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龍涎香,奇特的龍涎香,我絞盡腦汁也想不透這龍涎香是從哪裏來的,從“白龍化馬”到“聽濤仙翁”,從“龍涎心經”至“龍涎魔訶”好象我在經脈盡斷之前的每一次奇遇都和它透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遊戲中身上有龍涎香,現實中身上還有龍涎香,難不成是我從現實之中把龍涎香帶入到遊戲裏,這怎麽可能?更何況現實中我平庸無比,又怎麽會有奇遇得到龍涎香,總不會是豔子在給我做飯之時下到裏麵的吧?想不通,想不透,早在現實中就可以放開一切的我既然琢磨不出其中的蹊蹺,便把思想轉向一旁了。
龍涎魔訶,我經脈盡斷前的終極內功,現的卻靠佛之舍利的輻射,才能繼續產生,數量極少地分散於周身各處,弱得實在可憐。就算是這可憐的一點點龍涎魔訶,也因為經脈盡斷而無法流轉。我很想將這“一點點”的龍涎魔訶聚在一起,作為昔日曾是一名武者的憑據,但又很怕發生剛才那種強烈的爆炸。
同種元素靠攏應該不會出現這種問題吧?我小心的驗證著,將兩個單獨的龍涎魔訶能量元素凝在一起,好像沒有多大的問題。四個、八個、十六個……,凝聚元素的數目呈幾何級數上漲,並沒有出現什麽激烈的反應。龍涎魔訶匯聚的過程很順利,除了元素在體內移動的過程中需要耗損大量的精神力來護肮之外,並沒有什麽意外發生,就在我的精神力即將耗空之前,所有的龍涎魔訶元素終於匯聚到了一起。
那少量的龍涎魔訶匯聚在一起後,竟仿佛產生了巨大的能量,移動不再象單個元素行進的那麽困難,不需精神之力的保護便可自動的排開附近的龍涎香與魔訶能量,自動地向心髒之處靠攏。那力量真得很霸道,將心髒團團圍住不算,還將原本凝聚於心髒細胞中的龍涎香與魔訶能量排了出來,“雀占鳩巢”般的與心髒的每一個細胞融合。我狂暈,那哪裏是融合呀,簡直是在吞噬,心髒的細胞一個個的煙消去散,直至整顆心髒憑空消失了,隻留下一團蠕動的能量元素空落落的占據了心髒的位置,我竟成了無心之人。
還好還好,心髒雖被龍涎魔訶給吞噬掉了,但是不久一顆全新的心髒又被塑造了出來,和原來的心髒“一模一樣”,隻是搏動的更有力了!不,並不能說是和原來一模一樣了,雖然外形如故,功能如故,但我的精神卻明確的分辯出那心髒的成份不在是由血肉組成的了,而是龍涎魔訶的無素模擬出來的,那心髒竟是龍涎魔訶的元素結晶體,我又有了一顆結晶之心。
這結晶之心好像並沒給我的本體帶來什麽好處,至少我現在看不出來,係統也沒有明確的提示。但卻給我帶來了一番啟發,如果能將這本領用於我的疤痕之上我豈不會恢複原來的樣貌,如果操控得了這股能量的話,那我豈不成了“千麵人”。我很想現在就試一試這個想法,可是那能量並不能被移開。其實也不是不能被移開了,隻是一個沒有心髒的人是否還能活得下去?“比幹”不能,我更不能。當能量稍稍偏移之後,我便覺得窒息感排山倒海般的壓了過來,有了前次的教訓,我可不敢在輕易的試驗了。
我體內的龍涎魔訶元素產生的很慢很少,現在全部聚擾才勉強能夠模擬一顆心髒,不過龍誕魔訶元素在舍利之光的輻射下是不斷產生的,“星星之火”終會有燎原的一天,不是嘛?我並不著急,因為我已經產生了恢複容貌的信心。雖然這個日子還要很遠很遠。
我的武功沒有恢複,我的精神力又弱了,但我並不氣餒,反而洋洋得意,暗自心喜。不為別的,隻為了希望,有了希望便等於有了一切,不是嗎?!
我因有了希望而變得快樂,我也想給予別人更多的希望,就算是一個普通的NPC,隻要她有了智慧,在遊戲中我也會把她當做生靈來看的。
風起影動,雖然比以前慢了許多,我卻在這飄飛之中享受著希望的快樂,時間不會再顯得漫長,程靈素的茅屋轉瞬即到!
“程姑娘,我已經找到了破解七心之毒的一種解藥,就是……”此時的我因為試驗而快樂,更是因為希望而快樂,而又急於找人分享我的快樂,焦急地連程靈素遞過來的茶水都顧不得喝上一口,便心切地向著她匯報喜訊。可是嘴上差點沒有把門的了,幾乎要把龍涎香的秘密說了出來。我體內有龍涎香的事情青樓聯盟是知道的,現在若是冒然提了出來,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嗎。“七心之毒是有解藥的,就是一種龍之血”我叫龍修羅,我的血當然也可以叫做“龍之血”了,這不應該算是騙人吧!我又興奮地說了下去,“即然七心海棠的七心之毒已經被破解了,你師父的第一個條件就算滿足了吧?”
程靈素聞得喜訊略顯有些開心,“應該算是吧,不過還需要你賜給我幾粒解藥。”可是,程靈素話題一轉“還有另外兩個難題呢,更是難上加難!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你已經讓我見到了希望之光!”
