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集 殺與不殺
“到底殺還是不殺!”小恩在慎重考慮著因該如何處置這個占用了他軀體的龍少,突然間他有了一種可怕的想法,原來這個世間可憐的人絕不隻自己這麽一個,那個龍少也是同樣的可憐!
龍少是“人生”世界裏的商界巨賈,一身武功更是罕逢敵手,這樣的人隻有天之驕子的稱號才可以與之匹配。
可就算是天之驕子又能夠怎麽樣呢,看在小恩的眼裏,和一隻被他捏在手裏的螞蟻又有什麽區別呢,隻要輕輕的一捏,他弱小的生命就會因此而結束。
更可憐的是這個龍少訖今為止,想著的還是如何帶親衛隊長們一起出去曆練,想著的還是如何才能增強龍府的實力,絲毫不知道就因為白龍聖使的一個故事,此時已經有一個實力遠超過他的人對他產生了殺機!
雖然龍少此時並沒有在小恩的掌握之中,但小恩能不能殺掉他還是一個根本不庸置疑的問題。且不說現在的小恩實力是如何的突飛猛進了。就是那個隻會法術的小恩,憑著機敏的頭腦,以有心算無心之下,要殺掉龍少好象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人呀,實在是太渺小了。不光是在浩然的天地力量之下,就連麵對同樣渺小的同類,他們也隻能顯得更加渺小……
小恩腦中現在所想的已經不隻是殺與不殺的問題了,他的腦筋在快速地開動著。
龍少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這樣的人到底該殺不該殺……
龍少到底是不是我身體產生的一個意識,這隻是一個沒有結論的假設,能不能成立還在莫棱兩可之中……
我的身體為什麽會另外又產生一個意識,是不是其中還有什麽別的隱情……
龍少之所以會取代我,是不是就象我想的這麽單純,背後還有沒有什麽別的陰謀呢……
如果有陰謀的話,是誰在幕後進行策劃,就算是沒有陰謀,龍少極可能也是個無辜的受害者,罪魁禍首是否另有其人呢?
曆盡了無數坎坷的小恩已經成熟了許多,不在魯莽是他辦事的信條,在太多的問題還沒有進一步的弄明白之前,他已經學會了不再輕下任何一個決定。
殺與不殺這個問題,現在還沒有到考慮的時侯,小恩覺得自己知道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所有的一切都要在真相大白於天下的時刻才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於是很坦然的,小恩把這個問題給放下了,太多次吃虧的經驗使他深深明白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世事還正如他此時所想,越想追求真相的時侯就越會陷入迷霧,等到不是很在意它了,真相又偏偏會在此時浮出水麵!
“恩老大,你在想什麽呢,想的這麽入神?”白龍聖使的好奇把小恩從深思中拉了出來!
“沒什麽了,我在考慮你的問題呢,突破禁製之後的你到底達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境界,仙者的能力到底會有多高呢!”小恩的回答顯然是在敷衍白龍聖使。
白龍聖使對此一無所覺,一旦提及了這個和他相關的問題,明顯可以看出他的雙眼正綻放出精光,他故做神秘的向小恩問道:“知道我的禁製是怎麽解開的嗎?”
小恩哪能聽不出白龍聖使話裏有話呢,肯定不是因為他輸入白龍聖使體內的龍涎魔訶了,否則他根本不會有此一問。隨著小恩思路快速展開,他突然驚訝地道:“難道和那塊石碑有關……”
見小恩一下子就猜到答案,白龍聖使一下子變得很失落,就象被猜穿了底牌的童子一樣執拗著,“恩老大真沒意思呢,就是想到了迷底也別這麽快揭開嗎,這多沒有意思啊,一點兒都不好玩了!”
小恩不忍讓白龍聖使失望,也就估且停止了這些無謂的思索,幹脆地向他求教:“不過我還是有些事情猜不透呢,那塊石碑爛得千瘡百孔,恁誰用指一戳都會立刻破裂,它又怎麽可能困得住你呢?”
