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集 孔老夫子（下）
也許是有一點兒出自報答的意味吧，小恩最後還是答應了幫助乞兒仙子打開天帝神篇。卻不料天帝神篇一落入他的手中，便同時打開了，並化做了五道能量消失在小恩的腦海之中。既然幫不到乞兒仙子，小恩又開始冷冷地下逐客令了……
“誰說你幫不到我了，隻要你讓我天天跟著你，並且在閱讀天帝神篇的時侯不封閉自己的思想，那我不就是能夠讀到了嗎……”想不到乞兒仙子竟然想出這麽一個無賴的辦法！
“人啊，還是知道進退的好！你不覺得自己的要求太過份了嗎？”小恩的臉鐵青著。
乞兒仙子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卻顯得是那麽的不以為然！也許是她故意放縱自己的思想的原因吧，小恩可以清楚的感覺得到她現在所想的是，“反正你現在又殺不了我，我就象一塊狗皮膏藥似的貼著你，我看你能有什麽辦法……”
“如果你能跟得住就盡管跟吧！”小恩冷哼了一聲，將思想傳到了乞兒仙子的腦中之後，就不在理她了。
走到還在失神中的孔子麵前，小恩冷冷地道：“也許是給賢師添麻煩了，我今日隻是想看看傳聞中的孔賢師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可孔賢師實在是令我太失望了。雖然在沒有了解之下，我不能否認你的智慧，但我卻是實在是看不慣你的迂腐……”
孔子並沒有回答，小恩的話雖然尖酸刻薄，但卻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對了，這件東西我已經用完了，我想也應該還給你了！這也是我來見你的第二個目的！”小恩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本書，向孔子遞了過去
《論語》，小恩拿出的書是《論語》，那是孔子在青樓學社的四個門人代他送給龍修羅的。孔子一下子便認出來了，他的眼中不由得閃現過一絲精光。
“如果老夫沒有記錯的話，這本書應該隻有我的門人龍修羅才能夠持有！並且是不能被拋棄或轉讓的特殊道具，你可是龍兒賢徒嗎？”孔子的門人雖然三千，但卻沒有一個象小恩這麽出色的，他真的很希望小恩就是他那個素未謀麵的徒弟。
“哈哈！哈哈！我是龍修羅嗎？”小恩一日之內數次被人揭破心中的瘡疤，不由得有些冷的發狂起來。“我也許就是龍修羅，我也許根本就不是龍修羅！總之，你認為我是，那我就是，你認為我不是，那我就不是嘍！”
雖然與龍修羅素未謀麵，但是孔子在遊學的過程中，沒少聽人說起過他這個徒弟的事跡。小恩此時的表現，似乎和孔子聽聞中的龍修羅差得太遠了，孔老夫子不禁地有些遲疑起來……
片刻之後，孔子終於肯定地說道：“這本論語乃是老夫親著，上麵被老夫加了一些儒門術法，以留待有緣人！這本書一旦到了有緣人的手上，除了老夫之外再也沒有人可以收得回來，所以我想信你就是老夫的徒兒龍修羅……”
一本書，有緣人，不少玩兒家立刻反應過來，原來這本論語才是傳說中的寶物！他們紛紛地猜測著，小恩是不是因為有了這本論語才會有這麽高的修為，如果事情真得是這樣的話，他們十分希望孔子能夠立刻收回這本書。在他們的眼中，周圍沒有了門人的孔子很可能要比小恩好對付的多……
小恩也反應過來了！原來傳說中的寶物早就在自己的手中了，他不禁感覺到這件事情簡直荒唐得有些好笑。這本論語也算是件寶貝？小恩在翻爛了這本論語之後，除了因為讀書寫字達到了二百九十九級，給自己加了不少的悟性值與智慧加權之外，好象並沒見它有什麽實際的用途了，這又怎麽能稱得上是一件寶貝呢？
不過什麽寶不寶貝的，小恩現在已經根本不在乎了！天帝神篇在他的眼中也無異於糞土一般，他又怎麽會在乎這本論語呢！反到是孔子因此而認定他是龍修羅，讓他來得更為激動一些……
“孔賢師的話頗有些令人有些熱血沸騰呢！我已經決定給你看看我的真麵目了，是不是你的徒弟看過了再下定論吧！”小恩冷冷的聲音掩飾不住他心中的一絲期盼，他到底在期盼什麽呢？
小恩話聲響起的同時，不少圍觀的玩兒家已經向這邊兒蹺首觀望了。就算是剛才，也沒有人相信現在這一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麵容，會是小恩的真麵目，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麽一號人？從小恩與孔子的對話當中，他們大致可以推斷的出，小恩很可能就是孔子的徒弟龍少，那個聞名‘人生’的軒轅財團總裁。現在答案就要接曉了，他們能不緊張嗎……