我禁不住興奮,誇口道:“其實第二個條件也不難,剛剛我參閱了《藥王神篇》,評價毒的深淺,主要是從以下幾點來看,一是中了毒之後能在多長時間內要了人的命,二是看中毒之後是否有解毒的方法,還有解毒的方法是否能夠輕易的實現,三是……,總而言之就是怎麽樣快速而殘忍的致人於死地,其實我覺的世上什麽毒藥都不如一種東西毒,世界上想方設法致別人於死地的,正是那些心術不正的壞人,還有什麽東西能比這些人的心還毒嗎?如此一來,程姑娘的第二個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程靈素聽得我的開頭還以為我真能輕易地找出比“七心之毒”更毒的毒藥呢,後來聽我語氣一轉,竟然稱最毒的毒藥是人心,總覺得哪裏不覓卻無法反駁我,幽然歎道:“是呀,最毒世人心,我實在無法反駁你的觀點,但是這樣是否算是破解了師父的條件我無法做出評斷,總覺得哪裏好像不妥。再說毒藥並不一定用來害人的,用的好了沒準兒能救人呢!”
我為之一征,是呀,毒藥僅相當於一種武器,武器怎麽使還要看使用武器的人呀!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剛才一時圖個口快,隨口說說而矣,其實要找比七心之毒更毒的毒藥,為什麽不用七心之毒加上些丹頂紅,孔雀膽什麽的天下至毒,不就成了比七心之毒更毒了嗎?”
程靈素苦澀地笑了笑,好像是在嘲諷我的無知,“你以為我師父沒想到過這種辦法嗎,七心之毒若是能和其它的毒融合的話,師父也就不會出這個問題了。你雖然看過了《藥王神篇》,便終究沒有實際應用過,缺乏很多的實際經驗呢。有一句古話,以毒攻毒,你應該聽說過吧,不同種類的毒之間會出現相克的情況,需要不斷的試驗才能知道兩種毒性是否能夠相合。《藥王神篇》上雖有使毒用藥的知識,但師父多年實驗的經驗寫上的卻不足十之一、二,也難怪你會有這種想法了。我師父在臨死之前曾經試過用三萬種天下奇毒與之相合,均不成功,最後師父就是在實驗之時含恨而亡的”說道這裏,程靈素顯然因為觸動了傷心事眼圈變得紅潤了。
我有些羞愧了,並不說一個人看過武功秘籍就是武林高手了,還需要根據理解程度和修煉刻苦才能決定他的武功高低,藥理不也是如此嗎。剛剛自以為看了《藥王神篇》便是用毒高手了,狂妄的亂說一氣,有這功夫還不如紮紮實實的做一項實驗來的實在呢。我身上還真有兩樣毒藥,一種是迷藥,估計不會增添七心之毒的毒性,另外一種是蛟毒,沒準兒這樣毒還真得能與七心之毒融合呢!
我取出了蛟毒試著將他的元素與七心之毒的元素結合,可是無論我怎麽努力,兩種毒素根本無法結成一體,蛟毒甚至破壞了七心之毒的結構,將其上七彩之光一種種的剝落。我不死心,又拿出一包迷香來試驗,迷香的元素沒等靠近七心之毒就已經被摧散了結構。我一時之間心灰意冷,心煩氣燥,猛得起身卻將桌子給帶翻了,那包僅用了一點的迷香漫天飛揚,蛟毒也弄撒了不少。還好程靈素是用毒的行家,見勢不對迅速止住呼吸,服下了幾顆特製的避毒丹,否則沒準兒就中毒了。
我滿懷歉意地對她說:“對不起,程姑娘,我身上就這二種毒藥,全都試驗過了,看來是幫不上你更多的忙了,一會兒我製一些七心之毒的解藥給你,留待有緣人能破解後兩個條件時,你替我轉贈於他,也算盡到我的心意了。”
程靈素顯得有些失落,雖然一開始她就不太相信我能成功,但總還是抱有一線失望的,然而這希望又一次的被破滅無疑是在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不過她仍很有禮貌的向我表達了謝意。
我象她借了一間單獨的合藥室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製藥工作,其實簡單的很,就是隨便從身上找了幾十顆普通的同質藥丸揉搓在一起,將自己的血滴上兩滴混了進去,用精神的力量讓裏麵極少量的龍涎香平均分散開來,又重新捏成百多顆小藥丸,藥室裏本就備有實驗用的小動物,我隨意抓了一隻刺上七心之毒,然後用藥去救治,一次就成功了。將程靈素喚了進來,當著她的麵又試驗了幾次,幾隻小動物都活了過來,“解藥”的效果頗為理想。我把這些解藥都送給程靈素,又分給她一部份蛟毒,這東西留在她這裏準比放在我身上更能發揮效用。
程靈素沒有打聽製解藥的秘方,雖然她很好奇,但她深懂得“遊戲規則”,我能贈她百多顆解藥她已經非常感激了。
我臨行之前又向她打聽了慕容景嶽、薑鐵山、薛雀之間的繁複關係,沒準兒第三個條件比第二個條件更簡單不是,能解決就順手幫一把嗎,“薛雀雖初是喜歡慕容景嶽的,於是毒死了他的老婆。而慕容景嶽為了報仇也下了重毒,害得薛雀又駝又醜,幸得薑鐵山的救治才又活了過來,兩人幸福的走到了一起。但慕容景嶽近幾年不知為何又憶起小師妹的好來了,反過來要追求薛雀,薑鐵山夫妻豈能答允,於是三人就這樣不斷的鬥著!”又是感情問題,真是一筆糊塗帳,聽得我都頭大了,我自己的感情問題都沒有解決,更別談有什麽信心去解決別人的問題了!心灰意冷之下,我便請身告退了。
天已經快亮了,我得快些趕回藥王莊了,莫讓秋月小隊的隊員惦記了。又是走到那片小樹林附近之時,程靈素又氣喘噓噓地追了上來,“小恩,等等,我找到比七心之毒更毒的毒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