的房子,心態上麵不一樣,安全感程度也不一樣。
梁心自言自語了很久,卻再也沒有收到吳清遠的回複,心想他應該是睡下了。雖說被吳清遠主動詢問了賠償款的事情,她這會兒感覺到了壓力倍增,但是吳清遠也是為了他們這個家,這麽一想,梁心的心情好了不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晚上十一點多,梁曉丹的情感主播直播間正是熱火朝天的時候。一名叫心心的女粉絲提問:“曉曉,理性告訴我,他已經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了,導致我精神內耗很嚴重。但是我的心告訴我,如果我和他斷幹淨,不糾纏,老死不相往來,我的心會很痛很痛。曉曉,我不知道怎麽辦,每天都精神內耗到崩潰。”
梁曉丹詢問對方是已婚還是未婚,得知男方是已婚狀態,女方屬於單身離異狀態,有一個六歲的女兒,這種模式並不少見。粉絲心心告訴她,男方是她的領導,之前幫過她升職加薪,兩人之間關係才慢慢走近了,半年前他們發展成為了情人關係。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就是利用他在公司升職加薪,沒想到後來日久生情,愛這個男人愛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開始出現嫉妒男方妻子的地步,甚至想過製造一場意外事故送男方妻子上路。終究理智戰勝了一切,為了孩子徹底斷了這個邪惡念頭。可是男方最近不但沒有情感付出,也不再提供經濟付出,甚至慢慢冷落了他,最近已經出現了斷聯的狀態,這讓她每天都過得生不如死。
梁曉丹一臉怒其不爭,“姐妹,男方是有家庭的,這個一開始你就已經知道了。你還要去試,並且嚐試過爭取上位的辦法,發現根本無法取代男方的妻子。現在這個男的遠離你,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我在這裏再次提醒姐妹們,不要再戀愛腦了,你們都多大歲數了,你們不是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了,千萬不要隨便對一個男人上頭。
姐妹,這個男的就是嫌你煩了,覺得你就快要插足他的家庭,讓他產生了恐懼心理。男人出軌其實和愛不愛他老婆是無關的,他可能在外麵很愛你,但是在家裏也可以是一個好爸爸和好丈夫的身份。他和你一起搞婚外情不是愛你,而是為了尋求新鮮刺激。如果他真的愛你,他可以跟他老婆離婚啊,但是他並沒有這麽做,因為男人最會權衡利弊。
奉勸你一句,如果還想繼續在公司上班,最後趕緊跟他斷幹淨了。婚外情到最後,大部分女人都是飛蛾撲火身敗名裂一生。男人靠著詆毀外麵的女人認錯回歸家庭,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生活。姐妹,不要對男人有任何幻想,真的,沒有例外,男人開始躲著你,就是不愛了。他都跟你玩斷聯了,他難道會不知道你傷心難過嗎?可是他舍得讓你傷心難過甚至精神崩潰,因為他隻是和你玩玩,而你卻上了頭,戀愛腦附體了。好,下一個問題。”
粉絲“小蘋果”刷了一個大禮物,要求連麥互動:“曉曉,我最近遭遇了幾個渣男,以後都不想談戀愛結婚了。可是我父母很傳統,他們覺得不結婚就是一件特別丟人的事情,經常打電話催婚。前陣子我媽還以死相逼,說我不去相信她就去跳樓。我為了我媽,逼著自己去見了幾個男的,結果發現這些男的一個比一個奇葩。
有個鳳凰男是體製內的,外地人,家裏兄弟姐妹一大堆,他好像是個長子。每年的年收入也有30個W,可是他還每天喜歡和我哭窮。最近房價不是降下來了嗎?我問他什麽時候在市裏麵買房子安家立業,結果人家說暫時不打算買房子,現在是房子的低位,說買了就是虧本。
我問他那以後結婚住哪裏,他說如果我願意的話,他就從出租屋搬到我家裏和我過日子。天啦,他哪來的自信我非他不可,而且他這簡直就是軟飯硬吃。還有一件奇葩的事情,他前幾天去參加同學婚禮,明明可以購買動車票幾個小時就到了,他非要和單位請假半天,坐著一百塊錢的綠皮火車,而且還是站票一整夜,來回都是站回來。問題來了,動車和綠皮火車就相差一百塊錢而已,他為了省這麽點錢,耗費了這麽多的時間在路上,我覺得這男人簡直摳到了極致。
一個男人如果喜歡一個女人,他不會把他弱的一麵告訴女人。他肯定是看我比較有錢,我的工作還不錯,每年穩定收入50個W,他不是想娶老婆,他是想要嫁給我。”
梁曉丹的白眼已經翻到了天上,逗得粉絲“小蘋果”哈哈大笑了起來,“曉曉,你別翻白眼了,趕緊告訴我吧,我到底該怎麽辦啊?我對男人真的失望透了,我爸媽非逼著我去相親,遇到的都是一些迷之自信的奇葩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