見小恩也有想不透的東西,居然會向他求救,小白又有些得意了,“知道當初齊天大聖與如來佛祖打賭輸了之後,被佛祖困在哪裏五百年了嗎?”
“當然是五指山下了!”小恩想都沒想就回答了白龍聖使的問題。“對呀!”他突地一拍腦門,道:“五指山壓得住孫大聖嗎?當然不能了,我想可能連你都困不住,那麽問題的關鍵就出在五指山上的那張偈紙上了,五百年的風吹日曬,都吹不走那張偈紙,偏偏唐僧一到,那張偈紙就飛回了西天……”
“賓果,答對了。恩老大不愧為恩老大,連回答問題的方式都是這麽巧妙!事實就是如此,要想破解仙者設下的禁製隻有兩個辦法,一個辦法就是找一個實力比這個仙者還要強的人來……,而另一個辦法就是遇到了這道禁製的天命解禁者,哪怕這個解禁者是向唐僧那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白龍聖使露出了頑皮的一麵,這才是小恩認識的那個小白呢!
“那你認為我是用第一種辦法解禁的呢,還是用第二種辦法!”小恩的童心被白龍聖使挑了起來,竟然有閑心陪他玩起猜迷遊戲來了。
“我想,因該是第二種吧!”白龍聖使的話並不確定,他吃不透小恩的修為到底有多深,“雖然你的實力深不可測,但總該比仙者弱上一些吧,尤其是給我下禁製的還是飛升到八重天上仙。換句話說,如果你的實力真比八重天的上仙還要高,那麽你早就該飛升了,也不會呆在凡間的!”
小恩笑了笑,對白龍聖使的答案不置回答,隨意地向他問道:“難道就沒有實力比仙者還高的人不飛升嗎?”
“這到也不是沒有,比如說此人是屬於魔道的,那麽他就會直接墮入魔界。再比如說此人在凡間有個極大的心願末了,那麽他也不能飛升……”白龍聖使道,“你不會是在凡間有極大的心願末了吧,說出來的話我定當全力以赴幫你解決……”
“當然不是了,就算我是在凡間真有心願末了的話,也肯定也是因為沒有解救你脫離這片苦海嘍!那麽此時我的心願已了之下,是不是應該平日飛升了呢!”小恩打了個哈哈,將白龍聖使的話岔了過去,他可不想讓小白陷入自己和龍少的恩怨之中……
“嗬嗬,我想也是,憑你的實力怎麽可能還會有心願末了呢?”白龍聖使還不能很好的明白一個道理——世間之事有時並不是有實力就能夠解決的。
白龍聖使終於想到了小恩的問題還沒有回答呢,道:“對了,你剛才問我會達到一種什麽境界……”
“其實也沒什麽了,對師傅最有用處的估計就是我能幻化成白龍仙鎧了!白龍仙鎧提高的攻擊與防禦的能力肯定在白龍戰鎧的兩倍以上,具體情況還是要看我的修煉程度的……”突破禁製的小白想著的第一件事就自己對師傅的用處,縱然小恩的師傅身份現在已經不被小白承認了,但他卻依然感動的眼眶紅潤。
“對了,你看看我身上穿得這件東西是什麽?”小恩實在想不通為什麽瀟灑玉龍衫會出現兩件,希望能從白龍聖使這裏得到答案。
小恩解開了外麵的龍府特有的親衛隊服裝,露出了貼身穿戴的瀟灑玉龍衫……
白龍聖使往小恩的身前湊了一湊,仔細地打量著他身上的玉龍衫,看到真正的看清楚是什麽東西之後,他驚訝的問道:“這是……,這是我蛻下來的一層龍皮!它怎麽會在你的身上呢……”
“師傅來找我的前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仔細查看之下原來竟是我的皮正在逐漸的脫離本體。當時我還以為是師傅不行了,而導致我的身體發生異變了呢,簡直把我給嚇壞了,可後來卻發現隻不過是蛻了一層皮而矣,而且我的身上也長出了新的鱗皮……”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龍和其它的爬行動物不同,按道理來說是不用蛻皮的,可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千百年不見的怪事就偏偏就讓我給攤上了。我不但蛻了層皮不說,更奇怪的是這層龍皮竟然化成一團光,射往了天際的深處,後來沒過多長時間師傅就來了,我由於太興奮了也就逐漸地把這件怪事放到腦後去了……
“隻是沒想到這層龍皮居然會落到恩老大的手裏!而且還變成了瀟灑玉龍衫呢!”