小恩身上的衣服無風自漲，不一會兒便漲成了一個圓滾滾的球。隨著球的不斷漲起，他的外壁在也支撐不住內在的壓力，“砰”的一聲爆裂了。隨著小恩衣服的暴裂，裏麵黑色勁裝打扮的冰火稠袍露了出來……
小恩的那束長發飄逸了起來，隨著那長發的飄逸，上麵烏黑的顏色在快速地退卻著，不一會已經變成了滿頭的銀絲；小恩的臉亦在發生著變化，突然間就像被人砍了一百幾十刀而剛剛恢複似的，布了滿臉的疤痕！
“啊！他不是龍少，他是……”一個見多識廣的玩兒家突然識穿了小恩的身份，竟然驚訝地喊出聲來，卻又突然想起了小恩的警告，後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在發出一點兒聲來！出現在他們眼中確實是一個成名已久的人物，但卻離剛才的想象相差的太遠了！那根本就不是軒轅總裁龍少，而是秋月堂小恩……
小恩露出的確是他的本容，不過卻是在少林一役後，麵目全毀的本容！不知道為什麽，他很想看看孔子在見到他這副麵容之後會有什麽樣的想法！恰巧剛剛人群之中有人喝破了他的身份，隻是很可惜還沒有來得及說完……
小恩的眼睛尖得很，立即將那個失聲喊出來的人攝到了半空之中！那個玩兒家雖然是見多識廣，但也隻是沾了抽中公測帳號的光，見得很多罷了！其實他真得是很膽小，膽小的一被攝到空中，襠下便濕了一整片……剛才小恩殺人的手段實在給他的印象太深了，他自以為是因為犯了小恩的禁忌，要被他當場處死呢！
“你用不著害怕，把你剛才說的話給我重複一遍，要把剛才沒說完的那半截也給我說出來，大聲的向所有的人說出來……”小恩的聲音仍然那麽冰冷，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那個玩兒家就是以為小恩故意在玩貓抓耗子的遊戲，等他說出來之後再幹掉他，他混身抖得更厲害了……
那人的想法當然逃不出小恩的讀心術，冷冷的道：“如果你在不重複剛才那句話，才是真正的死定了呢！”
從小恩的話中，那個人突然聽出了一絲能夠生還的希望！就象在黑暗中迷失了很久的人突然抓住了一縷陽光一樣，他幾乎是在喊著的重複了剛才那句話，“他根本就不是軒轅總裁龍少，他是秋月堂小恩……”
“啊！”圍觀的眾玩兒家齊齊地發出了一句驚呼，卻又猛然停止了，他們是因為害怕而停止了自己的聲音。
小恩很滿意目前的這種效果，他就是讓眾人，尤其是讓孔子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忽然不在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了，相反的他認為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玩兒家中又升起了幾隻銀螺，還是從剛才中的那些方位，不過卻比剛才少了二、三隻，小恩知道有二、三個人早在剛才就認出了自己的身份。那應該是在青樓聯盟中頗有一些身份的角兒……
空中的那個玩兒家被小恩拋到了人群的最外圍，“滾！”一個最簡單的字兒同時傳到了他的耳中，他就象收到特赫令一般拔腿跑出了朱雀城的大街！現在他就算不害怕小恩殺他了，就單隻剛才那丟人的行為已經讓他無臉在呆在眾人之中了……
小恩冷冷地望著孔子，“你剛才聽見他說什麽了，現在你有什麽感想呢……”
一日內連續經曆了若幹次的打擊，若幹次的意料不到，孔子反而有些坦然了。他的修為本就不俗，也許隻是缺乏對這樣特殊經曆的適應吧……
孔子儒雅的風度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坦坦然地道：“我聽到了，那又怎麽樣！難道秋月堂的小恩就不可以同時是軒轅財團的總裁龍少嗎？難道我收的徒弟就不可以是秋月堂的小恩嗎？難道……”
“有時親耳聽到的、親眼看見的東西並不一定就是事實！即使是事實也不一定是完整的事實！這件事情雖然蹊蹺，但是卻有太多的難道可以假設了，我就不一一枚舉了。結合你今日的一切所作所為，我突然有了一種明悟！我現在更加堅信你就是我的門人了……”孔子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自信地笑談談道！
小恩心中的期盼更加強烈了，但表麵上他卻不動聲色地冷冷笑了笑，“如果我現在親口告訴你，論語不是一本，而是二本，你會有什麽樣的感想呢！”
“哦！真的是這樣嗎！那你就要恭喜為師將有兩個徒弟了！”孔子有著他特有的幽默，就是這幽默便能抵擋小恩的機鋒。
直到現在小恩才是真的佩服孔子了，雖然他仍然認為孔子很迂腐，但他的智慧卻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