小恩腦中暗暗的想著,“我說怎麽往玉龍衫內貫注內力,也呼喚不到小白的意識呢,原來這隻不過是他蛻下來的一層皮罷了!小白的本體竟在龍少的那裏,看來以後隻有他才能呼出白龍仙鎧了,我和他在這場無意的交鋒中必竟還是輸了,但我輸的是心悅誠服,比起一上來就尋找小白的龍少,我那段時間又在做些什麽,如果我是小白我也會選擇追尋他的……”
“小白,我要走了……”話說了一半小恩苦笑了一下,來時他是霎移過來的,從哪兒過來,是怎麽過來的他根本就沒有思考的餘地。回去的路上又沒裏有生物波動讓他霎移,小恩突然發現他回不去了……
看出了小恩的尷尬,九龍天使過來詢問到,“恩老大,怎麽了,出了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了,隻是我好象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了!”小恩雖然仍是笑著說出來的,但恁誰都看得出他那張臉笑得比苦瓜還要難看。
“也許我能幫上你一把呢”白龍聖使的話又讓小恩見到了那絲黎明前的曙光……
恢複了仙者能力的小白,找別的也許困難些,但是找小恩本體上他那層他自己蛻下來的皮還是容易的很。
一把抓住小恩的手,白龍聖使開始瞬移了,他可比小恩聰明的多,是在霎移之前就為自己的回程做好了一切準備。
小恩又回到了出發時的地點!
“天啊,這裏已經不是師傅的意識區域了!”同來的九龍聖始驚呼著,“你到底是什麽人呀,你的意識空間竟和師父的意識空間是相通的,怪不得你能到達困龍潭底去救我!”
隨即小白轉念一想,“這樣也好,既然兩邊是相通的,我可以做一道意識橋與你相接,隨時可以與你保持聯係,有什麽困難就找我來一起解決吧。”
“建立了意識連接,這樣一來,豈不是意味著我也能呼出白龍仙鎧來了”小恩有些意想天開起來了!
九龍聖使笑了笑,答到:“還是不能……”
“為什麽?”小恩詫異地問道。
白龍聖使笑了笑,“原因很簡單,”他指了指小恩身上的瀟灑玉龍衫!我的本體並不在這裏,這不過是一層皮罷了,沒有容納我意識的地方!
“哦,原來如此!”小恩恍然大梧。“好了,外麵的世界我還有許多正事兒要辦,就不多逗留了,請速速建立意識橋吧!
白龍聖使雙手一攤做了個滑稽的鬼臉,“恕我愛莫能助了!”
“為什麽,這個意見不是你提出來的嗎?”小恩不明白小白到底想要幹什麽了,看來他也非聖賢呀!
“很簡單,因為我已經建立過意識橋了,同一道意識橋是不能重建的!”白龍聖使為自己能夠成功地捉弄了恩老大而興奮不矣!
“靠!”小恩習慣性地豎起了他的右手中指!
最後戀戀不舍的在看一眼白龍聖使,小恩的眼眶濕潤了,“我要走了,常保持聯係!”
“我會的!”白龍聖使的語音也有些低沉。
“對了,我們會麵的事情你最好能夠替我保守秘密,尤其是對你的師傅,我不想讓他知道有人冒認過他”小恩最後的叮嚀了白龍聖使一嘴!
“放心吧,我會做到的,但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白龍聖使的回答很幹脆。
“喔?那又是為了什麽呢!”小恩對他的回答很感興趣!
“因為,我開始有點相信你曾經是我的師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