“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這個‘人生’裏的確存在著兩本論語，不知道孔賢師對此事有著什麽樣的解釋呢？”隨著心中的期盼越來越強烈，小恩的話有些咄咄逼人了……
“這個嗎！”孔子的話頓了一頓，接著笑道：“論語嗎，為師的確是寫了一本！至於你所說的，‘人生’之中會存在著兩本論語之事，老夫也能相信。至於為什麽會這樣，為師實在是沒有什麽解釋！如果你能夠解釋的話，不妨說給為師聽聽……”
小恩的期盼不再那麽強烈了，稍有些失神地道：“我若是知道的話，為什麽還要向你要解釋……”
“既然沒辦法解釋，為什麽不親自去調查事情的真相呢？你難道不知天下的事都是有跡可循的嗎！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啊，為師期盼著你有一天能夠把事實解釋給老夫聽。”孔子用一種極其信任及關懷的目光關注著小恩。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小恩喃喃地重複著，忽然他的雙眼中泛起了精光，那種強烈的期盼又回來了。
“老師，我明白了！”小恩的話仍然平淡，卻不似剛剛那麽冰冷了……
孔子的心情忽然變得非常暢快，一日的煩惱陰霽皆因小恩的頓悟而一掃而空，他微笑著道：“明白了就好，明白了就好！”
小恩恭敬地將手中的論語雙手奉上，“請老師收回這本論語，我已經修完了上麵的內容，讀書寫字達到二百九十九級了。我亦希望這本書能為老師帶來更多優秀的弟子……”
“你真的修完了上麵的內容嗎？真是很不容易呢！可是為師要告訴你的是，修完論語應該達到三百級整的讀書寫字滿級，為什麽你會少了一級呢？”孔子微笑著詢問著小恩！
“不會吧，修完論語之後真的會達到三百級嗎？可為什麽我在修到了二百九十九集之後就再也看不見後麵的內容了呢，我一直就以為自己修完了論語呢，還請老師不吝賜教！”小恩謙虛地向孔老夫子救教。
“既然讀書寫字能夠修到二百九十九級，就足以看得出你平日的恒心與毅力！所以差錯根本就不是出在這一點上……為師現在要問你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懂與不懂的差別在哪裏……”
“懂則為懂，不懂則為不懂，……（此處略去萬餘字，小恩說得實在是太多了，又都是廢話）”小恩按著自己的理解洋洋灑灑地發表了長篇大論！
孔子則微笑著搖搖頭，“你說的這些並不能算錯，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正確的答案卻是，懂與不懂的差別僅是一字之差！”
小恩並不是很明白孔子的話，“一字之差，怎麽會是一字之差呢！”忽然間他想通了，“難道說，懂與不懂的差別就在那個不字上嗎！這又不是腦筋急轉彎兒，老師是不是在與我開玩笑呀！”
孔子盈盈地笑道：“問題的這個答案，粗看起來確實是個玩笑，但你能否認他也是問題的答案嗎？你能說這麽簡單的回答就是錯誤的回答嗎？”
確如孔子所說，這個答案看似荒謬，但小恩根本就不能說這是錯的。老師應該不會無的放矢的，這句話當中他要告訴我什麽意思呢？小恩在苦苦地思索著……
“老師，你是想告訴我事物都有千層萬麵，讓我不要拘泥於一個層麵看事物嗎？”小恩有些想明白了，卻又不敢肯定，小心地向孔子求證著。
孔子欣慰地笑了，“你的悟性還真得很高呢，為師還以為這個迷底需要我親自解開呢，你真是為師的驕傲！不錯，學會去從多個角度去看事情，這樣你才不會陷入執著的誤區。有時侯看似陰暗的事情，其實也會有著其光明的一麵，學會從光明的那麵去看待事物，你就不會向以前活得那麽累了，最後一句是為師額外奉送給你的……”
“好了，既然你已經茅塞頓開，那麽你現在最後再看一遍論語吧！”孔子微笑著望著小恩，衝著論語拂了一下袖子……
一道清風拂到了論語之上，厚達三百頁的論語從第一頁開始，一頁頁地迅速的翻著。隨著論語頁麵的快速翻動，每一頁兒上的字兒竟然連貫成一條口決，這就是讀書寫字第三百級的口決了……
原來論語最後一頁竟然真的就是空的，他的作用隻是襯著其它頁麵上的文字連貫成句，小恩的讀書寫字終於在讀完這連貫成句的口決之後，升到了三百級了！亦在同一時刻，小恩深深地明白了，雖然這口決真的與從多個層麵看世物有關，但孔子完全不必費這麽大的勁兒和他解釋，隻需拂動頁麵他就可以學到口決了，孔子心中的真正含義是想讓他看到生活中美好的一麵，從而掃去他心中怨恨，心中的蒼桑，心中的……
小恩的雙眼感激地充盈了淚滴，他是發自內心的感激著孔子的關懷，雖然他的心境並沒有因為孔子的提點而變得開朗許多，但他卻深深地感到了闊別已久關懷，他喜歡被人關懷的感覺。
雖然小恩沒有說話，但是孔子基本上明白他心中想的是什麽，內疚地道，“徒兒，為師以往隻顧四處遊學了，虧欠了你實在甚多！也許這是為師最後唯一能為你所做的了……”